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利益为大

“江妙雪，那真的是你说出来的话吗？太强了！”苏琳在电话那端惊声尖叫。

“对啦对啦！”江妙雪掏耳朵。“别这么激动嘛。”

“要我怎么能不激动？天哪！这话比我当时跟我老公表白的时候都厉害啊，好浪漫……小雪你怎么想出来的，我超佩服你啊！”

“琳琳，说说一遍就行了，别打趣我了。”江妙雪有些窘。“你自己不也说过？恋爱的人智商都是零的吗？”

“哦，晕死，你这个怎么能说是智商为零呢？这是情诗，是誓言！”苏琳好感动，一脸的陶醉。“小雪，我好佩服你，能这么勇敢对一个男人表白。”

“这个……也算不上什么表白啦。”江妙雪越发娇羞了。“他都开口问了，我只是不想说谎而已。”

“你说得好！”苏琳点头，随机又十分八卦的将耳朵紧贴在话筒上，暧昧的问道。“那他呢？他怎么说？”

“他啊……”江妙雪回想当时柯以桀呆若木鸡的模样，扑哧一笑。“他整个人都呆了，可能以前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生吧？”她自嘲，心里也有一点点的失落，虽然柯以桀的表现没什么，可是如果他也能……

“哪会厚脸皮啊？你这是坦率。”苏琳很羡慕江妙雪的勇敢，比起温吞性格的她爽快多了。“太好了，看来你这恋爱谈得很甜蜜，看来我也可以等着喜糖吃了。”

“哪有那么快，”江妙雪被逗得呵呵直笑。

接下来，是一连串甜蜜的埋怨。

姐妹俩各自躺在床上，握着话筒电话粥，甜滋滋又热腾腾，滋味绝妙。

同一时间，柯以桀却是将自己关在饭店房里，透过网络联机，跟纽约的大老板进行严肃的**会议，报告收购案的进度。“我已经跟瑞银公司的董事会接触过了，除了郭董事长以外，大部分董事都比较倾向将公司卖给我们ACC，只是在收购价格方面，必须比江氏有竞争优势。”他顿了顿。“昨天我的小组成员都已经抵达目的地了，现在正进行资产评估的工作。”

“很好，评估过瑞银公司的资产价值后，收购条件方面，就由你作主去跟他们谈判吧！”大BOSS对他很信任，放手交付任务。“只不过我们这边也要精打细算，不要为了跟人抢猎物，就白白奉送利益。”

“我知道，我绝对会斤斤计较。”柯以桀承诺。

“对了，你说要接近江丰年的心腹探听收购内情，事情还顺利吗？”

“……目前都在掌握之中。”

“有信心拿到情报吗？”

“应该没问题，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时间跟谈判条件都由你安排，总之我要看到的是成果，公司高层都很看重你，相信你不会令我们失望。”

会议结束，柯以桀跳出画面，心不在焉地出神片刻，才点选邮件程序。

其中一封新邮件是江妙雪寄来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附件是一张卡片，印着大大的红唇，背景音乐是一首法文情歌。

柯以桀静静地听歌，脑海浮现江妙雪美丽的笑颜，不知怎地，他完全能想象她在月夜里翩翩旋舞，淘气地邀请他的亲吻。

她就是那样的女孩，适合月光与舞蹈的女孩，就像她在那个下着阵雨的夜晚，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起舞。

我喜欢你。

千百年以后，会有人听见这句话吗？

会有人知道，曾经有个半熟女孩，如此喜爱着他……

铃声乍响，惊醒柯以桀恍惚的思绪，他瞥一眼手机屏幕，深吸口气，不一会儿，便回复一贯漠然的神情！

“乔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清晨，薄纱窗帘透进第一道阳光，映在柯以桀几乎彻夜未眠的脸上。

虽然忙了一夜，但他仍显得精神奕奕，眼神清锐，一面盯着手上的资料，一面啜饮咖啡。

他领导的小组成员就没他如此的神采了，有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人对着一叠叠厚厚的资料堆里睡觉，也有人揉揉疲倦的眼，双手在计算机键盘上敲打。

乔森算是跟了柯以桀最久的，对他无日无夜的工作态度早已彻底领教，也颇能适应。

他心中对这个男人尤为佩服，他的心智和努力如果不出人头地，那绝对是没天理的，所以尽管处于名校毕业很有资本的，可是他还是选择跟随在他身边，做一个用东方人说的那个词，开国功臣，呵呵呵……是的，他必定会因此走上自己的事业高峰，一人之下……

他打个呵欠，喝杯咖啡醒醒脑，然后将一夜费心整理出的报告递给柯以桀。

“柯总，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柯以桀接过报告，迅速浏览过，与乔森针对几个疑点一一讨论。

他头脑清明，剖析问题总是直探核心，决断又快，毫不拖泥带水，乔森不得不对他感到佩服。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再跟瑞银公司的往来银行接触，探听点消息。”

柯以桀颔首，正想再下进一步的指令，手机铃声叮咚一响，有人传彩信过来。

他拿起手机，点阅内容，是江妙雪传来的！

亲爱的，早呀！睡醒了吗？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希望你有美好的一天！

附件是一个视频，他打开，屏幕上晃动一个小小人影，他仔细一瞧，竟是江妙雪，她身上穿着贝蒂猫的睡衣，在床上又跳又唱。

她在干么？

柯以桀瞬间愣住，看江妙雪在屏幕上搞笑。

她的歌声不难听，甚至可以说清悦动听，只是啊，他从不曾接过这样的视频，从来不曾有人这样唱歌给他听……

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为了他柯以桀这个人。

唱最后一句时，江妙雪将手指抵在唇前，杏眼一眨，送给他一枚飞吻。她的举动太可爱，表情太萌，柯以桀禁不住小声笑了，右手抚在额前，心弦阵阵颤动。

可爱的小女孩！

他该拿她怎么办？

“柯总，你！”乔森惊愕地瞪着他，这个小老板在他们面前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尤其在工作的时候，但他现在竟为了一个视频，看着手机屏幕傻笑。“是谁传来的？”超好奇。

柯以桀听问，神智蓦地一凛，敛去唇畔笑意。“只是朋友转寄的笑话。”他冷淡一句，杀死乔森全部的好奇心，俊美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

“喔。”乔森很识时务，将话题转回公事。“柯总，关于这次的收购，虽然我们已经大约试算出瑞银公司的资产价值了，可是如果不知道江氏集团跟瑞银公司谈的详细条件，我怕我们开出的价格会太低，错失这次机会。”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柯以桀微敛眸，单手把玩着手机，若有所思，半晌，嘴角勾起某种类似讥诮的弧度。

“总之我一定把收购价格开在刀口上，让瑞银公司占不到便宜，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