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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吃饱肚子而奋斗

第二天叶小天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家里只剩下自己的母亲李莫愁和陈默,母亲在厨房里做饭,而陈默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那条孤狼藏獒给牵来了,正在院子里跟孤狼耍把式,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老村长和自己的父亲叶建国都去指挥村民开荒了,自从昨天开完会后,整个凤凰山的人都行动起来了,虽然已经是严冬了,场面却是热火朝天异常火爆。

叶小天站在远处喊了一嗓子哮天,孤狼听到立马奔叶小天这跑来,围着他转圈。哮天是叶小天给孤狼取的另一个名字,陈默无奈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生人勿近的孤狼对叶小天却是不设防,自打第一次见到他就跟见了故人一样,摇头摆尾的很是顺从。为此陈问天还特意打趣叶小天说他不仅人缘好,就连狗缘都这么好。

叶小天打了一个手势,哮天立马就站直了,叶小天朝陈默嘻嘻一笑然后又对哮天犬说:“去把陈半仙那死老头给我找来。”哮天犬闻言像是真的听懂了一样,小声的叫了两声,然后就屁颠屁颠的朝陈半仙家跑去了。陈默对此到是不意外,他只是嫉妒孤狼竟然这么听叶小天的话,要知道如果是他让孤狼去干这种跑腿的活,孤狼都不一定会言听计从,而是要看他心情好不好,否则都不搭理自己。

叶小天对陈默笑着说:“这是嫉妒不来的,谁让我长的比你帅呢,这辈子你是没希望了,你就认命吧。”陈默也不说话,只是怪笑着朝叶小天搓了搓手。叶小天看了之后赶紧跑远了道:“咱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不许使用暴力啊。”叶小天太了解陈默了,别看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里面邪恶的很,每次跟他斗嘴那家伙就开始使用暴力,深得扬长避短的精髓。

陈默呵呵一笑,他也不是真的要对付叶小天,叶小天见陈默不闹了他也就停了,打算跟陈默好好聊聊,等陈半仙来了,他们也就要出发了,于是很严肃的对陈默道:“陈默,咱去屋里聊聊吧。”陈默知道是要跟他交流接下来的安排,所以二话没说就跟着进去了。

叶小天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就娓娓道来:“最近这一段时间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的,主要的就是跟着我妈还有陈半仙下乡去收古董,但因为现在到处都在破四旧,所以可能会有风险,你主要就是负责他们的安全。还有就是如果遇到什么奇人异士的,可以考虑收下来,至于用什么方法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有一点要求,要绝对可靠,其他的无所谓。等忙过这段时间,国内的环境也开始好转的话,可能会安排你去军队呆上一段时间,让你去军队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更系统的锤炼你的身体素质以及精神力量,二是从中发展一些单兵素质过硬的军人,等时机成熟就会派你们去国外,很可能是中东地区。为什么是中东地区我想你应该明白,但是你要注意几点,一是在军队的表现不能太露锋芒,以免到时候横生枝节军队不肯放人,第二就是趁机多学多看,因为那些东西你在国外的时候肯定是要用的上的。目前具体的安排就这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有没有什么意见?”

陈默略略的思考了一下,就摇头说:“没有。”尽管在陈默的心里还有着好多的疑问,但他很清楚,自己该知道的叶小天肯定会告诉他,而没告诉他的就是他不应该知道的,问了也白问,所以陈默干脆什么也没问,只管听叶小天的安排就是。

叶小天见陈默什么也没问,很干脆的就认可了自己的安排,也是很高兴。心想跟聪明人说话还就是好处多,没那么费劲一点就透,不用担心浪费自己的口水。这时哮天犬也撒欢似的跑到叶小天的跟前,连着叫了几声,就好像是在向叶小天邀功一样。叶小天拍了拍哮天犬的头笑着说:“一会再给你弄好吃的,先去一边玩吧。”

叶小天的话刚一说完,门外就传来陈半仙的大嗓门:“我说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叫个人都要哮天犬帮忙,太懒了。”叶小天呵呵一笑也不解释,只是说:“我是看我妈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这才让哮天犬去叫你,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就当我没叫你。”

陈半仙连忙哈哈一笑,原本板着的脸也立刻堆满了笑容:“我就说嘛,像小天这样的一表人才,怎么可能那么不懂事呢。”叶小天则是一副你少来这套的表情,直接去厨房帮忙端菜去了。

李莫愁知道今天就要四处下乡去收古董了,这一去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来的,叶小天的嘴被自己养的特刁钻,对吃的特别挑剔,自己这一走肯定会不习惯,所以特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希望叶小天能多吃一顿自己做的饭菜。

叶小天进了厨房,只见切菜的案板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冬笋肉丝,蒜苗炒腊肉,土豆焖牛肉还有农家小炒肉,全都是荤的也都是叶小天爱吃的菜。李莫愁正在忙着炒最后一道菜,见叶小天跑了进来笑着打趣道:“馋的不行了吧。”

叶小天嘿嘿一笑说:“那是,您做的菜,十里外都能闻着菜香了,能不馋吗?”

