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拥抱上去,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一口说:“记住你的承诺,要不我非杀了你不可。”然后,嘴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我的手机号码是……,遇到紧急给我打电话。”丹尼斯告诉她的秘密电话,实际上她心里知道王云山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008,她在这个时候向王云山泄露她的手机号码,无非是想让他利用FBI专用通信频道窃听和了解FBI的行动计划和目标任务,以便他及时摆脱被追杀的危险。
王云山驾驶一辆墨蓝色的野马V8福特车驶出酒店。米奇戴着墨镜坐在车上紧盯着停车场出口,发现王云山的车出来,就尾随跟了上去。
丹尼斯站在酒店门口目送情人离去,正要离开回去,无意中扫了一眼,见一辆黑色雪弗莱车在跟踪王云山,她立刻戴上太阳镜,拉开车门上车也跟了上去。
王云山从后视镜中发现有人跟踪,立刻打开中央控制台上的电台,将频率调到FBI内部工作频道上,并通过GPS查看纽约交通电子地图。
米奇见王云山离开酒店,立刻紧随其后,并与克拉克联络。他下颌挨近衣领通过微型通话器说:“H-D-米奇,请求通话。”
克拉克站在指挥控制大厅,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子地图,米奇车的位子在屏幕上呈红点在上面移动闪烁,他听到米奇的呼叫,切换过来说:“请讲。”
“目标已离开酒店,正向第五大街向西驶去,我已跟踪上去。”米奇将情况做了汇报。
“好,保持距离,别让他查觉,及时保持联系。”克拉克发出指令。
“OK。”米奇回答道。
克拉克又将通话切到丹尼斯手机上说:“丹尼斯,你现在在什么位子?”
“我现在正回局里。”丹尼斯见手机响了,拿起手机回答道。
“你昨天违反了组织纪律,希望你保持清醒,给你一次警告,现在立刻回来待命。”克拉克严厉的指责丹尼斯昨天行为,并对她发出警告,让她立刻返回。
丹尼斯听了克拉克的警告,知道问题的严重了,若继续下去,就是与强大FBI作对,马上就会被清理掉。她不加考虑的一个急打方向盘,车子唰的一个180急转弯,很不情愿的开车回局里,她只好在心里替她的情郎祷告:“愿上帝保佑。”由于她的转弯太急,前后的车辆差点相撞在一起,躲闪避过她车的人,纷纷探出头来对她骂道:“混蛋。”
王云山驾车时快时慢,在帝国大厦路口差一秒红灯就要亮时,猛踩油门急速穿越几辆车冲过去,左闪右躲的与南北过往的车辆擦肩而过。
米奇的车被堵在路口,气得直捶喇叭,他连忙向克拉克汇报道:“总部,总部,目标丢失,他朝百老汇大街方向去了。”
“知道了。”克拉克很不满的回答他,然后转身对大厅的人说:“立刻调看百老汇大街方向的路口监视器查看,看他现在在什么位子。”
咔咔…一阵敲击键盘的声响,不一会,一个情报员欣喜的说:“看到他了。米奇,他正在向唐人街驶去。”
米奇听到指引,加速追赶,他头左右摆动,两眼在车海中极力寻找目标,突然他兴奋的说:“发现目标,我跟上了。”
“好,别再给我跟丢了。”克拉克对他强调的说。
王云山知道米奇又跟上来了,他不再回避,如果这样大明其白躲避,反而会引起FBI更大怀疑,等于告诉他们此地无银三百量了嘛。王云山灵机一动,在唐人街花街兜了一圈,转向市政厅,在世贸总心下车买样东西,打个电话,看到米奇在一旁探头探脑张望,又驱车途径纽约证券交易所。王云山这样做的目的实际上是障眼法,故意给克拉克制造麻烦。
克拉克看到王云山买东西、打电话,急忙命令道:“把画面对准他,看他买的是什么东西,给谁打电话。”工作人员立即将这部分图像资料切换到大屏幕上。
一个工作人员报告说:“他好像是给迈尔斯参议员打的电话。”克拉克听到这情况,心里揪了起来,看来这家伙很有来头,弄不好会惹来一身麻烦的,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来了。
“报告。”丹尼斯不得已匆匆忙忙赶回情报局,来到指挥大厅门口站住喊道。
“请进。”克拉克见是丹尼斯,就朝他迎了过去,拉着她走到一旁小声问道:“哎,来的正好,我问你,你知道他跟迈尔斯参议员事吗?”克拉克本来想训丹尼斯一顿,可这会突然冒出个参议员进来,让他有点不知所以,只好改变初衷,向她打听了解这件事来了。
