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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的工作

刚被押送到清水监狱,我就被狱警传唤出来了。

狱警说是有人来探监,我心里隐隐的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当我到达探监室的时候,我爸妈正坐在探监室的桌子边上。

因为我不是重犯,探监是不需要隔离的,所以我老妈一看见我,就站了起来,急忙的就一把抓过我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嗤嗤的往下流。我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脸,只能任由老妈抓住我的手,却一时都不说话。

老爸叹息一声,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张力现在还在清水派出所,等明天就移送拘留所了。

然后又告诉我家里一切都不用担心,他会照顾好妈妈和弟弟。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却也不擦,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将这一切都记下来。

老妈留了一会儿眼泪,也总算是缓了过来,接过老爸的话就叫我好好照顾自己。让我在牢里不要招惹是非,毕竟牢里没几个好人,你年纪又小,很容易被人欺负。

接着又说了一些话,狱警就说探监时间到了,有什么话等下次吧。然后我爸妈也只能把日常用品给我留下,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离开探监室。

我一直没回头,直到出了探监室,快到拐角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虽然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但我还是看到,才两三个月没见老爸老妈,他们却显得老了很多。我感觉我很不孝。

但犯下的错,或者说是跳下来的坑,还是得要我自己去慢慢填。

而一想起这一填就要填两年多,就让我内心乏起一阵苦涩。

回到牢房,看着牢房里面4个各个年龄段的狱友,我心情不太好,有些没想理他们。所以铺好床铺,就直接睡觉了。

本来还有些睡不着的,却不料一会儿后狱警过来给我说了一通在监狱里面要遵守的规矩之后,听的我只打哈欠。而那狱警也毫不在意,照本宣科的念叨玩了之后,也没管我有没有听进去,就把牢门一关,转身就走了。

而我则是趁着睡意,躺下就睡着了。在监狱里面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狱警的警棍敲击在牢门上发出的声音吵醒的。之后才发现我居然木有自然醒。这也难怪,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一次能好好睡一觉,倒是也是正常的。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牢房里面的人也不像外面的人,或者小说,电影里面说的那么粗暴,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的,大家都相安无事,有时候还聊聊天。

我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过打扰。

我睁眼醒来,发现那4个狱友皆是走到牢门前,将门下的小窗口里送进来的早餐拿走,我也有样学样的,把最后一份早餐领走了。

早餐刚刚吃完,就有狱警来找我,说是有人来探监。我疑惑的想。莫非是老爸老妈还没回家?

结果到了探监室才发现,是夏雅荷知晓了消息,过来看我了。

夏雅荷一看见我,就急忙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心情不好,即使我承认我在暗恋她,却也不想告诉她这些事情。只是安慰她没多大事,过个两年多就出来了。

她倒是挺激动的,说是我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的年轻人,哪里那么多的两年多给我挥霍。我只是沉默不语。

其实我感觉挺丢脸的,也更有种在她面前抬不起头的感觉。至于说是心里幻想着能和她风花雪月一番,也只是在侮辱了她的眼光而已。

夏雅荷问我问不出就个所以然来,也就不问了,说是会去问张力的。我也知道瞒不住,也没想瞒着,只是不想说而已。

接下来她倒是柔声的脚我好好照顾自己,还说会经常过来看我的,又聊了一会,狱警就说探监时间到了,下次再叙旧吧。

于是夏雅荷留下一大堆水果的就走了。而我则是沉浸在了夏雅荷的柔声里。

说实在话,夏雅荷温柔的说话,比大大咧咧的说话要动人的多,至少我就被迷住了,以至于后面说话说了些什么,我都没记住。

三个月后,张力来探监了我一次。我对其的解放表示了恭喜。他倒是一脸的不好意思,说是要不是他那么冲动,我也不会动手,之后连累我吃两年零九个月的牢饭。

我摆摆手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比如当时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地摊哥王强,不就没动手么,所以他没事。因为他自愿不动手,所以他没事。因为我自愿我动手了,所以我有事。

说白了,我的意思就是说,别把这些事情都纠结在你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我现在这样完全是我自己自找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当然,张力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我这是宽慰他的话,当时只是一脸诚恳的说会帮我好好照顾我爸妈和弟弟的,没事的时候会多去看看他们,帮我尽尽孝心。

