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寺看守所,阿枫是这里的一个特殊犯罪嫌疑人,他的双手一直带着一副特殊材质的手铐,其他人除了死刑犯脚上砸着重镣,一般都是手脚自由的。
学院的食堂虽然肉少一点,但是至少干净管饱,阿姨把有限的经费尽量做出不同的饭菜花样。看着面前一牙缸子分量打出来的米饭,一盆没有任何油的白菜汤,阿枫迷惑着,这是对待犯罪嫌疑人吗?如果这里面关了好久,最后证明无罪的不是白吃了这么多苦?
用陈米蒸出来的饭发出怪味,一般每次能吃出2到3个小石粒,因为每人是定量的,所以除了几个囚室里的犯人头目,大家都饿的眼珠发蓝,肚子里没有油水饿的会更快,再难吃的米也一粒都剩不下,用白菜汤涮一下喝进肚子,饭盆不用洗很干净。
阿枫现在开始感到了饥饿,他可以享受少数几个人的特权,当饭送进来的时候,先把自己的饭盆装的满满的,再让其他犯人去分。这个权利是在他把几个所谓的牢头狱霸,用脚踢的满地打滚的时候获得的,只不过阿枫看着几十个犯人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没有这么去做。
当他用腿暴打了几个犯人后,看守所来了几个警察找他提审。
“蹲下,你不知道在这里看见我们要蹲下回答问题吗?”还是那晚为首的矮壮警察不怀好意的说。
哦,伟大的汉盟,你标榜的自由在哪里,人的尊严在哪里,在看守所跟警察说话要蹲着,仰着头跟动物一样,你跟1000多年前中国大陆西南部的省份有什么不同吗?
“你知道我是紫枫学院的吗?”阿枫盯着他。
警察楞了一下,冷笑道:“知道,紫枫学院的人强奸杀人不用判刑吗?”
“那知道我手上这副特殊的手铐吗?”阿枫说。
警察说:“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是有功夫吗,自然要特殊对待。”
阿枫说:“在自由城夜巡的警察身上随时带着这么一副用来对付甲士实力者的手铐吗?你们已经知道我准备在那里杀人玩,所以准备好来抓捕我对吗?当然,你们最理想的结果是我被杀死在那里,我死后你们依旧可以给我扣上一个强奸的罪名,对吗?让你们失望了。”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一个警察说:“你不要胡说八道,现在那个被害者已经指认是你要强奸她,有路过的好心人被你杀掉,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阿枫冷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别在我面前装公平正义法律尊严了,你们是谁的狗我都清楚,如果能处死我那就赶紧运作吧,我相信学院不会坐视我被冤枉的。你们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了,我的记性很好,你们这些肮脏的废物,要想死的话可以试试再来烦我。”
阿枫慢慢站起来,飞起一脚把警察面前的铁桌子踢到了墙边,巨大的撞击,墙壁出现了一个大坑,桌子严重变形。
阿枫哈哈大笑,也不再看几个神色古怪的警察,推门而出。
阿枫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在练习三种心法,他甚至幻想他的内力可以强大到突破该死的禁制,融合为一体,震碎这坚固的手铐,自己闯出这座看守所,以为他相信这一切就是上官腾的在陷害自己,想到上官古的强大势力,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判成死刑,只要这些人想做,法律?可笑。
另外一半的时间,阿枫就看着这个囚室里的几十个犯人干活。据说是因为汉盟给看守所的伙食费太少,更大的可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看守所吃犯人”,看守所的警察总是要赚钱的嘛。但是铁马寺的警察太缺德,他们不知道跟哪个贩卖豆子的商人勾结到一起。每个囚室每天都要分拣50到80袋的豆子,什么芸豆腰豆乱七八糟的。所有犯人直到黑夜来临时都要蹲在地上,酸疼的不成,豆子小,袋子大,需要把长了虫眼残缺的统统跳出来,所有的犯人因为手腕整天的不断翻转全都肿了起来,手指长冻疮留着黄汤还在都是尘土的豆子堆里干活的不在少数。因为晚上怕下雨,一袋袋豆子扔在了犯人睡的大通铺上,犯人于是睡在豆子上面,人人都长了虱子,阿枫虽然内力了得,但是这玩意他实在没办法,只好享用特权,一天三次的用冷水热水的进行冲洗。水是定量的。
阿枫寂寞了就会跟大家聊聊天,他现在是囚室隐形老大,因为他最厉害,但是不想称王称霸而已。犯人们因为各种罪名进的看守所,甲是因为伤害罪进来的,阿枫问:“你怎么这么狠,把人家捅成重伤了,看你挺老实的。”
甲说:“枫爷,我住的巷子里有一个混子,就是那种动不动光着膀子,露出纹身老号称自己如何如何,进过几次监狱的那种人。我们家是老实本分的,哪敢惹人家啊,一般都绕着走。去年夏天,他是天天喝酒,大呼小叫的咱也能忍,可是这畜生喝完酒懒得去厕所,因为离着我家窗户根近,天天喝完就尿一泡,连续好多天,太骚臭了,我妈就过去劝了一句,还没说完呢,就挨了他嘴巴。”
阿枫怒道:“这畜生,你没找警察吗?”
