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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话·坞茨

故事,要是由我来讲,按照套路出牌就成了问题。

当我的奔跑连风也追赶不上,我在过去里看到的是一眼苍凉。

——祁以雪

我把书包放在门口的阶梯上,我的钥匙刚好落在了屋子里面,我进门不去。爷爷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他不到。

那天傍晚,我在门口等了很久,还不见他来。我就把书包放到我的‘以雪居’,然后沿着小路走到了村口,站在村口悬望。天边的夕阳都在收拾家伙准备回家去,我的爷爷怎么就这么不懂把握时间呢。我就这样,一个人站在村口,等到暮色即将合上,才看到一个身影从马路上归来。他的影子先到我脚下,我赶紧跑过去,牵住他的手。他的手干枯,粗糙,但摸着很舒服。

爷爷在我开口询问他之前就先对我说道:“怎么跑这来了?又没带钥匙?”

“爷爷,你怎么才回来?我会生气的。刚刚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生你的气呢!”

“今天到镇上办事,耽搁了时间。那你考虑的怎么样?要生我的气吗?”

“爷爷,回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会有比较大的可能原谅你的。要好好表现哦!”

“臭丫头,就是这么古灵精怪。其实你已经生了气,不然刚才见到我在路上就会先叫我了。你看现在脸上还有一条死气沉沉的虫子在上面动呢。”

“有吗?哪里。我现在已经把气都放走了,不然气饱了哪里装得下饭。我可不给你省米。”

“哈哈,那好,等下煮一锅米饭你一个人吃完。”

“我可以分成几天吃啊,谁像你这么笨,一顿饭把自己撑到不行”

“臭丫头,挤兑我呢。走吧,回家给你煮饭去。”

“爷爷,下次可不可以不这样?要去哪里也把我带上,好不好?”

“臭丫头,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我又不到哪里去,我也没说要去哪啊。再说了,你还要上学呢,哪能像小时候一样我去哪里就把你也带去?回去看我不拿菜刀把你的小脑袋切开来,看下里面是不是放了一袋发霉的番薯渣?”

“爷爷,不用看你也知道的,我的脑袋里可都是你悉心灌进去的怪主意。”

“臭丫头,反应这么快。那快走吧,天都要黑了,路也要休息了。我们赶紧做饭去。”

我就牵着爷爷的手,一蹦一跳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的影子走在前面,像是饿了,把我们拉得很紧,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吃晚饭似的。他们一高一矮的,像一个简单的字旁边挨着一个笔画密杂的繁体字。真是新奇,我想追上他们,可他们总在脚下逗着我。可是只要我们一走动,他们也向前移动。我们就这样被影子带回了家去。爷爷开了门,走进去开了灯,我跑上‘以雪居’把书包拿进了厅里。然后跑到厨房帮忙洗菜,淘米、煮饭和炒菜是爷爷的活,我只负责吃就行。

我看着他认真炒菜的样子,他左脸上那道三寸长的疤依旧不露声色,像是一个极力隐藏的秘密。看着看着我又胡思乱想,我要跟紧他,深怕他会趁我一不注意就离我而去。当时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我的小时候是和爷爷居住在一个叫做‘坞茨’的村庄。要是站在村外的马路上,说不定还会以为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除了一条马路以外,还有一条隐秘的小路潜伏在马路的下面的一个岔口。那是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座石板桥,桥下流着路过村庄的河水,过桥之后出了那片树林就来到一个宽阔的村子。马路呢,要转过一个很大的弯之后才能看到继续延伸进去的路,就像是栈道需要费一番劲才能办到。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字面之感。

坞茨村四面环山,山一层一层连绵不绝,就像是不规则的莲花层叠排序的花瓣,而我们刚好在花托上的莲蓬上方。有一条小河贯穿这个村庄,有几条小溪从偏僻的山涧前来靠拢。村民的房屋坐落得比较散乱,但不是依山,就是傍水,也有少数人家住在半山腰。

