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愣了一瞬，目光落在月寒依脸上有些空茫。
片刻才低声道，“一位故人酿的。”
月寒依有些错愕，“他现在……”
无笙神色黯然道，“已经不在了。”
月寒依稍觉尴尬，未曾想竟在不经意间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一时无言。
月寒依捧着那只杯盏，不知该不该喝掉杯中的酒。
无笙淡淡笑了笑，仰头一口饮尽了手中的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转头看着月寒依怔愣的神色，说道，“这酒里面有很多灵草，对你身体的恢复会有好处，多喝一些。”
“可是……”这酒是故人留给他的，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没什么可是的，当年她酿这壶酒，就是希望有知音能爱惜此酒。”无笙感叹道，“若仅仅是放在一处地方珍藏，这酒就失了它应有的价值了。”
月寒依见他如此豁达，也不再说什么。
一杯酒下去，整个身体都暖和了些。
接着再喝了几杯，她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顺畅了些。
这酒，真的是好东西！
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自己弄些药材来酿几壶。
两人就在楼阁顶上，对饮了几个时辰。
一坛酒，已经见底。
月寒依微醉，无笙俊颜上也染上了些红晕。
月寒依眯着眼睛，看着他这副模样，慵懒笑道，“妖孽，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比女子都要漂亮上几分！”
话说完，她自己又摇头道，“不，不对。应该说，世间没有谁的容颜能够及得上你这般绝世。”
无笙那双眸子深邃的如同两颗黑曜石，只是看一眼就好像能被吸进去。
此时，那双眸中正倒映着月寒依通红的小脸。
他凑近月寒依道，“你很喜欢我的容貌？”
月寒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无笙心下一喜，唇角不由就勾起了一抹笑意。
却只听月寒依继续道，“美丽的东西，谁都会喜欢的。”
无笙唇角笑意顿时僵住，咬牙问道，“这么说，如果别人也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你也会喜欢？”
他呼吸有些重，带着些微酒水的香气，喷在她的颈间，弄的她很痒。
月寒依下意识的跟他拉开了些距离。
无笙眸子一沉，随即欺身上前，重复问道，“如果别人也长着这张脸，你是不是也会喜欢？”
月寒依想了想，接着摇摇头，认真道，“大概，不会。”
毕竟，每个人的气质不一样，若这张脸长在别人身上，大概只会显得美丽。
但这只妖孽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恰到好处的把这张容颜的柔给隐藏了起来，展现给人的反而是不可亵渎的淡漠凌厉的气势。
无笙脸色缓了缓，心情瞬间明媚起来。
他站起身体，对月寒依伸出手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月寒依皱了皱眉，说道，“我想沐浴。”
自从被关进地牢，她就没有洗过澡。
本以为还要等好几天才能离开地牢，就也没怎么在意。
以前出任务时，几天不洗澡也是常事。
只是，现在她已经出来了，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