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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问女子心中事(上)

杜日笙跟在高个子后面,心道:“这人长得真高,据我目测,他身高肯定超过九尺半,说不定有十一尺了。”这高个子长得如此之高,那腿自然也长,往往他走出一步,杜日笙要走出两步才跟得上。

不过杜日笙还是小跑着,紧紧跟在他身边,杜日笙开口问道:“我叫杜日笙,这位大兄弟,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那高个子矮头一笑:“我叫姚大明,是师父座下大弟子。”杜日笙点头道:“难怪你看上去这么厉害。”杜日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但是他知道好话总是好听点、顺耳点,事实上,这一句话对于姚大明的确很是受用。

他用手拍了拍杜日笙的肩头,杜日笙感到沉甸甸的分量,姚大明说道:“那是,我跟着师父已经三十七年了,师父座下现有九个徒弟,就我跟着师父的时间最长了。”他说这话的用意,是想让杜日笙误以为他修行时间比同门师弟长,自然也就最厉害了。

其实,白展风门下有九个弟子不错,姚大明跟随白展风时日最长也不错,但是白展风门下最厉害的却不是他,而是小三韩大寒,他入门二十九年,已经修炼到了玉鼎大道决第一鼎第四道,在九位弟子中,暂时算是最厉害的了。

而姚大明,用了三十七年时间,修炼到了玉鼎大道决第一鼎第二道,即将进入第三道。虽然姚大明的资质放在天下而言,也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在天才如牛毛的鼎华宫,却只是个极其普通的存在。

杜日笙道:“姚大师哥,我们现在去哪。”姚大明道:“现在去松柏峰弟子处所。我给你说说吧,松柏峰上,若以师父的竹舍为中心,我们要去的便是竹舍的西面,所有弟子和僮仆的处所都在那里。”

杜日笙问道:“那其他三面呢?”姚大明道:“竹舍的后面,既北面乃是松柏峰炼药之处;南面乃是众弟子练功之所;至于东面,是松柏峰机要之地,非鼎华宫长老以上人物不能进去。”

听了这一番介绍,杜日笙对于松柏峰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过不了多久,姚大明便带着杜日笙来到了西面的弟子房。只见松柏掩映之下,立着一座座简约的竹屋,这些竹屋大约有二十来间。

姚大明道:“日笙,你这样看这些竹屋的排列并无什么特色,我带到半空中看看。”说着,他凭空祭出一根锅铲,那锅铲被祭出时,如拇指般大小,随即倏地变大,悬在空中。

杜日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锅铲”,再看看这位近十尺高的大师兄,这,这,他的法宝怎么会是一根锅铲?

姚大明似乎习惯了别人的异样目光,笑道:“我在俗世之时,原是一酒楼中大厨,用惯了这锅铲、铁锅的。鼎华宫弟子练到第一鼎时,就可以驭物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准备自己的法宝,当时我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老本行的工具。毕竟熟手嘛。好,上来吧。”

杜日笙听他这样一解释,虽然觉得使用锅铲很没有仙味儿,但也可以理解了。杜日笙颇为灵敏地跳上锅铲,姚大明也站了上去。之后,姚大明运了运两指,那锅铲载着他们往上升空。

随着高度的增加,杜日笙逐渐明白他要给自己看的是什么了,鸟瞰下去,这二十多件竹屋的排列,竟像一根竹子,一些竹屋纵着整齐排列成一条竹竿,而后另有一些竹屋零散坐落在一端,便像一些竹叶一般。

姚大明道:“看到了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带你去你住的屋子。”姚大明指挥着锅铲慢慢向前飞去,待到某一处,他又指挥着锅铲降落。两人停在一间竹屋前,姚大明道:“本脉人数并不多,包括师父师娘白白和松柏峰九个弟子再加上连你在内的三位小僮,一共才十五人。所以这些屋子一连空出好多年,也没有人住。”

姚大明一边说,一边推门进去,杜日笙本来捂着鼻子,心想:“这屋子这么久没有人住,必定会有很大一股霉味。”

哪知进去之后,觉得里头和外头一样,空气清新无比。姚大明摸黑走到墙角,点亮了什么东西,顿时虚室盈光,杜日笙四周观察了一番,里面的布置得比较简单,一床一桌一凳一书架,如此而已,杜日笙走到方桌前,用手指抹了抹桌子,光洁干净,不沾一点尘灰。他暗想:“鼎华宫不愧是修仙圣地,处处都透露出一中圣洁的感觉。”

