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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权宜之计 各怀鬼胎

皖华关上房门。脑海里不断出现十四爷回京的画面。皖华知道静鸾说的很对,十四爷现在已经逃不了争斗了。现在八爷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他了,那个张茂绝对是八爷派来的人。真没想到,八爷的人到处都是。可为什么最后坐上皇位的是四爷呢?

皖华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头顶上的已经不再是天花板了,我是一个跳进历史车辙里的人,我不是一个推动历史的人。我没有办法改变历史。但是现在我要做出什么选择。不管我帮不帮十四爷,他都不会是皇上。历史告诉我们,四爷做了皇上,十四爷没有死,但是历史没有发生过八爷当上皇上,会不会杀掉他们兄弟。

十四爷进了宫先拜见了皇上。然后十四爷就回阿哥所里找皖华。当然结果和八爷一样的。十四爷正想去找四爷问清楚这件事。八爷正好走过来说道:“我问过的,四哥说他放了皖华,但是皖华现在在哪,他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皖华应该和静兰在一起。”

十四爷冷冷的问道:“那你知道静兰现在在哪吗?”八爷没回话。十四爷嘲讽的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还会来问我吗?”十四爷说完后就快步去找四爷。

八爷看着十四爷的背影说道:“看来你也问不出什么。”因为德妃娘娘正从斜前方走过来,很明显是来找十四爷的。八爷知道皖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德妃娘娘。

“胤褆”,德妃娘娘叫道。

十四爷知道皖华这件事和德妃娘娘脱不了关系,但是德妃娘娘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加上德妃娘娘的身体很不好。太医说德妃不能收到刺激。所以,十四爷才停下来。德妃娘娘当然知道儿子的心,德妃很为难的说道:“胤褆,咱先回答你那。额娘有话要对你说。”

十四爷也想听听德妃说什么,也许德妃会告诉自己皖华的消息。

德妃:“胤褆,现在皇上很赏识你。你一定要多加用心,这样才能不辜负皇上对你的一番心意。”

十四爷过来不是听德妃娘娘训教的。十四爷的语气很急躁的问:“如果额娘不是和我说皖华的事的话,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德妃很失望地说:“十四,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皖华只不过是个女人,等你成了大事之后,天下间的女人多了是,他们任由你挑选。”

十四爷冷笑一声回到:“额娘,果然是你做的。没错天下的女人是多。但是皖华只有一个。顺治帝当年不也是为了女人放弃大清江山吗?更何况我还没坐上这个位置。”

德妃娘娘怒斥道:“混账,你胡说些什么。以后不准在胡说八道。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就你刚才的那话,你就小命都难保了。”

十四爷会问德妃:“额娘觉得皖华真的死了。难道额娘不知道四哥也喜欢皖华?”

德妃异常激动地说:“那只是谣言。我问过他的,他和皖华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十四爷很讽刺的笑了笑说道:“额娘,那我告诉你,四哥爱皖华爱的一点都不比我少。八爷问过四哥,四哥说他根本就没啥皖华,皖华被他放走了。”

说完十四爷就迈开大步去找四爷。四爷好想知道十四爷回来的。四爷已经摆好了茶具再等了。

十四爷进门也没客气直接问道:“看来四哥知道我要来,那也就是说四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四爷饮了一口茶说道:“先喝杯茶吧,这可是上等的茶。是贡品。”

十四爷回到:“四哥,你知道我现在喝什么,吃什么都不重要。”

四爷慢慢地说道:“十四,你这个急性子将来会很吃亏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四哥知道你要什么,你应该知道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无用。”

十四爷很不高兴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来可不是听你教训我的。”

四爷看着十四爷说道:“十四,当初要不是你和八爷一时鲁莽,皖华也不会受此灾祸。现在你还不吸取教训,同样的错误你怎么可以犯两次。你现在还敢这么公然的找皖华。皖华在我那里,你不必担心。”

十四爷马上问道:“她在哪,我想见她。”

四爷回到:“近期不太可能。”

十四爷追问:“为什么?是不是八爷。。。”

四爷回到:“你才冷静下来。你回京的时候,静兰带着皖华去看你了。被八爷的人发现了,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现在八爷一定在监视我们的行动,我们得小心行事。”

十四爷很有信心的回到:“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办好的。”

皖华想了好几天,现在终于不想了。因为皖华已经想通了。静鸾急着探皖华的口风,所以最近总来找皖华。

皖华故意问道:“静鸾你最近好像一点都不忙啊?”

静鸾很坦白的回到:“我忙完了,当然就不忙了。”

皖华想起那位年公子于是问道:“最近年公子好像没来啊?”

静鸾摊了牌说道:“年公子的父亲去世不久,他现在还有好多事要办。所以这段时间应该都不回来。”

皖华知道年公子是有世袭官爵的,于是问道:“那以后年公子岂不是要很忙。他现在应该是将军了吧?”

