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确可以堪称绝世佳句,敢问炅妃娘娘可可否有这位仓央嘉措的其它诗歌呢?”太子好奇道。
“是啊,本王爷也很想拜读一下?”八贤王也跟着问道。
“听师太说他的诗歌在一场佛教难狱中,几乎全部被毁,就剩下这点!”我道。
“真是可惜了!”八贤王和太子一脸挫败感的异口同声问道,只有赵承恩笑而不语。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暗自得意,心想任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因为仓央嘉措在你们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生呢?
“好啦,雪儿,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自己的寝宫了,就让他们继续想吧!”皇上见我一副得意的样子也笑道。
百无聊赖地过了一个多月,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时光如驹,日月如梭,新的一年又到了。想想自己穿越到古代已经有7个年头了,心中一阵感慨,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紫晴那个小妮子,现在应该也结婚了吧?“雪儿,你怎么啦!唉声叹气的,晚上的除夕夜你也吃得很少,连吃到“金佛”奖品的饺子也是兴致缺缺,别人可是羡慕都来不及,那有人像你这样表情的。而且皇上可是兴致勃勃的,你却要出来,我怕皇上不高兴!”幻玉一边陪着我从除夕夜的晚宴上逃离出来,一边啰啰嗦嗦叨念道。
“好啦!幻玉!我想一个人静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中秋节那晚来过的荷塘,看着干涸的荷塘,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怎么啦?连我也不可以打扰吗?”
“幻玉给八贤王请安!”
“你怎么出来了?”我怔住。
“在晚宴上没有看见你,就猜想你一定出来透气了,就想着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你,看来运气还不错。”
“谢谢你!”我朝他莞尔一笑道。
他凝视了我一会,随即笑道:“画扇已经安排好,你可以安心了。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我还爱他吗?”
“是!”
“有时候爱与不爱是划分不了那么清楚的,毕竟曾经深爱过,纵使缘尽而曲终人散,只是有些记忆与痕迹还是会在相似的场景时不经意间浮现,我不知道这是人的本能还是爱情的本性。”
“那你爱皇上吗?”
“爱!”我几乎不假思索,“爱”这个字竟然在唇畔熠熠而出。
“是啊,你应该爱他的,皇上为你付出的,连父皇都为之动容,何况你们朝夕相处,怎么会不日久生情呢?”
“你父皇?”我疑惑不解道。
“恩,那时候父皇还没有殡天,那时候我还叫他皇叔,那时候皇叔丢下朝廷所有事物,不顾父皇如何劝解,就是死心塌地地到处去找你,他曾和我说过:“如果可以找回你,他可以放弃拥有的一切,和你到天涯海角。过你想要的生活”。那时候我和父皇就想到底会是怎样的女人,可以让一向理智,冷静,稳重,睿智,果断的皇叔变得如此儿女情长,没有想到到最后,连父皇也爱上了你,只是他到死也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就是皇叔心心念念爱着的女人,更不知道皇叔会为了这个女人弑兄夺位!也许一切都是天意,要不那天皇叔不会被你琴声吸引而一路寻音至建福宫,才会与你重逢,皇叔说那时候当听到你的琴音的时候就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你的琴音就像把他的心声精心刻画般出来一样。人生有时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他平静如昔的说道。
“你很恨我们吧?”
“曾经有过!”他坦然笑道。
“那为什么现在不恨了?”我看着他释然的笑容问道。
“因为爱,因为理解!”他凝视着我道。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透到我心里去,不自觉道:“好一句:“因为爱,因为理解。””
“傻瓜别想那么多,皇叔是个雄韬伟略的明君,这是百姓之福,我不了为了一己之私,去陷百姓于水火之中,放心好了,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他见我有些愣僵在那里,一直肃然的容颜上忽地绽放出一如往昔般让我轻松和温暖的笑容来。
“那就好,你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我如释重负地笑道,心下却是不由得深深折服,为他的豁然他的释怀他的善良他的胸怀,我想世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如他这般胸襟。
“谁吓死了?”这时,赵元佐冒了出来忙问道。
“你怎么也跑出来了?”我和八贤王看着赵元佐异口同声道。发觉自己和对方既然如此齐声,不由得相视一笑。
“和你们一样觉得无聊,看来我们三人还真是物以类聚啊!”赵元佐释然笑道。
“皇上呢?”第一次有如此想要见他的感觉,不能否认从八贤王嘴里听到那些话,自己的心里是震惊和动容的。
“皇上因为吴越王削去吴越国国号,统一了南方各地,所以今年是父皇过的最开心的一个除夕晚宴了,估计这会还在喝酒吧?”赵元佐笑道。
“谁说朕还在喝酒的,朕就知道晚宴上你们一定会觉得无聊跑出来,所以出来看看,还真在这里找到你们!”他见我们准备行礼便道:“免礼了!”
“父皇,刚才炅妃还在问我呢?这会你就出现了!”赵元佐冲我一笑对皇上说道。
“雪儿是吗?”皇上向我求证。
“皇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待会还要守岁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道。
“好!那八贤王,太子你们也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臣告退!”
从除夕夜守完岁到大年初一皇上祭拜祖先,群臣的进拜到宴会,直到元宵节,宫里每天都是鼓乐声喧,到处张灯结彩,灯火辉映,香烟缭绕,每晚的烟花更是响切天空,真是说不尽的荣华富贵,道不完的喜气洋洋。
“娘娘,你怎么不出去看看烟花呢!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发呆啊!”幻玉对着倚窗发呆的我道。
“幻玉,你绝不觉得这几天皇上变得怪怪的?”想起这几天承恩的异样,我的心越想越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