杜日笙再看到一个灯罩类的透明东西裹着一颗宝石样的东西挂在墙上,屋子内的光线便从那宝石中发出,便问道:“这是什么石头?怎的能发出这般明亮柔和的黄光。”他转身一看,却见姚大明正抱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从屋门走进来,杜日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姚大明道:“这是荧光石,能经年发出光线,千年不灭。这灯罩上有一开关,等会儿你休息时,你再摁下开关,这灯罩便转出一层黑笼布,把这荧光石包住,荧光石的光线便透不出来了。”说着,他把枕头和被子都放好在床上,姚大明又道:“日笙,我看你全身衣服都脏脏的,裤子还磨破了,我从小八那里去了他一套衣服,你试试吧,可能有点大。”

杜日笙接过一穿,果然有点大。姚大明笑道:“这是小八入门前的衣服,他那是也有十九岁了,你今年不过十五六岁吧。你先将就穿着,我过几天把鼎华宫的道服给你拿来。”

姚大明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便道:“好吧,先就这样吧,日笙小弟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可来找我。方才你也看到了那一条修长的竹子吧,主干上排头的第一间便是我的屋子了。”姚大明顿了一下,觉得这样讲反而更复杂了,他又道:“其实距离你这里并不远,就在你旁边。”杜日笙心中会意,自己这屋子大概处于那“竹子”零散的枝叶上。杜日笙谢过姚大明之后,姚大明便离开了屋子。

一见姚大明离开,杜日笙迫不及待地跳上床端坐好,回想起白白告诉他的玉鼎大道决第零鼎的口诀。他脑海中一遍一遍默想着口诀,但是这看似并不复杂古奥的口诀,自己似乎不能领思其义,越想这口诀,越觉得这口诀包含了森罗万象的东西,而自己竟摸不到门道,像是面对着虚空,他捉不住一丝云彩,他不禁有点心急了。

杜日笙哪里知道,当年鼎华宫的祖师爷创出这玉鼎大道决时,依据其中境界的高低,分成了九鼎八十一道,而这第零鼎,乃是后来之人,为了让复后来之人更好地修炼玉鼎大道决,绞尽脑汁而得出的总结性纲领,又经过后世多少大能之士增删修正,才得出这两百来字。这浓缩了古往今来大智慧的两百来字,尽窥天道,包罗万象,就是当鼎华宫掌门太玄真人,当今世上第一人,也不能说完全参悟透顶,杜日笙怎能妄想一下子就能把它参透呢。

杜日笙不知道这个理儿,脑海中直不断回转着这两百来字,他只知道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是心慌,冷汗不断冒出来,但是他却不想放弃,仍执着地一遍一遍冥想这法决,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支持不住,累倒在床上。

杜日笙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明月,这时已是四更天了,杜日笙心想:“这个时候太晚了,去向姚大明请教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到明天了。哎,今天事儿也多,太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杜日笙下了床,正要把那荧光石熄灭,突然屋子的门“咚咚咚”地敲响了,还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杜日笙道:“咦,是个女的?听这声音,年纪不大。难道哪个女孩子看到我今天太过疲惫,特意来给我安慰?”

杜日笙打开了门一看,是个很清爽干净的女孩子,年龄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颇为好看,杜日笙细细看了她一下,是个小美人,只是火候未到,待她长大之后,未必逊于楚璇。

这女孩子正是白展风唯一的女弟子,冷清秋。不知道她这么晚不睡来到杜日笙这里,所为何事。

杜日笙极其暧昧地看着这个夜访自己的陌生女孩。冷清秋急匆匆地道:“还好现在有人没睡,我在炼一种新药,正是要紧的关头,快来帮我忙。”

杜日笙皱了皱眉头,心道:“原来找我帮忙炼药的。别说我刚来啥也不懂,什么也帮不了你。就是我能帮,我也懒得帮。虽然我是以炼药僮仆的身份被招进来,但我杜日笙又不是生来就要帮你们炼药的。我今天帮了一个,明天定有第二个人来到找我,后天又会有人来找我。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好修炼呢?”

