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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酒楼里的猥琐男人

我的手的确很冷,可是我自己都没有在意。被他焐住后,温热传来,手也渐渐不再冰冷。

“江寒有心上人,只是因为一些误会,那个姑娘含恨离开,从此再无音信。别看江寒平时吊儿郎当,一副情圣的样子,其实他很专情。从那姑娘走后,再未对其他人动过心。对于清儿,他也只是当妹妹看。清儿自己也知道,可就是放不下。”前因后果,箫焕娓娓道来,语气有些忧心。

“今天在湖边看到了江寒的背影,很萧索。江寒曾经沧海,清儿情窦初开。天真烂漫如清儿承受不来江寒心中山一样沉重的悲哀。清儿对于江寒的感情或许只是一时的仰慕。等以后,她明白了就好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相爱就要相知相守,既不能相知,何必相守。强求,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希望清儿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不要白白蹉跎了青春年华。”

眼前的箫焕看上去有些深沉,眉眼间的真挚以及那一句“相知相守”让我入了迷,沉沉地看着他。

相知相守。我这辈子会遇到这样的人吗?

箫焕和我能相知相守吗?

“睡吧。”他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这样亲密的动作,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静静地靠在箫焕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膛有节奏的起伏。想起湖边寒风中江寒萧索异常的身影,想起箫清颤动的睫毛上晶莹的泪水,想起华灯下箫焕温柔的笑容,想起我对箫焕的温柔的怦然心动,什么是爱?怎样去爱?

相知相守?

应该是相知相守吧。

唉,剪不断,理还乱,一个情字折磨着人间多少年轻的心。古往今来,众生芸芸,又能有几个人能够逃脱情字纠缠?

日子就像是杯中的沉寂茶水一样,没有波澜,平静度过。

萧焕又出去办事了,想来离自己上次外出也有些时日了,就吩咐春兰把我量身定做的男装取来,换上后,我就出门了。王管家照例派了几个精壮侍卫跟在我后面。

街上一副熙熙攘攘,百业兴隆的样子。

走着走着不觉已快到中午,便进了一家酒楼,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那几个随从也不动声色地分坐两桌,一前一后。我环视四周,发现墙上挂有菜牌,如此甚好,否则和他交流还真有问题。点好了饭菜和茶,我就悠闲地喝着茶,两眼望着街上穿梭的人流。

“爷,您喝!”

“来呀!爷,您喝嘛!”

“好,美人,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爷,您好酒量!”

隔壁包间里传来的********打扰了我品茶的兴致。正当我放下杯茶杯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包间的门开了。

一个个头矮胖,长相委琐的中年男子左拥右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

“爷,您吃好了,那陪奴家去买首饰好不好?”

“爷,奴家也要!”

“好,你们要什么都买!嗝……”男子摸着那几个美女的脸,满脸淫相,还打了个饱嗝。

这一行人,相当嘈杂,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知道那个男人定睛看了我一眼。

这个男人会武功,那几个女的应该只是平常烟花女子。我相当讨厌这种猥琐的下流男子,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做正经营生的。

既然他们走了,耳根就清净很多,继续品我的茶。其实我喝茶无所谓茶的好坏,只要清清净净能思考我自己的问题就行。吃过午饭以后,继续逛了起来。

路过一家叫琳琅轩的珠宝店时,我发现那一行人在里面买珠宝,那个男人仗着有钱,对伙计吆五喝六,那群女人则嗲声嗲气地向他不断索要珠宝。为求佳人一笑,他倒也有求必应。只是我经过时,他那贪婪的目光扫向了我。

我不去理会,继续向前逛。后来,他试图靠近我,被侍卫拦下,他悻悻而去。

“爹,你不要卖我!我去做丫鬟赚钱给你买酒喝!你不要把我卖到青楼去!我不要去!爹,我求求你!”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伤的瘦弱小女孩苦苦哀求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去你的,做丫鬟能挣几个钱!进了这百花楼,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银子还能一大把一大把地挣,有什么不好!”大汉将抱在自己腿上苦苦哀求的女儿一脚踢开。

“我可警告你,打得破了相我可不付钱啊!”浓妆艳抹的老鸨双手叉腰立在一旁,脸上堆的实在是太厚的粉因为开口说话,脸颊牵动而不断掉下白白的粉末来。

“别,林妈妈,您别不付钱啊!”他抓小鸡一样一把提起自己的女儿,递到老鸨面前,满脸堆笑,“我这闺女,您看多水灵,等过几年,她能接客了,保准能成为您的摇钱树。”

“哼,过几年?过几年,我要花多少钱养她?反正就三两银子,多一个铜板不要,你看着办!”老鸨当然知道这个女还长得标致,好生培养肯定能赚大钱,可是她们这种人都是能坑一点是一点,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所以假意很不满意一味杀价。

“才三两?那也太少了,您再加点!”大汉陪着笑脸。

“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身份?千金大小姐?啊呸!贱命一条!我肯给三两已经很客气了!你登鼻子上脸了还?”老鸨暴跳如雷,不跳还好,一跳脸上的粉洒了地上白白一片,对于价钱丝毫不松口,“不卖算了,妈妈我也养不起娇贵的主!”

“唉!三两就三两吧!”大汉有些泄气,可是接过老鸨递给他的银子时还是欣喜若狂地走了,看也不看女儿一眼。

“爹!不要走!爹。”小女孩要去追大汉,却被老鸨的手下拖了进去。

“真是狠心啊,哪有这样的爹啊!”

“对啊!不是人啊!”

“丧尽天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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