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一连几个否定冲出口,徐天晟在月月脖子间抬起头,努力的想压下眼里的泪,“你知道吗?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子的思念,你说行不行?你说啊!”沙哑的声音同样嘶喊出声。
月月傻了,懵了,连抽噎都忘记了,她听到了什么,他找她,还一找就是五年,那不就是……唇颤抖得都开不了口,心里的震撼让她的泪落得更凶,好不容易挤出声音,却抖得有些不成调,“为……为……什么?”本来她的意思是想问为什么要找她,而徐天晟却以为她不记得两人曾经见过。
“为什么?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五年前见过吗?就在我们上次去的言氏百货,还记得吗?”拉开她,两手抓着她的肩膀,神情显得有些激动。“那时第一次见到你,你的身影就住进了这里。”拉起月月的手贴上心口,“能感觉到吗?他在为你跳动,他在说着我爱你!”
月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那时候我们还……还那么小。”
“有时我也不相信,但那确实发生了,每天都会想到你的样子,想知道你的消息,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脑海里会不自觉的勾画你长大的模样,害怕有一天彼此会错过。你告诉我,这不是爱是什么?”想起五年来的期待,徐天晟都现在还有些感怀。
“可……可是,我们好像就说了两句话吧!”貌似她还只说了一句,就是报上自己的名字。难道那时候自己的魅力就有那么大,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脸一片错愕,完全没见到某人危险微眯起来的眼。“你记得,你早就想起来了吧?”
“呃!”终于发现到说漏嘴了,月月抬手捂住小嘴,睁大了无辜的泪眼,“不……不是你刚提醒的嘛!”
“是吗?”微眯的眼神带上了邪魅,“还想骗我?”
见他的样子是肯定不相信了,月月干脆放下了小手,看着他无奈的撅起小嘴,“好吧,想起有段时间了。”
“那你应该记得我最后跟你说的话吧!”小东西,真是该打,居然想起来了还在装。
“嗯!”
“可是你没做到,反而见到我时都不记得了。”
这话月月可不依了,“什么叫我没做到,你那时是谁我都不知道,第一次见面,说了一句话,我就要记住你。”这……这也太没道理了吧,虽然他是很帅气啦,但自己又不是花痴。
“你的意思是我很无聊喽,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未成年女孩记挂了五年!”眉头挑了挑,那好整以暇的样子,好像只要月月敢点头,那就死定了。
还好月月可不算白目,讪讪的开口,“我可没那样说。”
“那好,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作为这么多年的青春损失,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补偿。”说这话其实徐天晟自己都有些汗颜,但是没办法,都快被拒之心门外了,能争取还是要争取。
月月懵了,“什……什么?”青春损失?“你没说错吧!”
徐天晟邪邪一笑,“没有,我等了你五年,找了你五年,本该是花季年华却成了现在这没人要的地步,你说是不是要赔偿。”
天啦,月月大有吐血的冲动,自己这是招惹的什么人啊!比强盗还强盗。
“唉!”月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含内疚认真的看着徐天晟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要求,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了,不过……”见对方欣喜的准备开口,连忙出言打住,“除了……除了接受你。”说完不忍的别开了眼。
“为什么?”刚还觉得有了一线希望,突然又瞬间破灭,徐天晟只感觉自己的心宛如坐了趟过山车,一下冲到了高处,最后又一落到底。“如果我的要求就是这个呢?”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不放过一点的希望。
“我……我真的做不到!”无法兑现的承诺还不如不要给人希望,清亮的大眼内是那样的无措。
“什么叫做不到?是我不好吗?还是你对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相信她没感觉,虽然她不像别的女人见到自己就是满眼的痴迷,但是两人相处时,他能感觉到她并不排斥自己,并且对自己的碰触不反感,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还是你心里爱着别人?”他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面对他执着的眼神,月月有些心虚,不错,她的心里是有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所有人在她心里都有着牵挂,也包括他,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自私的给予承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他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回家了。”
“你回家跟接不接受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家住在火星?”这样的理由,他不能接受。“月月,别对我这么残忍好吗?五年来这颗心只为你而跳动,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还是这样的选择无动于衷。”徐天晟真的感觉到好无力,如果是在面对其他问题,他都可以做到果断,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付出,强求不得。
夜悄静无声,凉爽的夜风带着竹叶的清香飘进车厢,竹叶落下的沙沙声中,两人复杂的对视着,看着彼此眼内自己的身影是那样的的无奈且忧伤。“月月,接受我好吗?”重来没感觉到自己这么的卑微过,但是徐天晟觉得只要能得到她的认同,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泪又有了滑下的冲动,轻轻的摇着头,无助中有着太多的不可以,“不要这样,我……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泪终于滑落脸颊,一颗颗在夜色下划过亮光,狠狠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仿佛下了什么决定般开了口,“我的家虽然不是在火星,但是却并不比去火星容易。可能你会不相信,但是我要说的是真的,我的家在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是跟这里是平行的两个世界还是几千年之前。在哪里没有这里的高楼大厦,高端科技,可是我们哪里有绝世的武功,深奥的法术,人魔仙妖共存的世界。因为某些原因妈咪将我送回了她的家,就是现在的言家,原本我也以为我不会再有可能会回去,可是事情却有了转机,说不定某一天我就会突然消失,离开你们的生活,回到自己的世界。”说出心里的事情,让月月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不少,带着泪珠的大眼直直的看向徐天晟,“这样你还要我的承诺吗?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就会退出你的世界,你还要这样的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