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轩把玉锁放在手心里端详,慧眼如他,一眼就看清这玉锁和自己的那把长命锁是一对的。他现在也终于真正明白父亲对他说过的,这对玉锁为何是天赐的宝贝了。他不后悔把玉锁送了出去,只遗憾玉锁没能把小丫头好好护住,让她失落了。
“大哥,你说这如何是好?”天佑突然没了主意。
亦轩也陷入沉思状态,这件事必须要和父母从长计议才行啊!
夏振宇和晚华本想等天佑走后,再和亦轩把这事一清二楚说明白,但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急转,天佑回去不能交差,他们夏家也会落得个背信弃义的骂名。这让清誉一生的他,情何以堪?把这宇入沉思状态,这件事必须要和父母从长计议才能啊
“伯父,不如你和大哥随我一同回大理,把事情前因后果细说,相信父亲会谅解的。”天佑看着夏家人处在为难境地,他瞬间又想出了主意。
“负荆请罪,我看这是好办法。”晚华赞同。
亦轩看父亲一眼:“爹,大理山高路远,路途险恶,你身体欠佳,事情因我而起,就让孩儿自己去解决吧!”
亦轩的话让夏振宇感到极度安慰,有儿如此担当,夫复何求?极度宇话让下阵雨体欠佳爱去解决吧!大理上一选他们立即收拾行李
说走就走,亦轩和天佑简单收拾行囊,快马加鞭向大理出发了。
大理古城内街道都是南北、东西走向,纵横交错,为典型的棋盘式布局。建筑为青一色的青瓦屋面,鹅卵石垒砌墙壁,十分的古朴、别致。全城清新湿润,一尘不染,气候宜人,四季如春。
李家在当地不愧为大户之家。房屋的结构是“四合五天井”。所谓的 声赞叹进院内,不走赞叹着天佑走,有两层。除大门外,有的人家习惯 四合五天井由四方带厦房屋组成,有四个院落,其中四方房子中间的院落最大,每两房子相交各有一个漏角天井,共四个,较小。各方房子都为三间两层楼房,正房较高。漏角天井都有耳房,有两层。除大门外,还用一个漏角天井做人口小院,再在厢房山墙上升二门通达厢廓。正将房漏角的楼房作铺子,面向街道,大小门可出入。给人以舒适华丽、绰约多姿的印象。院内各处装修都用木料,极其丰富华丽,千姿百态,互相争妍,其雕工技巧十分精湛,看起来非常的富丽堂皇。
“好气派的房子!”亦轩跟随天佑走进院内,不由赞叹一声。
“呵呵。难道大哥没瞧出来和夏府比起来,少了那么一点霸气吗?”天佑对北平的古建筑也是欣赏有加的。
亦轩正想接天佑的话继续说,突然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欢叫向他们方向传来。
“哥——”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环佩停当的出现的是一个美貌的少女。
这少女一身白族的装扮,但她的五官和天佑一样一张维族人特有的面孔。一头瀑自然卷曲的长发和一张雕塑般立体的面孔。楚楚婴唇上端直的鼻梁就像顶级艺术家精雕细琢的作品。难得的是浑然天成的长眉和一翦浓密如荫的睫毛,衬得她的目光格外深幽诡异。好似深山幽潭,看一眼就让你不知不觉地沉醉下去。那种发自心灵的坦诚和纯净,一看之下,心绪是别样的。
“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们等急了。”女孩在天佑面前一付娇嗔的模样。
“哈哈,是你等不及了吧!那么急着要嫁出去吗?”天佑伸出手指头刮刮女孩的鼻头。
“讨厌……”女孩羞红脸立即捶打天佑的宽厚的背。
“好了,好了,朵娜不闹了,你看看我带谁回来了。”天佑提醒少女。
少女此时才定下神来看看站在天佑背后几步远的亦轩。在朵娜眼中,一个挺拔苍翠,临风而立,有着清瘦风流的神韵与摄人心搏风骨的男子微微对她一笑。
朵娜瞬间面红耳赤,刚才只顾和天佑斗嘴撒桥了,没有注意有客人到了。
“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天佑牵朵娜的手道亦轩面前。
“这是我时常和你提及的结拜兄弟,夏大哥。”天佑对着朵娜说。
“这是小妹朵娜,从小任性妄为,请大哥海涵。”天佑对亦轩判了个鬼脸。
亦轩明白天佑是在揶揄他,只是莞尔一笑。
“幸会!”亦轩行了个见面礼。
朵娜也轻轻还礼,然后她嫣然一笑,如陌上飞花,一转身,跑了,浮动的衣襟留下她花香四溢般的香气。
“大哥别见怪,以后小妹让你见笑的事多着呢!”天佑看着朵娜轻盈的背影,语气里充满了疼爱。
“呵呵,我拭目以待呀!”亦轩不以为意。
当天佑把亦轩带到父母的面前一一引荐,李道一横眉一扫,把亦轩上下量个遍,随即哈哈仰天大笑,第一句话就是:“好个年轻俊才!”