静鸾回到:“是啊。对了,我也不会在这里住多久。”

皖华看着静鸾认真的问:“你真的决定了,你要嫁给他吗?”

静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上次老鸨子说你来过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皖华想了想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上次那个赌坊又是怎么回事?”

静鸾笑了笑回到:“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那个赌坊的确也是四爷的一个联络站。以前我没进宫的时候,就是住在那里的。”

皖华回味了一下说道:“看来四爷还真是有方法,怪不得他的消息这么灵通。来这里呢,纯属巧合。十四爷带我出来玩的时候,刚好经过这里。当时我就想进来看看,又刚好我穿的也是男装,所以就拉着十四爷进来了。”

皖华的话也没有完全说出来,静鸾也有所保留。

最近要修葺皇陵,皇上打算要拍一位爷去做。又刚好八爷现在在工部,所以,十四爷就顺势推荐要八爷去。皇上也很器重八爷,更何况这次是修葺皇陵,难得有人提出,所以皇上就恩准了。

八爷临行前叮嘱身边的亲信一定要留意四爷和十四爷的行踪,尤其是在宫外的。八爷在临出发前得知,上次静鸾和皖华躲避的那家赌坊是一位世袭将军年羹尧开的。八爷下了命令,要尽快查明这个人。

八爷走后,四爷和十四爷的行动就方便了许多。四爷和十四爷终于找到了机会。四爷带着十四爷从妓院的后门进来。这次来的匆忙,是找机会过来的。四爷来之前没来得及通知这里。所以,静鸾和皖华都毫不知情。

皖华自从知道十四爷回京,她就知道四爷一定会带十四爷来这里的。这么久都没动静,皖华知道一定是八爷在监视他们。上次之后,皖华不敢在私自到大街上走动,担心会遇到其他人。连累大家。

“皖华”,这声音充满了爱与兴奋。

皖华立刻分辨出是十四爷的声音。皖华立刻转过身来。果然是十四爷。然后两个人就像是电视剧中的那个场面,开始各自都向对方奔跑,然后相拥在一起,紧紧的抱着,没有半句对白,只有热泪两行。

四爷当然吃醋,因为这种画面是四爷这辈子做梦都想要的。四爷可能是觉得牙酸了,所以离开了。静鸾看见四爷不开心,心里自然也很沉重。但是皖华和十四爷好,对于静鸾来说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十四爷开始向皖华赔罪:“皖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当初我要是带着你一起走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皖华安慰十四爷说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你想带我走,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静鸾安慰四爷说道:“四爷,你不要太难过了。该是你的终究跑不掉,不是你的,你不要强求。”

四爷现在对静鸾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四爷紧接着问道:“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静鸾以为四爷心烦,所以才想用工作来麻醉自己,于是也没有多想,接着回到:“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就搬过去。”

四爷还是很有心计的人,虽然自己很反感静鸾,但是毕竟现在静鸾实在为自己办事,于是四爷还假情假意的叮嘱道:“到了那边,要万事小心,你这个身份是假的。”

其实四爷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的身份是假的,你要多留意自己周围的变化。但是,也许是静鸾太想得到四爷的关爱了,于是,静鸾把这句好话理解为对自己强调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把感情投入太多,你还是我四爷的人。

静鸾一时忍不住回到:“四爷,你放心。我这次进年府是以年家大小姐的身份进去的。”

静鸾再次没有通知四爷,就私自改变了身份。四爷很恼火。静鸾看出四爷很生气,于是静鸾解释道:“年公子说他以前有个姐姐,不过在十年前就失踪了。现在他是世袭将军,要是娶我会很张扬,我有是有前科的人,所以我们才临时改了主意。”

四爷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所以四爷回到:“这个没关系,你说的也对。你以这个身份进去,办事会很方便。”

这晚四爷和十四爷都没走,不过四爷是自己一个人睡得。二十四爷就一直留在皖华的房间没出来。早上十四爷醒来的很早。不过皖华早就起来了,皖华还打好了水,等着给十四爷用。

皖华进房间看见十四爷起来了,于是就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十四爷笑着回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住在妓院的。这么吵,我居然还能睡得着。”

皖华回到:“我要矫正你的说法。这里不是妓院,这里是妓院后院。妓院里的姑娘都是风尘女子,但是这后院的女人都是良家妇女。”

十四爷笑着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用词不当。”

皖华想一个小少妇一样督促到:“快洗脸吧,大家都在楼下等着吃饭呢。”

皖华又想起四爷说要联手的事。皖华问道:“十四爷,四爷有没有和你说过要联手对付八爷的事?”

十四爷擦了脸说道:“看来他也没放过你啊。你有什么看法?”

皖华作为一个已经知道结局的人,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皖华回到:“我现在也没注意,关键是爷你是怎么想的?”

十四爷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也已经给出了。十四爷回到:“你还记得我们在千秋亭上说过的话吗?”

