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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偷腥猫,卡米丝与失去的记忆

很久,或许也没有多久的以前……

自称知性智慧的生物们彼此憎恨,为了歼灭对方而展开一连串惨烈的厮杀。

血染而红的大地,永远回荡着悲鸣哭喊的天空,上位者们的娱乐游戏持续到诗人所赞颂的英雄出现之前。

魔法的宠儿精灵、拥有强大腕力的兽人、还有那半天使,那个时代的人类太过弱小,能在这些物种的斗争中存活下来,可谓是不解之谜。

人类的魔法是从精灵那里偷来的,被擅自当做自己的东西,并且别具匠心的构建了一套截然不同的元素体系,通过这卑劣的行径,人类得以发展至今。

拉帮结派,各自成立国家,然后再由一位霸者完成统一,所有的种族都是如此,而人类是最后一个完成的,因为他们太过贪婪。

而完成它的人可谓是智者也可称为屠夫,总之这片大陆今日之前的战争,由人类开始,也从人类截止。

作为那个时代的残留物,竞技场现在被当做一种赌博娱乐,毕竟就算是现在,偶尔也会有连秩序也无法平息的纠葛。

梁明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测试一下这幅刚刚进阶黄金的身躯。

“早就听说竞技场是整个王城最热闹的地方,不过这也太夸张了点吧?”站在无意义嘶吼呐喊的人群当中,梁明觉得自己带着黑子强挤进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黑子,我们换个地方,看那根断柱,站在上面应该能居高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

“好的哥哥,那我们瞬移过去,抓紧我。”黑子说着,像是确认一样捏紧了原本就互相握着的手。

名义上是为了防止走散,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牵起的手,又绝口不提这对于两个契约相连的人来说,毫无意义的举动。

愿意扎堆挤着看热闹的都是普通人,而且注意力都在别处,就算身边突然少了两个人,哪怕是亲眼看到有人在面前消失,那也只会以为自己眼花了而已。

对未知的力量心存畏惧是好事,但是如果连好奇心和相信自己眼睛的信心都没有,那么这些人注定也就仅此而已。

但是也有对此极度敏锐,天生就注定不平凡之人,在梁明与黑子出现在断柱上的同时,有一道视线紧紧的锁定了他们。

少年少女分别坐在决斗台的两侧,在这多到令人烦闷的目光注视下,带着各自的表情关注着场上代替他们,为了所赌之物而战的两位战士。

视线来自那名少女,她戴着黑色面纱和一身如同出席葬礼一样的服侍,黑色面纱薄得有些没有存在必要,她让人不寒而栗的视线像是在看猎物一样,但她身上的波动却的的确确的证明,她也只是普通人之一。

决斗台另一边的少年,正好与安静的她是两个极端,不断谩骂着台上代替他出战,现又落到下风的战士。

“看到了吗,黑子。”梁明侧身问道,那位少女的目光转瞬即逝,却似乎特意张扬表露。

黑子却是这么回答道:“是的,一边倒的战斗,那个红头发的要赢了。”

显然,黑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道目光,怎么回事?是直冲自己来的吗?

暂时放下这怪异的感觉,梁明重新将视线转移到进行到尾声的战斗中,确切来说,是那位使着大剑的红发男子身上。

大剑上的苍蓝色烈火,在红发男子的挥动之下,化成一道道月牙。

对面那人也是硬气,硬生生的劈开了火月,或许只是躲不过去的无奈之举。四溅的蓝火还是洒到了那人的身上,随后皮开肉绽发出一丝焦肉的臭味。

那人忍不住痛,胡乱的叫喊了起来,下意识的捂住了被烧透的伤口,却也将手也烫破了一层。

等到那人终于摆脱了高温炙热的折磨,那红发男子却已经从视野中消失,看那人立刻就挥刀乱砍的反应,这招似乎已经给他留下过心理阴影了。

梁明的视线一直盯着那红发男子,所以他看到了,那红发男子的确是消失不见了,但却不是瞬移,因为他过了很久才出现在那人的身后。

“这是……”黑子似乎呢喃着说了什么。

梁明便问道:“怎么了?”

