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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方炜(2)

周末,彭师傅终于露面了,他的行迹像神仙一样飘忽不定。他笑容满面地在酒吧里环视一圈,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各位辛苦,今晚我请客。”

彭师傅请客从来都是讲究排场的,大酒楼,大鱼和大肉。其实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花钱,实实在在地花钱,花钱有时候比吃饭重要。

彭师傅说:“你们随便点,不要看价钱。”

彭师傅说:“吃完了我带你们去卡拉OK。”

彭师傅说:“卡拉OK之后去泡温泉。”

总之,只要彭师傅一出现,员工们就知道该过年了,个个精神百倍,干劲十足。相比之下,张平就没有如此魄力,从没听说过他请过谁,就连抽烟也要坚持AA制。

生意好了,彭师傅出现的次数也就越来越频繁了,方炜他们几乎天天过年,酒吧里欢歌笑语,花花绿绿的钞票哗啦哗啦响。

他们忽略了一点,在这个时代,做事不能太高调,调门高了麻烦就来了。

有一天傍晚,酒吧出事了。

那天刚开门,酒吧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外地游客,偶尔有人探进来半个脑袋,看乐队还没来,便缩了回去。服务员们忙着开业准备,会计收拾钱柜,调酒员擦着杯子,一切都像平时一样。

方炜那天修摩托车去了,比往常去得晚,他刚在更衣室换衣服,听到新来的服务员朱芳在门外叫他。

“我在换衣服,马上出去。”

“你稍微快点,吧台有客人。”

方炜一愣,今天反常了,朱芳可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丫头,看来外面来的绝不是一般的客人。

方炜匆匆忙忙地换上衣服,跟在朱芳后面走到前台。酒吧里的空气异常紧张,预示着将有事情发生。

酒吧台前坐着两个人,一胖一瘦,他们穿着款式相似的黑西服,袖口挽起来,露出半截深色的衬衫。两个人都扎了耳钉,乍一看以为是双胞胎兄弟。吧台上摆着两杯温水,他们一口都没喝,好像怀疑里面有毒似的。

瘦子板着脸,一言不发。胖子则是笑眯眯的,对每个人都很友好。

方炜弯腰钻进吧台里,站在两个人面前。

“请问你是老板吗?”胖子客气地问道。

“老板没在。”方炜回答。

“他什么时候来?”胖子又问。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可以。”方炜看了一眼瘦子,然后对胖子说。

“实在有些说不出口。”胖子腼腆地笑了笑。

“这里没外人,您尽管说吧。”方炜鼓励他说。

胖子看了看四周,探过身子低声说:“兄弟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向贵地拆借一些,不知是否方便。”

方炜笑起来,他觉得眼前胖子很有趣。“您想拆借多少。”

“随意吧。”胖子扭捏地捂住嘴,嘻嘻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你看,”方炜耐心地解释道,“酒吧最近生意是不错,又是乐队又是蹦迪的,看上去倒是热闹,其实离回本还远着呢。这里的租金你们应该清楚,酒吧装修和各种相关费用都高得离谱,你说我们哪里有盈余。”

瘦子动了一下,他的黄眼珠骨碌碌地转向方炜。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两位白跑一趟。”方炜继续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的酒水免单,我们算是交个朋友吧,您看如何?”

胖子大笑起来,脸上的肉很不老实地上下乱颤,颇有喜感。方炜也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用余光瞄着瘦子,确切地说是瘦子插在兜里的手。

“没关系。我们第一次共事,互相还不够熟悉,来日方长吧,”胖子摆了摆他那只又白又嫩的手,宽宏大量地说,“这样你看行不行,你和老板再商量商量,我们哥俩明天这个时间再来。不着急,我们不着急。”

胖子举起杯子猛喝了几大口,然后用胳膊捅了捅瘦子,起身便走。瘦子的一双贼眼珠子始终冷冰冰地瞪着方炜,他心有不甘地跟在胖子后面,手一直插在兜里。

方炜把他们送到门口,胖子让他留步,并热情洋溢地和方炜握了握手,他的手像刚出炉的热面包,软软的,酥酥的,一点硬茧都没有。

回到酒吧,服务员立即把方炜围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会不会有事。方炜说没事,让他们忙自己的去。朱芳远远地看着方炜,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趁没人注意,方炜问道。

“那两个人我知道。”朱芳紧紧张张地说。

“说说看。”

朱芳说那两个人在这一带很有名气,后来出了人命案,两个人双双蹲了监狱,出来后老实一阵子,现在又开始折腾了。朱芳说他们曾经住一个大院,高中毕业后她就搬走了。

方炜说没事的,他们翻不了天。

音乐响起,方炜安排妥当后进了后厨。张平这次没有抽烟,他坐在案台上好像是正等着方炜来。

方炜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默契地走到院子里,张平破天荒地递给方炜一支烟。两个人默默地抽了几口,方炜才说话。

