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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面具之下

站在远处的绿莲注意到了寒门的情绪变化,不由得微微蹙眉,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杀意。在密室内,她两次都差点被寒门杀掉,对于这种强烈的杀意再清楚不过。

绿莲懒散地倚着一棵树木,美眸生辉,玉颈洁白如羊脂美玉,曼妙的身姿徐徐舒展,绿裙在风中随意摇摆,苗条玉腿若隐若现,优美的曲线勾勒出一幅美不胜收的美人倚树图。

寒门一手结印,一手挥舞武士刀同面具男作战。寒光在武士刀上如岁月流转,刹那光阴,恍如隔了几世沉浮,只留下森寒的刀影。武士刀如砍空物,直接从面具男的身体穿透而过。

面具男擅长空间忍术,可以将自己的部分身体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去。看似无懈可击,却有个致命的缺陷,被攻击的部分被转移,但其余部分将会实质化。

幽黑火焰趁机一扑而上,直扑面具男面门!

面具男早就听白绝说过这种火焰的厉害,几乎可以媲美天照,毁灭性极强,若是沾惹上,后果将不堪设想,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破解。

嘭!面具男脚掌着地,猛力一蹬,身体迅速转移,躲过这必杀的一击。同时也暗自心惊,寒门居然这么快就分析出了他空间忍术的缺陷,战斗经验之丰富,实属罕见。

咻!一柄蔓延着黑色气息的利刃突然破空而来,直逼面具男的后脑勺。预料中的鲜血四溅并没有出现,利刃悄无声息地从他的头颅穿过,而就在穿过的一刹那,地上只留下了一道寒门的残影!

武士刀横空划过,直刺面具男胸膛!快、狠、准!

锵!火花四射,武士刀与面具男的苦无撞在一起,发出铁器铮铮而鸣的幽响。面具男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取出了苦无,否则危矣。这一切都发生在电花火石之间,速度、角度、力度都被完美地运用于战斗之中。

在一旁观战的绿莲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鲜艳的红唇娇嫩得仿若要滴血,充满魅惑力。不知此时的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们没有必要战斗。”面具男沉声道,“你的仇人是那个脸上有倒十字架的神秘人,而不是我。”

哐!一声清脆的声响突兀地响起,面具男的面具竟在此时悄然破裂,裂纹密布,寒门孑然而立,瞳孔渐渐散去血红之色,恢复了漆黑深邃的眼眸,目无表情地望着面具男的面具。

就连绿莲这时也忍不住抬头,娇唇微张,惊讶地注视着那块面具。

“什么!”面具男心惊,握紧拳头,浑身战栗,“这是什么时候……”

随着面具男身体的下坠,他脸上的面具也终于彻底破碎,碎片随风飘落,终于一点一滴地露出了他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

绿莲睁大了眼睛,美眸闪动异样的光彩,紧接着那抹光彩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的淡去。她失望的叹了口气,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幽幽地喃喃道:“看来还是寒门最英俊,最能养眼。”

寒门微微皱眉,看着那个从容落地,任由面孔展露的人,平静地说:“你果然不是宇智波斑。”

这个人自然就是宇智波带土,第四代火影的弟子,卡卡西的同门。只不过此时的他,右半边脸……不堪入目,受过严重的创伤,只不过依靠柱间的细胞勉强恢复了部分容貌。

带土已经明白了,对方一开始就只是想要知道他的真面目,并不是真正的要对他下杀手。之所以招招致命,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作战的真正目的,让带土疏忽大意,然后在实质化的利刃中加入了极具毁灭性的冥属性查克拉。

在利刃穿透带土头颅时,寒门立刻用武士刀攻击带土,让带土分心,忽略了那柄黑色利刃。而黑色利刃则在空间忍术失效的瞬间,接触到了面具。那种毁灭性的力量就成功转移到了面具上,所以面具才会在那次碰撞之后破裂。

“真是个完美的作战计划。”带土平静地说到,虽然他一直习惯了带着面具,但对于第一个摘下他面具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的族人,仅此而已。”带土重新取出一张面具戴上,似乎并不习惯没有面具的状态。一张面具,所能够掩藏的,不仅仅是他的真实面貌,还有那颗一直在黑暗中挣扎却又被欲望尘封的心。面具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也阻挡了他自己面对现实的勇气。

事实上,每一个活在黑暗的灵魂,又何尝不是带着面具,浪荡游离,分不清何处是方向,最终走向与最初梦想截然相反的地方。

当一个人习惯了面具,他就很难再把它摘下来了。如同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撕心裂肺地经历一场痛苦的折磨。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这一生的印记都无法抹除。它们深深的烙印在灵魂的血液里,时刻提醒着妄图摘掉面具的人:“这些伤痛……一直都在。”

“能够开启写轮眼的人,不可能在族中默默无名。而且,你的另一只眼睛……”

“我是被族中抛弃的一个叛徒罢了,至于另一只眼睛……”说道这里,带土神色黯然,仿佛触动不该忆起的往事。他永远忘不了,那次惨烈的战斗。更忘不了那两个在他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的人。

记忆忽然没有预兆地汹涌袭来,揪心的疼痛又撕咬着他的心脏。

嗖!他快速地奔跑在树林之间,尽管重伤初愈,但在白绝的帮助下,他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多少限制。听说卡卡西和琳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他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赶到现场!

“琳、卡卡西,你们千万不能出事啊!”他咬牙狂奔,不顾白绝对他身体的担忧。他很害怕,害怕琳和卡卡西战死。

呼……呼……沉重的呼吸使他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身体却飞速地穿梭在树林之间。

如果琳和卡卡西出事了,那么,支持他顽强活下来的羁绊也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那时,他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守护、去珍惜的了。

唳!一声清脆的嘶鸣响彻云霄,一个白发少年携裹着一团雷光,生生穿透了一个少女的身体!雷弧跳跃、闪电炸响,犹如千鸟哀鸣……

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模糊了他的视线……这雨呵,不过是流出了他未淌完的泪,在这片天地间,祭奠飘向空中的亡灵……

“另一只眼睛……被团藏夺走了。”带土的思绪回到现实,胡乱地解释道。旋即身体扭曲,化成了一个黑色的空间漩涡。

“你想看的都看到了,也该跟我走了”空间漩涡里传来带土的声音。

绿莲忽然跑过来,长发飘飘,绿裙随风舞动。“你要跟他走?”她轻声问,目光之中有着莫名的光晕浮现。

“你已经自由了。”寒门不带一丝情感地说,“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至于二象封印,我会找机会帮你解决的。”

寒门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跃进了空间漩涡,漩涡徐徐扭曲,最终只留下一缕涟漪,寒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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