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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金箱被盗(1)

在把希勒太太送回家之后,我们来到了旅店。店主用一种惊讶的神情迎候我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麦先生?刚才牧师一路骂着你回来,说是你会把他赶走。之后瓦特先生也回来了,也在一直不停地嘟囔着你,一个劲地要找牧师。当他知道牧师要走,就说他也要离开这里。”

“两人不是一起回来的吗?瓦特是后来才回来的?”我带着探询的口吻问道。

“没错。”

“那牧师应该不知道瓦特要离开这里吧?”

“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并没有告诉店老板原因,我猜想瓦特现在一定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他会发现……就在我还想着的时候,瓦特就冲到了店主面前,脸色一片苍白:“赶紧喊警察!有小偷进了我的房间,把我的金块和碎金子全都偷了!”

事情果然像我之前所设想的那样,这不是一般的偷窃事件,因为连店主都知道瓦特所带的黄金有半担重。店主让瓦特把事情简单地说一下。瓦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我回到我的房间正准备收拾行李。装黄金的箱子就在衣橱里,是没有办法拿出来的,因为我用八颗螺钉把它固定在衣橱的底板上。如果要想拧掉这些螺钉,就一定先要把黄金搬出来。这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小偷偷箱子里的黄金会感到提心吊胆。可是我的金块还是让小偷给偷走了。箱子还锁在衣橱里面,白天的时候我会把钥匙放在口袋里面,夜里放在我的枕头底下。刚才我打开衣橱和箱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赶紧把警察叫来!这房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这里所有的人都应该被逮起来,特别是那个叫麦的德国人。”

最后的这句话让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你们为什么要抓这位先生?”店主惊奇地问道。

“因为他是最后嫌疑的人了,我把这一切都给他讲过,都怪我不够小心,我现在很后悔。”

瓦特现在非常生气,所以我也不想搭理他。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店主也非常担心,说要到瓦特的房间看一下。

瓦特在房门口冲着劳斯说道:“劳斯先生,请你一定要帮我看好这个德国人,一定不要让他离开!”

希勒看到我一脸镇静的样子,感到非常奇怪。老板娘和服务员让我不要介意瓦特说的话。他们说他是在为我昨天对他的教训而生气。

“店里竟没有人觉得你是老铁手吗?”小希勒轻声地问我。

“他们大概也不确定吧。”我回答他说。

“那还是让我告诉他们吧,这样就会打消他们的怀疑。”

“不用这么做,他们都知道我不是小偷。如果真的有人相信这是真的,我就告诉他们我是老铁手。”

“可以,老铁手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名字,凭着它就可证明您是诚实的。”

之后,店主和瓦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店主先派了个人去报警,然后说道:“如果警察都搞不懂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它将成为历史之谜。连我都没有办法理解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瓦特赞同说,“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因此我知道谁是那个流氓,是谁偷走了我所有的金块。他现在还在旅店里面,我希望他能够如实地告诉我金子的藏处。我是不会让他离开的,一直等到警察来。”

说这话的时候,瓦特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我,他坐在门口,我什么也没有说。店主安慰他说:“你肯定是怀疑错人了,小偷肯定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他已经不在我的旅店里了。”

“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清楚!”

“那他怎么还会一脸镇定地待在这里?”

“他是想要陷害别人呢。我知道这些伎俩,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过了一会,警察带了一位巡警来到旅店。巡警站在门口。看到警察,瓦特起来作了一下自我介绍,他把情况匆匆地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了警察对我的怀疑。

“你还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放黄金的地方?”

“只有他一个。”

“那你还觉得是他偷了你的金块吗?”

“没错,而且他昨天还说了一句关于黄金的话。”

警察这时候用一种近乎污蔑的眼神盯着我,问道:“你是德国人?”

“没错,你应该是美国人吧?”

“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什么?是谁在制止我提问?”

“上帝哪!你不知道我是警察吗?”

“好吧,你应该早就说出来,现在就听你的吧,如果你的问题是很客气的,我是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的。”

“我想我需要审讯你并逮捕你。”

“你不能这么做。”

“你这是在我抗拒我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做!”他讥笑道。

“你这是要求我演练一下吗?”

