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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比试

王云山在武馆呆三天,除了对这个武馆的布局了解了一些外,其他一无所获,也就是说,王云山渴望打入敌人内部的计划成效太低,低的都让人怀疑这个办法行不行的通。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王云山利用周末在家里,分析和总结了自己的计划可能存在的问题和弊端,最后的结果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先不说对方在清北大学经营了许多年,有着庞大的势力和实力,单说前面八位已经牺牲的前辈就说明敌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厉害,自己想到的,人家也想得到。

看来,常规的办法是不行了,必须得想点独门绝招才行,好在一个礼拜下来,自己的倭语水平又长进了不少,这里面有一部分功劳得归于空手道社的教官,许多都是邻国人,他们自己人在一起交流,用的都是母语,给王云山提供功了一个很好的听力训练环境。

二天的时间没有具体安排,对前期工作进展不顺的王云山很是郁闷,跑到楼下租了许多警匪大片,连续看了两天,渴望从里面找到一些办法,东西是学到一些,但无法对症下药,不适用当前局势。

进展受挫,更激发了王云山的斗志,一不做二不休,又一个星期的第一天,下课后,王云山像往常一般跑去空手道练了一个小时,出来吃饭后,跑到图书馆呆着,一直到晚自习下课。

顺着人流,王云山也装模做样的走出学校,找个了地方吃了点宵夜,等到晚上十点左右,王云山偷偷潜伏进学校。

对于在原始森林如鱼得水的王云山来说,潜入学校实在太简单了,考虑到敌人势大,可能会留下什么痕迹,没有凭借学生证进出,而是找了个树林茂密的围墙,见左右无人后,嗖的一下,一个猴窜使出,猴子一般冲上了树枝,敏捷的跳动几下,消失不见了。

依托黑色掩护,王云山收敛全身的气息,运起‘狸行’步法,像只狸猫一般,轻巧迅速的跑进空手道社,空手道社是建立在一片竹林当中,由一栋大型的老别墅改造而成,楼高三层,练功厅已经熄灯,显然已经下课了。

王云山三两下就顺着水管爬上了屋顶,潜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以王云山的潜伏能力,特别是和自然融为一体的本事,无不出类拔萃,就算是顶级的杀手过来,也发现不了王云山的存在。

听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王云山打开顶层的房门,闪身进去,轻轻的带上房门,见楼下所有的房间都还亮着灯,显然是有人在,一楼不时有人走动一下。

王云山那野兽般的警觉这个时候发挥到极限,周围的一切尽收耳底,心中有数后,找准主卧走去。

主卧室里面有人,仔细一听,正是一对男女正在抵死****,呻吟声隔着门都能隐约听到,王云山脸色一红,知道这里暂时没什么值得守候的,就来到侧卧,也是同样的情景。

这帮家伙,真会享受,血气方刚的王云山郁闷的想骂娘,干脆跑到楼顶去了,吹着有了些凉意的晚风,情绪恢复不少,听到一点香艳场面就让自己情绪波动,看到还了得?看来,自己的心修炼的还不够啊。

等了半个小时后,王云山又偷偷下来,楼下很多房间已经熄灯了,大门口,几个黑衣大汉将几个打扮清纯的美女送出了房门,这些美女看上去应该是这所学校的学生,看他们收钱的样子,难道刚才的房间内都是她们?

****的,真会享受,王云山骂起娘来,这帮鸡也太贱了,卖给谁都行,别卖给这帮人啊?

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将功力运到耳根,房间里的交谈尽收耳底,除了睡着的鼾声,就是一些值班的家伙在吹着白天见到了怎么漂亮的美女学员,自己手把手的教过,那手,白玉一般滑嫩,啧啧!

实在听不下去了,王云山有些气馁,今天恐怕又不行了,难道自己的目标选错了,这里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所在地,或者说这里跟自己的任务没有关系,那岂不是又走了弯路?

没有侦察能力的王云山郁闷的想杀人,忍着败坏的心情,偷偷溜出空手道社,顺着来路潜伏出去,刚走出不远,忽然感觉到密林深处有动静,不由好奇的潜伏过去,趴在一棵大树后。

这个位置正是学校的公园最深处,有一池水,水上面种了些睡莲,水池的一边是高大的树林,一边是平整的草坪,清辉的月光洒在周围,平添几分宁静。

草坪上,一名白发老者穿着传统的白色练功夫,正在练功,王云山不由好奇的打量起来,只见老者打法古朴、纯厚、富于攻击性,王云山不由大是奇怪,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拳路还这么大火气?这个年纪不是该练练太极,养养生吗?

