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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初升高干(6)

两个人说笑着,来到街上。陈火林进城后的儿个月来,龚腊梅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高兴。先前,凹回在电话里,陈火林不是唉声叹气,就是义愤填膺。仿佛升了官、调了省,是受了罚。龚腊梅一个人带着儿子在县城里熬,想听他几句体贴话,至少问问儿子的情况,很难。省学总给他造成的恶劣情绪,常常淹没一切。

陈火林把今天开会的过程比比划划地讲了一遍,龚腊梅听了反而冷静下来:“你是不是太乐观了,莫得意忘形。”

这几个月听陈火林的电话,龚腊梅对省学总的几个非凡人物也都有了印象。这印象因为是间接形成的,又有想象补充的成分,或许不太准确,但是很强烈。

陈火林说:“我就是不相信,道理和权力都在手上,事情会办不成!”

龚腊梅也就释然:“你有信心就好。”

他们找到一家小饭馆,坐下来,龚腊梅忽然想起什么,说:“要不,把金宝也喊来一起吃饭?”

陈火林说“行”,就起身去吧台打传呼。

金宝很快回了传呼,很快就赶了来。他就在附近不远的一家快餐店跟儿个同伴一起吃盒饭。他是龚腊梅的堂弟,当兵回来分到县里的一个什么了子。当时陈火林还在乡中学当校艮,后来当了县长金宝来找过他,说是了子效益不好想换个收入高些的单位。陈火林任他说什么,就是不松口。说急了’不免不客气:“这种事我死活不会办的。换了别人还好说些。”

“就因为你是我姐夫?”金宝有些气恼。

“就是。”陈火林看着一直沉默着的龚腊梅。

龚腊梅说:“不要难为你姐夫了。做人硬气些。”

金宝后来搏没有找过陈火林。前不久那个了子解散了,一伙人正没有着落,听说县里领导到省里去跑关系,也跟了来,看看能不能在省城找条活路。几个人都有些手艺,希望能接到建筑装修一类业务。但是领导们转了一圈,饭吃了,酒喝了,名片收了一大堆,眼前却并没有什么戏唱。几个人正计议着干脆往南边去,龚腊梅却给他们带来一线希望。

眼看着金宝一家几口子就要断粮,龚腊梅这回临来省城前叫上了金宝,让他跟着,也许能撞上机会。金宝当时说:“我不会去找妞夫的。”龚腊梅说:“如果荇别的机会,当然不用找他。不过,你也不要太恨他,他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大家都眼巴巴盯着,他不时刻小心在意,早完了。他完了,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金宝点点头说:“也是。”

现在,金宝跟她到了省城,还是没有指望,她不得不打陈火林的主意了。金宝上有老,下有小,老婆也一直没有固定收人。他真要南下打工,能不能保住一家人的日子,只有天晓得。她不能眼睁睁看他们一家走投无路。

十三

一个人一旦静下来,又处在孤独的状态中,难免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忙起来不觉得,一回到招待所那间空空洞洞的套房,陈火林就总有些不自在。单身汉的日子,出门一把锁,进门一盏灯,他不是没有过过;那时候没有觉得怎样难熬,总是怀了青春的冲动和青春的幻想期待着成家立业,并且相信那一天很快到来。然后他习惯了家庭生活:龚腊梅能干而温存,儿子聪明也听话。在外面再烦再累,一回到家里就躺进一个垫满了散发着清香的干草的窝桶一一小时候睡窝桶的感觉他总也忘不掉。每天出门,就像一只放飞的风筝,知道自己的另一头抓在一只温暖的手里,到时候就会回到那里去,心里面踏踏实实。现在这只风筝好像断了线,他每天出去过来,总是没有着落,总是在飘浮。先前在县里,无论上班还是在家,总有一拨一拨的人在等着他:请示、汇报、诉苦、发牢骚、鸣冤叫屈……躲也躲不脱,让他老想有机会出差。现在,只要回到招待所他的那个房间,就再没有人来打扰他。仿佛这是间囚室,他一旦进来,就与世隔绝了。学总机关的人,每个人心里都似乎揣着军国机密,相互之间极少工作之外的来往。这一点也跟县里迥然异趣。在县里,逢年过节,婚嫁喜庆,甚至儿女当兵上学,都要酒席不断,简直让你忙得转不过身来。被请的人不去,要不是搭架子,要不是小气,要不就是有嫌隙。省城则是另一个天地。陈火林来了半年多了,从没有人主动上门找过他。即使郭新生这样也许有些心虚的人主动来接近他,也只在办公室。大家都彬彬有礼地保持着距离。刚来的时候,成天乱忙,回到房里,倒头便睡,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时间长了,空闲的时候也多了,渐渐就感到了孤寂,感到了孤寂的难熬。事情越不顺,心情越不好,夜也就越长。跟留守在县里的龚腊梅打完电话,就再不知做什么好。他还在试用期,还谈不上龚腊梅往省城调动的问题。同样的话天天说,也说腻了。翻出稿纸来写论文,又不知从何写起。看书却见满纸黑字乱跳,就是进不了脑子。渐渐的招待所这间套房让他觉得窒息。那么大的空间寂静,像实体一样压迫着他,有时让他出不来气。

