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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痛苦发作

最近听说他的心情很不好,老是动不动就发火,弄得下人见了他都绕的远远的。她是不是太开心才没有注意到他这样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吧。否则他那晚不会如此痛苦,痛苦到就那么直接让他眼里澎湃的感情毫无预警的闯入她的心。那眼里纠结太多的爱,好浓,好浓。她真的伤到他了吗?曾经的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不可一世。可是仅仅就因为她,就把他……

想到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好痛?是我,是我,是我不让他把对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是我让他一直压抑着,我有什么资格让他如此?

别开眼,我知道此刻的他眼里定带着深深的痛楚。可是我真的不能,既然心无法接受,不如就彻底的决,至少他不会一直痛苦下去。

君老爷看老夫人把三个儿子都叫来,还叫了平凡。他觉得奇怪,就说:“娘,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把他们都叫来?”老夫人的心情显得很好,她的眼神在君玉锦和我身上来回徘徊,我不知道她这样是为什么?只是看着在那失落的后背,想必他现在很难过,只怕等我说时,哎。他为什么不可以让我少为他担心呢?

久久听不到老夫人的回话,直到君玉寒冰冷的声音响起:“奶奶,你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吧,不要看了。”看来不止我觉得难受,我看他们也一样。至于他,他恐怕没那个心情去计较。若是平时,他早就开口了。哪还会等到现在?除了担心,我只能希望他不会听到我的话后那么难过。

老夫人的笑意依旧没减,笑着说:“急什么!你这孩子。我这不是要说了吗?我说儿子,你实在是太不关心你自己的孩子了。你看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让他们娶亲,看沈家的那俩小子都快当爹了。可他们呢?哎,我一把老骨头,只想尽快报孙子。”

听到娶亲二字,我着实吓了一跳。这么快吗?看着他依旧淡定的样子,的确他已经不小了。只是真的要这么快吗?这么快吗?胸口突然就疼起来,一丝一丝的提醒着自己那是事实。头上已经密满着湿意,紧紧的咬着下唇,好不让别人听到。指甲戳到肉里,都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好痛,难道是第二次发作,不。不会的,眼里有着恐慌,却因为没有人意识到而不断的在眼里上升,看来我离开的日子也快了。苦笑一声,继续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君夫人用她柔媚的声音说:“寒儿、澈儿、锦儿,你们该知道你们已经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娘不会勉强你们。娘希望你们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幸福的生活。”说着话的时候她的目光跳到了后面,如果平凡抬起头,定可以看见那里面的期待。

听到君夫人如此说,君老爷亲切的抱着娇妻对三个儿子说:“是啊,找到一个你喜欢的,那将是你们一生的幸福。”

老夫人听到这十分的不乐意,但是她随即调开说:“是啊,但是你们所找的一定要与你们的身份相配,不可以丢失你们的身份。所以我让你娘为你们挑选了几位女子,她们也都是你们认识的。你们可以好好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说着她看着君玉寒,看来是想听他的回答。而此刻的我却依然在压抑着那份痛楚,等待着他们各自的回答。

君玉寒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想了一会才慢慢的开口,依旧是冰冷的声音。“那好吧,我试试。”

我忘记了痛苦,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他都对心儿做出那样亲密的事,怎么可以答应,那么心儿要怎么办?可是接下来的回话却更让我紧张,他会说什么?

“那么你呢?澈儿,你愿意吗?”我只觉得时间都仿佛定在这一刻,只听见他用着他温润的声音说:“既然大哥都愿意试试,我也想看看是否会遇到娘所说的女子。”我只觉得这一刻好像自己在被嘲笑着,听听,原来他没遇到,他没遇到。哈哈,胸口的痛苦越来越大,蔓延的让我只能让它冲出来。它好疼,好疼。

嘴角处的猩红突然让我意识到苦涩,他终究不明白我的心。想苦笑却觉得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里的力气被一丝丝的抽走。突然就这样的倒下去,看着他定定的背影眼里的泪就这么轻易的跑出来,它一定是太难过了才会跑出来,一定是它也感觉到我的伤心、我的痛苦。

却在要落地的那刻被一个怀抱抱住,眼角的泪滑落,嘴角的猩红看起来很醒目。那个失落的人眼里有着关心,有着自责,还有怒火。突然带着眼泪就笑了,可是他的眼里却又带着好重的心疼。不想说什么,只是将自己埋入他的怀抱里,他抱着很紧,像是在抱着一件珍宝,一件他最在乎的“珍宝”。

心里的痛不断侵蚀着我的意识,可它却总是回荡着他那句:“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是啊,他愿意,他愿意。她怎么也忘不掉他说那句话时淡定的样子,他甚至没有多想就轻易的说出那句愿意。苦笑一声却还是无法将心里的痛驱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它要这么痛,为什么它听到那句愿意会沉入那冰冷的海里。

感觉身体的每处都有着寒意,心就象瞬间死了一样,感觉它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对他抱有的一丝希望。渐渐的让自己迷失在冰冷里,让它在冰冷的世界里冻结。我抱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原来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

就这样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好,至少我不会在那么痛苦。垂下头埋入自己的怀抱里,眼角的泪轻轻的滑落,带着微笑。是我奢求太多,是我错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突然见到她倒下的那一刻,就好像一根断了的线飘落下来。那一刻他的心里出现从未有过的恐慌,他不许,他不许,不许让他以为她随时会消失掉。

所以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当着爹娘的面、当着她最在乎的人面前,抱住了那个快要倒下的她。可是却在那一刻,他却情愿他没有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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