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妧瞟了眼司徒晟,知道他虽然急着去余杭但仪仗队里他留了好几手,即便是晚个半月回去亦是无事,更何况如今江海之上,他们实在是势单力薄。
然而景宜妧五人并不知晓在水寨某处,一个面目娟秀然而一条狰狞的疤痕从他左边额际横跨到右嘴下巴,生生把造成悍然凶悍之气。
“人带回来了?”那人把玩着一把刀,刀锋锋利无比,即使屋内光线一般依旧是折射出阵阵寒光。
“带回来,现下应该在蒲牢之中。”
闻言,那人将刀立在身侧,双手环胸,嘴角轻轻一挑那道疤更显扭曲,“去把押解他们的人给我叫来。”
“喏。”
不须臾,三四个人低头肌肉紧绷进来,他们都是三大五粗的高大汉子,但是他们不敢抬头看着上面坐着看着身形一般的青年,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一刀劈了。
“说说你们压他们进洞后的事。”青年懒得理会这些胆小的人,又是继续拿着白布擦拭他心爱的刀。
那三四个人连眼神推脱的时间都没有,上座青年还未有何威严呵斥,他们一股脑的全说了。
“你们说那五人只有一人在蒲牢里状态百出?”
“是的,二当家。”吞了吞口水继续道,“那人不是摔倒就是踩进水洼之中,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水洼里拉出来,剩下的四人一点事都没有,乖觉的很。”
“哼,有趣有趣。”一声冷哼并不带任何意味依旧吓得那几人瑟瑟发抖,就见那青年人摸了摸脸上那条长而狰狞的疤,“滚下去。”
连连点头恨不得自己用手让头点得更快点,那几人想快速离开可又不敢表现明显,很是笨拙。
“公子可是觉得此事棘手?”那一直随侍在旁的中年人看着青年一双眼睛明亮,明显是好战之色。
“不不不,不棘手,只是很有趣。”至此,青年对于钟秋明拿着当初他随口给的承诺让他帮忙做些无趣的事,那低落恨不得看几个人泄恨的情绪立刻高昂起来。也就不计较钟秋明那一副高傲的模样,只是青年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现在放下了不代表以后不会想起。
“此话怎讲?”那中年人有些迷糊,他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地方有趣。
“那四人可都是高手。”说着这话,青年的双眼更加明亮,如同屋外的太阳,知道老师不懂武所以不明白,但心情甚好的青年将刀放在一旁,解释了起来,“蒲牢泥泞多淤块,水洼柔软如沼泽,偏生那五人都是读书人,可这读书人只有一个人遭灾,其他四人毫发无损。老师你说,一个从没去过蒲牢的人,还是蒙着眼,他们怎么知道地上有什么?”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听声辩位?”
虽然听声辩位之词解释得不算十分妥当,但也算是得体了,青年笑着点头,道,“他们应该是听着那些笨蛋走路的跨步避开的。”越想越兴奋的青年一拍桌子,即便是自己的手被自己的刀划破口子也不觉得什么,就听他高声道,“我要去会会他们!”
“公子,公子。”青年走得很快,中年人一路跑着才拦住青年。
被拦住的青年眼光一横,十分不悦。
心中暗暗道苦,但中年人面色不改,道,“去年公子私下和钟家人接触送了六隐和钟秋明已经让大小姐很不高兴,如今公子又帮那钟秋明抓人,大小姐知道了怕是要生宰了您。”
终于,那青年变了脸色,眼底虽有不悦可更多的是忌惮,对于他的大姐,青年十分敬畏,此次他就是趁着大姐外出办事,百无聊赖才去和钟秋明见面。
有高手但不能比试就好比吃货看到美食但牙疼胃痛,不甘得很可又无法,只得悻悻然道,“那就多关他们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