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君若云问起南城的事情来,兰瓷比君柒还有心跳加速和紧张。
兰瓷是君柒的贴身婢子,这南城究竟是哪里来的,又到底是不死君家的小厮,她最是清楚不过,而且,如若这老爷以及老太君发现小姐随便将外面的一个男人带回府里来,未经过君府的奴籍,便是登记为自己的的小厮,的确便是如三小姐所言,是对小姐自己的名语音偶极大的损伤的。
不仅为南城,更是为自家小姐心便是一紧,兰瓷更是想好了,若是被发现南城是哪里寻来的人,为了小姐的名誉,自己也要站出来,来承担这一切,反正她只是一个丫头,可小姐不一样,小姐是小姐,将来还是要嫁给奕皇子的,就是王妃,这身份对小姐来说,可是重要的很。
“妹妹多谢姐姐的关切了,”君柒看着身后的南城,“姐姐说的是他吧。”指了指身后的南城。
君若云点了点头,“正是,姐姐好声好奇,妹妹的这个小厮叫什么,姐姐从未在君府里面见过这个小厮,是以,便是有些奇怪。”
君柒一听君若云这般说,立刻便是笑出声来,却也只是笑着,并未说明氏为何而笑,这让甘心扎在君柒名誉受损这一头上的君若云心下不仅是疑惑,更有些羞恼,“妹妹笑什么?”
君柒都是听到了君若云语气里的恼愤来,抿了抿唇,忽然脸色便冷了下来,眉眼稍稍上扬的弧度里,勾勒出朝露繁华里的冷凝。
“他是老太君赏赐给妹妹的护卫,并非姐姐所言的小厮,”君柒相信,在自己和君若云之间,那君老太会选择的人,只会是自己,只因自己对她还有用处,而她君若云,什么都不是。
闻此,君若云的嘴角动了动,眉眼也有一瞬间的僵硬,就好像是被君柒的话给卡住了喉咙,一下子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柒了似的。
跟在君若云身边的丫头圆儿一直听着主子们对话,听到这里却是疑惑了,那一次,小姐也是去了老夫人那里的,虽是后来被打断了,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但老太君也该是不知道的,再说,在安家这么久了,就没听说过老太君会赏赐给小姐们护卫的。
这五小姐纯粹是在这儿瞎说吧!
不过圆儿也只敢在心里想了想,可是万分不敢说出来的。
“当真?”君若云半信半疑得开口,回想起老太君对这君柒,的确是很好,好到比起这君家的任何一个嫡子嫡女来都是要好,虽说这在君家之前是没有先例的,老太君也不过是从青灯居里重新出山不多时,但这话也不能完全当做是假。
君柒见君若云这副模样,便是知道她多半是相信了自己的,便神色认真得点了点头,指了指后面的南城,脸色一点都没变化,脸不红气不喘得就说,“这是老太君亲自留给我的护卫,那日姐姐来给我送别之时,其实妹妹也是第一次见着护卫,是老太君吩咐他保护妹妹去安家的,姐姐也是知道,这安家没有先例,分配护卫给小姐的,是以,老太君便想着低调些,就让他来做妹妹的小厮了。”说道这里君柒轻笑了一下,“却没想到,这护卫的身高,却是瞒不过姐姐啊。”
君若云听着她的话,差点就是相信了,相信这护卫就是老太君给君柒的了,但就在这快要相信的时候,君若云忽然便是想起了,那一日去那荒废的,将君柒弄进深井的院子里时,看到那院子里的蜡烛,地上一滩恶臭的东西,以及那木板床上叠着整齐的破布,忽然便是诡异一笑,看着君柒的时候,就似看着一个笑话一般,她哼了一声,“妹妹也别撒谎了,不过是一个野男人罢了,那一****去哪废院里,都是看到那屋子里的蜡烛痕迹以及地上一滩发出恶臭的衣物了,联想到那一日妹妹说着小厮身上患有隐疾,可不就是相呼应,既是相呼应,那,这小厮便不是老太君吩咐派在妹妹身边的,”君若云说道这里又是顿了一下,“老太君可不会让一个有隐疾的人呆在妹妹金贵的身子身边。”
话里不无嘲讽。
君若云自以为抓住了君柒的小辫子,可哪是知道,那废院虽然的确对君柒来说是一个证据,但,谁又能证明,那是君柒留下的,或是南城留下的呢?既然是在君家的废院里,那,这君家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若是这君若云刻意将这事情如屎盆子一般扣在君柒头上,那不成了她恶意诽谤?
“姐姐,你,”君柒仿佛被君若云吓了一跳,君若云看到君柒这反应,心中越加得意,肯定了君柒这一次是一定会栽倒在自己手上了。
哼,就算她能嫁到皇子府又怎么样,还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何况,那皇子可不是什么好皇子,一个****的小倌罢了。
殊不知,从君若云自己跑来到君柒的院子里,主动就这么明着向君柒说了今日的这些个她知道的自以为能抓住君柒的把柄时,她便注定是输家。
这分明是给君柒来通风报信,让她给自己曾经遗漏掉的做好防备,像君若云这般直接明着来的人,可还是少数,她遇到的人,目前来说,还是太少。
君若云以为自己是先发制人了,谁知道是黄雀在后,更是谁先动谁便输的局面。
“姐姐,若是你不信,大可去问老太君,就说这护卫是老太君亲自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
一下将君若云的沾沾自喜给打了回去,心想,这君柒莫不是傻了,向老太君问起,不是自己泄露了,将面皮子放到众人面前让人打么,可看君柒一副自信的模样,不禁又是怀疑自己,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外面风大雨大,还有闪电雷鸣,姐姐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些,可别走了歪路,半路绊倒了。”
君柒不再说话,应付一个将事前全部剖析在自己面前的君若云来说,绰绰有余,末了,她只意味深长得说了这么一句。
如此,便是宣告,君若云这一趟‘气势汹汹’而来,要空手而归了,说得难听些,便是自取其辱。
反应过来的她,脸色一下便是长的通红,这倒好,这君柒才一回府,自己是眼巴巴的自己赶到她这儿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