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款冬花现

“干哈呢？没看见排着呢”，“咋了，我就插你了，就站你前边了，咋地，你能咋地”陈才回答道，“来，你过来一下”爷们向陈才挥手道，陈才回头瞅了瞅身后的爷们心想道“哎呀我去，嘚瑟不了了”，只见那爷们怎么看着也有一米八往上，远处看着一头长头发像流浪歌手似的，您往近处了一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还露着干仗的气息，陈才压低声音回答“咋了哥们”，“你过来一下”爷们又大声说着。陈才又往后瞅了瞅爷们，再想了想自己，虽然自己是一警察，上学的时候成绩又好，也不矮，自己觉得自己还挺帅，但是绝不是身后那爷们的对手，“说你呢”爷们又吼了一句，陈才这才回过神来小步走到爷们跟前“哥们儿，不就两人吗，不至于，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鬼。爷们哈哈大笑“孙子，你还这损样儿”，陈才气氛的说道“叫谁孙子呢，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大爷，不就插两人吗，我到后边去排不就完事了吗”，爷们又笑道“孙子，你看看我是不是你大爷”，陈才瞅了瞅又扒了扒爷们的头发“哟，儿子你啥时候回来了”，“你小子你大爷都不认识了，我早回了，阿才你不是当警察了吗，警察还欺负人民啊”爷们说道，“你大爷，小五啊，你不知道我刚才排着呢，结果队里有点事，就去了，这不回来就…你是不知道我排两天没排着”陈才回头对小五说道，“也是啊，这自国家开发政策我们这边境城市到处都是外国人，经济上去了，房价也涨了”小五说完皱了皱眉，“可不是吗，我前两天来房价才两千，今天就两千五了，对了小五听说你退伍好几年了搁哪上班呢”陈才问道，“早回来了，这不在筒子楼社区保卫，说白了就一保安，你小子太不是事了，把老太太一人扔家，你也不抽空去看看”小五责问道，“这不寻思把她接过来吗，这不在买房呢，小五你平时多帮忙照看我妈一下”，“这必须的啊，我要不是处一对象她非得买这的房子，我就在筒子楼挺好的，这都三十岁了，该成家了，所以说听她的说买那就买哪，你小子也二十五了吧，要抓紧了”，“知道了，这不抓紧呢”陈才笑着回答道。可能是没话聊了，也可能是排了一个小时后，两人都沉默了，眼前还有二三十人排着购房，时间说快也快，快到陈才他们了，而陈才眼睛并没有盯着售楼小姐手里的合同书，而是看着售楼中心门口玻璃下一束折断的花。这不是陈才第一次看见这种花了，即使是花也很常见，而这花有着许许多多粉红的紫色小花，像菊花但又不像，叶子非常巨大像美女们的遮阳伞一样，这是他第三次看见这花。第一次是楼盘新建还是一片废墟的时候，陈才下班要经过这边，一次偶然看到这被人折断的“大伞”，那次没有这粉红的紫色小花，就是一像伞的叶子，被人笔直的插在工地上的废墟上。当时陈才没怎么注意，直到第二次见到这种植物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买房初期，陈才到处看房，一次去一楼盘顶楼一套房子，在顶楼天台上又见到了这被折断的“大伞”这次不同的是这“大伞”结苞了，而今天开花了。这绝对不是那个小朋友恶作剧，陈才心里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这种感觉只有八年前父亲病危去医院的时候才出现过。“往前走啊”身后的小五推了一下陈才，“我说你看啥呢，没见过美女啊，我对象比这售楼小姐漂亮多了，哪天你回筒子楼我带你见见”小五又说道。这时陈才才注意到售楼小姐“哎呀，这女孩还真挺漂亮”陈才笑着说到，“五啊，你看那女孩旁边那玻璃下那大叶子了吗？”陈才又正经的说道。“又是这，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叶子，是在哪呢…对了，前几个月好像也是在这边见过”小五摸了摸头发又说道“我们北方怎么有这种植物，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过呢”，陈才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花叫款冬”，“款冬？这不就一大叶子吗？”小五疑问道，陈才说“你瞎啊，没瞅着那不是有花儿吗，”。