下午下班,陈火林跟小魏聊到很晚。外面天黑了,他把台灯揿亮,没有要让小魏走的意思。好久以后他才明白,他当时的潜意识是不想囬到招待所去受孤单。

他们说的是很正经的事。

在那次陈火林自以为开得很成功的理论学习大会之后,清理各创收部门预算外账目的事毫无进展。所有有关的部门都说:我们从没有建过账。就那么可怜的一点收入,狗肉账,谁去记。陈火林找这些部门管事的一个个分别谈过话,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门都封得很死,显见是统一过的,尽管他们相互之间不免有眼红、有算计的时候,但对有可能触犯他们利益的人,他们又结成了统一战线。陈火林问郭新生:“你不是说过要支持我的吗?”郭新生说:“我是很支持你的呀,我不是把那些单据都复印给你了吗?”陈火林说;“那不是账目。”郭新生说:“你把我们想得太正规了。我们这些人,没一个懂财会的。能把那些单据留下就不错了。”

这是陈火林事先没有想到的。他想过各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这样一种结果。一个省级单位,以办公团体名义进行的收支,居然会没有账目。完全处于规范管理的盲区。

几个领导凑到一块的时候,阮莉莉说:“我和老赵都是业务干部。这些事我们也不懂,懂的话早就管了。这就看你能不能治住他们。”

陈火林说:“我并不想治哪个人,只是希望大家能照制度办事。”

阮莉莉说:“说法不同,其实是一样的。”

赵金诚说:“是的。”

两个人就一齐眯缝了眼睛看着陈火林。

陈火林明白,他们是在看他的笑话。他咬咬牙,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

下午下班前,陈火林把小魏叫进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下。他自己在房?里来回踱着圈子,忽然说:“我想做一个动作,清你帮着想想,看是不是妥当。”

“……”

小魏看着他,不作声。

所有的创收部门都不肯交账,这明显是跟他作对。这对抗的背后明显是有人支持的。这支持者又明显不是他对付得了的。要打破这个局面,只有借助更大的压力。陈火林想过向上级主管部门报告。他把这想法跟李国贤说过。李国贤笑笑,说:“没有用的。”怎样“没有用”,没有作解释。陈火林捉摸不外几种情况:一是学总没有管理,上级也有连带责任;二是这年头除非有私仇,哪个愿惹麻烦;三是上下级之间有的是多年的老关系,甚至不能排除其中有人是有利害牵扯的。

李国贤看陈火林闷着头,出气不均匀,劝道:“凡事不必勉强,好办就办,不好办先放一放。要抓主要矛盾。你现在在试用期。主要矛盾就是通过试用期考察。这単头重要的是注意人际关系。人缘好,一好百好;人缘不好,百好不好。这样说很庸俗,但现实就是这样。说千道万,我希望你记住的只有那句老话,慢慢来,不要着急。有些事,等有了止:式任职再办不迟。”