杜日笙正要大义凛然地拒绝,哪知冷清秋不等他说话,拉起他的手,飞快地跑起来。冷清秋虽然还只十一岁,但毕竟也在鼎华宫修炼了三年,又因她资质极好,只三年便获准修炼玉鼎大道决第一鼎,至此脱胎于凡人。

冷清秋现在的境界是第一鼎第一道,故她跑起来飞快,杜日笙感觉自己像只风筝般要飘起来了。冷清秋拉着杜日笙向东北方向跑去,那正是姚大明说过的炼药之地。

不多久,杜日笙便见到一座蔚为大观的宫殿式殿阁,上面还堂而皇之的写道“岁寒阁”!

杜日笙道:“这岁寒阁看起来太大气了,看起来就像是用极好的白玉砌成,看上去浑然一体。”

冷清秋道:“这岁寒阁的确是用白玉制成,不过不是砌成,而是它本身就是巨大的白玉石,经能工巨匠开凿加工修建而成,所以它的浑然一体是名符其实的。”

杜日笙惊得长大了嘴巴,这玉要是卖出去,能卖多少钱啊。不过一瞬间他又猛地摇头,我现在不是凡人了,怎么还能贪恋俗尘的臭钱呢。

杜日笙被带进岁寒阁中,只见里面就像一个极其宽敞高大的大堂,杜日笙目测着,数百丈高,数百丈宽。里面矗立着许多大鼎,杜日笙知道这些大鼎就是鼎华宫松柏峰用来炼制那些神妙化境的灵丹的器具。

由门口望去,大堂中心处,有一尊最大的大鼎,以这个巨鼎为中心,其余丹鼎都分布在它的六个方位,摆放得如同六芒星一般,可以看出,同一圈的六个丹鼎高度相同,再外一圈,它们的高度又减小……最外圈的六只丹鼎的高度,和此时杜日笙的身高相差无几。杜日笙数了数,一共有八圈,每圈有六只鼎,再加上中心的最大的那只鼎,一共就有四十九只丹鼎,真不愧是炼丹巨宗。

冷清秋道:“鼎华宫的每一只鼎都是有名字和来历的。”说完她把杜日笙拉去岁寒阁的另一隅,这里早有一只最外圈的丹鼎在燃着通红的火焰。还没靠近,杜日笙已感觉热浪扑来,这丹鼎炼药时造成的火红色炽热的场面,着实与岁寒阁这样清冷的名字不太相符。

冷清秋道:“这是岁寒阁最小的鼎之一,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能催动最小的鼎。我在炼制一种新的丹药,现在是关键时刻,我要在代表火的离位发动三才真火,问题是我这新药在结丹之时,不能承受太高的温度,而我又控制不好这三才真火的火力,我先前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在代表风的巽位给我鼓风,好降低丹鼎的温度。懂了吗?”

杜日笙道:“鼓什么风?我又不会任何法术。而且,你说的梨啊,迅啊,都是什么东西的,我全然不懂。”冷清秋说的这些乃是八卦方位,乃是修仙之人应具备的最基本知识。但是杜日笙初进鼎华宫,他以前的师父柯悟道人又什么也没有教过他,自然什么也不懂。

冷清秋没想到他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不懂,差点要大骂他傻瓜笨蛋猪头,但是好在她还是脾性极好的女孩,总算忍住没骂出口。

杜日笙见她脸上不快,也不多说什么,忽然冷清秋跑了开去,然后很快又跑了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形似芭蕉的大扇。

冷清秋对他道:“这是阴灵扇,待会儿你到巽位上,我伸出一个指头,你就轻轻地扇一下,两个指头,就两下,诸如类此。明白吗?力气不要过大。”冷清秋给他示范了一下,只见她轻微一扇,就生出一股阴凉湿润的巨风,“看好没?就是这个力道!”冷清秋把扇子递给了他,并给他指明了巽位的位置。

杜日笙便提着阴灵扇走了过去,他站在巽位上就在想:“好像她方才就叫我给她鼓风,以便要给那鼎降温。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直接给那丹鼎鼓风呢?难道是我给她鼓风后,她精神一爽,就能控制得好什么生财真火?这个火为什么叫‘生财真火’,难道真的能生财?哦是了,把丹炼好之后,一卖,别人瞅着是鼎华宫炼出来的神丹,自然会出高价购买。这便是生财了。这样说,这火果然很会生财。”

