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天峰,人流涌动。
不管是不是修武之人,都对这场盛会有极大的兴趣。
灼天峰顶,有一块很大的平台,此时平台四周已经人山人海,在平台正前方,有四个席位,西南四城的四个家族族长平排而坐。
吴翼他们也早已登上山峰,两百余丈的高度,对他们来说也就半盏茶的时间,此时正依次站在吴家席位后面。
“嗯咳咳咳..老夫乃吕家执事吕洪斌,受四位家主邀请,做为此次西南四城武会的裁判,前来主持公正。”平台中央,一个白须老者极为做作的挥洒一下衣袖,肃声道。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吕家的执事?这可是个大人物啊,四位家主真有能耐,连吕家的人都来了。这是人们共同的心声!
那位吕洪斌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正微眯着眼睛。
吴翼现在开始觉得,这个吕家的人,是不是一个个都是这德行,装十三装的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那位庄神医如是,这位如是。
享受了小会大众的聚焦,吕洪斌开口道:“接下来,说场面话显得有些做作,就直接开始进行抽签吧!”
吴翼几乎骂人,您还不想做作?您的一举一动都跟要飞升了似的。现在他对吕家的人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抽签过程绝对公平,由四大世家互相验证后,递交自己的名牌,然后将由老夫随机抽选两个名牌来决定第一战的世家组合”
其实吴翼也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吴家的实力是,两个元士八层,一个元士九层。表面实力正好和桐家旗鼓相当,以吴翼的底牌,胜面很大。
骆家只有两个元士八层的和一个刚到元士七层的骆昊,实力一般,不足吴翼多加思虑。
问题就是虎耳城胡家,一个元士九层带一个元士八层,再加上一个地元境界,对现在的吴翼来说,无疑是劲敌。
现在吴翼想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去拖住地元境界的胡冥,吴琳再拖住处于元士八层的胡史,再由吴墨各个击破。
问题就在于,吴翼能不能拖出胡冥,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把握。
在想这些的同时,四家已经互相确认了名牌,正在开始上缴。此时吴翼微微一瞥,看到了骆家席位那边,骆昊正满脸怨毒的看着自己,加上那蹭亮的圆盆脑袋,让吴翼觉得十分喜感,不自觉笑出了声。
发觉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吴翼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毕竟人太多了啊。
“哗~”吕洪斌已经开始掷签,只见他闭上眼睛,随手抓了两个掉落下来的名牌。
“第一战!”
众人都摈住了呼吸,这第一战是最为至关重要的。
“虎耳城胡家对灼天城吴家!”吕洪斌懒洋洋的宣布完这一结果。
“半时辰后,在此地比斗,两家做好准备!”
吴翼傻眼了,这玩笑开大了,第一站就对上了胡家。
吴翼本来打算运气好的话,看看胡家和其他家族的比斗是很美的一件事,至少能够大致摸清地元境界有怎样的力量。但这开刀的,偏偏成了自己吴家。
吴大少爷无语至极!
但无语并不代表没有做准备,将早已想好的策略秘密的和吴琳吴墨两人商量了一下,等商量完的时候,吴墨深深的看了眼吴翼,吴琳看着吴翼的表情也怪怪的,一副你行不行啊的样子。
相对吴家来说,桐家和骆家倒是异常轻松,就让你们去咬吧,最后咬得两败俱伤再留给我。
两家人都是这样想。
特别是骆昊,这货正咬牙切齿的诅咒吴翼被虐死,被拍死,被踹死,被扇死……
各种各样的死法,骆昊都整理了出来,炮火集中在吴翼一人身上。
这得多大仇啊!
反观骆昊的两个元士八层的哥哥骆剑淳和骆春凌,倒是云淡风轻,似乎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谁打第一场都无所谓的感觉,不管有没有实力,这份心态都是足以认可的。
半个时辰眨眼便过,吴翼三人率先上场。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
那不是吴家得了绝症得少爷吗?怎么还来参加大赛?难道之前是装病?难道有人伪装?……
一系列的谣言瞬间满天飞,到最后,甚至演变成了吴家欺骗百姓,欺骗各大世家,定然有所图谋。用心险恶令人发指……
吴翼目瞪口呆,这都啥跟啥?本少爷痊愈了咋就成了陷害忠良,逼良为娼,无恶不作的恶霸了?
“我…靠”吴翼终于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在这时,站在对面的胡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带着自家两位兄弟走进平台。
吴墨敏锐的发觉了胡冥的阴笑。
“是你找人鼓动的?”吴墨对着胡冥淡淡的道。
胡冥向着吴墨淡淡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双方人员到齐,此比斗为世家互相切磋,胜败其次,点到即止。”
“开始!”随着一声钟声,吕洪斌宣布了开始。
一瞬间,两个家族六个人立即分散开来。
按照吴翼的安排,吴琳对上了元士八层的胡史。
吴墨也对上了元士九层的胡斯。
而吴翼,也和胡冥遥遥对峙着。
“似乎你们三个人里面,那个最强的元士九层的人不是核心人物?而是你?”
胡冥看着吴翼的眼神带着毫无掩饰的轻蔑。
“区区元士八层,也想阻拦我?我估计你的病,没治好吧?至少脑子还不好使!呵呵呵”胡冥近乎嚣张的嘲笑的吴翼。
“呃….你就是胡家排老二的胡…胡…胡….”吴翼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
“胡冥!”胡二公子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大吼一声!
“噢,对对对,胡冥二公子,外号虎耳二胡!对吧,小弟还是有些见识滴,以前我很爱拉二胡,音色不错,还可以挠痒痒!”吴翼津津乐道,一脸的自满。
胡冥显然不知道二胡是什么,但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找死!”胡冥狠狠的道。
吴翼抠了抠耳朵,弹出一团秽物。
“啊?啥玩意?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