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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旧事重提

这一月,冠军将军、骠骑司马陈伯之再次率兵攻打寿阳,战况胶着。

又是多少血泪寂灭的日子翻飞而过。

这天,阴云沉沉。

叶归澜站在叶府后院的空地上练刀,古朴的朴刀分腾起翻腾起凄寒的刀光,一次又一次划破夏末午后的沉闷空气。

孤独的刀影奏起寂寥的旋律,和着暮夏暖风的低吟,恍若一曲遗世独立的乐章。年轻人的动作行云流水,起手落刀间尽显沉稳风采,他看着手中的朴刀随着步调的转换和手臂的挥动一遍遍枯燥地翻起又落下,眼神如古潭深水般风雨不惊。

卢烨遇刺之事结束后,叶归澜一直想为林襄寻得一安葬之所,他试着联系上原先沈不言手下的一名衙役,那衙役闻说林襄殉职的事迹后,当即表示他与林襄是同乡,愿带着林襄的尸身回故里安葬。叶归澜的心结总算是有了个了结,于是再次拾起血馥,回到先前独自练刀的寂寞岁月,继续翻谱练习,纵然那夜激战留下的伤痕还未痊愈,但叶归澜知道自己不能停步,自己必须用这柄背负着阴煞刀格的妖刀去破除夜夜笼罩着自己的宿命。

又是一个漂亮的回斩,朴刀径直砍上了后院一株枝繁叶茂的垂柳,柳树被这股轰然的刀气震得枝叶颤动,满树的垂条恍若碧绿浓密的青丝随风飞扬。

叶归澜停下了动作。未开刃的朴刀随着他的气道砍进树干半寸,年轻人沉吟了片刻,尔后拔出了朴刀,垂柳的树干上赫然是一道新砍的刀痕。

他怔怔地看了那道刀痕很久,直到青碧的柳条随着暮夏的暖风轻拂过脸将他拉回现实。

收了刀的年轻人转身朝后堂走去,准备将刀放回刀架,途中遇上匆匆赶来的侍卫。

“叶公子。”侍卫行了一个礼,“左尊将军家的公子登门来访。”

“哦?”叶归澜一怔,旋即说道,“你先带白公子去前厅稍作片刻,我放了刀便来。”

茶香漫卷。叶归澜与白羽笙相对坐于矮塌之上,气氛充斥着淡淡的莫名。

“映尘别来无恙?”叶归澜眼神疏淡地看着坐在矮几对面的白衣公子,淡淡地寒暄。

“有归澜记挂,自然是平宁。”白羽笙的语气同样波澜不惊。

“平宁便好。”叶归澜点了点头。白羽笙继两个月前登门相邀去栖霞山踏青之后再度登临叶府,叶归澜本以为这个玉质谦谦的白衣友人此次又是前来邀约出游,但看着白羽笙眉间暗锁的轻愁,他又隐隐觉得这次白羽笙前来的意义有些非同寻常。

“我闻说了近日来发生的事。”白羽笙缓缓开口。天色暗沉,他幽深的双瞳泛着渺渺的微光。

“嗯?”叶归澜淡淡地应了一声。

“对于林襄兄弟的殉职,我只有表示哀悼。”白羽笙眼角带着难言的遗憾,“他本是前程似锦的少年人,却因为夜后而未来尽毁。”

“夜后……毁了很多人的梦。”

“是啊,这个妖魔,让本已迷乱的人世更加倾颓。”白羽笙叹息着摇首,“眼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葬身在夜后的屠刀下,我倍感心绞,却无能为力。”

叶归澜沉默半晌,却是想起了另一桩事:“映尘跟林兄弟……是认识的罢。”