殊不知,杜日笙太过于无知,不知道这火叫“三才真火”,三才乃是指天、地、人,取其阳气汇聚成火,故名“三才真火”,而非“生财真火”;而且,冷清秋当时的意思就是叫他给丹鼎鼓风,而不是给她自己鼓风,她只是一时心急,讲得模糊点而已。其实,她的话语虽然有歧义,但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具备炼药常识的人,都不会理解错。但是她偏偏撞上了杜日笙这样一个修仙白痴,谁叫深更半夜的,唯独杜日笙一屋还亮着灯,不叫他来帮忙那叫谁呢。

杜日笙刚才惹了她不快,现在也不欲多问,免得再看她的脸色,只是觉得炼药一事博大精深,自己虽然一窍不通的,但听她的准没错。

杜日笙只见那女孩左掌对着那与自己几近同高的丹鼎,她的掌心由白转红,忽然一注火焰从掌心喷涌而出,吓了杜日笙一跳。女孩的脸色凝重,似乎很吃力的样子,那火焰持续不断的从她掌心中喷发而出。

说来那丹鼎也是神奇,那火喷到丹鼎那里,居然消失不见了,不知是那火焰穿过丹鼎,还是丹鼎吸收了火焰,总之,只见那鼎身周围并无火焰。杜日笙来到之时,已见丹鼎周身通红,这会儿,丹鼎由红转紫,看上去极为逼涨的样子。

杜日笙第一次看到仙人炼丹,不由得看痴了,忘了留意女孩的手势。冷清秋一连打了三次手势,杜日笙都没有注意到。她这时身上全部之气都集中在掌心化作三才真火,若一开口说话,那气必定从嘴巴里溜出来,就会导致聚集在掌心的真气溃散,因此她只能干着急地看着杜日笙,右手连连招呼。

杜日笙终于看到她的手势,也看到了她的脸上着急的表情,赶紧对准女孩挥动手中的阴灵扇,也不知是他第一次使用,控制不好,还是他心中也着急起来,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一股比刚才还猛烈的巨风呼啸而出。

那巨风袭过冷清秋,把她的身子卷了起来,向后抛去,然后冷清秋摔落地上,像只翻过来的壁虎一样,四肢张开,紧紧地贴住地面,而后,只见冷清秋略略抬起头,一脸怨念地看着杜日笙。杜日笙见自己做错事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念头一闪而过。

但是那丹鼎忽然像是发了疯丝的,从丹鼎壁上喷出几条火舌,其中一条向杜日笙喷去。原来当时冷清秋被巨风一卷,汇集在掌心的真气也随之激荡起来,冷清秋控制不住,便全部化作三才真火向那丹鼎喷去。那丹鼎温度一下子提高了许多,便生出几条火舌,其中一条袭向杜日笙。

杜日笙一见不妙,多年养成的保命习惯,使得他想也不想,朝地上一滚,当即避开了火势。哪知那丹鼎又发出第二波火舌,杜日笙正在爬起来,见又一注火焰朝他喷来,只好侧身一番,幸好再次躲过。但是很不巧的是,他怀中的一瓶东西咕噜噜地滚了出来,杜日笙定睛一看,居然是装着益穗丹的玉瓶子。杜日笙心中一惊,这还得了,这是他全部的财产,自然非常珍惜。杜日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伸长手臂去捡,突然感到手背一热,原来又一条火舌扑到。他赶忙缩手,才没有被焚到,但是那玉瓶子没有幸免于难,受到炙热的火舌一烤,瓶子“砰”的炸裂开来,锋利的碎片炸出,割得杜日笙脸上都是血迹。因为瓶子破碎,两颗灵丹便“哒哒”地掉在地上。

杜日笙侧身看了看那丹鼎,看到没有火舌喷来,他大喜,正要伸手去拾,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惊叫:“救我!”他转过去一看,原是一条很长的火舌正向女孩袭去,她也许是受伤不小,这时还躺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可怖的火舌。

眼见女孩子即将被火舌吞没,杜日笙大叫一声:“可恶!”然后居然想也不想,飞扑过去,这实在大大违背了他喜生怕死,趋利避害的至高准则。

见火舌即将攻到女孩子那里,杜日笙来不及多想,“铮”地双腿跃起,整个人一扑而上,覆在了冷清秋身上,幸好他左右两肘及时收起,撑在地上,所以没有压到冷清秋。那一刻,杜日笙忽然清醒过来,他心中大骂道:“杜日笙,你疯了吗?居然不要命的逞英雄?”

