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的之后,不忘回头冷冷的看了羽宫墨一眼,翡翠绿的眸子诡谲难测。
本来是多么好的机会,却被羽宫墨躲过一劫,今日的仇,他日必定相还。
羽宫墨看到上官洛寒没有动,温雅地笑道:“上官队长,你怎么你捉拿犯人,可不要无功而返啊,不然今天的布置就白费了。”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这是黑对白的挑衅,上官洛寒冷哼,“墨少,别以为你每次都这么幸运,总有落网的一天。”
“黑口组的人你不抓,我一个良好公民你抓什么?”羽宫墨一点也不在意。
上官洛寒冷笑,“你心知肚明。”
“我还真愚钝了!”
上官洛寒懒得在看他那张得意的嘴脸,羽宫墨冷冷地笑,官精于养窛,看来这一场正义和窛贼之间的游戏还有很长时间才能结束,谁知道是官胜,还是窛胜呢?
正在谈笑间,海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残骸飞溅,火光冲天。
“墨少,上宫内野炸船了。”费厉的声音带着些兴奋,暗部和黑组口明争暗斗多年,今天终于消除了最后的隐患了,心里说不畅快是假的。
“你以为这个真的会单枪匹马来吗?”羽宫墨看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冷哼一声,算你痕,又让你逃过一劫。
“额……”
话音刚落,果然听到对面海上传来报告声,“长官,除了一些死去的忍者的尸体,没有发现上宫内野。”
“收队!”上官洛寒看着一片废墟残渣的海面,大喝一声,一个两个都是狡诈之极的人,能抓到才叫怪呢。
不过今天费心布置,竟然一条鱼都没捞到,着实叫人憋屈。
上官洛寒一走,所有的警察也都退得一干二净,等他们完全走了。
“这次的损失怎么办?”六吨的军火啊,就这么没了,多少日子的心血了。费厉看着海上一片枪支残骸,到底还有有些心疼。
“叫奥克利赔,他不赔,老子踹了他老窝。”本来这一次就是奥克利失约,不管是被人暗算还是怎么样,只要他不死,这批损失就必须他赔。
奥克利没那个胆子不认账。
“你收拾残局,我先回家了。”说道。
看到费厉还是疑惑,肯定在想上宫内野是怎么逃走的。
“潜水艇。”羽宫墨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上宫内野这个奸诈无比,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次单枪匹马的来,只怕早就留好后路。
只是没想到他潜水艇都出动了,果然是大手笔。
刚说完,电话忽然响了,羽宫墨刚听完,神色大变,转身就走。
“费厉,你留在这收拾残局,我先回家了。”
说完,车子已经如离玄的箭飞射出去,直奔家里,木子凛急忙赶上。
费厉看着羽宫墨匆忙的身影,心里疑惑,什么事能让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墨少,脸色大变。
刚下车,羽宫墨就现不对劲,窗口处的花盆落地,碎了一地,那是凌月最喜欢的花……
刚打开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浓烈的让恶心欲呕……
他心头一紧,苏穆瑾今天在家,而老头也在……
应该不会出事的,羽宫墨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踉踉跄跄的朝屋内走去。
但是……
一路上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杂乱无章的挂在树上,地上,还是花园里,散落了一地……
羽宫墨眸子猛地一缩,心里大急,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朝着主屋走去,也不管血流不止的大腿,一脚踹开大门,大厅的灯明晃晃的,一地的混乱,满室的狼藉,再加上地上血迹斑斑,哪里还有一丝往日高雅的装潢,简直就是一所人间的炼狱。
到处乱找一通,都空无一人。
整个家里,死气沉沉。
后面跟上来的木子凛看着死城一般的房子,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一变,眸底顿时掀起浓浓的杀气。
羽宫墨五指几乎刺穿了墙壁,狠狠地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杀气毕露,戾气暴涨!整个人气场立变,此刻的他就如十八层地狱爬出的恶鬼修罗!
他中计了!
调虎离山,如此浅显的计谋,他竟然……
好你个上宫内野!
于此同时,A市一处草坪上,上宫内野下车,登机,看着沙上沉睡的女人,他勾唇冷冷一笑,“药效作了吗?”
“是,开始了!”
“很好,起飞!”
凌月昏昏沉沉醒来时,已过了两天,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所有的记忆迅速在脑海里复苏,她记得苏穆锦去而复返,然后有一帮黑衣忍者忽然闯了进去。
朝房子丢了烟雾弹,然后他们的人,交手没几下就浑身无力,接着他们就像穷凶极恶的土匪,疯狂的进行屠杀。
本来说好三天的,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亲自闯入掬月苑,进行到一半的计划,几乎被打破,凌月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看着因保护自己遭受重创的苏穆锦,凌月心恨无比,上宫内野你这卑鄙小人,欺人太甚。
凌月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那张绝色超然的脸上,昏过去时,她心里还在大惊,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该……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多想了……
凌月醒来,正要下床,忽然小腹处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传来,几乎令人灭顶般的剧痛,她脸色顿变,苍白着脸,捂着剧痛的小腹在大床上滚翻,痛呼,玲珑的身子卷缩成一团,她只能苦痛地卷着……
先是小腹剧痛,接着是四肢百骸好似有无数的刀在疯狂的翻搅着她的身体,四面八方的攻击着她的五脏六腑,让避无可避,凌月忍着剧痛,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太阳穴上亦是青筋暴跳,不行……太疼……凌月头后仰,一头青丝飘散,爆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啊……”
痛,如潮水般涌来,如雪崩后的暴风雪滚滚而来,凌月忍不住大吼大叫,企图减低身子里横冲直撞的痛苦,可是,没有办法,剧痛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时而如无数的蚂蚁啃咬,时而如钢刀砍在骨头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几乎把她逼到了极限。
四肢百骸的剧痛还没结束,脑海里好似也有无数银针漫天盖地地扑来,猛烈的扎着她的神经,尖锐的疼,一波一波的袭来,凌月实在忍不住这样的痛苦,她爬起来,冲向床头,抱着铁柱,用头拼命地撞向铁柱……
“啊……”一边用力冲撞,一边嘶声尖叫……
宛若身处炼狱,状若疯狂!
凌月性子坚韧隐忍,毅力绝对不输男子,但是此刻,铺天盖地的巨疼,席卷着他。折磨得她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