丹尼斯听到问,心里一愣,打个结想:“怎么又蹦出个参议员来了?”为了显示她从王云山那得到的情报多,她就点点头说:“好像听他说过这个人。”
“嗯。”克拉克沉吟道。转瞬他严肃的对她说:“丹尼斯,你把调查罗伯特的情况写个详细报告交给我。不是我说你,你在这件事上太投入个人感情了,本来是个逢场作戏之事,可你…却假戏真做起来,这是干特工的大忌。你是我们FBI之花,我们都为你引以为荣,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呀!记住胡佛的座右铭:“不要给调查局抹黑。”念你是初犯,给你个口头警告,以示儆戒。去吧。”克拉克不吐不快,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丹尼斯听了克拉克数叨,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不敢跟他辩解,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训斥,等他发泄完了就向他敬个礼转身离去。
克拉克斟酌再三,怕独自承担判断错误的责任,就去汉森办公室汇报,他一五一十的禀明丹尼斯调查罗伯特事情经过。
汉森听了他的汇报也感到很棘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想到这个罗伯特竟然跟参议员牵扯上关系,自FBI第5任局长埃德加.胡佛和水门事件之后,FBI就不再那么风光了,弄不好卷入政治漩涡,就不好收场了。他想到这就对克拉克说:“我想…参议员的事先放到一边,尽量搞清楚那家伙身份,别再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其他线索进展怎么样了?”
“噢,都还在查。”克拉克干涩的说。
“好吧,加派人手尽快查。”汉森很不乐意的说,然后摆摆手让他去。
克拉克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很勉强的说:“头,我到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听听。”汉森站起来走过去说。
“既然这样查下去有困难,我们何不利用黑社会组织帮忙查嘞。”克拉克语气不足试探性的说。
“噢,说下去。”汉森听了他建议,很感兴趣,眼睛散发出光来,好像在黑暗中遇到光,案子又有了风回路转的生机了。
“这样…这样…,我们不显山不露水,查出结果,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弄出乱子来了,我们一推六二五给他推的干干净净的,你看如何?”克拉克靠近汉森,在他耳边将他处心积虑的想法和盘托出。
“嗯…嗯。”汉森一边听一边应和着,当克拉克讲完,汉森心里想:“****的,他这家伙够阴毒的了。”他吸溜一下故作矜持的说:“办法倒是不错,只是我堂堂的FBI竟然要用黑社会帮忙,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那好吧,既然你认为可以,就由你亲自来办。”汉森后面这句话,颇有深意,其中奥妙在于:“记住,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别到时候把我扯进去。”
“是。”克拉克两脚啪啪一跺立正敬礼,然后转身离去。
王云山驾车不紧不慢的上了哈德孙西侧高速公路,沿着纽约河行驶,一边开车一边欣赏纽约河的迤逦风光,眼镜架上的后视镜将车后的情况投送到镜片又折射到眼球上,对车后的情况一目了然。
米奇与王云山始终保持五十码距离,紧紧尾随其后,他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若再跟丢了真没脸见人了。
“H-D-米奇,请求通话。”米奇呼叫总部。
“讲。”克拉克切换过来说,大屏幕显示出米奇驾车的情景。
“目标正向布鲁克林隧道驶去。”米奇向总部通报说。
王云山和米奇的车子进入布鲁克林隧道,指挥中心大屏幕画面停留在隧道入口处,因为隧道内是通讯盲区,所有的通讯信号都被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