我也点了点头,这些事虽然显得麻烦人家了,但是我也不能拒绝。

你一拒绝,说你不领情是小事。关键不知情的还说你不孝呢。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说真的,只要不是傻子,或者没人性的人,皆是撑不住的。

之后张力也是叫我好好照顾自己,说是自己刚出来,身上也没钱,也忘记了给我带点东西,挺不好意思的。

我则是摆了摆手,说是夏雅荷经常过来看我,经常带东西给我,我也不缺什么。

之后又聊了一会,狱警又是那句老话,时间到了,然后我回我的牢房,张力回他的老家。

之后一切都平平淡淡,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反正就是闲的浑身发痒的那种,让人难受。

倒是监狱里面是不是的会叫一些服刑人员做一下劳动,可以获得报酬或者减刑。

而知道这个消息,我立马就雀跃的去参加了。

时间一晃,两年流逝。

我在监狱里面已经服刑两年了。因为我表现良好,且大量参加劳改,兑换减刑,所以一共给我减刑七个月零二十天的刑期,距离我刑满释放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不过这也让我明白,这监狱里面,李中云似乎并没有打好招呼,不然的话,我估计李中云一定会一棒子把我打死的,不可能给我减刑的机会。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我也乐得如此。能早点获得自由,不是更好么?

不过话说,本来我参加劳改是为了赚钱的,后来发现劳改赚的钱少得可怜,他们只是象征性的给你一点点钱,所以我干脆就兑换成了减刑了。所以这才能减刑减的这么多。

所以说起来,我只剩下大概四十天的刑期了。这不由得让我感觉倍儿爽。

不过在监狱里面呆了两年,我也能感觉到我的一些变化。因为毕竟监狱里面还是鱼龙混杂的,有时候还是会有地痞混混进来的。像那些人就喜欢欺负人,所以我要是不强硬一些的话,就容易被欺负。

这种人,一般都是欺软怕硬的,所以,只需要我强硬一些,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咬下你一块肉下来的架势,他就不会招惹你了。

所以在这里,我感觉我没有像以前那么懦弱了,态度,为人处世,变得强硬了很多。

不过,我也倒是认识个不错的狱友。那人和我差不多大,名字叫做黄海。本来也没多大事儿,就因为得罪了人。凑巧这家伙世界杯赌球被人家知道了,结果被举报,抓进来,判了一个月的拘役,还罚了几千块钱。

正好两个人脾性差不多,遭遇也是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撞枪口,一个是被人坑而已。所以我和黄海在监狱里面的一个月,倒是聊得来。。

之后黄海出狱的时候,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就走了。所以那一个月,才是我在监狱里面最不难熬的一个月。

而在这两年间,我的老爸老妈来了十多次,也带我弟弟来了几次,只是后来我弟弟上高三,就没怎么来了。

张力也来了不少次,每次都是和我说一些我家里的事情,让我不用担心家里的情况。

本来我家里人因为这件事情还是挺埋怨张力的,但是后面发现张力全心全意的帮我们家,所以我家人慢慢的也就只能说我命里合该有此一劫了。

他们能没有隔阂,这也是我特意看到的。不然,我夹在中间,一边是至亲,一边的兄弟一般的好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要说来探监最多次数的,居然是夏雅荷。她几乎是每个星期回家一次,而几乎每回家一次,就来看我一次,所以,我在监狱里面,倒是从来不愁吃穿,因为每次她都会带些吃的用的给我。

更值得一提的是,夏雅荷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不同。自从我进了监狱以后,就冲来没对我发过脾气,就算是有时候我故意逗她,她也不生气,反正撒娇似的嘟着嘴瞪着我。

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柔的很,不觉让我有点乏乏然的想入非非。当然,最后我还是清醒了过来。

毕竟这件事情的发生,和夏雅荷还有着非常明显的关联的。如果不是她的原因,恐怕为何张力连见李中云一面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对立了。

所以我觉得夏雅荷很有可能是为了补偿我,所以对我的事情从来都是能忍则忍。要知道,这丫头以前可一直都是女汉子形象的,惹急了就算是我和张力,连粗口都能爆出来。

最后我就是这样给自己解释了夏雅荷的反常现象,因为这在我眼里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至于说夏雅荷看上我了?我也只能表示呵呵了。

我什么都没做,反而被揍了一顿人家凭什么看上我?

