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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时候 (3)

胶东版的《七律?长征》朗读完后,一胖一瘦两个穿长衫的孩子走上台来给大家鞠了一个躬,开始表演对口相声《报菜名》。说是相声但一点不可笑,完全是自说自话的绕口令。胖子胸有成竹地卖弄嘴皮子,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瘦子在旁边扎场子叫好——“嗬!”“好!”“这叫一个利索!”还带头鼓掌赚吆喝。要是在天桥圈地画锅很可能就是端锣收钱的人。钟鱼觉得远不如魏援朝和牛端午俩经常在教室里给大家表演的那个特务接头的段子好听——

“你在找什么?”“我丢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一把钥匙。”“是三星牌的吗?……”

后面一个节目舞台剧《一只绿色的钱包》,“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翻版。讲述的是一名少先队员在上学路上捡到一只钱包,但是空的还是有钱未作交待。她顶着刺骨的寒风苦候失主未果,于是找到警察叔叔,把钱包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最后的场景是少先队员迎着火红的朝阳走向学校,她的身影变得高大起来。整个情境类似陈雨燕的作文风格。

百无聊赖的钟鱼从衣兜里摸出一粒黄澄澄的小丸,丢进嘴里。这是早上遇到吴银凤阿姨,她从一个小药瓶里倒出来给他的。“咯崩”一声咬碎小丸,一股鱼腥味四散,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谁在吃鱼?”

“不是我,是前面,鱼头。”

“鱼头吃鱼?”……

台上的节目已变成小话剧《我们都是毛主席的好孩子》。说的是少先队委员们帮助一位不热爱集体的同学。其实那孩子也没干什么损事,就是踢球不小心把教室窗玻璃打碎了。一群班干部不去补窗子,却忙着给那孩子上政治课,而且极具政策性和逻辑性,终于把那孩子说得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空话连篇的冗长台词使台下观众受到一次彻底的催眠。只有身旁的罗夏萍受益匪浅地在小本上记着心得,不能不让钟鱼乐而开笑。直到一个独舞节目的上演,全场的心神才得以拯救,重新回到舞台。

舞蹈的名字叫《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一个挽着高高发髻,穿傣族长裙的小姑娘,在葫芦笙的伴奏下翩翩起舞。空灵纯净的原始之韵不需要任何的启发,就能让人联想到茂密的竹林和一湾碧水。小姑娘的舞姿娉娉婷婷,裊娜轻盈,仿佛一只飞舞的蝴蝶,给天籁之声注入了生命的灵性。原来舞蹈是可以那样赏心悦目地跳出来的,让见惯了大刀阔斧和勇往直前造型的观众大开眼界,自发地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钟鱼的眼睛一直追随者台上的舞者觉得似曾相识,尽管她化妆之后粉面桃腮,只在盈跃和旋转间才投下惊鸿一瞥,钟鱼还是认出了她,一双水灵灵凉沁沁的大眼睛,不会错的。钟鱼急切地寻找她的脚,但距离太远,隐约只见一双活泼的舞鞋。

演出一结束,钟鱼就借口上厕所悄悄溜进后台。整个后台呈现出一派准备收摊子走人的忙碌气氛。拉小提琴的女孩蹲下来一丝不苟地把琴放进琴盒。胖子和瘦子俩喝一口茶,擦一把汗。“早先穷”已整装完毕,伫在那里发愣。钟鱼探头探脑的睃巡引起“胶东红军”的警觉,不过,他只是看了看,没说话。钟鱼终于寻找到跳傣族舞的女孩,她已经换上了白衬衣和背带裙,坐在角落里一张堆放红绿绸带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照一面小镜子梳头,镜子的反射中钟鱼确认了这双眼睛。他低头走过去,看塑料凉鞋里的一双脚,左脚面上果然有一粒暗红的胎痣。

钟鱼咳嗽一声,问道:“你,你是不是馨儿”

女孩抬头诧异地看着他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是钟鱼。”

“什么终于?”

“你忘记了……从前在木材厂,有一个大水塘……你采花来着……都好多年了,你还教我唱歌,大公鸡穿花衣什么的……我就是钟鱼嘛。”

尽管钟鱼的话语无伦次,但女孩还是听懂了他是意思。她拍一下手,跳起来说:

“呀!我想起来了,你是钟鱼,大脑袋钟鱼!”

