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把澹台纪煞裹得想蝉蛹,银丝深可没骨,只要他再动一下,便会马上被绞成肉末,凌曦毫不留情的把他提了过来。
虽然她满身的血污,但她依旧高贵如天神,飘逸若仙,她站在他的面前,用匕首抵着他的脖颈,残忍的一笑,刀锋缓缓的在他的颈脖来回滑动,冰冷的刀锋刺激着澹台纪煞,即使身上痛得快要死去,恐惧得要命,但是他还是僵直着,一动不敢动,他敢肯定要是他敢在动一下,那把神兵利器立马就会割断的颈脖,身首分离,死亡的恐惧瞬间爬满了他的全身,他吓得几乎神魂移位。
她森然低沉的问道:“刚刚……你用的是什么禁术?”
澹台纪煞只觉得置身于冰天雪窖,听了他的话,他一时默然,紧闭着嘴没动。
凌曦见他虽害怕但是无动于衷,她的语气瞬间雪虐风饕:“再不说话,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绞成肉末。”说着她把情丝又是一拉,咔嚓,一声他的一根骨头断裂,他闷哼的一声,依旧不为所动。
凌曦不由得缓了缓语气说道:“再给我看一次刚刚的场景,我就不杀你。”虽然会留下后患,但是……一切都是值得,澹台纪煞抿了抿,似在犹豫。
她眼神淡漠没有表情却又带着微微期待看着澹台纪煞,手中的刀并没有移开,而是状似无意轻轻的划过他的颈脖,血如小溪般缓缓的流出,砸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嘀嗒的声响,死神离他越来越近,澹台纪煞只觉得心中轰的一声响,几乎都支持不住。
凌曦见他身体颤抖不已,几乎承受不住,她再用力一拉,澹台纪煞闷哼出来,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几乎要汇聚成一条小溪。
玉阶上观看的轩辕逸锦,目光在那血色上转了转,又在凌曦的苍白如纸的脸上掠过,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疼痛,忽然放开了紧拽的手,状似无意的扶住了桌面,手指微动,澹台纪煞全身如被人操作的机械般,颈脖像被人掐住,面色泛紫,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
凌曦以为他还想玩花样,大喝道:“你别玩花样,再不告诉我,我就把绞成肉泥,喂狗。”
说着就把影月刀狠狠的插入金砖中,影月刀瞬间没柄而入,凌曦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心情激动,心火一起,强行压下的血再也忍不住一口喷出来,溅在澹台纪煞身上,星星点点洒落在地面上,刺目而猩红,艳红而妖娆,灼人眼眸。
轩辕逸锦看着凌曦焦灼的脸,无奈的叹息了声,彻底的松开了手。
澹台纪煞似被凌曦的样子吓傻了,痴痴傻傻,木然的转身,似想找什么,或者看什么,凌曦一急再伸手向后一拉,情丝往更深处绞了进去,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似清醒过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凌曦一眼,似在估量凌曦刚刚说的话,然后破锣锅里发出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记住……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说着他颤颤的伸出手指咬破,在额上颤抖而凌乱的画了些符号,一边画一边抖着嘴唇念咒语,枯槁的手艰难的一挥,消失的场景再次出现。
但是场景已换,凌曦刚想找澹台纪煞算账,就看到一个高雅绝色的贵妇出现,凌曦像被人点穴似的,刹那目光穿越千年,眼里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个苍白憔悴的羸弱的身影……
华夏国***特种医院,是华夏国最神秘,最高级的医院,专职为国家的领导人和国家特殊人员专用。
而且划分为两个区,一个是国家领导人专用区,一个是从事国家特殊工作人员专用区,连个取虽然同属一个医院,但是却相互独立,两区的人员的病情病例都是国家最高的机密,两区互不干涉,也不得泄露任何的病情,若是需要查,还是总统和有关部门的许可。
现在凌月就是处在特殊人员专用区内。
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斜照在她柔美如睡美人的脸上,春分轻拂,吹乱了她一头墨黑乌发,毕竟刚动过大手术,麻药还没过,没那么快醒来。
南瑾轩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到她美得如梦似幻的容颜,手似被蛊惑般,无意识的抚在她柔滑如雪绸般的脸上,细细的为她擦掉脸上的汗,想到刚刚的病情的凶险,他的心还像是被谁揪紧了一般。
看到跳动有力的心电图,他悬在高空的心才缓缓的落地。
是不是每个人注定都有一个劫数,而躺在床上如天使般的人儿就是他的劫数,为什么每次一遇到她,总会引出他心中从未的感情波动,初见时,她眼中的警惕冷漠与她脸上的稚嫩,那么矛盾却又奇异的和谐就让他觉得好奇,再见她时的惊艳以及因为她忘了他心中升起的莫名失落,还有饭上她调皮的神情,古琴店里……帝国饭店上自己的失常……游乐场上快乐……
这些种种都让他的心中有着难以言语的悸动和眷恋,他看着自己的沉沦,心甘情愿,那你呢,你这调皮又吝啬的小东西,为什么对于感情,总是那么吝啬,好像恨不得避而远之,时时逃避,似再也不想碰触,为什么……
上官洛寒刚一进来就看到这副绝世画卷,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两人身上,一个清雅似仙,一个俊美无俦,宛若天成。
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南瑾轩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为床上的睡美人,拂去她脸上被清风吹乱的碎发,指尖那么的轻盈,表情那么专注,神情那么的温柔,好像他手下是易碎的陶瓷般,又像是像是等着沉睡的美人醒来的痴情王子。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南瑾轩那么真实而温柔的表情,也不是说他平时也不温柔,只是那太假,更像是一张戴在脸上的面具,隔绝了内心,隔绝外面的一切。
上官洛寒怔怔的看着他们,怕自己一不小心破坏了这副完美画卷。
还是南瑾轩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他,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帮凌月掖了掖被角,轻声出去。
“怎么样?昨晚上有几拨人去了郊外的房子?”南瑾轩走到另一个房间,声音淡淡的问道。
上官洛寒看到他又恢复冷静自持的,从容不迫样子,仿佛刚刚那个温柔得几乎溺死人的人真是一时看到的错觉,他还是那个没有人可以引起他的一丝波动南瑾轩。
“扶桑的影子忍者,还有罗刹国的特工,还有另一拨没查出来,他们的行动太快了。”上官洛寒说道,看了南瑾轩沉思不语的样子,忽然笑着的说道,“轩,完蛋了,我们可惹上了麻烦了,而且貌似还成了众矢之的,怎么办?哎,真后悔为兄弟你,插了自己两刀,我现在可是:“重伤不治。”我的潇洒日子也算没了,真是亏大了。”上官洛寒怨念的说道,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只可惜他话的语气说得太欢快,完全没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