“算是……半个故人。”白羽笙迟疑片刻,俊朗的脸上浮起莫测的笑意。

“半个?”叶归澜怔了怔。

“我跟沈中将是旧识,林襄兄弟效忠于他,跟我多多少少……有些交情罢。”白羽笙端起茶杯慢慢地饮了一口茶。

叶归澜默默地点头,没有说话。

“以前……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家背景的关系或者是这世道的种种谬误,我跟沈中将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白羽笙保持着他一贯从容优雅的微笑,继续说,“直到三年前我跟着宋寒山宋大人前去余杭寻阿聆,在那里,与沈中将才有第一次……深刻接触。”

“哦?”叶归澜的眼角动了动,他当然记得三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宋寒山案”,亦隐隐约约了解到这件事跟白家有所牵连,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段往事已渐渐掩埋在了尘世的黄沙中,“映尘,你是说……白姑娘之前……一直在余杭?”

白羽笙愣了半晌,他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跟叶归澜提起过妹妹幼时的遭逢:“归澜你还不知道罢,阿聆与我,真正意义上的兄妹情感,只有短短的三年时光。”

叶归澜缓缓抬起头,眼神漾起微漠的惊诧。

“父亲命途多舛,常年在外征战,饱尝人间疾苦,家中一妻一妾又皆过世得早,我与阿聆本应相依为命,却因为战乱失散在了余杭。”白羽笙笑容消失,神情凄怆,“父亲对于此事一直心中有愧,一度很想亲自回转余杭寻爱女回来,奈何军令如山,再加上我那时尚还年幼,此事就一直搁置。直到三年前齐国国政勉强稳定下来,我自告奋勇跟随办理公事的宋大人前往余杭,才与阿聆团聚。”

叶归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突然有些感慨于这段迟来的兄妹情谊。

“纵然现在白家已经团聚,但父亲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不过好歹阿聆在余杭养父母的细心教养下,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羽笙说着,随意理了理白袍的宽袖,“这也是父亲唯一值得欣慰的。”

“嗯……白姑娘的琵琶弹得很好。”叶归澜神情淡漠。他还记得白延宗的寿筵上,那个黑发黑眸的女子坐在珠帘之后拨弦,悠扬的琵琶声如怨如慕,伴着舞女们款款的舞蹈,恍如勾勒出一个春风沉醉的美梦。

“是啊,与家人失散的这么些年,阿聆倒是学了一手出色的琵琶技艺。”白羽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一点上,归澜颇为欣赏不是?”

“啊……”叶归澜一怔,对面的白衣公子眼底泛起希冀的浅光,他一时颇有点局促,“听过白姑娘弹琵琶的人,想必……都是会称赞的。”

白羽笙听得叶归澜的话语,只是温存地笑了笑:“若以后有机会,只要归澜愿意,阿聆每夜都可以为归澜拨弦而唱。”

叶归澜隐隐觉得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今天前来的目的非同寻常:“这……”

“如今阿聆已经初长成人,父亲为了弥补失散岁月里缺少的父爱,曾一度说要为爱女觅得一好的归宿。”白羽笙说着,语调有些变了,不再是方才侃侃而谈的随性,也渐渐步入了今日前来的主题。

叶归澜听得他的话,心中不详的预感渐生,嘴上却只能不紧不慢地说着:“白姑娘……定能找到好的归宿罢。”

“归澜,你难道忘记了么?”白羽笙的语调骤然漾起了波澜。

“忘记……什么?”叶归澜微微一惊。

“父亲与令尊的意思,是让叶、白两家联姻啊。”

联姻!

叶归澜猛醒,那件逐渐被他淡忘的旧事再度被白羽笙翻出,激得他浑身一个颤栗。

他确实记得父亲的话。

那晚,烛光摇曳。

“左将军的爱女白羽聆也到了谈婚论家的年纪,听说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上门提亲的挺多,这次你去看看,若看得上眼,父亲就替你将此事办了,左右两将军联姻,也是门当户对的事。”

那晚父亲用着膳,用平淡的语调说着这番话,分明是征询的口吻,但叶归澜知道,以叶、白两家之主的交情,自己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仿佛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已注定是与自己今生携手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但父亲遇刺了。那个戴着鎏银面具的女杀手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了他所有的希冀。叶归澜本就拙于表达,现在一心只为练刀寻仇,婚事之于他就如同身畔浮云,即便有白羽聆这样一个明丽温存又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伴随左右,这个年轻人的内心却始终漾不起一丝的波澜。

