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撬开他的嘴巴了吗?谁干的?”羽宫墨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暗芒,语气森寒的问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腻了。
“死了。”夏凌然言简意赅,淡淡的来了句。
羽宫墨眼如寒刃恨不得就此活剐了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忽悠他。
“那有没有找出什么线索。”羽宫墨狠狠的盯着他,警告的意味很浓,意思是要是再不说出个所以然,你可以直接去死了,反正这么没用,这么点小事都查不出来,留着那也是浪费粮食,不知道现在粮食很紧缺吗?
夏凌然很委屈,他上有小(小狗算不算),上有老呢,任劳任怨那么久,墨这么还是那么狠心呢,也忒没有爱心了,话说这事真不能质疑他的能力只能说对手太狡猾,对自己太狠了,一袭得手,直接自杀,连个尸首都不剩,只是留下件:“遗物。”
虽然说很丢人,但是夏凌然是个老实孩子,直接把杀手剩下的:“遗物。”扔给他:“喏,这就是线索。”
羽宫墨看着地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黑衣,脸上寒气森森,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个苍蝇,一副想杀人的表情:“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找到的线索。”
夏凌然一副宾果,你猜对的崇拜的表情,“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服下了化尸水,所以不用你惩罚,他很自觉地对自己处于极刑,他很识相吧,墨。”
夏凌然虽然表情轻松,但是语带阴郁,靠,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毁了你大爷我的声明,简直活得不耐烦,要是不是看在你已经死的份上,老子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你猜是谁做的?”羽宫墨懒得在看那件破衣服一眼,敌人既然有备而来,而他又选择这样的死法,在看也看不出什么了。
“无非就是那几个,可能他们是愤恨前几天我们抢了他们的地盘,所以特地来报仇,或者还是那名设计我们的神秘黑手所为。”夏凌然笑得阳光灿烂,但是周围却让人感到寒气森森。
“你说我们要怎么招呼他们呢?”夏凌然笑得很灿烂。
“一个不留,永绝后患。”羽宫墨语气森寒,面目狰狞如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魔。
“哇,墨你太善解人意了,知道我太久没运动了,特地给我这次机会,你那么善解人意,我决定的了,以后我我就为你当牛做马,他们就是求我,我也不回去了,誓死追随你。”夏凌然一脸的激动,豪情万丈的说道。
杨芷心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也了解个十之八九,现在杨家已经洗白,他们的事怎么样她不管,她现在只关心白小汐。
傍晚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关了,杨芷心忙迎上去:“医生怎么样,现在白小汐怎么样了。”
“她的身体底子不好,五脏六腑又都受到了重创,子弹差点就命中心脏,所以。”
“所以怎么样?”性子急的杨芷心听到医生的话,心里一抽,揪着医生的衣服提了起来,激动的问道,羽宫墨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暴虐的一幕,心里一紧,这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死了吧。
医生被杨芷心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这姑娘心里怎么那么急了呢,他这不是还没说完嘛,他不敢在啰嗦直接说道:“不过还好救得及时,要是晚点就是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她,现在只要她能熬得过今晚,性命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森尔医生颤颤的说道。
杨芷心听到他的话,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心里更是焦急,什么叫做要是熬得过今晚,要是没熬过呢,森尔看到杨芷心要杀人的眼神,在她怔愣的时候,赶紧离开,不然小命难保啊。
羽宫墨听到森尔医生的话,莫名的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听他的语气,那个女人的生命应该没有大碍了,只是那个小辣椒心里太焦急没听出来,他也懒得去安慰她,叫他羽宫墨去安慰人,还不如直接叫他去杀人来得直接。
因为凌月伤势危机,所以羽家一夜为睡,大家纷纷祈祷这个如月下仙子的白小姐一定要渡过难关,羽奶奶醒来后,心里很自责,暗怪没有照顾好凌月,使她再次陷入危急之中,羽老太爷在一旁安慰着自责不已的妻子,脸上的表情也很凝重,羽宫墨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焦急也看不出轻松,而杨芷心在病房中陪着白凝汐。
杨芷心穿着无菌服陪在凌月旁边,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白小汐,你这小懒猪可不能睡咯,再睡下去,变成了大胖猪看谁还要你,恐怕就是那个丫的,我怎么会提那个混蛋,不说他,我就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吧,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小时候可可爱了,胖嘟嘟的很讨人喜欢,我们两家是世家,本来我们两家说都说好了,要是你是男孩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你娶我,但是天不随人愿,谁知道南宫阿姨却生了个闺女,我只能和你做姐妹了,要是你是男孩那该多好啊,你也不会哎,我怎么又想到那个混蛋,我真是该打。”
杨芷心随意的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你有多傻,傻得让人恨不得抽你,但是更多的是想心疼你,护着你,小时候你那么聪明,明明知道那很危险,为什么还傻傻去引开杀手,代替我被抓,还被下了那种药,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痴痴傻傻的样子,有多自责,多心疼,我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刀,这样就不会那么心疼了,但是看到你被别人欺负的样子,我又舍不得,要是我就那么死了,谁来护着你,守着你不受欺负。
现在叔叔阿姨都走了,我更不能离开你,白小汐你千万不能有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叔叔阿姨交代,我怎么向自己交代,所以你要是敢出事,你丫的就是死了我也把你从坟墓里揪起来狠狠打,现在别以为你睡着,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告诉你,你不是最害羞嘛,你丫的,要是明天还不醒的话,我就把扒光示众,看你还怎么睡下去。”够狠,果然是杨氏语气,威胁人都那么与众不同。
凌月在昏迷中只觉得被某种力量的定住,被死死地定在床上动弹不得,然后她隐隐约约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朦胧的白色身影向她袭来,似乎想夺回身体的主动权,然后她的灵魂似乎被谁狠狠的撕扯,似乎想把她拖拽出身体,现在她感到不止五脏六腑很疼,就连灵魂也被撕扯得很疼,她试了好几次,好像因为力量太弱,就是不能成功。
她似乎感到无比的绝望,又似乎带着无比的怨愤,她忽而桀桀而笑,忽而又绝望落泪,又哭又笑,状似疯子,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似冰又似火,冰火两重天,似要冰结了凌月的心,又似要灼伤了凌月的灵魂,最后她发泄了好一阵,终于安静下来,开始低头不断在凌月的耳边喃昵,好像在向她诉说一个哀伤又绝望的故事,最后好像她的力气终于用尽,如温柔的喃昵,又似诅咒般叮嘱了凌月最后一句,似眷恋似怨愤似不舍的看了某个方向,最终化作烟雾,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