“是啊,我非常有兴趣!”

在他说完之后,我就把抓起来举到到了窗口,说道:

“我很想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先生。可是因为你还没有向我宣布逮捕的命令,我就暂且让你待在这里吧。”

我又把他放了下来,他被吓的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劲。

“你刚才抓的是警察!”他咆哮道,“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吗?”

“但这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我这是按照你的要求行事,而且我有证人可以为我证明。”

“看来我得改变一下说话方式了,如果我真想逮捕你,就不会再给你说这么多话了,我完全可以让巡警来抓你。”

“我对密苏里州的法律还是有所了解的,你这个政府公务员!没有经过法官的同意,没有权利逮捕我。即使你有这一命令,可是对于一个外国人说,你可能还要去更高的部门去申请。”

“真是的,你是在给我上课吗!”他大声叫着,“是说我要友好地对待你吗?好吧,你有没有偷金块,麦先生?”

“我没有偷!”

“那我们去搜查一下你的房间吧。”

“不可以。按照法律规定,恐怕也得有法官的命令吧。”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个外国人怎么这么了解美国的法律!”

“我们不得不去了解。”

“我也很精通法律,我在这里搜查房子不需要命令,因为店主不会阻止我搜查的。”

“根据相关法律,我已经付了钱了,那么我就是房子的所有者。所以不需要得到他的允许,而是要经过我的同意。”

这些法律警察肯定是知道的,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按照这些条条框框来办,不能搜查房子,又不能逮捕我,那怎么可以怀疑我是罪犯呢?而且我的行为方式还是那么的怪异。他缓了一口气,说:“请你不要过分夸张,先生!如果我们查清事实还你一个清白,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明白,可是我无缘无故就被人扣上了小偷的帽子,所以我一定要阻止这些好像已经认定我是小偷的行为。先生,你们受骗了。我并不是仅有的一个知道黄金事情的人,你可以问问店主和服务员!”

之后店主和服务员也承认了知道这件事情,他还打开藏有金块的箱子给他们看过。

“你也可以去问一下那个人!”我用手指了指刚进门的牧师。

他还不知道偷窃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而且警察也来了。瓦特马上做出用手护着他的样子,说道:“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怀疑他偷我的金子。”

“他也在这家旅店待过吗?”警察问道。

“是的。”

“虽然有你为他做保证,我也得问问他。麦先生,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一下,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房间。”

“当然可以。”我回答道,“可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也要同样检查牧师的房间。”

“好的。”

“不可以这样!”瓦特叫道,“我不让你们来污蔑我的朋友!我可以保证在我东西被盗的这段时间里,他都和我在一起。我们是一起回到的他的房间的,而且还把他反锁在了屋里,还带走了他的钥匙。我看还是好好地审问一下那个金先生吧,他的暴力行为就足以证明他的良心有多么坏。”

我实在是再也受不了这种污蔑了,随口说道:“现在我要说一些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事情,首先要让这位高贵的牧师证明一下他是怎么得到那位年迈的猎人的枪的。而且他的很多事情我都很了解,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可以证明他甚至对那位平常很小心的维利也问心有愧。”

听了我的话之后,牧师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把眼睛睁的非常大,一直盯着我。

“维利是谁?”警察问我,“这和维利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点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请你们命令巡警把门堵住,不能够让这个人走!我预感到,他不会再犹豫……!”

在我们偷听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听说牧师很想亲眼看看是怎样侦破这一盗窃案的,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我的话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我提出要监视他的要求时,他突然从恐慌中挣扎出来,从大门那里逃了出去。

他什么也没带就走了,我估计他还会回来取他的东西。于是,我要求所有在场的人跟我一起到后排房子去,准备在那里逮着他。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警察拦着了我,说道:“先生,你也是指控人之一,所以你不能够出去。”

“你这是要逮捕我吗?”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让你留在这里,直到我回来,你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我心里面非常不乐意,但是只能坐下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吧,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否则牧师逃跑了,瓦特就真的找不到他的金子了!”