钟鱼在漂亮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面前一贯拘谨无措,他吃吃笑着,像尿急一样来回倒脚——那次尿裤子落下的病根,一紧张就来回倒脚。

——“我送你的鹦鹉羽毛还在吗?”“在,鹦鹉还在吗?”“唉,它不在了。”“刚才我看你跳舞了,真好看。”“谢谢。你在这里上学?”“嗯,四甲(1)班,嘿嘿……”

馨儿上下打量着钟鱼。“个子都长这么高了,从前比我还矮呢,头也不那么大了。”

“你也变样了,以前豁牙子,现在不豁了。”

馨儿赶紧捂住嘴。

前台传来孙世厚为此次慰问演出作答谢词的讲话,他用伤风鼻塞的声音说——

“感谢市少年宫,小红花艺猪(术)团来我校慰问演出!使我们,深受卖(爱)国主义教育,将更加激励我们,高举卖(爱)国主义大旗……”

馨儿冲钟鱼眨眨眼睛,钟鱼也吐了吐舌头,两人“呵儿呵儿”地小声笑了。

几天后,钟鱼和小蚂蚁的秘堡——废砖厂里升起了炊烟。锅和菜刀是小蚂蚁用筐背来的,他在这次野餐活动中表现积极,动手用砖头垒起了灶,还撸起袖子充当了厨师。小蚂蚁两眼放光地从一只花布拎兜里掏出一听午餐肉罐头、一把鸡蛋挂面、一瓶芝麻酱、一袋小虾米、一小纸包盐。他悄悄问钟鱼:

“馨儿她家是大官还是财主?”

钟鱼吞咽着口水说:“是啊,好东西可真不少。”

馨儿和英红坐在那头的水泥台上敲榛子吃。两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因为零食的联系而亲密无间,像一对好汉相聚在一坛陈年老酒前。

“英红姐,榛子香不香?我们学校门口炒货店买的。”“香是香,可太费事了。”“来,我帮你敲,我最会敲了。”“馨儿,你在哪个学校上学?”“蓓蕾小学,四年级,和钟鱼一样。”“噢,我知道,是重点小学,挨着五一公园,离这够远的。”“我看,坐公共汽车有——一、二、三……六站路。”“不是说以前你经常去木材厂玩嘛?”“以前我家住这儿,后来搬走的……呸呸呸!我吃到一个坏的!”“不用吐,再接着吃几个就不苦了,我刚才就这样。”

她们亲热的交谈吸引了钟鱼,他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凑热闹。女孩们的话题已进入到穿衣打扮的悉心小环节。

“馨儿,你头上的红发卡真好看,还闪闪发亮呢。”“哦,赛璐珞的。”“你看我的……塑料的,不过颜色新鲜,海水蓝。钟鱼你说谁的更好看?”“咝……馨儿的发卡好看。”“馨儿,你的裙子是的毛蓝布吧,看上去特别薄。”“真丝的。”“真好,啧啧,连皱纹都没有,以后我也打一件。”

“你穿上不一定好看,你比较胖,英红姐。”钟鱼插嘴道。

英红不满地瞪他一眼,“去去去,你懂什么,快过去弄吃的吧!”

钟鱼扭头看了看,小蚂蚁一个人围着锅边忙活得热火朝天,一手托着午餐肉,另一手飞舞菜刀像削刀削面那样把肉片削进锅里。

“柴禾我都捡够了,他又不用我帮忙。”

“他鼻涕都快掉进锅里了!”

“拿点榛子你们吃。”馨儿从口袋里捧出一把放到钟鱼手上。

钟鱼怏怏不快地走开了,两个女孩的谈话还在继续:

“馨儿,少年宫是不是唱歌跳舞什么都教?”……

小蚂蚁哼着小曲快活地掌勺。钟鱼分一半榛子给他说:“吃吧,馨儿给的,我去找石头砸。”

小蚂蚁扔一颗进嘴,“咯崩”一声咬碎,摇头嘟囔:“有牙不用用石头。”

一番上蹿下跳的忙碌后,小蚂蚁一手炮制的大餐终于出炉了。他把全部东西统统下锅,片甲不留。四个人围着这锅热腾腾的大杂烩坐下来,可吃的时候遇到了难题,只有一双筷子。

“小蚂蚁,你怎么只带了一双筷子?”

“我家就两双筷子,都带来,我爷爷吃手抓饭呐!”

他的话逗得大家哧哧笑。

“她们女的用筷子,我去撅两根菅秆,咱俩用。”“能行吗?”“有什么不行的。”

小蚂蚁跑去草丛里撅了两根菅秆回来,四个人唏里呼噜地捞吃起来。由于只有两双“筷子”,他们会餐的图景很像警惕性颇高的鸵鸟一家进食;两个人埋头吃,另两个人抬头观望。

——“小蚂蚁,该轮到我了。”钟鱼捅了捅头眼不抬的小蚂蚁。

小蚂蚁“唔唔”地点头,夹起一片肉吐噜进嘴,把“筷子”递给钟鱼,抹抹嘴说:“馨儿,以后你常来玩吧。”

“不行,好远噢,你看我的手被拎兜勒的。”馨儿摊开手,向他展示手心尚存的勒痕。

“下次你不用带吃的了。”钟鱼说。

小蚂蚁把烫变形的“筷子”接过去说:“就是就是,叫那个拉小提琴的丫头一块来。”

“佳佳?”“对,让她给咱们拉一曲儿,你再伴舞跳一段。”

英红训斥道:“你当人家卖唱的呢!”