“听说了吧。”

张平点点头,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闷声说:“我知道了。”

方炜说:“我可一点面子也没给他们。”

张平说:“你做得对,一分钱也不能给,这个头可不能开,否则以后的麻烦事会没完没了的。”

方炜说:“你最好联系一下彭师傅,我们也要做个准备。”

张平说:“他场面上的朋友也不少,肯定没事。”

两个人再也没多说一句话,方炜回吧台工作了。那一晚太平无事,客人像潮涌一样,挡都挡不住。打烊时方炜留了一个心眼,他向保洁大姐要了大门钥匙,他决定晚上留在酒吧过夜,防备那两个地痞来砸店。

朱芳想留下来,最终还是让方炜撵走了,方炜说你就别凑热闹了,真要是有了事还得分心照顾你。

午夜两点,方炜把灯关掉躺在沙发上,街面上偶尔传来脚步声,但都是匆匆而过,那是正大光明的脚步声。夜静极了,远处传来洒水车的声音。方炜的眼皮像挂了两块秤砣,渐渐支撑不住了,就在恍惚迷离之际,他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方炜一下子就醒了,浑身的肌肉一块块绷紧了,果然来了。可是有一点他想不通,那两个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撬开大门?

他一骨碌爬起来,抓起事先准备好的菜刀,贴着墙根走到大门旁。奇怪的是大门完好无损,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几秒钟后他明白了,对方打开的是后门,他刚想到这里,一个黑影就从后面无声无息地转出来。顶灯忽然亮了,方炜的眼前一片花白,他急速向后退,左手挡住灯光,右手横刀护住胸口。

“别慌,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

方炜眯起眼,看到张平那张古怪的脸,顿时火冒三丈,像吞下一个巨大的火球。“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是彭师傅让我来的。”张平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你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

“我怕把你吵醒。”张平理直气壮。

“你就不怕把我吓死。”方炜重新躺到沙发上,没好气地说,“把灯关上。”

张平说:“彭师傅已经找人打招呼了,应该没事了。”

张平说:“咱俩聊会儿吧。”

张平说:“就一组沙发,我睡哪儿呀?”

其实方炜一句话也没听见,他早就进入梦乡了。张平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傍晚胖子和瘦子准时来了,他们说来就一定会来的。胖子还是坐在那张吧椅上,要了一杯温水,瘦子的手依旧插在兜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炜。

“我们又来了。”胖子乐呵呵地说。

“欢迎欢迎,来的都是客。”方炜热情地说。

胖子问:“昨晚你没走?”

方炜实话实说:“我怕你们砸店。”

胖子惋惜地叹了口气,说:“要是真砸店你也拦不住。”

方炜点头同意:“我就是求一个心理平衡。”

胖子说:“你们老板发你多少工资?”

方炜说:“一点也不多,恐怕都不够你们两顿饭钱。”

“这样吧,”胖子爽快地说,“你跟着我干吧,怎么样?”

“恐怕不妥吧。”方炜露出遗憾的表情,他指了指吧台说,“我只会干这个,出了大门我就是一个傻子。”

胖子不说话了,他举起水杯咕咚咚喝了几大口。瘦子像个蜡像似的坐在旁边。两个服务员紧张地看着吧台里的方炜。

“我们改日再来。”胖子放下杯子说。

“两位慢走。”方炜满脸堆笑。

“对了,”胖子忽然停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老板倒是认识不少人。”

“所以他才能当上老板。”

瘦子干笑了两声,露出两排丑陋的黄板牙,他的声音很嘶哑,好像是气管被刀子割开了,听上去非常恐怖。

当天晚上彭师傅来了,他在打烊后开了一个小会,中心思想是让大家多加小心,注意个人安全,他说酒吧在明处,即使有过硬的关系也不得不防。开完会照例去吃饭,但这一次大家显然没了情绪,全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张平为了活跃气氛讲了几个段子,但笑声却像挤牙膏似的。

此后的几天方炜一直睡沙发,酒吧安然无恙。张平自然是天天陪同,牢骚不断。周一是方炜的休息日,彭师傅让他踏踏实实地回去休息,酒吧的事不用管了。

方炜在宿舍里睡了一整天,晚上约了王哲和张庆海一起吃饭。王哲明显消瘦了,眼神变得直直的,眼眶里略显干涩,像是缺乏润滑的部件。他把酒戒了。

三个人东拉西扯地聊到半夜,基本上是各说各话,话题有的乏味,有的刺激。朋友就是这么回事,距离远了,相互之间就像是隔上了一层纸,看不清对方了。

张庆海毫无悬念地喝多了,方炜和王哲把他搀回宿舍,扔到床上,半分钟不到他就像死狗一样没动静了。王哲没回家,他打算和方炜聊到天亮,两个人还没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方炜的电话就响了。

