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可知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苏澈不屑地冷哼着,“本宫心爱的女人都死了,本宫也没有如你这般狼狈,你又凭什么在本宫面前装作一副受伤的模样?”
“装?呵呵……我也希望自己是装的……”只是,怎么可能是装的?这样的痛,如何能装得出来?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说来说去,都是感性的尤物,成不了大事!”
苏澈轻蔑地笑着,让妙言的愤恨油然而生。
“我是女人怎么了?没有女人,你会生的出来?会活到现在?别一口一个女人,女人难道就不是人吗?我们女人比你们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懂得爱!”
“懂得爱就够了吗?你别忘了,在这个世上,不是有爱就能够战胜一切的,何况还是像你这种一厢情愿的爱!”
没错,这句话正中妙言痛处,“是!他是不爱我,我早就知道了!不用劳烦你这个变态时不时地站在这里提醒我,说完了吗?打击完了吗?老娘不送,滚!马上给我滚出去!”妙言几乎是怒吼着的。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哈哈……你难道不怕你这么大声叫唤会引来外面的人注意吗?”
“你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来,就一定有本事悄无声息地逃走,我怕什么?既然你我达成了共识,我替你办好3件事情,你便帮我保守秘密。我想,你这个一宫之主的话,也应该会有些可信度吧?不然,就凭你满口谎言,如何能管理好江湖中第一大宫——英灵宫呢?”
这丫头还当真不怕他了?
就认定了他说出来的话不会反悔,所以,才敢如此嚣张的吗?
看着眼前的妙言,就算嘴里笑意十足,却依旧含带着丝丝血迹,他深知,这一仗,妙言伤得不轻。
无论是身还是心,这一次,只是一个开始罢了……他发誓,会将方妙言欠他的,一一讨回!
“记住,无论何时,只要你看见天空中燃放起五彩的烟火,那便是本宫在召唤你会合,让你替本宫办事,那时,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要乖乖地赴约!不然,本宫可保不准这张嘴会说出你的什么惊天秘密来!”
“你放心吧,我方妙言别的不行,诚信这一条,还是从不耍赖的!”
妙言见着苏澈闻言,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帐顶,心中的大石陡然落地。
挺直的背脊,瞬间向后跌落,身子越发的虚了。
此刻,她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时而寒冷,时而灼热,冰火两重天,仿佛在她的体内,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对垒,两股强大的气流,瞬间挤压、膨胀、碰撞……几欲将她的身体撕裂。
“呕……呕……呕……”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口腔溢出。
妙言几乎有些撑不住了,眼神开始散幻,张嘴,她准备呼叫,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
“咚……”的一声,她脖子一歪,整个身子,如同播放漫长电影般,直直地倒下了。
而圣灵桀整理好思绪,回到帐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男子(在圣灵桀眼里妙言还是个男的啊!聪明的亲们,你们懂滴。)雪白的衣衫,早已全数染成鲜红,无力的头颅,顺着床边的柱角缓慢滑落,发出“吱吱吱”的刺耳摩擦声,那双冷眸,幽幽紧闭,仿佛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方言!”一声惊呼,他顾不得血腥,急忙抱起妙言昏死过去的身子,将她缓缓放在床中央,然后怒声大吼道,“来人啊!传军医!”
“如何?”圣灵桀陪坐在妙言床边,焦急地询问着。
“回禀将军,方……方公子内力受损,再加上气急攻心,之前的旧伤没有痊愈,今日又添了新伤,恐怕……”
军医皱了皱眉,一名男子尚不能承受如此重的内伤,一个女子又岂能受得了呢?
看来,妙言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恐怕什么?”
“情况很不乐观。”军医终究还是实话实说了。
圣灵桀恼怒地跳起身子,“无论如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她给治好!不然,就提头来见本将军!”
“可是,将军,方公子如若自己清醒,那便没事,如若醒不过来,那么……”
“本将军不管你的什么狗屁医理!你给我记住,我要他活着!好好地活着!”
圣灵桀的怒吼,传遍了帐营的每一个角落,血影紧蹙着眉头,心间的担忧越加的明显……
他们的将军对方言的关心,好像真的过了头……
“将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方公子如若真的有幸能够斗得过命,必定会无事,但是……如若不然,将军也不要为此而伤心,毕竟,他只是一个救过你的陌生人而已。”
血影试图劝慰着圣灵桀,让他放弃心底里的那丝在乎,毕竟,方言的底细太过复杂,他不敢保证,方言是不是带着某些阴险的目的以此来接近自己的将军。
“陌生人?”圣灵桀气得反手就是一巴掌,“本将军受人欺辱的时候,你们这些不算陌生人的人又在哪里?”
血影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这是圣灵桀第一次掌掴他,跟在圣灵桀身边20多年,大小征战无数,他从未受过圣灵桀的任何处罚,与圣灵桀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亲兄弟般,而今,他却为了一个外人来打自己,这样的结果,又怎能令他不寒心?
“将军……”血影似有痛楚地仰头,愤恨地瞪视着床边昏睡的方言,他发誓,今日这笔帐,他一定会向方言讨回!
“滚出去!本将军不想再见到你!”
“将军……”
“滚!你难道听不到本将军说的话吗?”
血影冷冷一笑,心中只剩一片凄凉,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单手撑地,缓慢地站起身子,一挥袖,毫无留恋地转身大踏步离去。
“将军,副将也是关心将军罢了,将军又何必……”
军医也着实地替血影感到委屈,毕竟,血影跟在圣灵桀身边20多年,没功也有劳,而圣灵桀今日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抹杀了他之前所有的付出与牺牲。
“怎么?你也想和他一起滚出去?”
圣灵桀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别人的话。
“臣……臣不敢……”
“不敢就最好!记住,方言要是死了,或是残了,这辈子,你全家上百口的性命,就随着他一起陪葬!”
“是……是……是……”
军医吓得满脸惨白,直直跪地。
谁不知,在南苑朝,圣灵桀的话,远比皇上说的话要准,他是南苑的神,无人能够质疑,就算是皇上也要忌惮他三分,更何况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医呢?
同样的夜里。
“皇……皇上……不……不好了……”一名侍卫焦急万分地闯入西武绝的寝宫。
“何事如此慌张?”西武绝不悦地抬眉。
“据……据探子来报……黎……黎妃娘娘她……她……”
“她怎么了?”西武绝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