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导致不能工作,只剩下一副皮囊。但人却不会就这么死去,整个人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为下毒人所用。这么说起来似乎不怎么可怕,但是只有真正感受到,才会害怕。你永远无法感受五脏六腑像被虫子慢慢啃噬,最后坏死的感觉。
“这药里有毒。”雨萱轻轻的说着。
“本王当然知道。”欧阳谦的语气有些生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雨萱又问。
“哼,能怎么办,大不了被毒死,反正没人在乎。”这句话有大半的赌气成分。
雨萱扶额,“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在脾气,不是还有我嘛。”别想多,这只是出于朋友。雨萱在心里说了句。
欧阳谦看了她一眼,甩甩袖子,冷哼一声,走了。
雨萱转过身对王绪说:“王管家,你先把药拿下去,每日都熬好送来。”
王绪虽然心里纳闷,但还是照做了,毕竟这王妃是不会害王爷的。
被这么一闹,雨萱也吃不下饭了,走到自己居住的兰阁,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而欧阳谦也很识趣的没来打搅。更确切的说,是不见了踪影。
还没睡够,就被习秋粗鲁地从床上拽了起来,把自己放到了凳子上。
雨萱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瞪着习秋:“你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啊,我还没睡够呢,你这是要干嘛。”说完又接着打盹。
习秋也是无语了,摊上这么个主子。
“王妃,您难道忘了皇上说在酉时(17点-19点)要摆宫宴嘛,现在都申时(15点—17点)了,还不让奴才给你打扮打扮。”
“是啊,我都忘了,那王爷呢?他在府内嘛?”
“对啊,王爷也在更衣呢。”
晚上雨萱换上了一身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花冠,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出来时,欧阳谦已经在门外了。
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在雨萱打量欧阳谦的同时,欧阳谦也看了看雨萱,心中暗暗赞叹,当初娶她也不过是好玩,没想到却是一个尤物。
“走吧。”欧阳谦慢步上前,想拉雨萱的手,却被雨萱巧妙的躲过。
欧阳谦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经过一下午的思考,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自己并不是爱她,只是对她有兴趣罢了,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偶尔想吃一下清淡小粥。今日上午,果然是他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