那被极度拉长的火舌骤然而至,只是幸甚至哉,因为两人距离丹鼎较远,那被拉长的火舌即将烧到杜日笙的脚底时,这个距离已是极限,便缩了回去。因为杜日笙头离丹鼎比双脚更远,他不知道后面发生没什么事,他不安地紧闭眼睛,等待着祸事的降临,同时心中在数“一,二,三……”数到“五”时,他发现没事,“咦”了一声,回过头一看,发现那长长的火舌已经退去。他大难不死,大喜过望,完全不知道方才火焰即要焚脚的惊险,嘿嘿笑了两下,心道:“大难不死,定有后福。”

他把脸转过去,却发现被自己压在下面的女孩子,正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女孩子道:“你为什么不顾危险地救我……”

杜日笙虽然见到她泪眼汪汪,但丝毫没起怜香惜玉之情,反而心想:“我怎么知道,是我身体自己做出反应的,差点就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你死掉,真不值得。”想到这里就有气,但是他又想:“再怎么说,我场灾祸也是我引起的。怨不得她。”于是他颇感无奈,只是一笑,也不说什么,便站起身子。

冷清秋本见他如此英勇,不顾危险扑过来,欲为自己挡住火舌,心里本就好生感动。这会子问他话,也不见回答,忽见他只是浅浅一笑,也不以此邀功,她心中更是惊叹他的风度,为此几欲掉泪。

杜日笙站起来拍拍衣服,一瞥到那女孩的目光,他心中“切”了一下,哭什么,差点害了老子一条命。但是他再看到女孩的泪光,他还是弯下腰,伸出手,道:“伸手过来。”

冷清秋看着他那可爱的表情,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还是把手伸了出去。杜日笙心中再“切”了声,一把捞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冷清秋“哎哟”地叫了一声。

杜日笙忽然想起他那两颗宝丹还跌落在危险区域,他扭头一看,那两颗益穗丹还静静地躺在丹鼎一旁的地上。他放心地“吁”了一声。

眼见那红紫的丹鼎仍在暴躁地喷着火舌,杜日笙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还没走两步,突然一条火舌喷出,瞬间把那两颗益穗丹淹过,火舌退了过后,两颗益穗丹已经消失,显然已经被烈火吞没。

杜日笙发出一声“懊恼”地叫声,但随之而来的情景,让他大为长眼,不知为何,那丹鼎突然更加暴躁起来,本来从鼎壁上喷发出来的是不成形的火舌,但是现在只听到一阵响亮的“嗡嗡嗡”的鼎鸣声,而后鼎壁上喷出无数条火焰,似旋风一样在鼎的周围旋转,那些火舌转着转着,居然变成了三条紫色的峥嵘火龙!

杜日笙吓得往后一跳,道:“这是怎么回事?”冷清秋也叫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很危险,咱们快跑吧。啊——”

这话哪需要冷清秋来提醒,杜日笙见情况不妙,已经拉着冷清秋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杜日笙感觉处境安全了,才睁大两眼欣赏着那三条火红的骇人气势,它们在丹鼎周围纠缠盘旋。龙在民间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更何况这是火龙,散发着让人窒息与神往的力量。杜日笙从来没看过这般奇象,这下子看得热血沸腾起来。

原来这三条火龙乃是益穗丹的灵妙精华被三才真火吸收所致,这鼎华宫所炼之药果然不简单,其中的药效居然让火焰都能化形。过了一会儿,三条火龙呜咽一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丹鼎的鸣叫声随着温度的降低也逐渐停了下来。

冷清秋道:“这鼎丹药算是废了,我重新炼过一鼎。你再帮我一把吧。”言语中,竟没有丝毫责怪杜日笙之意,“咦,人呢?”她睁眼一看,却见到那少年蹲在丹鼎上面,两手拽着什么东西,使劲地往外拉。

冷清秋见他淘气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她道:“喂,你在干什么?”