李国贤当然是一番好意,是他这样老练的人不会轻易说出的肺腑之言。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这样的话,陈火林就觉得有些不是味道。他有一个观点:官场上显性的腐败很可恶;不干事,不负责这种更普遍的隐性腐败其实更可恶。虽然这并不等于他就认定李国贤是省学总最可恶的人。他辞别李国贤时说“我记住你的忠告”,而没有说“我接受你的忠告”。

陈火林想的是,既然“试用”,就是“试用”他做工作的能力,而不是“试用”他混口子的能力。他还远不到李国贤那样老气横秋的年纪,他还有血性。他没有理由不闯过这一关去。

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盘算了好久:把郭新生给他的那份报告和单据交给当地税务部门。税务部门必然据此査处偷漏税。省学总创收的黑幕也就不怕揭不开了。‘

但这一手很辣,有点把事情做绝的意思。下这样的辣手,不能不思忖再三。

不知为什么一下就想到小魏。小魏来了,他又迟疑。不知小魏是否像他想象的那样可靠,也不知小魏对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印象。小魏会不会觉得他为人歹毒阴险?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在乎小魏对他的印象。

这是工作!陈火林提醒自己。他是出于公心,正义在他这一面。自己在心理上首先就要立起来,自己并不是在做亏心事,小魏应该成为他的这种正义感和自信心的一个支撑。至于为什么是小魏而不是别人,他没有往深里想。

正犹豫着的时候,陈火林听见外面走廊上有一阵原很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外停了。他起先没有在意。后来忽然意识到那个突然收住脚步的人一定就站在他的门外,这种停留显然并非出于善意。他朝门外喊了一声:“有谁在外面吗?请进来说话。”

门一直是敞开的,那个昏暗的空洞,让人心发虚。

外面的脚步声又响起来,越响越远。陈火林追出门去。他看见的是阮莉莉已显老态但极力奋发的背影。

十四

陈火林是第一次进阮莉莉办公室。陈火林的父亲读过几年私垫,墨水吃得不多,对礼教却有一种膜拜。管束儿子极严。禁止儿子乱串人家:不懂事,光会闹,讨人嫌。逢年过节偶尔带儿子走亲访友,行前总要反复叮嘱:到地方不要乱说乱动!几如专政。给陈火林的印象,串门差不多是一种侵略行径。这印象对陈火林日后处世以深刻影响。从小到大,除了极个别、极特殊的情况,他几乎从不串门。在乡下教书的日子,他一个人常常独处。自己不去串门,别人也难得记起他。以后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当负责人,只有别人找他,他就更不必串门了。到了省学总,他只去过李国贤的家。那是因为不去就无法请示工作。许多事电话里又讲不清楚。至于同级的两位同事,他则连办公室也不串。省学总机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外面传得很可怕。他没有必要显得跟谁过从较密。有事,就让办公室通知到会议室碰头。

这次,是阮莉莉主动请他。说是有点事想个别听听他的意见,不知可不可以劳动他的大驾,过去小坐。

阮莉莉的口气很柔和,又透着亲热。陈火林没有理由拒绝,但他还是迟疑了一阵才过去。‘

这些日子,陈火林对阮莉莉有了更多的了解。这纯粹就是一个社会怪胎。谁都知道她是个戏子,谁又都不肯戳穿她的拙劣表演。不仅如此,有人甚至需要并保护这样的角色。陈火林记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假冒有两种,鱼目混珠的假冒与滥竽充数的假冒。后者尤使人感到痛切的悲哀。因为这种欺骗使我们对人感到绝望。而前者的欺骗不过使人对物感到绝望。而对这种假冒者的纵容,就更使人对社会失去信心。陈火林觉得憎恶,觉得跟这样的角色共事是一种耻辱。他想有一天他一定会喊出来,就像那个说皇帝什么也没有穿的儿童。一个单位也罢,一个社会也罢,这样的人当道走红,这个单位,这个社会就不可能有正常的秩序。

陈火林反感阮莉莉,阮莉莉不会没有感觉。陈火林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他还有许多乡下人的单纯朴拙,脸上什么也掩饰不住。现在阮莉莉主动找他,也许是慑于他的锐气。她当然不会看不出陈火林的矛头所指。正所谓会的怕蛮的,蛮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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