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希望儿子别太迟钝,也别太矜持,都说烈女怕缠郎,追女孩子可千万别拿出他工作的那一套,凡事都要考虑周全,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开始行动,感情就靠一股冲动。越是积极主动越容易把女孩子的追到手。
当年面对迟钝如她,一个在感情上几乎算得上是白痴的妻子,他不就是采取快狠准的攻势,才一举攻破她,最后抱得美人归,一晃就过去二十多年,现在连孩子都那么大了,他心里有些感叹,但是看到妻子时又感到万分的满足,得妻如此,一生足矣。
不过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好像对自家儿子印象不错,儿子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凌月刚认真把完脉,就看到那位南议员眼睛滴溜溜在她和南瑾轩之间转来转去,不禁有些奇怪,干嘛看我们。
而南夫人在凌月把脉的那一刻,早就成呆滞状了,等凌月把完脉,她问得不是那位南议员的病情,而是听到的惊呼外加的崇拜的声音,“小姑娘你太厉害,你这是在哪里学的,早知道我就不学音乐,直接报医科大学好了,现在也不用……”提到后面她的声音弱了下来。
凌月正想安慰,突然又听她惊诧道:“哦,小姑娘你叫什么名,我还不知道呢?”
现在才想起问名字,似乎有点迟了吧,但是别人问了那自然要答,她有些无奈的对那位活宝南夫人说道:“我叫白凝汐:“:“白凝汐,白凝汐:“南夫人反复叫了两次,突然转头对丈夫问道。”:“老公,你有没有觉得很熟啊。”
凌月敢敢直接道出名字,自然不怕别人知道她以前的事,而且她也想借此机会改变白凝汐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也算是对这具身体前主人的报答。
可惜南议员太精明。
南景远自然听过,但是眼前的这位完全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嘛,不但不一样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当然他不会傻到神经大条的去揭人家的疮疤,每个有都有自己的过去和隐私,他没必要去追究,况且现在她还在为自己看病。
“没有啊。”典型的睁眼说瞎话,但是应付单纯的夫人足以。
“哦,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南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然后独自一个人在哪喃喃自语,摇了摇头:“也是哦,可能她们只是恰巧同名同姓,她们怎么看,怎么也不想同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嘛,看来真的是我记错了。”
“凝汐,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南瑾轩问道,他怕他在不打断,他那单纯的活宝妈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南夫人一听心里急了,连丈夫的病情都忘了关心,不由得懊恼,刚才怎么尽说一些有的没的,白白耽误时间,遂眼巴巴的看着凌月。
凌月被她看得有些尴尬,清了一下喉咙正想说道,却被南议员打断道,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讨论病情,我们还是进休息室去谈。瑾轩你照顾一下你妈妈,随便帮我招待下客人。
凌月看到南议员紧张的表情,心中了然。
就要跟南议员进休息室,但是南夫人看到他们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以为他的病情出现了什么变化,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二话不说就要跟着凌月她们进去。
南议员看到妻子焦急的,心中感动,安慰道:“柯儿,你不要着急,我没事,乖,你先和瑾轩招呼客人,我很快就回来。”
“对啊,妈,你还是别去,免得影响凝汐的诊治,我们还是去招待客人,妈您忍心你儿子那么辛苦的招待那么多人吗。”看到母亲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南瑾轩只能最后使出杀手锏,果然这个百试不爽。
南夫人担忧的看着紧闭的休息室的大门,满是不安的和儿子走了。
休息室内。
“想必白小姐已经了解我的病情了,希望白小姐能帮我隐瞒,南某将感激不尽。”南景远刚坐下就一脸请求的对凌月说道,脸上满是伤感和无奈。
此时这个男人不是官场上自信从容政客,不是仕途得意高官名流,只是渴望与爱妻相守到老的痴情男儿。
凌月看到这个外表俊朗一如平常般淡定,但内心早以痛苦满怀的男人,心里也不由得感叹,自古爱恨难相守,越是相爱,分离时越是痛苦。
哎,什么时候自己也伤春悲秋起来了,凌月不由得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他的病情虽然严重,但是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吧,而且有她在,就是阎王也不能轻易夺走他的命,依她现在的医术,虽然不敢说马上就把他治愈,但是帮他延年益寿,让他在多活个十年八载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李子,笔墨伺候。”某人想开了,心情暴爽,一时忘乎所以,习惯性的就命令下去。
刹那,万物寂静,天上无数的乌鸦嘎嘎嘎飞过……
南景远嘴角抽搐了下,这名字……怎么那么像某无根的在宫里专门伺候人的转业名词叫:“太监。”的:“残障人士。”
凌月本来一副心情大好,准备挥毫一番,留下墨宝,恩,不是,应该说是留下药方的,正跃跃欲试,打算写下刚刚她灵光一闪想出的药方,但是这个小李子今天忒不给力,竟然半天都没送上来,再不来,本王就罚你去倒夜香,哼!
抬起头就要发怒,但是看到南议员那不停抽搐的嘴角,凌月脸上马上留下瀑汗,一副遥看瀑布挂前川的尴尬样,额,一切都是习惯使然,习惯使然。
最后还是南议员屈尊降贵充当了一回:“小李子。”把凌月口中的墨宝拿来。
凌月写字一向笔走游龙,书法那叫一个惊才绝艳啊,奈何她用不习惯这里的笔,太硬了,稍稍用力就会划破纸张,不能肆意的挥毫,大大的影响了她的书法水平,凌月无奈的撇了撇嘴,万分怀念的她的那支珍贵的白毛狼毫,几个呼吸间,凌月就写好了药方。
都说由字观人,这位姑娘看起来年岁尚小,十七八岁上下,但是观她的字,却是美而不藻,华而不丽,洞达跳宕,刚柔相济,行云飘渺,又苍劲有力,看似纵横挥洒,实则气韵深藏,这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的能写出来的字?要是不是亲眼看到她所写,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能写出这样的字的人必是历经沧桑之后的沉淀,有洞穿世事的释然,还有一个颗深沉内敛却又不失洒脱的心,小心年纪就有这样的经历和感悟,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平凡,要是她和儿子在一起,他的儿子能驾驭她吗,这样的人恐怕谁也难以驾驭吧,而且这样的人只能为友,若与她为敌,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南议员,你怎么啦!回神了!”凌月见南议员呆呆的对着那张药方发呆,她的嘱咐他好像一句都没听进去,真是的,知道他的病有救也不用那么激动吧。
“额,怎么了。”南议员回过神来。
凌月真想朝天翻几个白眼,感情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浪费她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