之后他们都跑出去了,只有我和小希勒留在房间里,那位巡警正在监视我们,我实在是太不聪明了,向牧师透露了我已经窥破他的秘密。可是那位警察好像比我更傻,此刻我反倒不是那么生气了,也不在乎到底能不能抓到他了。

不可否认的是,我一想起他们关于对神秘伯父和他内侄的计划,就觉得如果这位牧师逃走的话,我的计划也就实施不了了,我倒希望他留下来,让我更深入入地了解一下那两个人的具体情况。如果那个牧师逃走了,那么就算是我再敏锐也没有一点用了。

小希勒看上去非常高兴和我在一起,可是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

警察他们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带着逃犯一起回来。

警察看到了我关注他的目光,说道:“请你不要笑,先生!”

“我这是在笑吗?”我问道。

“虽然从表面看不出,但我知道你是在笑。”

“我只是好奇,先生。那位牧师已经回房间睡觉了吗?”

“这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玩笑!我们一直追到城外,还是让这个人逃掉了。”

“你们到的时候,他还在他房间里吗?”

“是的,不过他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你们应该从门和窗户那里对他实行两边包抄。”

“在我们到底窗户位置的时候,他已经跳窗逃走了。”

“他的东西还在吗?”

“只是带走了他的枪。之后劳斯先生翻了进去为我们开了门。我们简单地搜查了屋子,除了一些箱子什么东西都没有。”

“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都是昨天卖剩下的一些书。”

“我想去那里看一下。”

“你要去那里干什么?你以为你比警察还精明?”

“不是的,可是有时候一个人也很容易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你看你又来了。”瓦特插嘴说,“总是自作聪明,而这种聪明会让我更加怀疑他是一个小偷。”

对于这种行为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再忍受了,于是我走到瓦特跟前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耐你很长时间了,我已经受够了。如果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粘到房顶上。”

这时候警察来到我身边命令道:“不要威胁人!我在这里进行警事调查,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搜查犯罪现场,之后我们去你的房间看一下。”

“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的,一定让你们好好检查。但之后你们一定要分清什么是无罪,什么是有罪。”

“听着你啰嗦了这么多,足可以给你带上手铐了。如果……”

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窗外传来响亮的马蹄声,来了两匹披着印第安盛装的牡马和一个印第安人。那个印第安人正在透过窗户朝里边看,乌黑的头发几乎就要垂到了地上。这时候我们听到了这个红种人嘹亮的嗓门:“请问,我的好朋友老铁手是住在这家旅店吗?”

“老铁手?”店主显然非常惊奇,“他在韦斯顿吗?”

“没错,他是昨天到达这里的,我看你们的店是这地方最好的了,因此我猜想他一定住在这里了。我是阿帕奇的首领温内图。”

“温内图!”人们听到这个名字,都快速涌到窗户那里,我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的好兄弟温内图,你好!”

“我的好兄弟老铁手,让我们赶紧握下手吧!”

他一边笑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的衣着,说道:“你还是脱下来这身中规中矩的衣服,穿上你的皮衣吧。这家旅店怎么样,我们今晚还要住在这里吗?”

“旅店和店里的人都挺不错的,只不过警察还在这里,正在调查一个顾客丢失金块的事情,那位白种人还污蔑我是小偷。”

“哦,居然说老铁手是小偷!那个白种人得马上向你赔礼道歉!”

屋里面的人应该都听到了我们的话,因此我向温内图使了一个眼色,温内图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这是我们之前的一个暗语,是说这件事情虽然比较可笑,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于是我接着说道:“不管我是怎么解释的,他还是坚持说我是小偷。而且警察也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还说要把我拷起来。”

“哦?我倒要看看是谁不能够分清真假。兄弟,你走前面,我走后面。”

这时候温内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理解他说的“我跟在你后面”这句话,回到房间之后,我们把门和窗户都打开了。

现在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们打量我的目光也有了变化。他们更感惊奇的是,他们刚听到前厅的马蹄声,温内图骑着马就出现在门口!他弯着腰进来,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问道:“请问哪位是警察?”

“我是。”警察用那种在自己领导面前的口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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