李道一的夫人古尔丽也早在一旁暗自欣喜,女儿能嫁夫如此,也算前世修来的福分吧!
亦轩也终于见到了父亲提及的传奇人物李道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说话底气很足,精气神依然旺盛。只是右腿因为受过重伤已经跛了,需要借助手杖才能走稳。
亦轩也全然明白为何天佑和朵娜兄妹生得如此“异像”如此与众不同了。古尔丽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天生的尤物,虽已年过五旬,但肤色依然白皙。朵娜实实在在是她年轻时候的翻版。
李道一生性豪爽,看到亦轩的言谈举止已经让他相当满意,未等亦轩言明此行的来意,就大声说:“恩,不愧名门之后,信守承诺,我李道一认定你这个女婿了。”
“姨父且慢,晚辈还有话要说。”亦轩起身对李道一夫妇深深行了个礼,然后才继续说:“有一事需向两位长辈坦白,希望能得到谅解。”
“贤侄不必多礼,有话尽管说。”李道一示意亦轩继续。
亦轩看看力道一夫妇,又看看坐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天佑,天佑对他微微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亦轩略一思索,然后低沉的嗓音把此番来意详细地告知李道一夫妇。李道一夫妇的表情是愕然的,半天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爹,大哥远道而来,足见他的诚意,你和母亲就大发慈悲,开开恩,恕他无心之过吧!”天佑看看父母的表情不对,连忙替亦轩求情。要说话笑轩上下大领下大领个,看到亦轩的言谈举止已经相当满意,尾灯
“恩,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李道一的眉心似乎被一把大锁紧紧锁住拧成一团,他二话不说,拂袖而去。古尔丽看到丈夫如此表情,不好再说话,对天佑和亦轩挤挤眼,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就紧随丈夫离开会客厅。
父亲这样的反应在天佑的意料之中,他安慰亦轩:“大哥你别急,我爹向来脾气耿直,说话做事都是一根肠子,别在意,给他一些时日,他会想明白原谅你的。毕竟,你是无心之过。”
“小兄弟,谢谢你的通情达理。我很能理解姨父的心情,即便是无心之过,也是我有过在先。我十二分的歉意。”亦轩再一次向天佑赔礼。
“大哥,别介……”看到亦轩如此诚恳认错的表情,天佑真于心不忍。
“小兄弟,请放心,我会以诚意求得姨夫姨母的谅解的。”亦轩语气不高,但却胸有成竹。
以天佑对亦轩的了解,加上自己在一旁的推波助澜,他相信亦轩会有办法取得父母谅解的,他微笑点点头。
“老爷,我觉得小伙子挺不错的,既然是小孩子无心之过,就原谅他吧!就像我们儿子说的,他不远千里而来,非常有诚意了。”古尔丽也为亦轩求情说好话。
“夫人你有所不知,不是我要为难这孩子。毕竟空口无凭,这么重要的信物弄丢了,你要我如何是好?”李道一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行走江湖他重的是“信义”两字。但作为信物的凭证没有,的确让他为难。
“老爷,你想想。一个人的行为不更能说明一个人的品行吗?我看这孩子仪表堂堂,谈吐有方,实在是满意。他的家世也是不容置疑,加上你把兄弟那么好的人品,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不会错的。”古尔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能够说服丈夫能够高抬贵手,成全女儿这桩婚事。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始终有疙瘩,等等再说吧!”李道一摆摆手,示意古尔丽不要再劝他。知夫莫若妻,古尔丽识趣地不再言语,生生把已经到了舌尖的话咽了下去。
再说朵娜,自从那天相见,一颗芳心完全被亦轩清风朗月般的笑容淹没了。她万万没想到,如此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竟会是自己的未来夫婿,甚是欢喜异常。但她听说父亲因为亦轩丢失玉锁之事为难他,十分着急。
昨晚下了一场秋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难得朵娜今晨早早就起了。辗转反侧一夜,就想着用什么法子帮帮亦轩,让父亲能够爽快原谅他,好让自己能顺利地嫁给这个举止儒雅的男子。
如果说,亦轩对朵娜是陌生的。那么朵娜对亦轩的感觉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虽然未曾谋面,但在朵娜童年时代起,她就知道自已经是有婆家的女孩了。
记得七岁那年,她突然向母亲问起脖子上这把长命锁是怎样一个来历。母亲要她自己去问问父亲。父亲当时就哈哈大笑,把他抱起来明确地对她说:“我的小公主,你可要好好护着这把锁,别弄丢了。将来有一天会有一个男子,拿着同样的一把锁来找你,你就是他的新娘子了。记住了吗?”