看了一会,王云山更是惊讶起来,这绝对是一套内家功法,应该是真正的华夏传统武功,拳势恢宏,劲力刚猛,功夫上身快,实战性强,难得啊。

王云山浑然不知道偷看人练功的忌讳,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只见老者时而势紧凑、劲力精巧,时而拳势勇猛、气势雄厚,时而拳势舒展,稳健扎实。

让王云山更是吃惊的是,其动作都是摹仿一些动物的捕食及自卫而成,如虎、猴、马、鼍、鸡、鹞、燕、蛇、鸟、鹰、熊等等,实战性非常强,打法凶狠,没有花招,直进直退,身法迅疾,较少窜高翻筋斗。

王云山看的出来,这种打法尤其适合战场作战,或在群殴中以一敌十,场中的老者根本看不出任何老态,时而如猛虎,时而如狡候,时而如奔马,时而入雄鹰,转化之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精妙绝伦。

“好!”王云山忍不住小声惊叹起来。

这时,老人忽然浑身一抖,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警觉的毒蛇,探头打望,犀利的眼神瞬间锁定王云山的位置,冷冷的喝道:“何方高人偷窥老朽练功,还请出来一叙。”

这个一叙可是有说法的,偷看练功是江湖大忌,这条规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下来了,也正是因为这条规矩,保护了自己的绝技不流传,但阻碍了武术的交流和发展。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条规矩是非对错的时候,按照江湖规矩,王云山偷看人练功,练功的人没有及时发现,是很丢脸的事情,偷看者要么赔礼道歉,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代,要么打一场,生死各论,但绝对是一场捍卫脸面的生死战。

可惜,王云山不懂这些,也不算江湖人,更不懂江湖规矩,这个江湖不是时下的三教九流,而是指真正的武术界的江湖,指的是门派之间的规矩,比如少林、武当、峨嵋、青城等,当然,这种江湖发展至今,已经更多的演变成了世家、豪族,存在形式发生了改变,但规矩还在。

看到被发现了,王云山本着尊重老人的态度,不好意思的微笑着走了出去,礼貌的鞠躬行礼,说道:“老人家好,晚辈蔡小天顺路经过此地,忍不住观看一二,冒昧打扰,罪该万死,请您老谅解。”

老人显然没有想到出来的是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不由暗自惊叹对方的修为,这个距离,如果是一般的人,自己没理由发现不了?要不是对方发出声音,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人偷看了。

更让老人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后生彬彬有礼,颇有古风,气消了一些,但还是冷冷的说道:“阁下是何门何派?当知道偷看他人练功的规矩。”

“规矩?”王云山茫然的说道:“对不起,老爷子,我无门无派,也不知道偷看练功的规矩,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看。”

老人见王云山答的真诚,不由疑惑起来,难道不是江湖中人?不对啊,以他这手潜伏的本领,一身修为恐怕在自己之上,否则不可能不被自己发现,只是,年轻一代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好手?

紧紧的盯着王云山,老人从对方清澈、毫无杂质的眼里看到了坦诚,更是惊讶,如果不是江湖中人,那规矩就可以灵活处理,如果是,今晚恐怕会是一场生死决斗了,好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能死在武术之上,也能瞑目了。

瞬间,老人就做出了决定,问道:“你是这里的学生?”

“是,”王云山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一会犹豫,一会好奇,一会满是战意,真是一个古怪的老人,难道偷看练功是禁忌?大意了,还是经验不足啊。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王云山随手将学生证扔给对方,只想早点解释清楚,早点离开这个古怪的老人,从对方的身上,王云山闻到了野兽一般的气息,这人绝对是自己平生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

人走运的时候,冰山都挡不住,人倒霉的时候,出门都遇险,王云山没有想到一时好奇,结果惹上了一个古怪的老人,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虽然自己不怕这个老人,但也没必要得罪老人不是?而且,这个老人看起来不是善茬,且不说身手了得,气质也不错,应该是什么大人物,自己这个小民,去得罪大人物,跟伸出脖子试铡刀是否锋利没什么区别,都是找死。

老人一把抓住学生证,扫了一眼说道:“京都丰家和你什么关系?”