杜日笙瞥了她一眼,不说话,喝了一声,脸色涨红,双臂用力收缩,像是上茅厕拉不出的样子。原来杜日笙见火龙消失后,那丹鼎的颜色迅速地由紫红转为青黑色,杜日笙一看之下,大感好奇,凑了上前,伸手一触,那丹鼎竟然变得像银子般冰凉冰凉的,他大为惊叹这丹鼎的神奇,眨眼之间,居然完全冷却下来了,谁能由此想到方才火龙焚鼎的恐怖景象呢。

杜日笙靠近丹鼎后,便闻到一股淳淳的药香,这味道,竟然比益穗丹还要醇厚几分。杜日笙顿时对里面的灵丹发生兴趣,他看到丹鼎上方有个圆圆的疑似鼎盖的东西,便想打开鼎盖,取出灵药。但是那鼎盖颇为牢固,他一提之下,竟然提不起来,无奈兼不服,他便跳上丹鼎上面,双手抓着鼎盖,使出吃奶的气力,想把它掀开。

冷清秋也猜到了不少,她捂嘴一笑,道:“你是要打开鼎盖是吧,可是这样子是不行的。要这样子——”杜日笙听到,大叫道:“等,等会……”他的话还没说完。

冷清秋已经竖起两指,念动法决:“阴阳生气,气化力道,开!”原来这鼎盖被法术加持过,需要念动咒语才能打开。

“扑”的一声,那鼎盖竟然弹了开来,此时杜日笙的力道尚未撤去,便顺着那势往后倒了下去。

“哎哟,好痛!”杜日笙摸了摸脑袋,幸好这鼎不算高,不然的话,自己恐怕脑袋开花了,他心中恨恨地骂道:“难道我和她是一对冤家?”

那鼎盖开了以后,更浓的灵丹的香味从鼎中飘出来,“啊!这味道,比人参炖鸡还香!虽然我没喝过……”杜日笙吸着药香,精神为之一振,方才的疼痛也宛若无事了一般。

冷清秋闻着药香,“咦”地一声,感到颇为奇怪,她心道:“这鼎‘衔昭灵丹’难道竟然练成了?但是没理由啊,这衔昭灵丹主要用了三种性属阴的材料,分别是星叶花,罗生参,虚狗果。理应来说,这衔昭灵丹也应该偏阴,方才给那样猛烈的三才真火焚炼了这么久,不可能会炼成的啊!”

冷清秋把她前几次的失败,归咎于所用的火太猛,与药性本来的“阴”相敌,以至于各种材料无法凝丹。冷清秋之所以这样想,其实是她炼药功夫未到家,还未真正理解阴阳交泰,水火互济之理。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衍万物,这炼丹的之理,则是逆行而上、由各种天才地宝汇合交萃,便是万化三,三化二,二化一,一又回归阴阳混沌但又互分互补的过程。而鼎华宫先师祖辈早已悟到此理,所炼出的神药,虽由外力而成,但无不融合了自然之道,已达到浑然天成,臻至太极的境界。

冷清秋两指夹起一颗衔昭灵丹,仔细看了看,朴实无华,芳香无比,似乎真的成功了,她实在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殊不知,这衔昭灵丹的炼成,得归功于杜日笙的“捣乱”。

杜日笙倘若果听冷清秋的话,用阴灵扇给丹鼎灭火降温,必然导致炼丹的失败,因为这阴灵扇乃是纯阴宝扇,这一扇之下,必定会益长药中的阴性,从而阴盛阳衰,这违背了鼎华宫炼药之理,哪能不失败呢。

而他对准冷清秋一扇,她体内的真气控制不住,全部化作三才真火去灼烧炼制灵药。火乃是至阳至烈的体现,这样一来,灵丹中阴沉阳起,阴阳大大平衡了一番。而随后,那三才真火吞噬了益穗丹,益穗丹中的精华全部转移到了三才真火中,助长了三才真火的阳势,如此劲烈的三才真火对鼎中的灵丹一阵猛攻,使得阴阳协调,融为一体。这时,灵丹便初步炼成了。随后,衔昭灵丹又吸收了火中精华,也即益穗丹的精华,待把益穗丹之精全部吸收完那一刻起,衔昭灵丹才算大功告成。

杜日笙不知道,他这一误打误撞,既促成了衔昭灵丹的炼制成功,又无意开创了以丹炼丹的前无古人新坦途,于他以后的修仙之路有莫大的益处。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鼎炼出了九颗衔昭灵丹,冷清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三个玉瓶子,每三颗灵丹装进一个玉瓶子里。冷清秋把灵丹装入玉瓶子的举动,把杜日笙看得难以相信,他心道:“奶奶的,这孩子太不会做人了吧,啊!老子这么仗义,半夜三更还跑过去来帮你的忙,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一命,你居然过河拆桥,也不给我一颗丹药?你个小喇叭的,老子还倒赔了两颗益穗丹?”