那是凌晨三点。一个重要的时刻。

电话是彭师傅打来的,他通知方炜明天不用去酒吧了。他的口气很平常,慢条斯理的,但方炜知道,一定是那边出事了。方炜问彭师傅是不是在酒吧。彭师傅说他刚到酒吧。

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酒吧被砸成稀巴烂,灯箱和大门已经无法分辨了,吧台里的洋酒没有一瓶是完整的,地面上全是玻璃碴子,亮晶晶地泛着寒光。

酒吧门口停着两辆警车,两个警官正在与彭师傅交流,一名警官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张平也在现场,他还是老样子,蹲在角落里抽烟,肩膀很有节奏地颤动着。

据目击者说,凌晨两点半左右有两辆面包车停在酒吧门口,七八个穿黑衣的大汉举着铁棍冲到酒吧前,见东西便砸,打砸的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车牌照被遮盖,因为时间较短,目击者没有看清任何一个人的面貌特征。

警察完成笔录,用警戒线将酒吧拦起来。彭师傅招呼方炜、张平去吃夜宵,他说酒吧至少要歇业十五天,让张平通知其他员工,除此之外他没再提一个字,好像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方炜第二天向主管提交了年假申请,他要休息了。

3

午夜十二点,一辆半新不旧的绿色吉普车停在枣林社区门口,没有人下车,两个钟头后车子开走了。这个场景一连重复了三天,没有人见过驾驶者,吉普车像幽灵一样每天按时到达,准时离去。

凌晨的街道湿漉漉的,静悄悄的,与白天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换了一张脸。

清洁车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爬行着,车顶上闪烁着黄灯,不紧不慢的,相当颓废。空驶出租车盲目地穿街过巷,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清晰悦耳,司机们探头探脑,左顾右盼,有的唉声叹气,有的牢骚抱怨。路边的烧烤摊遍地开花,啤酒瓶横竖不一地躺在地上,一群群闲人坐在小马扎上尽情地消磨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辣椒末的混合味道,这是城市的另一个味道。瘾君子和性工作者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黑夜是他们的保护色,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生命……

枣林社区里驶出一辆轿车,车速很快,转眼间已经进入环线。吉普车立刻动起来,紧紧地跟在那辆车后面。两辆车相距四五十米,转过几个街区,小轿车停在一家夜总会前,两侧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五个人,在服务人员的簇拥下进了前厅。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白的胖子,由众人簇拥着进入一间豪华包厢,胖子坐在中央,其他四个人服服帖帖地坐在他旁边。他们点了两瓶威士忌,半箱苏打水,音乐响起,两个身穿紧身休闲服的点歌妹款款走进包厢。

柔色的灯光让人迷醉,男男女女渐渐躁动起来,有的对唱歌感兴趣,有的对洋酒感兴趣,有的对身体感兴趣。总之是各人忙各人的,互不干扰,格外和谐。

隔壁的包厢里没有音乐,也没有性感诱人的点歌妹,包间门半开着,一个人全神贯注地盯着走廊。账款已经提前付清,此刻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他。

那辆吉普车是方炜租的,枣林社区的地址是从朱芳那里得到的,还好胖子没有搬家,方炜足足等了三天,他才离开居住的小区。

胖子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午后他都会在院里散步,有时候坐在车里抽根烟,或者听上一阵收音机。方炜躲在暗处迟迟没有动手,因为他比较忌惮与胖子形影不离的那只一米来长的狼狗。

方炜在等待一个机会,胖子离开狗的机会。

机会终究被他等来了。傍晚,两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去了胖子家,没过多久杂货店的伙计送去了一箱啤酒和几盒小菜。那两个人中没有瘦子,不过方炜并不特别担心,他已经有了找到瘦子的办法。半个小时后,又有两个另类打扮的人进了院子,他俩大概也是胖子的兄弟。

方炜耐心地等在门口,他相信那几个人不会一直喝到天亮,男人喝到一定份上就开始不老实了,就开始朝着动物的某些方面转变。果然,凌晨时分几个醉醺醺的家伙开着车出去了,方炜跟在后面,他准备今晚动手。

车停在夜总会门口,方炜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不远不近地跟了进去。他把帽沿压得低低的,就算是胖子突然回头也不会认出他。胖子怎么能想到方炜竟然敢单枪匹马地来找他算账呢?

方炜没有锁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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