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志边早早的来到张老住处,因为今天将要跟随二叔去抵达青衣宗,临走之前给最尊敬的老师告别。
张老的住处在小村庄的西头,院落虽然很小,但地方却很幽静,院子里的几颗青竹显得有些凋零孤寂。
志边轻轻的推开门,一身青色长袍,脸上略有皱纹,一只手反拖住一本不知名的书,坐在木椅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正是张老,随着门吱呀一声的推开,张老抬头看到志边,脸色和蔼的问道
“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老师,今日我要跟随二叔去青衣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你。”想起张老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恩情,志边再也压制不住离别之伤,声音颤抖的说道。
张老从椅子上缓缓的坐起,一边走到前右手拖住志边的两手,一边说道
“又不是再也不能回来,我倒是听说过青衣宗,名声颇大,只不过外面是非纷争,耳目众杂,你可要多加小心。”
志边随着张老的搀扶,缓慢的站起身,并且抬起头,想临走之前在仔细看看自己的老师,好像再也不能回来一般。而张老的神情却是两眼看向左侧的地面,露出沉思的表情,好似有什么事情难以决定,犹豫不决一般。
张老慢慢走到书桌,在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纸张,略有所思了一会,最终好像做做好了决定,拿起毛笔,不一会儿便写了满满一张子,做了一个简单的信封,把所写的装了进去。
志边看到这里,终于看懂原来张老是在写信。
“我有一位早年的好友,便在青衣宗,只是这么久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你拿着封信交给一个叫于华健的人“张老一边说着一边把信递给了志边。
眼睛红肿的告别了张老后,志边回家收拾了行李,把信一起进包袱,便跟随二叔上了路。
外面车街道商贩,两旁行人也比小村子,坐在马车内的志边好奇的向外张望着,车棚里塞满了皮张,而所谓的二叔却不知所踪。
就在志边好奇张望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志边贤侄,快下车来吧,到你叔叔家了。”听声音正是二叔的声音。
原他的二叔做专用客车早先一步进镇字,而志边却是做的拉皮货的马车。
下车后,一座超过自家几倍的院子落在眼前,不但大而且奢华,看来这位二叔生活的不错,志边拘谨的跟在二叔后边,走进对门的正方,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人在等候,一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和一位穿着妖娆的女人,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婶婶把,不过从样子来看,人不怎么样啊,志边心里暗暗的想道。
进屋后眼前的二叔介绍了一番,这位婶婶倒是说话有模有样,除了口气不高兴之外,说话倒也没有难为之意。
而当介绍这位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弟弟时,却让自己难堪无比。
“爹,我们都是一年的为什么让我叫他哥哥,难道他们家有我们家有钱吗,让他叫我哥哥,我不叫。”志明霸气恒生的说道
而志边对于这种弟弟自然不感兴趣,更不要提难过了,对他简直不屑一顾。
因为今晚必须从青石镇赶到宜城所在地青衣宗,在吴全住宅只歇息了一小会,便又匆忙的上路了。
“爹,我想要那个糖娃,还有那件衣服,我都离开了,你就给我买吧?”志明哀求的说道
而吴全却是一边说不行,一边给志明使着眼色,两眼若无其事的撇向志边,意思当怕志边也要吧,而志边对于他们的做法不闻不问,看笑话一般
而这时志明大声嚷嚷道:“怕什么爹,他一个穷小子,没有见过世面,肯定连糖人见都没有见过,我怕噎死他。”
“咳,贤侄我这次钱带的不多,你让着弟弟一点。”吴全是摸是样的说道
志边则随意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暗想,果然富贵则淫,威武则欺,物以类聚,同流合污。
在志明乱买一气的情况下,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在志边提醒之下,马车才急急忙忙的向宜城方向赶去。
从青石镇到宜城六十余里,需要一下午的时间,并且路途坎坷,群山众多,道路非常难走,而现在已经午后两个时辰了,冬天昼短夜长,如果不出所外,到达宜城将会赶两个时辰的夜路。
路上的时间总是无聊并且漫长的,志边坐在马车一角闭眼养着神,耳朵却听着两人的说话,话语中多是青衣宗的事儿,听的志明性高猜烈,满眼神气,时不时的还挺着腰,好似自己已经是青衣宗的弟子了。
“爹,这次入青衣宗好进吗?听镇子上的二牛说说往年可是只招收五十名弟子啊,去了好几百人呢,我能进去吗”志明问道
“呵呵,今年青衣宗扩大了地盘,招收二百名弟子,而且还要内门弟子,这内门弟子权利可大着呢,就看你们的机缘了,外门弟子却是好进的很,只要年龄达到,进青衣宗几乎是肯定的事情,不像往年一样,还要找关系花些银子。”吴全乐呵呵的说道
听到这里,志边心里一颤,心想果然,这吴全又骗自家几十张皮子,这可是父亲用命换来的,更是自己家下半年的口粮啊,不知道家里怎么办,志边心里不禁想家了,更充满了担忧,想到这里志边用恶狠狠的眼光看了一眼猪狗不如的二叔。
而这吴全好像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闭口不言起来。
“不好,有狼。”车夫的声音在车厢外传来,声音里带着惊恐。
“狼有什么好怕的,当年我打死了不知多少只。”吴全看到志明有些害怕,拍了拍他的肩膀丝毫不紧张的说道
志边听后心里一惊,前段日子的场景在脑海不禁一闪而过,心里却想,不对啊常年赶路的车夫怎么这么害怕狼,一只狼有什么好怕的,难道?
吴全随意的掀开车帘,不禁一声惊呼,志边往外一看,只见外面的路上,漫天马车烟尘,而烟尘里数十只野狼体型硕大,两眼绿光,急速的冲着马车飞奔着,离马车最近的甚至看清了凶狠狰狞摸样。
吴全已经吓的呆呆冷冷,接着便狂声大哭,哪里还有嚣张的神情,马的嘶鸣声与车夫急促的马鞭声传来,再加上哭喊声使环境杂乱一片。
志边看到此景,虽然也有些心惊,但毕竟经历过一次比这更大规模的兽群,很快便冷静下来,看马车的速度,想要接近马车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除非马车在跑的快些。
跑的快些,志边心里一动,两只手抓住身前的椅凳,随手扔向了狼群,并恰巧砸中一只跟进的野狼,只听一声惨叫,不知是死是活。
吴全回头看了一眼志边:“大声吼道,你这样会激怒它们,狼最记仇了,你如果想死自己死.”
吴全在也没有刚才的漫不经心,满脸慌色,已经不知所措了。
“你没有看到狼离我们越来越近吗,如果马车不能再快点,追到我们是迟早的事情,这些木凳没有用处,丢下去可以减轻重量,增加速度。”志边丝毫不留情的回喊道,对于这种不明所以自以为是的人丝毫没有好感
吴全毕竟是打过猎的人,已经镇定下来,理解了志边的意思,急急忙忙抓起其他的几个板凳丢了下去,而志边也是把自身下的板凳狠狠丢了下去,又砸中一只狼,并传来一声惨叫,看到瘫软在板凳上的志明,志边冲过去拉住板凳猛的一抽,狠狠的又砸中狼群,两声惨叫同时响起,志边疑惑了,难道同时砸中了两只狼不成,怎么一声在车内啊,看了看志明,原来志明以为自己掉下了车,一声惨叫中吓尿了裤子。
除了两个包袱再也没有可仍的东西后,志边无力的瘫坐下来,车子终于比刚才快了一丝,但是被追上还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