当时的小朵娜听了父亲一番话,似懂非懂,她的小脑袋有很多疑问:“爹爹,为什么他也有一把相同的锁呢?如果他的锁丢了怎么办呢?”
“因为你们有独一无二的缘分,这对锁只能是属于你和他。如果他把锁弄丢了,爹爹就不把我的小公主给他做新娘子了。”李道一对朵娜的疼爱是超乎想象的。因为他这个掌上明珠是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从鬼门关里拽回来的。
当年护送完夏振宇父子离开云南之后,他就远走他乡来到了新疆。他来新疆的目的就是寻找最好的和田玉。和田玉分布于塔里木盆地之南的昆仑山。西起喀什地区塔什库尔干县之东的安大力塔格及阿拉孜山,中经和田地区南部的桑株塔格、铁克里克塔格、柳什塔格等地。
对于爱石如命的人来说,哪里有玉哪里就有他们的足迹,李道一对和田玉的向往由来已久。他已经拥有最上等的缅玉,自然就想拥有最好的和田玉。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收集天下最好的玉石据为己有。
来新疆不久,因为水土不服他病倒了。于是就留在昆仑山下的一座村庄里养病。这村庄的村民是以开采玉石为生,家家户户都有收藏的原石。每天各处的玉商络绎不绝在这个小村庄流连忘返。
李道一住的客栈就在小街中心,只要趴在窗户边,就可以把街上风景一览无遗。
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李道一渐渐康复。看看今天是个艳阳天,他决定出去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下了楼,就汇入熙来攘往的客商里。他没有目标,只是闲庭信步地到处游荡。这看看那也瞧瞧,很多的原石他只是看而不摸,有的摸摸又放下。他很明白,玉缘犹如人缘,遇到了,躲也躲不掉。
“喂,公子,你不瞧瞧热闹去吗?”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原来是客栈的老板。
“什么热闹?”李道一很是好奇。
“要看,跟我走吧!”客栈老板说完,拔腿就往前走。
李道一也不由自主跟在他身后。来到了集市的中心,发现很多人围成了一圈。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终于看清了怎么回事。
在圈的中心,站着一个身材高挑依着新疆服饰的姑娘,她系着面纱没有人能看清她的真面目。她的脚边放着一块像小磨盘一般大小的石块。这石块表壳粗糙,色暗沉,还有许多细密的裂痕。怎么看
都是一块平淡无奇破石头。石头的边上竖起一块牌,上面写着“卖石葬父!”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李道一不明就里,低声问身边的客栈老板。客栈老板就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原来这个姑娘不是本村庄的人,而是随父亲来这里采石的外乡人。刚来不久,父亲昨天去山里采石
遇到山了到上两她孤苦伶仃,只好把父亲唯一才得采石被 体滑坡遇难了。她孤苦
伶仃,只好把父亲唯一采得的原石出售,以求得一些银两给父亲入殓。
“为何没人买那块石头呢?”李道一。
“哎呀,说的不好听,她那块石头简直是破玩意,而且她要价不低,谁愿意买?傻子呀!”客栈老板语气里充满了对那块石头的藐视。
“不过呢!这姑娘这摸样这小身段挺吸引人的,若不是我家母老虎厉害,讨她做小的,一定艳福哦!”客栈老板两眼绽放着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