或许他心中想得更多的,是那个圆圆脸、眼瞳褐红如琥珀的女孩子。

叶归澜说不清楚自己对于莫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寂寥岁月,落寞春秋,自己除了与父亲一起练刀、起居,早已习惯只身一人,只身一人行走在滚滚的红尘烟霞之中,只身一人去迎接风云激变的命运。

一刀一叹一跫音,一人一路一人行。

直到莫霭的出现。

那个女孩在的出现如同一缕倔强的阳光,照亮了他人生原本昏暗浑浊的天空。

叶归澜算是一个对儿女情事很淡漠、甚至有点迟钝的人,父亲当年说要为他去跟白家说媒,他也不予肯否,只是默默地受着。那时候,他想,既然此生没什么倾心与寄托,父亲这么安排定是有他的顾虑,便随他了罢。但现在,叶归澜却有了牵挂,那个女孩子的一颦一笑,已成为这个缄默的年轻人内心深处最温存的惦念。

而今,自己真的要选择跟从父亲生前的意愿么?

面对叶归澜的沉默,白羽笙亦是满腔的歉意:“归澜,我今日不是前来逼婚,我只是希望,归澜莫要违背了叶将军的遗愿。”

“我知道。”叶归澜垂下眼睛,语气疏淡。

“我作为阿聆的兄长,很中意这桩婚事。”白羽笙悠悠地道,“左右两将军的子女结为连理,这无论对于嫁娶双方还是世代家业,都是极好的。”

叶归澜看着白羽笙,仍然没有说话。

白羽笙自顾继续说:“更何况归澜你一表人才、继承右尊将军武魄,阿聆贤淑温婉、精通音律,这本也是绝配啊。”

“我哪什么一表人才……”叶归澜蓦地失笑了,他忽然觉得白羽笙的话听上去有点可笑,“映尘过奖了。”

“我作为阿聆的兄长,想知道归澜对这桩婚事是否有意。”白羽笙见叶归澜顾左右而言他,便直言道。

“我……”叶归澜一时间颇为尴尬,“阿聆是个很好的姑娘,父亲曾也有过这般意愿,可是……白姑娘难道就没有中意的人么?”

“不瞒归澜讲,阿聆曾经在余杭的时候也有过中意的人,不过乱世里的男女相爱,最后能不错身的又有多少?后来这桩事也搁浅了,现在的阿聆也早已放下了那段过往,没什么牵挂了。”白羽笙摇着头,笑着说,“不过姑娘家的心思,谁猜得透,现在阿聆暗自中意的是归澜也说不定。”

叶归澜一怔,他本就不善言辞,现在白羽笙步步相诱,他已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来对话:“映尘你这话说得……”

“这些,到底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是希望,归澜能……拯救阿聆。”

“拯救?”叶归澜怔怔地重复。

“归澜是拯救阿聆的最后一线希望。”

“怎么说?”

白羽笙看着叶归澜的双眼,眼角的飞扬神采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漠漠无尽的哀愁:“父亲为求庇佑,执意要将阿聆献给国主。”

“什么……”叶归澜一惊。

“父亲的选择或许有他的苦衷,但作为阿聆的兄长,我怎忍心眼看着与自己相聚不过三年的妹妹作出这样的牺牲,以一个弱女子的人生为筹码,赌上一生的幸福。”白羽笙怅然摇头,“宫廷生活固然雍容富庶,可这一切,终究只能是一夕的安寝。齐国的根基在乱世中摇摇欲颓,繁华落幕之后,谁还会记得曾经泡沫般短暂的荣宠?”