“京都丰家?我哪知道他家门朝什么地方开啊?我的情况王校长最清楚,您老要不信可以问王校长。”王云山见对方不信自己,但也不想将事情搞僵。

老人听到王云山这么说,不由好奇起来,少了几分敌意,真的从地上的包里掏出手机拨了过去,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电话拨通后,老人说道:“小王啊,是我,老孙,有个叫蔡小天的你知道吧?”

完这一句后,老人认真的听了一会,然后说了句打扰了,改天请喝茶就挂了,这时,老人全身放松下来,警报解除,王云山也偷偷松开了放在身后的已呈鹰抓的手势,王云山可是非常警觉的人,见老人一直摆出蛇式,随时都能如蛟龙出洞的攻击自己,早就准备了鹰式以待。

当然,王云山做的非常隐蔽,隐蔽到老人都没有发现,老人确定对方不是江湖中人,当然不用按江湖规矩办了,便对王云山的实力大感兴趣,招手示意王云山走进了些,说道:“看的出来,你也是练家子,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我老人家切磋一下?”

王云山对老人的身手也是很赞赏,也想交流一下,只是碍于情面,听到老人如此说来,便回答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年轻人就应该有血性才行,别婆婆妈妈的,来吧,”老人不丁不八的站立,做了个请示,整个人忽然爆发出庞大的战斗气势,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练拳的时候,身上的汗毛仿佛一下子全都炸起来了似的,仿佛一只待机而动的洪荒猛兽。

王云山也感觉到了老人身上的力量非常庞大,不容小觑,不敢大意,运转全身功力至极限,严阵以待,整个人仿佛蓄势勃发的猎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对手每一个动作。

“有点意思。”老人见王云山的气势丝毫不比自己弱,大吃一惊,更是激起了心中的熊熊战意,大喜的喝彩起来,功力到一定境界后,对手难觅啊。

王云山也不多客套,看不出对方任何破绽,不由想起了当年和老虎对峙的情况,双方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杀机内敛,出手绝对一招致命。

既然没有破绽,那就打的你露出破绽,王云山知道老人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先动手,便率先发难,一个“熊撞”使出,身体忽然胀大起来,快如闪电,狠狠的撞向对方,同时,整个人仿佛一张拉满弦的弓,手肘就是箭矢,又仿佛毒蛇的獠牙,一旦沾身,绝对像巨蛇一般咬合对方,直到将对方撕碎为止,正是追击金刚蛇时悟出的绝招之一“蟒咬”。

可以说,王云山这招看似傻傻的硬撞,却隐含了三大杀招,一是“熊撞”,熊瞎子发怒时,轻易撞到巨大的树枝,端是厉害,二是“蟒咬”,一旦沾身,不撕下一块肉来决不罢休,还有就是“箭射”,猎人以弓为武器,王云山将身化弓,手肘就是直取猎物的利器。

平地忽然卷起一阵狂风,王云山一出手就没有给自己留余地,面对高手,全力出击,就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

老人眼力不错,一眼看出了王云山的招数和自己的有些类似,不由大惊,但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大喝一声来的好,双手如封似闭,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厚重的大山,朝对手压了上去。

王云山直感觉气压忽然增加,周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拖住自己,又仿佛身处泥潭一般阻力大增,内心的热血腾的燃烧起来,对手难求,也不由战意澎湃,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将胸口那股不适尽数排除,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忽然全身力量爆发,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老人庞大的力量和气势凝聚成的两扇大门,被王云山手肘以点颇面化解,老人被撞的退后半步。

咚!王云山被庞大的力量阻挡住,身体往后晃动了一下,好个王云山,硬憋住不适,脚下借力发力,身体硬生生的挤了上去,双手犹如出洞的巨蟒,闪电般抓住老人的手,脚马上用力一扭,身体也跟着扭动,仿佛巨蟒翻身一般,整个身体在空中高速扭动起来。

老人大惊,显然没有想到王云山不仅势大力沉,而且凶悍无比,更重要的是后招不少,环环相扣,随机应变,显然是个经过无数次厮杀磨炼出来的真正高手。

感觉到了王云山那巨大的扭力,赶紧一招“苏秦解袍”,被抓的手臂犹如泥鳅一般滑溜,吞吐之间逃出了王云山的控制,并闪电一般直取对手腰部,这招也很厉害,叫做“如影随形,”无论王云山是退还是进,手都会沾上对方,到那时,紧跟着就是“半步崩拳”出手,将对方崩飞,纯粹以硬打硬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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