“我,我没这个意思……”

一锅午餐肉海鲜面在四个人狼吞虎咽下不费力见了底。小蚂蚁开始端起锅耳豪迈地喝汤,“好货沉底呀!”

馨儿拍拍肚子说:“真香,我家做的都没这么香。”

“那是那是,吱儿——嗨。”

馨儿在英红耳边悄悄嘀咕几句,英红点点头,“走。”两个女孩站起身跑开。

“你们上哪儿去?”

“别问了,不准回头看!”英红命令道。

她们拉着手跑向草丛深处,钟鱼急忙大声制止:“别去!草丛里有蛇!”

小蚂蚁放下锅,兴奋地问:“蛇?在哪儿?”

钟鱼终于看出了名堂,喊道:“喂,你们是不是上厕所?去那边砖窑,去那边砖窑,从窑洞进去。”……

不大工夫,两个女孩像是行走在乡间泥泞小道那样踮起脚,一脸震怒地从黑暗里走出来。

“钟鱼!刘小武!”英红喊道,“是不是你俩拉的屎,踩了我一脚!”

“我也踩了满脚都是。”馨儿委屈地说。

阳光穿过墨绿的树叶,洒落一地细碎的鳞光,晾衣绳上的花格子床单迎风招摇,老房子的周围飘荡着悄无声息的肥皂味。收音机里的京剧唱腔从一间阁楼上细丝丝地传出来,一条懒洋洋的黄狗趴在门口,打瞌睡。

这是棬子树街夏天的午后风景。

整个炎热漫长的暑假钟鱼都无所事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他穿着裤衩背心走在阳光底下,赤露的身体像泥鳅一样发着黑黝黝的光。钟鱼喜欢在蝉声织噪的午后走出家门,去英红家玩。她家屋后的小院覆盖着一架郁绿的葡萄,地上的一只大木盆里还盛满了凉水,那里可以消磨掉一个下午的时间。

这一天午后,钟鱼光着膀子,趿拉着凉鞋,再次游手好闲地来到英红家。他用脚尖捅开了一扇院门,发出“咣啷”一声。这个动作显得肆无忌惮,因为英红的爸妈回老家探亲了,这两个月都不在家。

里屋的门帘撩开一角,现出英红的脸,她把手指放到嘴边“嘘——”。钟鱼小声问:

“她们睡了?”

英红点点头,放下帘子。钟鱼小心地合拢院门,插好,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英红的三个妹妹并排躺在一张铺了凉席的大床上,以横胳膊竖腿不同的睡姿,发出惬意的鼾声。英红像母亲一样坐在床边,摇着一把大蒲扇。

“睡得真香。”钟鱼说。

英红伸手拂去盖在二妹脸上的一缕头发,站起身对钟鱼招招手,然后他们穿过过道,来到屋后的小院。钟鱼站在一架荫凉下面,伸伸腰说:

“太热了,热的我像,像热锅上的小蚂蚁。”

“不对,热得你像热锅上的烤鱼。”英红戏谑地纠正道。

钟鱼看见大水盆的水面上浮着一只小瓷盆,问:“那是什么?”

“绿豆汤,都镇了几个小时了。”

钟鱼捧起瓷盆咕咚咕咚喝下几大口——“嗨……痛快!”

英红叉着腰站着,烦躁地扇扇子。她是个胖姑娘,更加怕热,只穿着一条碎花衬裤,裤管高高卷起,露出一段白生生的腿,上面是一件挎篮小背心,头发也用手绢扎成一条翘起来的马尾巴。

“这一身的汗,觉都没法睡。”

钟鱼建议道:“把床搬出来吧,放到葡萄架底下,这儿凉快。”

“好主意,来,一块搬。”

两人兴冲冲地从英红的屋里抬出了单人床,安置在院中央叶荫最稠密的地方,铺上凉席,英红还用湿毛巾上下擦了一遍。收拾妥当后,钟鱼欢呼一声,甩掉凉鞋,扑上床去。英红也拢了拢头发,拿着蒲扇上了床。两人你挤我,我推你,你蹬我一下,我踢你一脚,“呵儿呵儿”地笑闹着,疯够了之后,他们才一身热汗地安静下来。