“这个能力,有些类似光学迷彩,用学园都市的标准来计算,应该是level3,很实用的技能却需要同步计算迷彩颜色,所以会很大程度上影响速度。”

战斗毫无意外的是红发男的胜利,然而真正让梁明感到有意思的,是双方战士的雇主,也就是那位一直都很安静的少女,和从刚才开始就叫嚣个不停的少年,他们的所赌之物。

裁判员在最后公布了双方的赌约,“在秩序与战争的天平左右,双方所赌之物,克里多德氏的全部财产共计487692枚金币与城外别墅一座,卡米丝女士的终身奴役权,按照盟约全部归于胜者卡米丝·博得利郎。”

“不——!混蛋,我的钱!你们不能拿走我的钱!”

哭喊着的少年被人夹着带走,看来是执行他的赌约去了。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梁明是这么想的,相信站在台下看着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又有一个矛盾的念头,她是在狩猎,她需要一头更加凶猛的野兽,为此她将自己当成了诱饵。

好戏看完了,凑热闹的都各自离去,梁明也没了斗上几局的兴致,就拉着黑子随着人群离开。

那名少女的视线又在盯着他,就在身后,相信回过头就能与其对视,不知道为什么,梁明就是能够感觉到。

“哥哥,那个女人……好像跟着我们后面。”

“我知道,走小路把她甩开。”

王城的小路,可谓是无人问津的城市迷宫,交错复杂很容易就能把人转晕。梁明带着黑子在这里七转八绕,耐着性子想要远离那名少女。

期间黑子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刻意回避那名少女,可能对方并无恶意,梁明回答不出。

又过了一会儿,梁明觉得应该是甩脱了,便停止了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行为。

找了一间酒馆打算暂且休息一下,但是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要说客人,连酒馆老板都没有看到,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然后那名少女,就如同理所当然的一样,从酒馆内阁走了出来。

她拿着酒杯和一叠小菜,红头发的男人走在她身后,同样是拿着一叠菜,和几瓶子看上去就很华丽的名酒。

“躲猫猫的游戏终于玩过瘾了,明?”

明?是在叫我吗?她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们应该互相不认识吧,阁下。”梁明保持着一些距离,试探道。

“哦?听到卡米丝·博得利郎这个名字,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卡米丝·博得利郎摘下了她的黑色面纱,露出泛着鬼魅紫色的眼眸,与被其装饰着的如人偶般精致的脸。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那一叠小菜,擅自在桌子的另一边,面朝着梁明的方向坐下。

卡米丝先是瞄了一眼没有说话,实则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黑子,眼神似乎带着轻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卡米丝不留痕迹的遮挡住了嘴巴,梁明看不到却唯独黑子能够看到,她没有发出声音,却用口型说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对女性来说非常挑衅的词汇。

“偷腥猫。”

“什么?!”黑子惊愕道,完全不明所以。

梁明不知道这唯独自己没有看到的戏码,他依旧保持戒心,说道:“卡米丝·博得利郎,位列第四的公主殿下,为什么会找上我?”

“唉~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明一副不认识人家的语气,实在是让人心碎……”

梁明感到有些不快,他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就算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

“事实上,我们原本就不认识,卡米丝公主。”

卡米丝叹了一口气,随后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也罢,反正早就知道会这样。”

“呐,明,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会来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深深的了解你,这座酒馆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地方,在你……失去记忆之前。”卡米丝面露悲伤的说道。

“我失去的记忆?不可能,我没有失忆。”就算梁明是个穿越者,但是之前那个人的记忆……

等一下!之前那个人的记忆虽然有被保留下来,但是那个人却不是叫梁明,而是伊桑·阿兹克斯!

等等,给我等等啊混蛋!我这延迟了五年的脑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伊桑·阿兹克斯的名字就被所有人认知成了梁明,为什么五年来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伊桑·阿兹克斯这个名字?

我这五年……不对,我到底穿越了多久?五年?只有五年吗?五年就创立了一个八百人的骑士团,当了艾瑞尔的领主?不对……哪里都变得不对劲了!

我是在一片雪地中苏醒的,然后……然后有一只魔法兔子,我打不过,再然后……

再然后的记忆,竟然都是成长为白银阶级的自己?在这之前呢?青铜时期我在干什么?

‘我亲爱的男爵,伊桑·阿兹克斯,请原谅我……请憎恨我,请杀了我。’

这是谁说过的话?

……

我好像,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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