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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要小心了!

题记:“哥哥,你要小心了!”

天台上,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躺在中央,仰头望着天空,而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银色头发随风飘着,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背靠着绿色的护网,衬着一片粉色樱花雨,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可却被上课铃声打断了……

“当——当——”

在两人还没有交谈什么,或是还没有交谈的时候,上课铃先响了。

“龙马,上课了呢,先上课去吧!逃课可不是好孩子哟。”凝羽笑的一脸和煦,对着龙马用对小学生的语气说着。

龙马这就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她把自己从教室里叫出来的,却什么都没说,又让自己回去。

龙马站起来,往凝羽身边走近,用着有些别扭又有些说“你脑子没烧坏吧”的语气对凝羽说“你没事吧?”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这回轮到凝羽不解?但又想想刚刚的表现,真是一副我有事的表现。

“……我去上课了。”龙马对凝羽说着,走出了天台。凝羽依旧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一首小提琴版的卡农响起,这是凝羽某只手机的铃声。凝羽缓过神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一直闪动的手机屏幕,“来电:哥迹部景吾”。凝羽按下接听键,又把手机放在耳边:“moximoxi,哥哥?”

“你这不华丽的丫头逃课到哪玩去了?嗯啊?”因为透过听筒,对方的声音虽有些变化,但却还是那熟悉的语音语调。

莫名的,凝羽有些想笑,但也只是挑了嘴角,最终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景吾听凝羽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说话的想法,就再一次开口了:“放学后给本大爷到网球部社办来,其它也没事了,就这样吧。”说完后顿了两三秒钟,也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凝羽的手机是特别定制,所以电话被挂断后传来的并不是“嘟嘟嘟”的忙音,而是小提琴版卡农的后半段。

卡农,凝羽似乎真的好喜欢卡农啊……

卡农,这真的只是单纯因为凝羽喜欢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呐,飒翊,你的手机铃声为什么一直是卡农啊。”

“因为喜欢啊。”

“……我当然知道,问你为什么喜欢。”

“因为,卡农,它是一首温柔的音乐。”

“温柔?我只觉得卡农挺欢快的啊,说活泼还行,温柔怎么也谈不上吧……”

“嗯……它的确很欢快,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清澈明了的,就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

“这我也不知道,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每个人喜欢的也不一样,但我知道,卡农是我最爱的曲子,因为它在我的心底里是最温柔的。”

凝羽从回忆里缓过神来,但她的眼睛里已有了些许泪光闪动。

十年时间,她可以将那两大集团看淡看透;

十年时间,她可以将那时混乱的事件理清;

十年时间,她可以将打翻的五味瓶扶好,再将味道分类;

十年时间,她可以将当时的不甘委屈全部化解;

但她做不到将爱情看淡,将本该忘记的人遗忘。

抬手拭去漫在眼眶中的泪水,可是,越是擦,越是多,反复多次后,凝羽意识到这一举动只是徒劳,也就任泪水流下,任往事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中,这样,也许就会好受许多。她抬起头,耀眼的阳光刺进她的眼睛,泪水也在阳光下闪烁着。的确,老天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应景,今天多云,虽然不是阳光明媚,但依然算是个好天气。并没有用手去遮挡部分阳光,身体直接沿着护网往下滑落,蹲坐到地上,到最后,却成了一个蜷缩着的姿势。

用着中文轻声道:“飒翊,你,还好吧……”

天台门外,那个墨绿色头发的少年依靠着门,密密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不可能从没见过这样的凝羽,甚至可以说,这种事情也快算是经常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这样的凝羽总是让他感到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是,少年也并没有停留多久,转身,走下了楼梯。

-----------------------------过了良久,收拾好情绪后的凝羽到了冰帝网球部-----------------------------

收拾情绪可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一向喜欢提前半个小时做事的凝羽到了网球场后却只剩了十分钟。今天下午本就是初一新生报社团的时间,以冰帝网球部的名气,人怎么可能不多?不知道网球部社办怎么走又不想找人问路的凝羽,只能呆呆地站在网球场旁。但是,她就这么一站,也是吸引了非常多的目光,要不是这时候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忙,现在也就跟把她堵在教室里的时候差不多了。