头顶的葡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射出翠绿的光,缝隙间摇曳着湛蓝的天,一阵热烘烘的风吹过来,一藤绿叶发出窸窣的哗哗声。虽然蝉声不断,但四周却呈现出旷野一样的静悄悄。闷热的宁静中隐含着一丝骚动的气息。

钟鱼的一只胳膊在英红的肚子上,本来不在意的肉体接触在时间的流淌中渐渐在意起来,来自这部分身体腻滑的美妙触觉像一枝爬山虎向深处延生。钟鱼隐蔽地用手背摩挲英红的肚子,同时感到英红肉乎乎的脚丫也在有意无意地蹭他的腿。

钟鱼偷偷侧过脸来看英红。她的一对尖尖的乳房在呼吸中起伏,像荡漾在湖塘里的荷花骨朵,一股股扇过来的爽身粉香风钻进他的鼻孔。钟鱼被“迷魂”了,“咕儿”咽下一口唾沫。这时英红也悄无声息地转过头来,猝不及防的目光碰撞让两人不约而同地立刻躲闪开去,心猿意马地沉默。

出于本能的预谋,钟鱼表演起烈士牺牲的一幕,他的手艰难地指着前方说:“托洛斯基……布哈林……是叛徒,呯——啊!”他“中弹”扑倒在英红的胸口,并肯定地声称“我死了”,以便半张脸长久赖着不动,隔着薄薄的汗衫,感受那里的绵软。

英红的手抚摸着他的脊背,像捋顺一只猫的皮毛,在钟鱼的光脊背上滑过一片清爽。

“你好黑哦。”

“晒的,晒的……”

“谁让你光膀子的。”

“凉快嘛,谁像你们女的”,钟鱼支起身子,盯着她凸起的胸脯说,“大热的天,还要把它藏起来。”

“两人的眼睛像喝下柿子酒那样闪闪发亮。

英红用迷迷糊糊的声音问:“想看吗?”

钟鱼点点头,“想。”

英红慢慢撩起背心,刚刚浮出水面,又迅速拉下来盖好。

惊鸿一现已使钟鱼的血液沸腾,脑袋“嗡”一声冲大好几倍。他牙齿打着战说:“我……我没看清。”

英红迟疑几秒钟后,再一次把背心撩上去,夹在脖子下,摊开两手。

钟鱼被绝对震撼了,像当年亚当受到的震撼一样。在他眼里袒露无遗的是一对美妙绝伦的少女乳房,并蒂绽放,雪白无暇,翘起的****仿佛两颗嫩红的樱桃,散发着鲜活的气息。钟鱼的脑门渗出豆大的汗粒,却呆呆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没见过他们的样子啊?英红耳语。

“谁?”

“你爸妈。”

“我爸妈?”钟鱼怔怔地问。

“笨死吧你……”英红揽过钟鱼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钟鱼的脸埋进两团温热的柔软之中,试探着用鼻子亲昵它们。最后,他张开嘴,含住了湿润的****,恍惚以为是一粒暗红的胎痣。英红发出“嗳”的一声。

钟鱼敲骨吸髓似的吮吸引起英红全身的颤栗,而他自己由于呼吸受阻,不得不暂停仰起脸来大口喘气。这时钟鱼看到了英红波光流动里的脸庞,多么生动,一颗晶莹的汗珠凝结在她半阖的睫毛上。没经过考虑,或许是嘴自己想这么干的,他凑上前亲了亲英红的面颊。英红无声地偏过头来迎接了他。两张嘴唇毫无章法地纠缠重叠,急切吮吸,鼻息慌乱地交织在一起,耳朵里灌满雨点般的心跳……

一串青葡萄“咕咚”一声掉进水盆,突然的声响让两人像受惊的兔子,遽然分开,竖起耳朵警觉地探听四周。虽然很快明白不过是虚惊一场,但这响动不啻于当头喝棒,他们打回清醒的原形,眼中不顾一切的火焰瞬间熄灭。

英红迅速拉下背心,盖好身体,羞愧地下床,走到水盆边,捧起水胡乱洗脸。钟鱼也浑浑噩噩地走过去,端起绿豆汤,咚咚咚一气喝干。然后他们背对背坐在床的两边,像闯下大祸似的耷拉着脑袋。灿烂的阳光依然在头顶欢蹦乱跳,可刚才糟糕的一幕仿佛恶梦般挥之不去。这种恐惧是有名堂的,弗洛伊德称之为性驱力的“里比多”释放后,“超我”觉醒导致的负罪感。

“你千万别跟别人讲。”英红说。

“我不会讲的,你也千万别讲。”钟鱼说。

两人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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