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无上人告诉我们,此塔乃是我青冥宗开山祖师逍遥子炼制的无上灵宝——镇玄塔,镇玄塔数十万年镇守我青冥宗地底,生生不息,周而复始的衍生出精纯的灵力,以供我宗的护宗大阵永不停止的动作。这镇玄塔乃天地至宝,可自行吸取天地精纯的元气,此灵宝一旦元气吸收至饱和状态,便会自行开启镇玄塔入口半年,半年之后便会消失。”
谷之欣听这男修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当时的情况,她心中颇感遗憾,她竟错过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盛世景观。因为她一直躲在空间里修练,外边的动静即便再大,那怕天地崩塌,她也无法感知,所以她一无所觉。
“这镇玄塔这般珍贵,不是应该派人重点保护吗?为何还有这么多弟子往那边跑。”谷之欣好奇不已,一双漂亮的美目闪着晶莹的亮光。
那男修听着谷之欣轻柔的声音,只觉的余音绕梁。不由直了直身板,故做潇洒道:“这位师姐有所不知,此镇玄塔不仅是我们青冥宗的护山大阵的供灵之器,内里更有大乾坤。此塔共九层,每一层设有一道阵法,若有弟子需要往塔上再登一层,便需要破了那阵法。塔中每一层灵力都比我们青冥内门的灵力浓厚数倍,每每往上登高一层,其中灵力便会高出下层两倍有余。”
谷之欣听此顿感新奇,这般优质的修练之地,难怪这些弟子都那么兴奋的往那边跑了,在塔面呆一个月估计顶的上三五年的苦修了。
“既然灵气这般浓郁,那镇玄塔岂非人满为患?”
“非也非也,那每一层的阵法可不简单,需要破解那阵法可得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的,而且掌门真人下令规定凡弟子破阵一次必需要上供宗门贡献点或灵石才可。即便有能破阵,这塔内灵力也太过精纯,若是吸收灵力太过缓慢,有可能会引起灵气暴动,这暴动不堪的灵力若不能将其压制,便会引得丹田碎裂之险。我辈修仙之基便是丹田,若损坏丹田还谈何大道。所以我辈弟子入塔皆会适可而止,以免得不偿失。比如师弟子我呢,已经能在破了第三层的阵法,在镇玄塔三层之中修练了。”
谷之欣听了这些话,暗自瘪嘴。破阵,她好象一点也不懂怎么办。
男修见谷之欣不说话,颇为骄傲的展示着自身的实力,又接着道:“如师弟我三灵根中上资质,这般天资也只能踏进第三层,三层之上便寸步难移,只要一踏进四层的阶梯,便会气血翻涌,丹田紊乱。象我们青冥最精英弟子,也仅有人踏上第五层。”
“有弟子进第五层吗?”谷之欣不由好奇是那些弟子。
“是啊,不过他们也呆不了多久,多半是一个时辰便要停下,中间他们也需要先行出塔稳住体内灵力,适应片刻才能再进去。而能登上第五层的师兄师姐皆是我青冥宗的精英中的精英,就比如我们凌霄峰的第一公子,询公子也在其中。还有九道峰的萧班师兄,应雪峰的流歆师姐,丹屏峰的林有为师兄,九道峰的才良师兄,剑峰的凌南曲师兄,黄岗峰的陶北齐师兄,等等数十名师兄师姐,他们皆在第五层修练了。”
谷之欣听他介绍的这般细致顿感抓对了人,莹莹一笑间,那骨敛藏的媚由不自觉的便散开了。
“谢谢师弟为我解惑。”
那男修被谷之欣艳光照耀的几欲眨不开眼,嘴巴一启一开,一字一句道:“不..谢,别..客..气。”
谷之欣见他这呆傻模样,轻叹一声,她都忘了不能这么笑了。她有意抵下头,错过男修那热切的目光,立马收起了笑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道声谢谢便转身朝九道峰后山走去,她十分好奇那座镇玄塔,更想试一番,看她的筋脉能承受第几层,至于那阵法,暂且不提,到时再看吧。那股不应出现在女儿家身上的争强好胜之心在她心底飞涨。
镇玄塔并不难找,因为一路上总有一些弟子往一处地方走去,她只要跟着人最多的那方向走便对了。
青冥宗占地极广,九道峰更是众峰之首,等谷之欣来到镇玄塔之地已然过了午时。
这时太阳最为猛烈,只是这镇玄塔外的弟子众多,并未被这日头逼退几个人。
谷之欣往前走去,镇玄塔顶悬浮着一棵巨大的紫晶石,与九道峰顶遥遥相对。正午的日光高照,塔影与山光辉映,塔身印入她眼帘那一刹那,一种不属于她心底的膜拜之感由然而生。站在数百米之外的她竟能感受到镇玄塔内那令人为之一震的精纯之灵,使得她遍体暖意流动,仰望着眼前雄伟古朴的镇玄塔,一座拥有着数万年历史的高塔,更透出一种浓厚的苍远古意。
青冥宗开山祖师逍遥子留下的镇宗至宝,果真不同凡响。
镇玄塔外,有几位高阶修士驻守塔口,塔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长龙,谷之欣皱了皱眉,看来有的等了。即便如此,她还是走到排了长龙的最后位置,安心等待。
谷之欣静静的等待着,分出心神留意周边弟子闲聊的声音。
“哎,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成,这镇玄塔阵法玄妙非常,不知今日我能否破解第三层的阵法。若是依旧无果,想来还是要呆在第二层修练了。”一名面嫩的女修朝身前的女同伴抱怨道。
女修前边排着一位圆脸的女修转过身瞪了她一眼道:“你好歹在第二层修练,我到今天还在第一层呢,知足吧你。”
那说话的女修见同伴这般说,好似知道自己说了刺激友人的话,讨好的朝她笑道:“你别担心,你冰雪聪明,今天一定能破阵进入第二层的,我在第二层等你。”
那圆脸女修长叹了一口气,颇向往的抬头看向镇玄塔半中央,脸色羞红又惋惜道,“我若是有流歆大师姐那般优秀就好了,那坐在凌师叔、陶师叔、才师叔他们身边的岂不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