皖华明白了,看来历史是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就算十四爷现在是创造历史的人,但是他只不过是很多人当中的一位而已。

十四爷收拾好了,就和皖华一起下楼吃饭去了。四爷已经栽在楼下了。皖华和十四爷坐下后,刚好静鸾端着汤进来。静鸾看见十四爷就问到:“十四爷作夜休息的还好吗?这里虽然是后院,但是也很吵。”

十四爷云淡风轻的笑道:“这里不吵就不是妓院了。不吵了就没消息了。”

十四爷后面那就话是说给四爷听的。皖华已经把她所知道四爷的事全部都告诉十四爷了。当然包括这里和赌坊。

四爷回到:“四哥我有消息,你有实力,这不就是最好的搭档吗?”

十四爷回敬一句:“四哥,不是吧!在这里还要谈公事。等咱回宫再议也不迟啊!”

静鸾打圆场说道:“是。现在是吃饭时间,就吃饭其他的都不谈了。”

昨晚十四爷留在皖华的房间过夜,四爷的心情可想而知,一大早还要面对他们一对吃饭,能吃下就不错了。四爷吃的很少,然后就离席了。十四爷心中十分清醒,所以十四爷作夜才留在皖华那里睡觉的,让四爷彻底死心。其实也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什么都没做。

吃过早饭后,四爷和十四爷回了宫。静鸾找皖华谈话。静鸾说道:“皖华,再过几天我就搬到年府去住。你要是要找我的话,你就找一个叫年素素的人。”

皖华知道以前的女人结婚后都会把夫家的姓加在自己原来名字的前面。但是吃惊的是为什么静鸾没有自己原来的姓。于是问到:“静鸾,你没有自己的姓吗?”

静鸾惊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静鸾解释道:“我这次不是嫁过去,而是以年家十年前失踪的大小姐重新回归。”

皖华这才明白,原来静鸾过到年府就是在帮四爷拉拢人。怪不得年羹尧成了四爷的人,帮他夺得皇位。那这个年素素是谁呢,是吕四娘,还是所为的年妃。皖华真后悔历史看少了。我知道雍正确实有个年妃,但是那个年妃和年羹尧是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而吕四娘也只不过是传闻,我跟本就没考究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静鸾就要走了。虽然皖华和静鸾不和,但是至少静鸾是可以说话的人。现在就连静鸾也走了,就剩下皖华自己一个人,皖华开始觉得孤单了。

八爷的人果然是很能干的,他们已经能够查到,年羹尧和这里的静鸾关系很密切。张茂就开始在附近调查。静鸾也没有出去过,但是就在这次静鸾搬进年府的时候被张茂发现了。

“原来叫静鸾的人就是静兰,那就是说皖华也应该住在这里。不过静兰是要去哪里啊?”张茂一路跟踪。

到了年府轿子停下了,起初张茂以为静兰是给年羹尧做妾的。可是听那老管家叫道:“恭喜大小姐回府。”

“大小姐,静兰怎么变成年大小姐”,张茂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张茂怕打草惊蛇,就悄悄离开。张茂回去后将这里发现的情况传书给八爷。

八爷的回信是,秘密监视,等待时机,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十四爷这次回京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过几天还要回西北的。皖华现在一个人住在后院,平时都很无聊,所以十四爷这次决定要带皖华一起去西北。皖华现在没有任何制约,要带她走也不用任何人同意。

皖华受到十四爷派人送来的信,开心极了。不但可以离开这个闷得要死的地方,还可以天天和心上人在一起。十四爷的决定四爷是知道的,但是四爷也没有权利和任何理由阻止。更何况,四爷现在还需要十四爷的帮助,四爷现在正在安插自己的人在各个要职当差。这也是为了将来制约八爷而必须进行的。

皖华从接到十四爷的信,就开始收拾行囊。每天都会想起有什东西没有带上。过了三四天,有人来接皖华:“皖华姑娘,我是十四爷派来接你的人。你必须要在军队离京之后才可以与我们同行。我们先出京城,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等着。

皖华相信这个人是十四爷派来的,因为他知道这里,而且说的事情绝对是机密。皖华就在十四爷离京的前一天出发了。皖华还不太会骑马,所以就需要雇一辆马车。但是那个人付给车主很多银子,直接将马车买下。

皖华问道:“我们行军可以有马车的吗?“

那个人回到:“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有马车,但是最好不要有。我买下来是不想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皖华就接着问:“那这匹马呢?“

那人回答得很简练:“到时候会放了他。”

皖华被扶上了车。那人就干起马车向城外飞驰而去。皖华坐在车里还在想,老马识途。难道这匹马是老马。皖华时不时的撩开帘子看拉车的马。然后又在想,是从什么地方看出马的年龄的。可惜现在没有网络,要不然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皖华再看赶车的这个人,话很少,一般不说话,你和他说吧,回过来的话都不会超过10个字。算了,还是不要乱猜了,等十四爷来了问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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