李莫愁听了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就你嘴厉害,尽挑妈妈爱听的说。”

叶小天一本正经的道:“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不行你到外面去看看,那陈老头闻着菜香又跑咱家来蹭饭吃了。”

李莫愁听了更是开心的不行:“好了好了,你也别拿你妈寻开心了,赶紧把菜帮忙端出去,这道姜汁黄焖鸡马上就好了,好了咱就能开饭了。”叶小天很利索的将菜端了出去,很快李莫愁也端着那道姜汁黄焖鸡出来了:“好了,菜都其了,可以开饭了。”

陈半仙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对叶小天乐呵呵的说道:“小天啊,此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在家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吧。”

叶小天白了一眼陈半仙,心想这老头也太没出息了,一顿饭就把自己给卖了。不过叶小天很快就接过陈半仙的话:“陈老头,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啊?”

陈半仙一边大块朵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再好的好消息也不如这眼前的美味佳肴来的实在。”一旁的李莫愁也被这老头的可爱给弄笑了。

叶小天悠悠的接着说:“你不想听就算了,本来我还想让我妈也跟着你们一道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陈半仙听了后立马放下筷子,兴奋的问道:“你说什么,要让你妈跟我一起去收古董?那也就是说,我天天都可以吃到如此丰盛的饭菜了。”叶小天嘿嘿一笑,故意漫不经心的接过话茬:“你不是不乐意嘛,那就算了。”

陈半仙焦急的辩解道:“谁敢不乐意我跟谁急,这么好的事我盼都盼不来哪敢不乐意啊。”

李莫愁笑着接过话题说:“好了小天,就别逗你陈爷爷了。”然后又转头对陈半仙道:“陈老,放心吧,我也跟着您一起,正好我也可以向您讨教讨教,听小天说您也是搞考古的,那可就是我的前辈了。到时候您可别舍不得点拨我这晚辈哦。”

陈半仙听了李莫愁的话之后差点没被噎着,然后又看了看叶小天,心想这小子还真能编,竟然把我说成是考古家。嘿嘿,虽然我跟他们都是在跟死人打交道,但性质却是不一样的。于是当下便含糊的答应着:“哪里哪里,我也是半路出家,互相指教互相指教。”

李莫愁还以为陈半仙是在谦虚呢,哪成想坐在自己面前的这老头竟然是个盗墓贼,要是她明白真相的话肯定会把陈半仙哄了出去,哪还会给他做这么多好吃的。要知道李莫愁是考古世家出生,对盗墓贼最是痛恨了。

虽然饭菜很可口,但李莫愁却是没什么胃口,因为吃过这顿饭之后就要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分开了,自己这一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凤凰山,但至少也要个半年吧。因为叶小天的计划是让他们沿着黄河流域,从上到下的将那些有着深厚历史底蕴的大小县城通通过滤一遍,完了之后再沿着长江逆流而上,也是尽挑那些有名的历史古镇,一个不漏的过滤一遍。所以此行肯定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当然仅仅依靠他们三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完成的了这个任务,所以叶小天又指示陈半仙,让他将以前跟着他一起盗墓的那些信得过的生死之交,挑一些精明能干的加入他的队伍,否则仅凭他们三个人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过滤完这么长的路程。

一顿饭将近吃了两个小时,李莫愁跟着叶小天依依不舍了老半天,然后三人各自准备了些简单的行李,才踏上了这条在后世被人们称之为重拾华夏文明的旅途。当三十年以后已经是华夏文化传播集团董事长的李莫愁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被记者问起她是如何走上传播华夏文化这条路的,已是年近花甲的她,回忆起三十年前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她说当初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更没想到当初的一个想法会铸就如今这样一个有着强大国际影响力的公司集团。当时的她只是单纯的心疼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传世珍宝,竟然被人们当成四旧来对待,更是野蛮的打砸烧毁,这才听了自己儿子的建议,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那些正在遭受劫难的华夏瑰宝。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暂且不提。

在临别的时候李莫愁一会交代叶小天记得按时吃饭,一会又是嘱咐他要听爸爸的话,又是说不许欺负其他的小孩子。总之唠叨个没完没了,不过叶小天也没不耐烦,前世的他就是想听自己爸妈的唠叨也听不成,所以他还是很珍惜这份亲情的,也很清楚这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真心不舍以及牵挂。所以叶小天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勉强的笑着安慰李莫愁说:“妈妈您就放心吧,小天一定乖乖的,保证听爸爸的话不欺负其他的小朋友,也一定会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的。”站在一旁的陈半仙和陈默也是微微动容,但两人的想法却又不同。陈半仙想的是,这时候的叶小天才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嘛。而陈默则是被眼前的亲情勾起了自己对妈妈的本能思念。