甲说:“我找了,可是我也纳闷啊,这警察跟这家伙看着挺熟悉,恨不得称兄道弟了,转一圈说了一句别惹事就走了。畜生跟我说,行,以后我不在你家窗户根下面撒尿了,我改拉屎。回到家里,我想了半夜,指着警察是没戏了,人家是为有钱人服务的,搬家?咱是穷人,搬家还不得饿死!可是还这么下去,我们这还叫活着吗?我还是个男人吗,看着自己的妈妈被打?后半夜,我磨好了刀就去找他了。哎,都是假牛逼,他除了求我饶命,连反抗都没有。可惜我是没经验,当时以为捅死他了,结果是没死。”
阿枫问乙:“你这抢劫罪判了4年徒刑,抢了多少钱?”
乙说:“找不到工作,饿急了,我抢了2个满头3个铜币。”
阿枫说:“你是把人打伤了吗?这么点东西怎么判这么长时间?”
乙说:“就是把人推了一个跟斗,法官说我这是暴力犯罪,抢半个铜币,也一样的判这么重。”
阿枫问丙:“好像你还是一个官员呢,贪污罪,判了一个15年!”
丙说:“枫爷,您是紫枫学院的少侠,想当初紫真院长可去过我在的那个县,我正在那里当县长……”
阿枫不耐烦的说:“别套近乎,说贪了多少钱。”
丙说:“没多少,才5万个金币。”
阿枫跳起来叫道:“多少?5万个金币,你这混蛋,你们一个县一年也收不到这么多税吧!他抢几个铜币,说什么暴力犯4年,说你是贪污那不等于是杀人犯吗,5万个金币,天啊,怎么才判你15年!”
丙委屈的说:“枫爷,我贪的也不算多啊,再说审理我的时候,我可是把贪污的5个金币都上缴给了政府。”
阿枫又吃惊的跳了一次,声音更大的喊道:“难道法官都是白痴吗?你贪污这么多怎么可能一分钱不花,事发后这么轻易的就把5万赃款上交了出来,那傻子都知道你实际贪污了更多更多的钱啊。”
丙不屑的说:“枫爷,你真是年轻人,现在汉盟比帝国强点有限,我毕竟是政府的官员,对我判重了不是让其他官员寒心吗?我们是自己人,内部矛盾,你们是老百姓,自然要判的重一些。再说我出事全都是因为站错了队,谁让我支持的议员实力不行,让他的对头分量更重的议员把我给顺带打击了。枫爷,你记住我这几句话,最多我服刑期的一半,我就出去了,到时候还要跟枫爷多亲多近啊。”
阿枫喃喃自语:“窃国者候,窃勾者诛!别离我太近,以后你天天刷马桶!”
丙着急道:“枫爷,你这样就太不成熟了。咱们中国大陆几千年了,全都恨的是自己不能当官发财,没人恨贪官,把屁股都撅出来,谁他妈干净,我劝您可别搞洁癖啊,又痛苦还挨骂!”
阿枫瞪眼道:“别扯那么远,先说你刷不刷马桶?恩?”
丙立刻痛快的答应着:“我去。”
好几十人,阿枫也懒得去问了。慢慢的,他连进来多长时间都记不清,但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紫枫学院不会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