冷清秋丝毫察觉不出杜日笙的不快,她把三瓶玉瓶子抱在胸口,想着什么入了神,喜滋滋地笑着。

杜日笙在她面前敲了一个响指,按耐住心中的不悦,笑吟吟地道:“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冷清秋现在还是处于毫无心机的年龄,不像杜日笙那样广阅人事,故她没有隐瞒,说道:“我那谢师哥正在那突破第一鼎第三道,晋级第四道的关头,我给他炼成了这些衔昭灵丹,定会对他冲破瓶颈有很大的帮助,我想到就开心。”

杜日笙听此,心中更觉不爽快,道:“原来这小妮子半夜不睡觉,是为了给某个奸夫炼药。”杜日笙并不认识冷清秋口中所言的“谢师哥”,便连冷清秋本身,他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心中不高兴,便胡乱骂人,把那“谢师哥”成为“奸夫”。他眼珠子一转,便道:“哎呀,原来这些灵丹这么重要的,那我们不可以不谨慎点了。”冷清秋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静静地等他说完。

杜日笙道:“你瞧瞧,这些灵丹是不是真的炼成功了。如果不成功,那就会产生毒性。不但帮不了你那谢师哥的忙,还会延误了你谢师哥的修为。那可大大的糟呀。”

冷清秋道:“怎么会呢?就算这药炼制不成功,诸如星叶花,罗生参,虚狗果这些本身也是大补之物。怎么会有毒呢?”她又从瓶子中倒出一颗衔昭灵丹,两指夹着灵丹,细细端详,道:“颜色苍褐,脉络清晰,气味温厚,哪里都看不出失败的迹象啊。”她说完,嬉笑着把灵丹放回瓶子中。

杜日笙本来也是胡说的,他索性不管了,大扯道:“姑娘就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是药三分毒?这些姓叶花,锣声参,须狗狗——”杜日笙也不清楚它们的名字,胡乱说了出来,——“本身是大补之物没错,但是就像情媚楼的姑娘,越是漂亮的,越会骗你的钱,这些药也是如此,越是大补的越是大毒。”杜日笙扯着扯着,发现自己有限的知识骗不了眼前这个女孩,他一把夺过冷清秋手中的其中一个玉瓶子,急得冷清秋大叫一声——“喂!”

杜日笙也不管那么多,从中倒出三颗丸子大小的丹药,直接吞下肚子。

冷清秋急得拍打他道:“你干嘛抢我的东西,快还回来,还回来啊。”

杜日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冷清秋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她还是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杜日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眉头皱在一起,龇牙咧嘴的,还倒在地上翻来滚去。

突然的变故,吓得冷清秋手足无措,大叫道:“喂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杜日笙捂着肚子,直起腰板,靠在丹鼎上,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这丹炼失败了,有毒……”说完,他还大口大口地喘气。

“啊?”冷清秋吃了一惊,看着手中的两个玉瓶子,“难道我真的炼失败了?”她突然叫道:“幸好你替谢师哥先试了这药,要不然我真是个罪人了。”

杜日笙心中骂道:“奶奶的这小妮子,只想着那奸夫,不想老子的生死,幸好我现在是装出来的,不然我真给你弄死了。”杜日笙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双手合十,十分深沉地说了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冷清秋眼里有了点湿润,她半蹲下来,十分真诚地看着杜日笙,道:“你真伟大,先是救了我,接着又救了我师哥,谢谢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杜日笙心道:“嘿嘿,我现在好的很,话说你这药炼的不错啊,我现在开始觉得热乎乎的,全身充满了劲儿。”他还是装出憔悴的脸色道:“现在不碍事了,幸亏你功力不行,大补药的药性你没炼出来,幸好毒性也没炼出多少来。毒性过会儿就会自行消散,我再休息一下就好了。剩余的六枚丹药,你就不要给你师哥了,你把它们全部交给我吧。我要亲自把它们毁了,才放心。”他心中补充道:“这些丹药的药性感觉比益穗丹的要强,我要把它们毁到我肚子里。”说着,杜日笙亲自把剩余的两瓶药拿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冷清秋见杜日笙脸色慢慢好转,便渐渐放下心来,她道:“诶,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杜日笙道:“你怎么不这样问我,敢问尊姓大名?”冷清秋“嗤”地笑道:”真不害羞。好哦。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杜日笙拍拍胸脯道:“尊姓杜,大名日笙!”冷清秋道:“哦,日生,日生,你是夏天里出生的?”