最后李莫愁还是在一步三回头中走了,一起走的还有陈半仙和陈默,三人都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本来叶小天是打算等凤凰山的大棚蔬菜出了效益之后再开始这个计划的,因为到那时候叶小天手里就能收集到更多的粮票了,那样下到乡里去收古董什么的也要相对容易的多。不过陈半仙说他有办法解决,叶小天就没再等,毕竟时间不等人,早一天就会多一份希望。李莫愁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出发。

在送走了陈半仙和自己的母亲还有陈默之后,叶小天的日子忽然就变的简单起来。而村里的村民们在老村长和叶建国的带领下,仿佛回到了建国之初,回到了那个火热的年代,家家户户都在卖力的开垦荒地修缮水库,就是老人和孩子也不干落后,都在边上帮忙着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有那些城里来的知青也不再喊苦喊累了,都甩开膀子卖力的忙碌着。叶小天看着眼前的场景很是感慨,心想华夏的老百姓真的很伟大,他们身上的那种韧性是世界上任何民族都不具备的。正是因为如此,在华夏多灾多难的历史上,每逢国家和民族在遭受重大考验的时候,站出来的总是这些最底层的老百姓,他们凭借老牛一般的韧性,楞是一次又一次的解救国家于危难之间。

就这样,在凤凰山村民的齐心协力之下,一个月之后村前那片原本荒芜的土地,很快就被开垦成大片整齐划一的蔬菜种植基地,每当凤凰山的村民看到这片自己亲手开垦出来的土地,都会情不自禁的从心底涌出一股灿烂的笑容,于他们而言这片土地不仅是他们的劳动成果,更是他们吃饱穿暖的希望。

等到那片土地开垦出来,1974年的春节也准时到来,虽然蔬菜基地还在筹建之中,水库也还没修缮好,但凤凰山村的村民们从上到下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一改往年一到过年就愁眉苦脸的样子。家家户户都在欢天喜地的装备着过年,老村长也找来了红纸,准备给村里的村民们写对联。叶小天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在一旁给老村长打下手。更为难得的是,一直怪怪的陈问天也来到老村长家里,帮助老村长一起写对联。唯一郁闷的就是叶建国了,由于李莫愁被叶小天给忽悠走了,而现在又闲了下来,所以觉得非常的纠结。

陈问天也因为陈默不在身边,老村长就把他叫了过来,希望他跟大家一起过这个年。陈问天也是破天荒的没拒绝,而且还亲自下厨,给大伙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让老村长惊讶不已,没想到这怪老头还藏了这么一手。就这样四个人在一起吃了年夜饭,饭后叶小天就被叶建国叫去训话了,老村长和陈问天闲着没事,开始摆棋谱。虽然老村长只有被虐的份,但两老头还是下的挺起劲。

叶建国把叶小天叫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劈头盖脸的问:“臭小子,你究竟把你妈忽悠哪里去了,怎么大过年的还不回来?”李莫愁走之前只是说她出去办点事,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让他好好照顾小天,却没告诉叶建国她具体的去向以及办的什么事。不过叶建国知道她是和陈半仙还有陈默一块去的,所以安全倒是不在意。

叶小天呵呵一笑,调侃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我妈了。”叶建国沉着脸,生气的教训道:“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严肃点。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妈她到底去干吗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叶小天见自己的老爸好像真的生气了,也就不再瞒着他了,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叶建国说了一遍。叶建国听了之后更是大发雷霆:“你小子简直就是在胡闹,你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还让你妈去碰这个。再说,我和你妈都是城里来的知青,这知青的去留都是有专人管着的,万一哪天上面有人下来检查发现你妈不在了,怎么跟上面交代,这是要出乱子的。”

叶小天这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生气,不过这个他还真没想过,所以赶紧问道:“那一般什么时候上面会下来检查?”叶建国哼了一声没搭理,叶小天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撒娇。叶建国被磨的没办法,见这一向无法无天的臭小子也终于知道了害怕,于是不再绷着脸,简单的对叶小天说了上面一般都会在什么情况下来检查。

其实事情并没有叶建国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这凤凰山也不比其他的地方,管理的也相对宽松,他只是看叶小天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找他商量一下,背着他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故意要吓唬他一下。

新年很快就过去了,凤凰山村的村民在新年期间只休息了三天,正月初三村里所有的村民又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天气依然很冷,但大家干劲十足,大约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水库终于修缮完成。开垦出来的土地也全部建好大棚,更让大伙心里高兴的是,在知青的带领下,在开垦出来的土地上打出来了六口水井,在加上水库的作用,这样一来终于不用担心干旱的困扰了。就这样,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情况下,村里的人都在等着叶建国下一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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