更不要说我现在在监狱坐牢,各方面也没一样比她强的了。

有了比较,我才知道,她在我心里,永远只是一个梦而已。

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出狱的确切时间也出来了,将刑期减掉之后,就是在后天,我就可以离开清水监狱,获得自由之身了。

不过这个星期夏雅荷倒是罕见的没有过来看我,虽然心里有点小失落,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也没什么感觉不好的。只是我今日开业出狱的消息就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去了。

有了好消息,却不能分享给他们知道,我这也是够郁闷的啊。

两天后的一大早,我就把行礼什么的都收拾好,然后和狱友们打了个招呼,表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他们也纷纷对我表示恭喜。之后我就在狱警的带领下办理了一切相关的刑满释放的文件手续后,由两名狱警带着我,离开监狱。

一晃两年过去了,外面也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看来得好好适应一下了。

就像是有时候夏雅荷和张力突然蹦出来一个流行词,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卖萌装作不知道呢。

踏出监狱的大门,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外面的空气与监狱里面的空气,也没有什么不同。

像是小说啊,电视啊电影里面的那种一出监狱大门就浑身一震的那种,我估计是心境的不同。

那些人可能是更加的渴望自由一些,他们受不了束缚。当自己自由了,自然感觉浑身一轻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在演戏,糊弄观众而已。

想到这里,我倒是微微一笑,随即睁开双眼,彻底的远离了这个让我呆了两年多,却在也不愿意回来的地方。

只是木有走动几步,我却发现,在监狱出口的公路对面,正站着4个人。一对双鬓斑白的中年夫妻,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正是我的父母。

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剃了个圆头,正双目炯炯的看着我,眼神里不乏激动。却是张力这小子。

一个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正窈窕玉立的站在一旁,看见我的身影,挥起白藕样的手臂,一脸洋溢着的笑容,让我的心情好上加好。

简直就是倍儿爽啊!

一行4人迎了过来,我也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最后站在了一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后还是我想起一件事情,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

夏雅荷倒是抿嘴一下,一如两年多以前的那个笑容一样,只不过更加的迷人了。

随后倒是张力解释着告诉我,因为以前他们来探监的时候我和他们说过我会减刑,不过具体减刑减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在我呆了两年的时候,夏雅荷每次来都会询问一下相关人员我还有多久期满释放。

虽然以前不确定了,但是上个星期倒是确定下来了,所以夏雅荷倒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出狱的日子。所以夏雅荷也就没有告诉我,只是具体特别高了个惊喜来接我回家。

张力说完,夏雅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嘟着嘴说道:“怎么样,我为了你出狱回家,可是费了心思的,今天中午的接风宴,你必须敬我一杯!”

我一听这话,脸色一黑。有你这样要求别人敬你酒的么?

不过我也没在意,只是练练点头,直呼应该的应该的,随后一行五人,回到了清水网吧。

日暮,惨黄色的黄昏照耀在白色的云朵上,将原本美丽无瑕的白云都渲染得惨黄惨黄的,让站在阳台上的我心里有些不痛快。

却不料,身边却突然传出夏雅荷的声音。

“哇,好美的夕阳啊,天地间,都被渲染成了一片金黄,真漂亮!”

我一顿无语。黄昏的阳光不是金黄的好么。不过我也没这样反驳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虽有暂时的绚丽,却维持不了多久,还不如大中午的太阳,干干脆脆的洒下一片耀眼刺目的光辉。”

“切,大中午的太阳有什么好的,把我皮肤都晒黑了!”

