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哥你真好,我男人不要我了,因为我是石女,我自己以前也不知道啊,我不想啊,我现在怎么办?他明天就要休了我,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嫁人了。”雁儿伏在他肩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也许搞错了,你不是石女。”乐天安慰道。
“真的?他说我是石女。”雁儿抬起头,泪光盈盈的望着乐天,她娇艳如花,那一刻,乐天砰然心动。
这只是梦境,应该不算犯错吧?乐天想起承诺美凤的事。
“我只是想好好做个女人,可是他说我不是女人。”雁儿娇喘着,一双红唇半开半合。
“你是个女人,很美的女人。”乐天说道。
这一下,两人久久没有分开。
“大哥哥,好温暖的感觉。”再度分开之后,雁儿喃喃的说道,眼神已经迷离。
烛光摇曳下,望着眼前这个可人儿,乐天情难自控。
原来梦境可以这么美。
乐天感到格外的新奇,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梦里,但是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但是只是一瞬间,乐天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处于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一个念头闪过,雁儿的梦消失了。
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虫鸣蛙叫,萤火虫在眼前飞舞。
乐天想起了刚才的一切,原来在雁儿的梦里,她是可以和男人交合的。
乐天感觉裤裆里一片冰凉,正低头去看,却发现怀中的雁儿睁大了眼睛,正盯着自己。
“雁儿,怎么了?”乐天明知故问。
“大哥哥,我——”雁儿嚅嚅的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哦,不会是恶梦吧,有大哥哥抱着你,应该不会做恶梦吧?”
“大哥哥,我刚才梦见你了。”
“呵呵,是吗?我们今天才认识,你就做梦梦到我了?”
雁儿点点头,“好奇怪的一个梦。”雁儿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是吗?能给大哥哥说说,我们在梦里是不是也在看萤火虫?”
“不是的,我——我说不出来。”雁儿扭过头去,喃喃的说道:“我情愿那个梦不要醒来,就那样该多好啊。”
“傻丫头,那以后天天就梦到我吧。”乐天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回去吧,这么晚了,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太黑了,我都看不到路了。”雁儿赖在他怀里不愿意起来。
“我的眼睛好使,来,大哥哥背你回去。”说着,乐天站了起来,弯下了腰。
“我们回家罗。”乐天背着她往回走去。
“大哥哥,你会唱歌吗?”
“会,不过唱得不好。”
“那你唱首歌吧,太安静了,怪吓人的。”
“好咧,我就唱道‘******’。”乐天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啊?”
“你听我唱嘛。”于是乐天扯开了嗓子: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
听我唱过******。
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
出笼包子无只样——”
“哎呀,大哥哥,你好坏,唱这种歌,羞死人了。”雁儿把脸贴在他背上,羞涩的说道。
“那我不唱了,好不好。”
“不好,你继续唱,我爱听。”雁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山谷里又响起乐天爽朗的歌声:
伸手摸妹屁股边
好似扬扬大白绵——”
雁儿‘咯咯’的笑起来,象一团软肉瘫在乐天的背上。
第二天乐天醒来的时候,看见雁儿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自己。
一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雁儿,咋个不叫醒我,天都大亮了。”乐天坐起身来,披上外衣。
“你师父和你师兄呢?”
“师兄陪师父去邻近的村里看病去了,师父叫我陪你去镇上转转,反正没什么事,我就让你多睡会儿呗,昨晚睡得那么晚。”雁儿甜甜的笑着,“粥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说着,端起桌上的碗出去了。
“唉,不知我做晚做错没有,如果让她一辈子不碰到男人,她就会平平静静的生活,如今她尝到了滋味,以后倒要受无尽的折磨了。”乐天颇有些后悔了。
他走到院子里,望着四周怒放的花朵陷入了沉思。
“大哥哥,来吃吧,热好了。”雁儿欢快的叫道。
“雁儿,这镇上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就在院子里晒晒阳光不好吗?我要养足精神,明天好去‘亡灵谷’采药。”
“好啊,我就陪你晒太阳。”雁儿说道,“不过那‘亡灵谷’听说诡异的很,你爹都没有成功,你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都要去,为了娘的病,我一定要成功。”
“我知道劝不住你的,你自己就小心点吧,实在不行也不要太勉强了。”
“我知道。”乐天握住了雁儿的手,“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几件好看的衣服。”
“好啊,谢谢大哥哥。”雁儿挨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好温暖的阳光。”
“大哥哥,给我讲讲你捉鬼除妖的故事吧。”
“好啊,给你讲讲,看你晚上害怕不。”
“嘻嘻,晚上怕了我就去你房间睡。”
“那可使不得,别人知道了不好。”
“嘻嘻,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黄昏时分,王神医和张铁生才回来。
“雁儿,去准备一些干粮,那‘亡灵谷’至少也要走上两天。”王神医说道。
“不如神医把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咳,那个地方到处是山,说也说不明白,还要经过苗人的山寨,你不懂苗语不方便,叫铁生带你去省事多了。”
“那就麻烦铁生兄了。”乐天冲着张铁生说道。
“没什么。”张铁生淡淡的说道。
乐天回到房中没多久,雁儿就悄悄的溜了进来。
“雁儿!”乐天真的后悔起来。
“他们都睡了。“雁儿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乐天的被窝里。
“大哥哥抱着我,我只想做昨天那个梦。”
“傻丫头,非要我抱着你,你才会做那样的梦吗?”
雁儿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王神医交待了一番之后,乐天便和张铁生出发前往‘亡灵谷’。
张铁生仍然是黑袍裹身,戴着黑色的铁制面具,默默的与乐天并肩走着。
乐天三番四次想开口,却找不到话题。
雁儿说得对,跟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真是无趣。
中午两人穿过市集的时候,那些人对张铁生的打扮见怪不怪,雁儿说他已经来了七、八年,所以大家对他已经习以为常,倒是长相英俊的乐天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些苗家少女火辣辣的目光。
黄昏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进了荒无人烟的地段,四周是连绵不绝的山。
看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山后,乐天终于开口说道:“天快黑了,能找到落脚的地方吗?”
张铁生说道:“翻过这座小土坡,如果没记错的话,坡底有一间猎户的木屋,我们今晚可以在那里歇脚。”
“我看你很少说话,似乎有许多心事?”
“快点走吧,我们还要收集木柴,晚上不生火恐怕会被冻死。”张铁生说着,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放在背上的竹萎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乐天讨个没趣,当下也不言语,两人翻过小山坡,果然在下面有一间大木屋搭在林子外侧的空地上。
门关着,但没有上锁,一扇小窗子向外撑着,里面漆黑一片。
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房梁正中悬挂着一盏大油灯,张铁生取出火折子把它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