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有事就先事,我会照顾她的。”南瑾轩再次发挥了他贴心作用,“你的车看样子不能骑了,这边的车也少,不如就开我的车走。”
“这,怎么好意思?”江瑜铭心中的怀疑一点一滴慢慢在流逝,如此天使一般的面孔和微笑,怎么会是他想像中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刚才的第一感觉应该是错觉。
“凝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有空再开回来给我就行了,反正我也不急着用。”南瑾轩把他领到车库,十分体贴的说道江瑜铭也不再推辞,毕竟事情紧急,拿了钥匙便坐上去。
“这小区有些偏僻,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可以抄近路,一直往右边走可以节省一些时间。”临了,南瑾轩再次发挥他:“好人。”的形象,好心地建议。
“谢谢!”江瑜铭简直感动极了,深为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瞧瞧人家,面对他这个:“情敌。”都能这么大方无私,多么善良体贴,整个一天使形象,头顶上似乎还泛着神圣的光圈。
南瑾轩看着开着小车疾驰而去的人,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依旧挂着招牌式的浅笑,只是,有些高深莫测,确切来说是邪恶。
江瑜铭,江氏企业的公子!红遍国际的大明星,不是几个月前说出了意外了嘛,怎么跑到他家里来,而且现在的性情似乎和以前的大不相同了,现在还敢上门挑衅他,这事情,有意思!
“瑾轩。”凌月对走进来南瑾轩说道,“江瑜铭呢?”
“他有事,先走了。”南瑾轩抬起头,依然温和高雅的谦谦君子形象,即使前一刻他在微笑中杀人,但谁也不能否定他不是最高贵的王子,拥有着天使般容貌,纯净无邪的瞳眸,和煦迷人的微笑,儒雅淡然的气质,仿佛一切黑暗面离他那么的遥远。
“走了。”凌月疑惑的说道,语气却有些释然,走了也好,她正寻思怎么打发走呢,那块牛皮糖不好打发,他自己走了正合她的心意,省得她在多费口舌。
凌月听说江瑜铭走了,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样,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呆在他身边就像身边安放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被引爆。
绷紧了一天的神经猛的松懈下来,凌月这才觉得身体虚得厉害,这两天几乎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首先是和羽宫墨大打了一架,然后还差点被他……接着又受了伤,被人追了几乎一夜,路上还遇到了杀手,经历了惊险的车战……
凌月觉得来到这异世之后,就没过过几天的安生的日子,不是受伤就是昏迷……
南瑾轩看到凌月松懈下来,整张脸显得更加的苍白,明明就是一副虚弱不堪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却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们才分离一天,她怎么会弄得浑身疲倦,满身是伤?
他几步走上去,轻轻的扶住,淡然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和关心,“除了手臂,一定还有更严重的伤是不是,让我看看?”说着也不理会她的反应,就要为她仔细的检查伤口。
凌月看到他一向从容淡然的玉面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焦急多了丝凡尘的味道,少了一丝淡然超脱仙气,她想说,南瑾轩这样的表情真是不适合。
但是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人,这样的表情,她拒绝不了,恐怕任谁也拒绝不了吧。
看到凌月点头,南瑾轩小心翼翼的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看到她被鲜血染红的后背,饶是他见过各种场面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她的雪白的后背,靠近右肩上有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伤口的周围皮肉翻新,雪白的皮肤衬着这狰狞的伤口,显得十分的恐怖。
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枪伤,伤口因为得不到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发炎溃烂了,上面的血更是干了又流了出来,之前没看出来,是因为她穿着黑衣的衣服,所以不注意看,只是以为她出了汗,谁想到后面湿漉漉的都是血,而且这个丫头竟然还一声不吭,神态自若与人交谈。
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也不一定能忍那么长时间一声不吭,还没事人似的与人谈笑自若。
这个丫头……坚强得叫人心疼。
此时南瑾轩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觉得一向淡然的心情,一抽抽的疼,看向凌月的目光有他不知道的心痛和疼惜。
凌月抬头刚好对上南瑾轩幽深疼惜的眸子,到嘴安慰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满身的伤痛被春风化雨般神情抚平了,心中柔软一片……
她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心中的坚冰在他润物细无声目光中缓缓的化去,疼痛在再次一波一波的袭来,她看着他,这一次她没有咬牙抵抗,而是放心的陷入一片黑暗中……
看到她唇边还带着绝美的笑靥,身体却如失去了生气的洋娃娃骤然倒下,他心中轰的一声炸响,几乎魂魄俱散,他可以在谈笑间让敌人灰飞烟灭,也可以坦然自若的看待生死,却无法面对你漠然毫无生气的脸,他承认这一刻他一向平静无波,泰然自若的心,慌乱了……
他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影,就像接住一份绝世珍宝,听着她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的心更像是放在烈火中烤炙一般,焦灼,担心,担忧一齐涌上心头,他急忙把浑身是血的她抱进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床上。
医疗队还没来,看着她因为伤口发炎,烧得满脸通红俏脸,他快步出去,取了些冰块来放在她的额上为她降温,看着她血污一片的后背,蹙了蹙眉,去打来些水,为她清理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揭开她后背,入眼的先是一片雪肌,然后……
然后雪肤上开满是一朵朵鲜花,在雪白的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目,他的手顿了顿,一向如春风般眸子刹那酷寒一片,浑身的暴戾之气如沧海怒吼,如江河倒流般倾泻而下,但是仅仅就是那一刹那,他周围的狂暴之气如暴雨肆虐后的空山新雨,又恢复正常,眼中只剩下如铁般坚定。
他轻轻的揭开她后背的衣服,没想到粘着血的衣服黏到了肌肤山,揭不开,只能拿来剪刀小心的割开衣服,好不容易割开了衣服,正要清理伤口,就听到外面的声响,看来是医疗队到了。
他摸了摸还发烫的额头,停下了手中的事,脚步有些凌乱的走了出去。
医疗队的人看到里面的人走了出来,对南瑾轩颔首,然后小心的打量了他,看到他安然无恙,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位受了伤,接着新的疑惑升起,既然不是这位,那刚才火急火燎找他们来是为了……
南瑾轩当然知道他们的疑惑,“病人在里面。”说着就带他们进去,专家的疑惑更甚,不知道是哪位能有此幸运能进到这来,还得他的特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