“请问你是迹部凝羽小姐吗?”略低沉又略沙哑的关西腔,绅士的举止和语言。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凝羽下意识地抬头,这是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深邃的深紫眼眸,嘴角带着标准且商业化的笑容,明显透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细腻心思,说白点就是城府极深。尽管如此,却也没有给人太过疏远的感觉。快到一米八的身高明显是长时间锻炼的结果,与矮小(……)的凝羽有着明显的差距。

凝羽虽然没说话,但是这个少年是何等聪明?接着说道:“我叫忍足侑士,是部长让我来带你去网球部社办的。”

忍足侑士温文尔雅的言行举止,却让凝羽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似乎跟眼前这个人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

远在天边的“尼桑”——越前龙雅。

凝羽不禁汗颜,但她并没有把这一心理活动显现出来,而是扬起专业的笑容,仰着头对着面前这个少年:“有劳了,走吧。”

忍足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叹,但又马上变了回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一丝惊叹,尽管普通人看不出,但凝羽是一收眼底。

-------------------------------跟着忍足狼的凝羽来到了冰帝网球部社办-------------------------------

景吾哥哥的社团,就是华丽。一进社办,凝羽就是这个想法。

如果说,因为冰帝是正统学校,所以,布置的时候还需在意些什么,但网球部的社办就不一样。这里可以算是景吾和榊教练出资兴建且布置的,只要榊教练不反对,景吾可说是想怎么布置都可以。把社办布置得像宫殿一样,这才是迹部景吾的风格呢!

对,就是宫殿;也可以说,像迹部家里一样。随处可见的玫瑰花,欧式风格,长楼梯,红地毯,像迹部家,同时,也就是迹部景吾的风格。

其实,平时的训练都是在网球场里进行的,但今天网球场中的人太多,又实在太杂,所以训练的地点变成了正选专用的室内网球场。

绕了些路,来到了正选专用的室内网球场,训练还没有开始,也许大部分正选都在换衣服,或是一些“乖孩子”在领着一些新生报名、训练。这里除了刚到的凝羽,还没有换衣服的忍足侑士,就只有景吾一个人,稀奇的甚至连桦地也没看到。如果不是知道迹部景吾是不会做“为了某事支开全部队员”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否则,真的很让人怀疑。

“还挺准时的啊。”景吾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忍足说的还是对凝羽说的。

“哥,叫我来有事吗?”在忍足面前,直接从“正规”“精明”一类词,跳到了“小学生”“乖乖女”一类词,着实让忍足有些不习惯,甚至可以说是大跌眼镜。

景吾宠溺地看着自家妹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如果说本来的忍足已经大跌眼镜了,现在的他就该一下子摔倒了。无奈下,只好打断这片甜蜜(guiyi)。“咳咳,我就不打扰你们亲兄妹叙旧了……”转身走出了网球场,他可真的不想“一下子摔倒在地”。

走出了球场,忍足暗自心想道:这迹部凝羽到底是什么属性的?这么反常的迹部景吾,是他整整两年都没见过的。

看着忍足走出球场,又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凝羽可是大大满足了,笑得那叫个灿烂,如果这时候在她身边开几支玫瑰,玫瑰可能会立马凋零,刚刚有些闷闷的心情也舒服了许多。

“玩够了?”景吾当然看出了凝羽的整人计划,不然也就不会如此配合,可能他也想看看忍足吃瘪(?)的样子,“真是不华丽。”

“haihai,只有哥哥你最华丽了。”凝羽甜甜地笑着,似乎从小,眼前的这个哥哥总是宠着她,自己像整人的时候也必定少不了他,尽管有时候会让他牺牲那么一点点(?),这真的好像……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个真的不应该想起的人。

