清晨六点三十分,路边清新的草坪上露珠闪闪发光,生机勃勃的小草那青翠的一抹绿养眼十足,看着这引人入胜的美景,令人赏心悦目;闻着这沁人心脾的青草芳香,令人精神十足。
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蓝冬雪兴奋的心情滔滔不绝,连路边的野花野草也感受地到。
一是因为这是一个令人开心、令人兴奋的节日,在这个节日里小孩子终于可以“咸鱼翻身”骗人啦,甚至是老师都可以。所以,即使上学也影响不了冬雪她兴高采烈的心情。
其次,是因为她昨天被老师命为学生会会长。在老师眼中似乎只有她才能胜任这个荣誉的职位,这也许就是老师对好学生的“溺爱”吧,当然,也有信任和冬雪做得好的地方。不过,冬雪好像没怎么想到这点,看起来,冬雪显得很单纯。所以她今天开心极了,也十分振奋。
可是,在放学路上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人(这条路几乎只有学生,所以没有别的行人)。
她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就远远地望见蓝雅(冬雪的学校)那高高的漂亮的校牌。哎,不会不上学吧?冬雪边胡思乱想边窃笑走到了校门口,弯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漂亮的眼睛目不直视地走进她生活了六年的校园,心中突然涌出不舍,只有一个学期就离开这儿了,眼眶不免有些湿润,心中是深深的留恋。
穿过一间间教室、办公室,越走越奇怪,越走越不对劲儿:偌大的校园怎么可能会一个人也没有呢?只听见她一个人那轻微的呼吸声与有节奏的脚步声。显得如此静寂。她向四周环视一圈,很恐怖。
这时候天还蒙蒙亮,整个校园都陷在一层朦胧的雾中,好似沉入了一个梦境,永远也不会醒来。她打了个寒颤,一般鬼故事的开头都是这样的呢!她飞奔起来,真是越想越吓自己!她看见报社的灯还亮着,就像是看到黎明前的曙光一般,又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跑到报社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喘气。
“蓝冬雪,你怎么会在这儿啊?”惊讶的声音从报社的一个孤僻的角落飘出,让灯光本就昏暗的报社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她换个角度,勉强看见了一个隐约的人影:“紫春兰,我为什么不能来啊?”冬雪才不会说自己是被吓到才跑过来的呢!
她边喘粗气边抱怨道:“你们报社经济出了什么问题吗?”紫春兰疑惑地看着冬雪,仿佛不明白她的含沙射影,不过又很快恢复状态,废话一大堆:“今天停课啊,你难道没有收到通知吗,没有我问问老师,是不是校讯通出了什么故障,还是你父母换了个手机啊?今天学校停电了呢,所以才不上学。”
停课了吗?冬雪疑惑着,神游中,没跟紫春兰打个招呼就走掉了。
而紫春兰看看她,把目光重新放到稿子上,无奈地抱怨道,“哎,真是的!还有稿件要整啊!”
原来,是因为整个学校停电才导致报社只能点油灯,不过,话说回来,紫春兰一个人不会害怕吗?冬雪边在空旷无影的校园上踏步,一边想着,与她当初紧张兮兮躲进报社的姿态截然不同,如果说走进报社时她像一只夹着尾巴逃跑的黄鼠狼,那么现在她走出来的优雅姿态与华美裙子,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而蓝冬雪不知道紫春兰她几乎没什么特长,就是一身胆子让人胆颤,什么都敢做。毕竟不熟啊。
冬雪家中,偌大的别墅。
她环视了一圈,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呢,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去设想这家中藏着恐怖的幽灵什么的,还把爸妈给吃了!她胆子仿佛在悬崖上吊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一不小心,胆子就掉进了万丈悬崖。唉,果然是看恐怖片太多了,下次绝对不会看了!蓝冬雪握紧拳头,暗暗发誓道。
“咦,这是什么?”
冬雪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心中一颤,不祥的预感慢慢降临,环绕着她。她颤颤巍巍地拿起,上面写着:“蓝氏集团老总的女儿,根据法律规定,老总死后遗产全给你。价格数亿,他们俩已去世,10点37分,出车祸,在去往机场的时候——某某某。”这张十分简单的纸条发出十分冷峻的可怕气息。而下面附的支票的那一串苍白的零,又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几乎令冬雪窒息。
“当、当、当、当……”早上七点的钟声响起,而冬雪的爸爸妈妈的音容笑貌又好似萦绕耳畔,他们的身影仿佛就在她的旁边,但是又转身无情地飘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冬雪握着支票,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呆。宛如珍珠的不断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在刚刚升起的太阳前,少女喃喃自语,“父母没了,我还有什么呢?”她任凭泪水从脸庞滑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在耀眼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身体微微发抖,蜷缩在软塌塌的沙发旁,眼睫毛微微颤动,眼眸露出害怕的神色,像一只正迎风瑟瑟发抖的软弱小猫。而晶莹剔透的泪珠听见了少女在心中的呢喃:“神啊,为什么你要将不幸降临与我?”在她的精致面孔中,泪珠缓缓落下,仿佛宣告着两位父母的命之水晶破裂,还有,一颗少女的心。
“滴、嗒。”
泪珠源源不断地从少女的美目中接连不断的流出,在少女脚下汇成一条小溪,无数的泪珠融合到一起,少女的美目猛烈收缩,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她紧紧闭上双眼,就这么沉沉睡去。
太阳温柔地照耀在少女身上,似乎在安抚着她,少女啊,愿你脱出这深深蚕茧,伤痕化作力量,用微笑面对这神秘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