我再度无语。女生和男生看问题的角度果然是不同啊。

老爸老妈在吃过午饭之后没多久就回去了老家,而张力则是请了一天假,不过也在下午时候走了。这里也就剩下我和夏雅荷。

而按照我爸妈早就设想好的方案,就是把我留在清水网吧,让我在清水网吧上班当网管。睡觉就睡在夏雅荷家里。平时上班也上白班,早上8点到晚上8点,让我没有时间出去搅风搅雨。

这一通计划出来,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我也没什么计划,出来之后正好他们给我安排好了一切,而且理由也那么的让我苦笑,但我也知道,那是我爸妈的一片好心。

毕竟他们是被这次是事情吓怕了,所以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夏雅荷把我带到了清水网吧,教我上班所需要的操作和一些事情。不过这些本来就很简单,我也不傻,很快的就学会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夏雅荷就坐车回去了学校。而我也在8点准时上班,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管理人员——网管!

其实网管这职业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却也不难。

为什么这样说呢?只能说网吧档次与管理规范太过混乱。现在很多的网吧,就算不上黑网吧,也没有一名真正的网管。

要知道,网管可是要身负一些对电脑问题的基本维修的与操作的。

而我去过好几个网吧,其中不乏好几百台机子,档次也很高的网吧,但是却也经常出现电脑死机啊,或者是有的个别计算机玩游戏时总是很容易掉线啊之类的问题。

你要是把网管喊来。什么?死机?重启就好!什么?老死机?换一台就好!玩游戏掉?卡?换一台就好了嘛,屁大点事也找我。

这就是现在网吧的现状了。

而我想做的一名网管,是怎样的网管呢?只能说,我对计算机不太了解,所以也就和那些人一样的解决方式了。

闲话少叙,回归正题。

网吧的生意嘛,在早上的时候,准确的说是上午的时候,是没什么生意的。毕竟一般上网的都是年轻人。而年轻人要么上班,要么还在睡觉,谁跑来上网啊,就算是周末,那也是睡懒觉的更多。

所以今天上午,我就专门在网上看一些这两年发生的一些比较有突破性的新闻了,脑补一下这些基本知识,免得别人说什么,我还听不懂。

之后我重新注册了个QQ号。因为我原来那个QQ号两年没登陆了,已经被TX系统回收了,知识可惜了那是个九位数啊。

弄好QQ之后立马把不需要审批的张力,黄海和我弟弟加了进去,各自留了一下言,说这是我新QQ啊,以后好联系之类的。然后又加了防骚扰的夏雅荷的QQ,不过需要回答问题再审批,倒是没有留言。

不过那些问题对于我来说,熟悉的很,自然是很容易的就回复了答案。

很快的,一天就过去了,直到晚上八点,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来接了我的班,我一天的工作,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回到夏雅荷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夏雅荷她老爸到底整天的在忙些什么,我都在她家里呆了两天了,也没有见过她老爸一次过。

不过也好,虽然小时候和她老爸见过很多次,也曾和一群小伙伴找他要糖吃过,只是现在隔了这么久,再见面,却是感觉很是生疏了。要是两个人面对面的,恐怕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况且我暗恋着夏雅荷,心里也算是有鬼,自然也不敢面对着她老爸了。

进去夏雅荷她家的客房,也就是我现在的宿舍。将放在她家两年没动的那台在造纸厂上班的时候买的电脑都装起来,然后用毛巾擦拭了一遍,登陆了QQ看看有没有人回我信息。

夏雅荷的审批倒是通过了,4个加的好友里面,好像也就她最闲,也就她回信息回的最快。

她倒是很快的就问我上班感觉怎么样。然后我逗她说,鸭梨大啊。

然后她立马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顾客难为你了。不用理他们。他们爱玩玩,不爱玩就让他们走,清水网吧不缺他们那点网费。

我脸色一黑。这才是我记忆中那个女汉子一般的夏雅荷嘛,V587侧漏了都快。

不过我也只是逗逗她,哪里晓得她这么大反应,急忙的就解散给她听。

其实我是因为在监狱里面待得太久了,而在监狱里面又闲的很,整天无所事事,虚度光阴了都。

一出来,获得了自由,自然是想做些什么事情,那弥补那份空缺了。让自己忙起来,那样才会觉得,我没有在继续浪费生命,浪费时间。

我这么一解释,夏雅荷倒是很能理解,不过还是嘱咐我,如果有人为难我,就不要理他们,反正清水网吧是真心不会缺那几个钱的。

我一阵无语。最后只能感叹一句刚刚学来的网络流行语:有钱任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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