杜日笙道:“咦?好吧,你知道得太多了。”杜日笙明知她误会了“生”和“笙”,不过这读音相同,他也不需要多加解释。冷清秋道:“英雄请饶过小女子吧。”

杜日笙道:“活罪可免,死罪难饶。”冷清秋笑道:“哪有这样你这样不仁不义的英雄。”

杜日笙道:“那你说说怎样才是英雄?”冷清秋道:“英雄啊,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有别人没有的气度,有别人没有的眼光,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冷清秋还没说完,杜日笙插话道:“起先几条我都赞同,但是你说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个却不大可能,我就认为,天下之人,无不是自私自利,就像谁谁谁说的那样,人不利己天诛地灭。”

冷清秋笑道:“那你刚才怎么舍身救我?”杜日笙一下子被问懵了,他想了一会儿,也是感到疑惑,好像没理由去救她,但是好像不救她,又不忍心,真奇怪。不过,他还是摇头道:“我不过是恰好被什么绊住了,摔了一跤,跌到你身上罢了。”

冷清秋嗤嗤地笑了一会儿,杜日笙不明白她笑什么,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道:“你叫什么名字?”冷清秋很爽快地答道:“冷清秋。”杜日笙道:“好冷的名字。但是你又不冷。”

杜日笙道:“好像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你奸……”杜日笙把那“夫”硬生生吞了回去,改口道:“(奸)见不到你,就心急了。”

冷清秋问道:“谁见不到我?”杜日笙道:“当然是你那谢师哥啦。”

冷清秋道:“他是七海峰首座云海师伯座下弟子,又不在松柏峰上,肯定见不到我啊,我们约定三天见一次面,昨天才见过,今明两天就不能见了,要到后天才能见面了。”

两人一起慢慢走回弟子房,杜日笙问道:“你的谢师哥很厉害?”冷清秋一脸骄傲地道:“当然,他今年十六岁,拜入鼎华宫才五年,但是即将修炼到了第一鼎第四道。”

杜日笙道:“那又怎么样?”冷清秋道:“啊?说明谢师哥很厉害啊!我们的大师哥,入门已经三十多年了,如今才修炼到了第二道,他停留在第零鼎就花了将近十五年。而我们八位师哥中,韩三哥修为是最高的了,花了近三十年,也才练到第四道,他在第零鼎也耗了十年时间。但是谢师哥不一样,他在第零鼎只用了一年的时间,然后就得到云海师伯传授的第一鼎心法,接着谢师哥用四年就晋级到第三道。比之姚大哥用二十二年升到第二道和韩三哥用十九年升到第四道,快了不止一点。”

杜日笙又听到各人修炼完第零鼎的时间不同,且诧异颇大,好生奇怪,便问道:“第零鼎真这么难,需要姚大哥和韩三哥用十多年才突破?”

冷清秋道:“那倒不是,第零鼎修炼的内容就是理解一段口诀,师父也没多加解释,等到师父传授玉鼎大道决第一鼎的心法时,就算突破了第零鼎。”

杜日笙问道:“咦,这样听起来好奇怪。你呢,花了多久才突破第零鼎?”

冷清秋吐了吐舌头,道:“我虽然比八位师哥快一点,但是比不上谢师哥,到师父授我第零鼎口诀后的第三年,他才授我第一鼎的心法。”

杜日笙道:“这就是说,你在第零鼎上花了三年?”冷清秋点了点头道:“嗯,是这样的,其实到现在对于那一段口诀,我也理解不了多少,要叫我说出什么,我可说不出。但是当日师父拉我过去一看,就说我可以修炼第一鼎了,便把第一鼎心法传授给我。我们那八位师哥,几乎每个人都在第零鼎上耗上十年以上,也不知道为什么。”

(超过一万字的一更,看起来很满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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