这真的好像他啊……

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烦恼全部摇走,他们两怎么会像呢?最近自己思维跳跃太快了吧。

景吾就在一旁看着,凝羽的行为、神态、甚至心理……一切尽收眼底。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知道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在智商、情商、心理以及各种能力上都远超于其它同龄孩子;他也知道,这个孩子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发生了一些不知道的事,也许是在那“环球旅行”的过程中,也许,是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

“呐,凝羽。”景吾张口,打断了凝羽的思绪。

凝羽抬起头。自家哥哥虽然没有忍足高,但也差不了多少。

“这几年还在打网球吗?”

“当然!”凝羽看着哥哥,甜甜地笑着,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却是不可磨灭的自信。这,可是迹部家传统的眼神哪。

景吾也挑了挑嘴角,开口道:“那,凝羽……”

“陪本大爷做个热身吧!”

“陪哥哥做个热身吧!”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结束。

“真是不华丽呐!”

--------各种准备的分割线,这些准备呢……以迹部家的实力怎么可能做不到呢?(这算借口?)----------

其实,说说是热身,景吾的原意当然不止这个,而凝羽,聪明如她,她自然也懂哥哥的意思。

“哥哥,你要小心了!”

“给我华丽丽地上吧!”

“hai!”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因为是室内,并不是凝羽发挥的场所。因为,先不说其他的,之前在南次郎那用的那几招都无法使出了。“樱”的一系列都得借助樱花来完成,但是,这是室内球场,何来樱花?就算勉强使出,威力也只有20%。

但也并不代表凝羽就此陷入困境。

就算不能使用“樱”,谁又说她没有其它自创的绝招呢?

就算所有自创绝招都受限制,谁又说她不能模仿别人的呢?

(呃……扯远了……么?)

回到比赛上。

这场比赛,凝羽用了龙马和大叔最喜欢的开场词——外旋发球。

强劲的旋转,落到对手球场后就突然被改变的方向,对于普通对手而言,这球,也许真的很难回击。

但,凝羽的对手是谁?是他哥哥——迹部景吾。

景吾的眼里并没有惊讶,虽然阔别五年之久,但他对他妹妹的能力与天赋怎么可能不了解?这里甚至可以包括——弱点。

凝羽不论是技巧、速度,乃至精神力都无可挑剔,但是,与之有天壤之别的是她的力量和体力。体力还稍微好说一点,但是力量就完全不行了,以越前家的话来讲就是:“madamadadane”。不过,这可能是因为她是女生,且还只有十岁的原因吧……

景吾回击外旋发球时,卸掉了它的旋转,却加上了很大的力量,回击的时候,那力量一定不能小于施加去上的力量,否则……

景吾在回球上施加的力量,凝羽不可能看不出来,已经双手握住球拍,但当拍面与球接触的一刹那……

仅是那么一刹那……凝羽的球拍却飞了,而且,直接从中场飞到场外。

而且,凝羽的手,加上她的手腕手肘手臂,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隐隐作痛。

凝羽轻轻皱眉,当然不是怪罪哥哥,她知道自己的弱点,也明白哥哥这么做的目的。

她皱眉,是因为她自己也无法克服这一缺点。

所以,在她所有的自创招数里,都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让对手无法施加大力到球上。

但问题就是她现在用的并非她自己的招数。

虽然也不是没有可供室内打球时用的招数,但是,凝羽,她想克服这一难点。

……

“丫头,想让你的网球更上一个层次,你还有一个困难必须得真正克服。”

“是力量吗?”

“没错,你的那些自创招也都能起到一部分作用,但是如果在对手完全克制你的这些招数的情况下,你怎么办?万一对手发球时就施加上大力怎么办?”

“……我知道,但是这种球,我实在回击不了。”

“回击这种球的时候,刚刚那样的情绪不能有,首先就得想着‘我能回击’,之后,再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带动球拍,回击。”

……

“哥,刚那种球,再来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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