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无法,只得走了,临走前,二姐又说道:“我的话,妹妹要好好想想才是。”
等二姐走后,三姐也不再挑选衣服,坐在那里眼圈都有些红了。她知道二姐是真为她着急。可是二姐的那门亲事是该早些取消了。
大姐根本不会为姐姐想这些,如今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讨好姐夫,让姐夫出面替二姐解决这事了。
但这话如何能让二姐知道,若二姐知道了,只怕宁可马上嫁给张华,也不愿让自己委屈了。
想想当初母亲带着她们姐妹嫁进尤府时,继父对她们并不好,大姐更是明里暗里的欺负她们,总让她们做这做那的,动辄就罚她们,不让她们吃饭。母亲背地里也只是哭。直到大姐嫁了出去,这日子才好过了些。
但好景不长,继父注视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总有些让她害怕。有时趁没人的时候,继父那手总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她没敢给母亲说,只悄悄的说给二姐听。
二姐吓得让自己千万别说出去,每每做什么,都不让自己离开她半步。可是这样又哪里能防得过继父,终于有一天,自己落了单,继父突然出现。
那一刻,三姐绝望了,她以为自己是逃不了了,继父的力气好大,三姐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就在自己的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三姐羞辱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门外姐姐焦急的声音,让三姐看到了希望。她直接喊了出来:“姐姐,我在这里。”
尤老爷只想着马上就能乐了,没想到三姐突然喊了出来,他知道今儿是不能得逞了。眯着眼说道:“记住,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若你想让你母亲享福,就该知道怎么做。”
说罢,尤老爷起身将衣服整好。三姐也忙把衣服穿好,直接跑了出去。二姐望着三姐那慌张的样子,狐疑地瞧着门里。
三姐拉着二姐只想着要离开,二姐没有办法,只得随着三姐了。回到二姐的屋里后,三姐将刚才的事儿给二姐一一说了。二姐一听这才庆幸自己去的及时,要不然自己妹妹就要失去清白了。
可是每日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有了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万一自己没有在……二姐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是尤老爷哪允许二姐再破坏自己的好事儿。便对尤老太说,让她给二姐相看人家。这陪嫁自然是不会少的。尤老太听了这话,哪里有不答应的。
尤老爷深恨二姐,使了花招,便让尤老太答应了张家的亲事。本想着快些将二姐嫁出去。可没想到,尤老爷等不到这一天了,竟然在花楼中兴奋过度没有再醒过来。
二姐和三姐这才松了口气,可等到尤老爷的丧事办完后,这才消停了些,二姐有心想打听一下这张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没想到张家的风评并不好,如今早已是坐吃山空的地步了,指望着二姐的嫁妆。可没想到尤老爷突然去世。少不得要等三年了。
可祸不单行,那张家小子又为着花楼的姑娘争风吃醋,将人打残,那家人不依不饶。硬是让他们赔了几千两银子,张家便彻底落败了,连聘礼也法筹出来。也只能不提这事了。
可是这亲事到底还是在的。三姐更是内疚。再得知母亲的打算后,三姐也有着自己的主意。
贾珍这些天也没闲着。他早已让人把这些事打听的清清楚楚。三姐虽是尤物,但也只是带刺的,玩玩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贾珍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那二姐儿?贾珍却也细细思量起来。二姐儿虽看着温柔,但那骨子里确带着少有的媚态。若是找人调教一番,再送进宫里,对忠顺王的大业定有好处。
贾珍将这想法说给忠顺王听了后,忠顺王却有些不信,便让贾珍安排一下,自己要亲自看一看。
贾珍答应后,回来便说想请同僚在家吃酒看戏。让尤氏安排一下。尤氏也知贾珍素来喜欢这些排场。自是细细安排了。
到了正日子,宁府里也热闹的很,忠顺王只悄悄的来了。贾珍得到消息,只做不小心的将酒撒在衣服上,大家见贾珍出去,以为他是换衣服,也都没在意。
忠顺王早被小厮领到书房里了,贾珍进来时,忠顺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他将尤二姐带过来。贾珍答应后,便命人去请尤二姐。
尤二姐在女眷这边陪在尤氏跟前。三姐和尤老太坐在另一桌子上,等丫头过来给尤二姐悄悄说了声,二姐有些意外,可也不敢问,只让丫头先下去,又悄悄向尤氏那儿看了一眼,见尤氏并没有注意到她,方才松了口气。便对尤氏说有些闷。出去走走便来。
尤氏看二姐脸上的确有些红,便信以为真,点点头也就不理论了。二姐起身出去后,三姐也瞧见了。忙跟着一起出去了。见二姐在头里,便叫了声。
二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三姐,便说道:“你怎么也出来了?”三姐笑道:“瞧着姐姐这会子出来,以为姐姐不舒服,就来看看。”
二姐儿慌了一下,稳了稳这才说道:“没什么,刚才只觉得屋子里闷了些,出来走走也就好了。你也别陪我了,母亲还在屋里呢。”
“母亲正听着戏,倒不要紧,姐姐一人出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三姐说道。
二姐有些急了。嗔怪道:“母亲和她们又不熟悉,万一出了差错,只怕大姐姐又要生气了。”三姐一听也只得嘱咐道:“那姐姐也小心些才是,今儿来的人多。”
二姐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不过就在附近走走也就好了。你快些进去吧。别让母亲担心。”三姐答应后,也就进去了。
二姐见四周无人,便往贾珍的书房走去。等进去后,那忠顺王已避到里面去,二姐并没有看到他。
二姐轻声问道:“姐夫找我有什么事?”贾珍说道:“也没别的事,只是听你大姐说,你在家时已有婚约?”
二姐听了这话,也没说是或不是,只低下头暗暗落泪。贾珍只好生的问道:“怎么了?难不成这是婚约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