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庄祖坟,处于山凹间,密密麻麻,足有数百坟包,历来被做为王魏两家安葬亡人之用。一边属于王家,一边属于魏姓村民。
南讯登高望远,大致找到坟地中点,准备下三次盘,来断定这块坟地的好坏。
登山观水口,查来龙,定砂山,再定穴,依向定吉凶。
所谓水口,就是众水汇聚而离去之方。而来龙,就是坟地入首的山在何方位,砂山就是周围的山形,穴就是埋葬人的地方。
南讯说:“依罗盘推断,入首龙承生气而来,穴落天星,水向合局,理应大富大贵。可与事实不符,村里没有出人才,大家都很困难,那么问题到底在那?”
马瑞说:“经济不发达,或者说交通闭塞,当然你刚才没有分析砂型。”
“客观原因不能忽视,但主要还是在砂型不正,从这里看,金阶低陷,纵富亦不贵,不能出当官的。”
魏千业问:“何为金阶?”
“就是正西与西北山,低陷。”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从我记事起,村里就没出过一个干部。”
王铁蛋问:“那该如何改变?”
“将来你们富了资金允许,可以西方西北方建立一个塔,金阶高起,自然得富贵。”
南讯又指着一片坟地说:“在那个位置,低陷的就是西南与正西,所以那里葬的人后辈中多出寡妇。”
魏千业说:“先生真神人啊,那些葬的是我三爷四爷,这些年他们二个房份已经出了六个寡妇了。”
王灵再次叹道:“风水到底是迷信还是科学呢?”
南讯说:“现在的科学还无法全面的解析,但可以归纳为磁场学与人体遗传学,来分析坟墓风水。毕竟这是老祖宗几千年总结的精华。风水就是纯粹的风水,和乘法口诀一样是有定理的,如果借助神佛之名来看风水,那就成骗子了。”
魏千业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好不好,准不准,只要它可以验证,就绝对不能忽视。”
南讯说:“这块地还可以继续做坟地,越往下越好,以后可以用,如果一个坟一个的分析,我估计今天都不够用。只能大概看个缺陷,你们将来生活好了可以调整下。”
王五爷说:“是啊,年轻人,真是高手。坟墓风水里面全是学问,就算专家教授去研究,也会晕头转向,甚至不得诀窍。”
“老爷子说的对,就是这个理。坟墓风水看的好,不如葬的好,全在一个葬字,高手的分别在这里,消砂纳水,分金坐度,大有奥秘,错一度,结果千差万别。”
“年轻真好,如果我现在是小伙子,跟你学风水,得真传,一定会成大家的。”
“老爷子谦虚了。”
王五爷又说:“我没几年好活了,小伙子,你看出这个罗盘的秘密了没。”
“老爷子,这是用青冈木刻制的法盘,有灵气,也可以称呼为寻龙盘,因为它缺少了天盘与人盘,只有地盘。”
“是啊,只有地盘的二十八宿九星盘。”
“这才是杨公祖师正盘,寻龙盘,更是一个法盘,这是文物啊。”
“小伙子,你终于说到点上了,不错,他对地理师来说绝对是价值连城。我把它赠送给你。”
“那怎么行呢,小子我承受不起。”
“我有个要求,给我们村培养一个真正的风水地师。”
南讯考虑了一会问:“那人员你老有安排吗?我静衣派风水讲究的是先立德,当收心术端正,有侠义之心的人择优而授。”
“你看王灵那丫头怎么样。”
“好,老爷子,一言为定,一定选适合咋们百姓的风水传授。”
王五爷点点头,用颤巍巍的手将他珍藏的罗盘送到南讯的怀中。用一个无价之宝,换一个真正的风水地师,在老爷子的心中这笔买卖很划算。
当然,南讯对王灵很熟悉,要不是其品行,也不会千里来救人。
王灵很高兴,眼睛里闪着幸福的泪花,她可以名正言顺缠着南讯,学习风水了,真好。马瑞撅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南讯与马瑞离开王家主,向送行的人挥手告别,并对王五爷这个无私的老人弯腰致谢,老人很开心,一个法盘换来了一句承诺。
王灵留下照顾父亲,相约一个月后返回学校,继续学业。
坐在孟河送行的警车里,南讯抱着法盘,心中想起很多,想起了王家庄之行,想起了一丈崖,想起了太师祖,更想起那个叫完颜龙珠的僵尸地仙。南讯心中苦涩地喊,龙儿你到底在那。
马瑞说:“讯讯,你怎么心不在焉,有什么心事吗?”
“姐,我只是有点累。”
马瑞将南讯的头抱在怀中说:“累了就睡觉,等到机场我喊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到家了。”
“好,姐,你真好。”
躺在马瑞的怀中,很快就进入梦中,马瑞用手抚摸着南讯的头,一时间有点痴了。这才发现南讯长大了。
孟河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开着车,时不时偷偷看看马瑞,真漂亮,只可惜是南先生的女人,他是没戏了。
机场,南讯醒了,脸有点发红,脑袋靠着那一对绵软,有点欲罢不能,可理智告诉他,他过红线了。
“姐,对不起,我只是太累了。”
马瑞笑道:“还说,我这个胳膊都被你压麻了,睡得跟头猪一样。”
“啊,是吗?”
马瑞点头说:“还流哈喇子,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
“啊,罪过,罪过。”
看着南讯的窘态,马瑞哈哈大笑。当看到孟河睁大眼睛正看着两人时,两人都发现了彼此间的尴尬,暧昧。于是,脸红了。
孟河说:“南先生,马小姐,到机场了。今天能走吗,走不了的话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并安排住宿。”
“不了,孟所长,我相信今天可以走,我妈妈应该可以买到票,等会我给她电话。”
马瑞说:“孟所长,你工作繁忙,叫你送,真是太过意不去。”
“应该的,无论是公还是私,都应该送下你们。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南讯打通了杜美玲的电话喊:“妈,我今天准备回来,能买上票吗?”
“讯讯,害妈担心死了,骂你爸一个晚上,昨天就给你订票了,我估计你今天要回。”
“妈,你真好,我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皮孩子,晚上七点的票,千万不要误点,知道吗?”
“好的,妈妈。回来见。”
打完电话,南讯说:“孟所长,我们七点的飞机,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取票,排队,各种检查,刚刚好。”
“好,我祝你们一路顺风,以后来这边,一定要找我。”
“没问题,到了云南,一定不会忘记叨扰你。”
马瑞说:“谢谢,再见。以后记得常联系,如果到我们那边办案,我和讯讯为你接风。”
“一言为定。再见。”
三人告别后,南讯和马瑞走进了大厅,孟河一脸的羡慕,最后笑了,开车返回。
东山镇之行圆满完成,对南讯与马瑞来说,他们学到了很多经验,技术更进一步,而南讯收获更大,经过地缝的练心,猛地长大了,变成熟了,心态变,气质自然也变了。以前南讯是男孩,而现在是成熟男人的世界观,算是一个不错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