陈才话刚落地，小五三步跑了过去把花拿了过来，定眼一看说道“哎呀我去，还真让你说着了，我还以为就一大叶子呢，”“这花儿我还真没见过，我们这边没见有过啊，还挺好看的，你小子到底是警校出来的高材生，这你都认识”小五又说道。陈才甩了下头发说道“必须的，你也不看看我名字，能没有才华吗？”，“孙子，你能不装吗，嘚瑟啥玩意儿，还不就一小片警，”小五讽刺道，此刻陈才脸色苍白，没了笑容，“阿才呀，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不唠嗑呢，别往心里去，你知道我没那啥意思的，我不也一保安吗，也好不哪去”小五连忙解释道。而此时陈才没有说话，一把抢过了小五手里的款冬花，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当过军人的老兵小五也被他吓到了，小五连忙道歉“对不起，你一大老爷们，跟你说着玩呢，你别往心里去”，而此时被小五的话叫醒的陈才，他回了回头问道“啊？你说啥呢？”，小五楞了楞笑道“我还以为你生气呢，你说你望着一花瞅半天干哈，又不是美女”，陈才正经的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小五摸了摸陈才的头说道“奇怪啥呀？你是不是当警察当傻了？”，陈才摇了摇头“不对，这绝不是巧合”，“什么什么不是巧合？”小五疑问道，“你说你之前见过这花，我之前也见过，而且每次见到的时候它都在成长，上几次没开花，这次却开花了”陈才小声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我们这地方根本就没这花，而且现在是冬天呢，就算有怎么可能开花？”小五疑问道。“款冬，别名冬花，蜂斗菜，多年草本植物，花期一般在一月到三月之间，常生于在山野路间，产于黄河南边，黄土高坡还有小日本子那边，是中药止咳化痰润肤促进食欲的药方之一”陈才对小五解释道，“你小子又来了，你不嘚瑟就不舒服是吧，我知道你有才华行了吧”小五大声的说道，陈才却满不在乎的拿着手机说“我网上查的”，小五吐了吐舌头“好吧，被你打败了”。“网上还说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就会爱好公平与正义，它的花语就是公正”陈才又对小五说道。”一月份才开的花，我们这才刚冬天才十月初啊，而且我们这里也不生产这花啊，还真是奇怪，会不会是有人买它送人的”小五问道，“你送人送一伞叶子啊，又没下雨你送这花”陈才反驳道，“算了算了，管它干哈的扔了吧，谁知道这玩意儿晦不晦气”小五嫌弃道。就当此时陈才思索着，一阵“我是帅哥，我是帅哥，我颜值高…”手机铃声响了，周围排队购房的人都笑了起来，而陈才沉默了，站那半天不动，“拿大叶子的小伙，还买不买了，不买赶紧过去，都排着呢”售楼小姐大声喊道。这一喊，喊醒了僵在那的陈才，突然陈才飞奔向人群外，“阿才，干哈去，你不买了呀”小五大声呼喊着。喊了几嗓子人走远了，看着地上的大叶子，小五一把扔到人群外就去忙着自己房子的事了。人山人海的人群，都忙着各自的房子，想在这座城市有一个自己的家，他们朝五晚九！他们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在这座城市打拼，他们需要的是公平公正。就像款冬花一样。小五拿着购房合同笑咪咪的从售楼中心出来，刚走出门口，一个小女孩拿着刚才被自己扔出去的款冬花走了过来，小五收起了笑容，小五感到很惊讶，惊讶的不是小女孩只有一只手，而是她为啥又把这花拿回了自己刚才捡起来的地方呢，小女孩放下了花，对着小五笑了笑，这笑丝毫没给小五带来开心，要是同龄孩子这样冲着自己笑一下，自己即使不怎么开心心情也会好一点，但是这小女孩的笑容让小五心里一凉，不是出如对小女孩残疾而感到悲哀，而是一种恐惧，小五想到了刚才陈才拿到花时的表情，而此刻自己也有那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望着小女孩消失在人群，地上原地返回的款冬花。电话叮叮叮叮响了，比起陈才的手机铃声，小五的要规矩的多，毕竟是当过好几年兵的人，但还是会惊人，吓得发呆的小五把购房合同扔掉了地上。“把刚才那东西拿到新城派出所来”陈才着急说道，“什么东西”小五不解的问道，“款冬。”咚咚咚咚…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