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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欠他的太多太多

她实在是不习惯这样挺着背脊和他说话的同时,他却悠闲地端坐在龙椅之上。

“怎么?不敢坐?朕可记得爱妃说过,这世上没有你方妙言办不到的事,可如今,为何就是一个皇位,都令你止步不前了呢?”

一个用力,妙言身子旋转,直直地跌落在了西武绝的怀里。

就这样,他们相拥坐在那个最高的皇位上,她的头充满依恋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充满眷恋地搂在她的腰间,此情此景,美得如诗如画……

“妙言,和朕说说你的过去吧。”

他想知道,过去的她,都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为何会从那个她所熟识的世界,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他更想知道,他所不知的所有关于她的一切。

“你想知道?”

妙言没有想到西武绝竟是兴味十足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黝黑灵动的大眼,连转几圈,接着思绪便飘到了很远很远……

“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挨饿,病痛,寒冷,是我常常要面对的事,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一个家,我便会用命去守候那个人,那个家……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我遇到了义父,才算结束,他将我带了回去,给了我一个家……”

说到这里,妙言顿了顿,斜瞟了西武绝一眼,见他满眼的心疼与懊悔,便继续道,“义父手下建立了一个组织,刚好与你的暗影同名,专门负责暗杀以及完成各种国家级机密任务,没任务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就用在了各种练习与培训上,我还记得很清楚,我所学会的第一课,便是如何断情绝爱,五百个搏击场里,一轮一轮的厮杀,只有一方死去了,我们才能继续下一轮的拼杀,最后,三千多名孩童,只剩下两名,我总记得6岁的那年是我第一次杀人,拿着刀的小手都在发抖,却还要强装镇定,解决掉身旁的对手,那时的义父就站在我的左边,离着我的心脏很近很近,他不停地在我耳旁说着:妙言,你要记住,如果自身不够强大,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是杀手,唯一的使命便是执行任务,对方不死,你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于是,我便带着这样的信念,杀了出来——从三千多名孩童中不断拼杀活了下来……”

西武绝颤抖的双手更加搂紧了妙言的身子,她知道,这一刻,他的心痛不会比她少。

“后来,我赢了,成功地留在了义父的身边,他看着我一年年长大,每年生日,他都会送给我一份礼物,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尽量满足我,于是,生日那天,便成了我每年最期待的日子,因为,那天我不仅可以霸占他一整天,还能从他手中收到我所想要的礼物。义父曾经送给了我一块龙纹玉佩,每次接到任务的时候,我都会戴着它,就好像义父陪在我身边一般,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的任务是要暗杀一名国家级元老,但是对方的安全系统太过严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解开警戒密码,好不容易进入的时候,因为和同样身为特工保护那位元老的男人搏斗时,不小心弄丢了义父送给我的那块龙纹玉佩,结果,我明明完成了任务,却依旧返回原地,四处搜寻,就这样,我被对方抓住,关入了国家级密室囚禁,等待着我的是56种逼供刑法,可是,我哪是那么容易就叛变的女人,整日整日,他们都变换着方法折磨我,我不说,他们就鞭打我,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那时的我,真的感觉或许自己下一秒就会撑不下去了,但是,我就是想要留着一口气,回到义父的身边,骄傲地告诉他,我并没有背叛他,于是,靠着这股信念,我成功了,逃离了,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西武绝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他深深地明白,如妙言般执着的女子,要么不爱,要么为爱可以连命都舍弃。

她的爱,比任何人都要疯狂执着,若是被她爱上的男人,绝对是世上最为幸运的男子。

“你一定会问,既然我这样的深爱着他,为何还会离开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我以为我会死去的那一刻,竟然神奇地穿越了,在这里,我遇到了你,起初见到你时,我真的震撼了,我不相信这个世上竟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更加不敢相信,你们就算是名字和脾气秉性都是那样的相似,我以为,这便是上天怜悯我对义父的思念,让我再次见到了一个与他长相如此相似的男人,于是,我虽然看似利用了你,却也不遗余力地帮你助你,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早已将你看作了他,但是,我很清楚的是,你并不是他,所以,我开始矛盾,开始纠结,开始不知所措,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妙言说到这里,有些自嘲地笑了,“可是,西武绝,你知道吗?这世上不可能有谁能够代替谁,就算长得再像,你也不可能是他,我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却也总是拿着这个道理在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爱的不是你,我爱的只是那个和我义父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只因你和他太过相似……可是,时间长了,我开始混乱了,义父的形象渐渐的模糊不清,他会做什么,说什么,以前我仿佛闭上眼便能猜得到,但是,现在的我,却忘却得所剩无几,反而是你,占满了我的脑海,你无论是发怒,还是开心,又或者是耍赖,我只要一闭上眼,便能感受得到。”

这一刻,当西武绝听到妙言的这段叙述后,终是圆满了。

他心中所一直纠结矛盾介怀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

她说,他现在正在慢慢地忘却她的义父,只记得他的所有。她说,她其实一直都明白,她爱的究竟是谁,只是不敢承认,害怕输掉自己,输掉所有……

和西武绝畅谈了自己的过去后,妙言便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就好像西武绝没有参与妙言的过去,却是知晓了她过去所受的一切苦难与快乐。

他会听着听着,跟着妙言一起笑,跟着妙言一起哭……

“西武绝,你有没有觉得西武厉最近变得很奇怪?”

等到妙言说完了自己的过去后,便开始转入了正题。

“或许吧……”

西武绝对于自己皇弟突然的变化,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妙言捏着下巴,缓缓道,“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他才会……”

“和你无关!你无需瞎想,有空我会好好和他谈谈。毕竟,我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说的也是,他平日里那样护着你,又怎么会害你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妙言知道西武绝只是想要用着那样的方式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西武厉其实一直都没有变,他还是和自己最亲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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