叶归澜保持着缄默。繁华落幕,荣宠成空,这片满目疮痍的天地,早已是遍地哀鸿了啊。

白羽笙沉吟半晌,无端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可能,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受苦,总是固执地奢望自己所珍视的人能过得幸福。”

叶归澜扶着茶杯的手指一颤。

“我是害怕啊,我害怕连这点温情都抓不住。”白羽笙浅浅的笑意带着凄苦,“若要我牺牲我所珍视的人去顾全大局,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一句“做不到”,道出了白羽笙心中最不忍卒问的牵挂。因为这个荒乱的尘世,他与西门残雪错身而过,而现在,父亲竟然还要阿聆离开自己。宫深门禁,白羽笙不希望走到这一步,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与自己共处在同一座城池却难以相见,这种咫尺天涯的痛楚,他誓死不愿经历。

“为什么……只有我能救白姑娘?”叶归澜踌躇良久,终是道出了心中的困惑,“仅仅是因为父亲跟令尊曾有联姻之意么?”

“可以这么说罢,再加上父亲向来行事不由他人左右,而今能够力挽狂澜的,也只有归澜你了。”白羽笙忧伤地说着,“本是天造地设的一段佳缘,可叶将军遇刺了,此事便因此一直搁置,归澜你这边又迟迟没有动静,父亲便以为联姻的事无疾而终了,于是有了这样一番打算。”

“我……”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劝说父亲放弃,阿聆亦极力反对,但仍是无能为力,婚姻大事,终究得遵从父辈的意愿。”白羽笙说道这里,再次苦笑了一声,“既然父亲曾有将阿聆指婚给归澜的倾向,若归澜真有意,不妨作个顺水人情,请人上门来说媒,想必父亲念及与叶将军昔日同袍交情之深的份上,会放弃原先的决定,答应将阿聆许配给归澜。”

叶归澜的左手渐渐收拢,这个沉默少语的年轻人心中斗争激烈。他确实不愿看到友人的妹妹幽居深宫,不愿违背了父亲生前的心愿,可更不愿负了那个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子:“映尘,婚姻大事,怎能这样草率……”

“归澜,你是觉得阿聆配不上你么?”白羽笙忽地提高了声调,这个俊美的翩翩公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或者说,归澜你就甘心辜负叶将军最后的愿望?”

“不,不是的。”叶归澜被白羽笙的反应怔了片刻,赶忙摆了摆手,“我是说,这事一时来得突然……”

“左右将军世家为好,承蒙祖上恩泽,才一路世代为好至今,岂能在我们这一辈被辜负?!”白羽笙分毫不让,言语愈发地犀利起来。

“映尘切莫动怒。”叶归澜百般为难,心中矛盾更深,他忽然想明白了这不过是白羽笙的一场谋划,步步为营地将不明就里的自己拉入其中无法回转,“我是说,现在夜后仍然横行在市井巷陌,这桩仇事若不放下,恐怕我……也无心想儿女之事。”

“这不冲突的罢。”白羽笙直视叶归澜的双眼,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中读出了为难与挣扎,可话已至此,说服叶归澜已成为当务之急,“我只是请归澜托人上门提亲,将这桩婚事给定下来,至于举行婚礼的日子,倒不用着急。父亲是打算过了这个夏天,就择吉日将阿聆送进宫,若再晚点,恐怕是来不及了,那时候,无论是白家,还是叶家,都会落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归澜你说是么?”

“我明白映尘的意思,可是……”

“也罢,这确实是个不情之请。”白羽笙的情绪波动了一阵,又逐渐平复了下来,“作为阿聆的兄长,我是真心诚意地希望归澜你能体谅我的苦衷,曾经与阿聆错身那么多年,我不希望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幸福再次流逝。”

“我知道的。”叶归澜的眼底再次泛起了落寞与寂寥,“我……真的得再想想。”

“对于今日之事,我希望,归澜能给白家一个漂亮的答复,让叶、白两家联姻之事在齐国传为佳话。”白羽笙泛着微光的眼瞳蕴含着期盼又温存的点点笑意。

叶归澜看着他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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