我们的房子坐落在离村口不远的一个山脚。屋后有一个花园,种着各样的花。花园里蛰伏着一口很深的古井,里面的井水冬暖夏凉。山根XHY区外围是一片孟宗竹林,青翠但不冗密。站在屋子大门,右手边有一株年迈的大榕树至今尚且顽强地矗立着,我的‘以雪居’在上面。还有一株芭蕉在左手边的不远处霸占到一席之地。在芭蕉旁边有一小块被竹篱笆围着的菜园,里面种了一些按照时节而产的新鲜蔬菜。屋前有一个宽敞的大坪,坪的下面是一口大池塘,到了夏天水面会吐出沉睡的青叶,盛夏的炎炎烈日之下会有荷花绽放。

从房子正门把视线直接延伸出去,目光笼罩的是阡陌纵横的田野。两百米开外有一条河,在河堤上有稀疏的树和一些竹子,下面的河如果涨起了大水的话,站在屋顶上就可以看得见水势翻涌。河对岸则是那条从村外偷跑进来的不甚宽大的马路,像是蛰躺在山腰上树丛中隐藏行踪的一条蛇,似乎在说,只要它愿意,随时都可以顺利溜走似的。

在每年都有——鸟类开始交尾,蝴蝶愉悦地飞——的那个季节。有一天,我在后院里的花丛中追逐着蝴蝶,那个时候总是不容易累。爷爷本来在专心地侍弄他心爱的那些花花草草,可看到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就说:“雪丫头,到那边榕树下去玩,别等下被阳光一晒就融化了。”

“那还不好,这样爷爷就有免费的冰淇淋吃了呢。”他肯定以为我会说‘我不累’的。

爷爷一听就乐了,哈哈大笑着道:“汗馊馊的有什么好吃哦。你到你的‘以雪居’上去吧,那里凉快。”

“可这只蝴蝶我没抓住它。它总是逗我,我非抓着它不可。”

“我告诉你,你假装不要理它,等下它就会自动跑到你面前,然后你就引它到榕树下去。”

“这样行吗?”

“你先过来,我摘两朵花儿插在你头发上。”

我走了过去,爷爷摘了两朵鲜艳的花戴在我的鬓角。“喏,一个美丽的花仙子,等下那些美丽的笨蝴蝶就会以为你是一朵花呢。”接着就有两只笨蝴蝶真的以为我是一朵花,扇着她们比纸片还要轻柔的翅膀飞了过来,我悄悄的移动,走到了榕树下,生怕被他们发现我不良的居心而飞走。

榕树形似稠密的丛林,故又称‘独木成林’。生长在南方,古书有云:“榕不过吉”。也就说在吉安以北不可见其貌。榕树的根最美,盘根错节,起伏不定;树干老态龙钟,树冠庞大堪比遮天大伞,景观奇特雄伟。树叶灰褐色,枝叶稠密,浓荫覆地,四季常青,铺天盖地,甚为壮观。

但是池塘边的那株,当然还不到成林的地步。我的‘以雪居’是架在榕树上的一个小竹屋,就在榕树那个大碗一样的树杈上,是爷爷在我五岁那年搭起来送给我的一件奇特的礼物。在那里既没有太阳肆虐的暴晒,又不会有雨水过分的冲洗。我可喜欢了,那是我的小天地。榕树的根系有一个竹楼梯作伴,竹楼梯绕着树根盘旋而上,让我可以不费力地走上去。楼梯上有护栏,避免我上去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在竹屋门口,楼台也是用竹子铺搭的,栏杆在楼台的外围,在楼台上玩耍一般不会轻易就危害安全。雨天不能呆在上面,晚上不能,寒冷的天气也不能,这是爷爷设下的规定。

在外面看以雪居,就像是一个偌大的鸟巢,不过是用竹编的。屋顶也盖的是竹片,一点都用不着担心雨天会漏水这件事。整个以雪居除了竹子就是扎捆绳,看上去都差不多快和榕树融为一体。在我的以雪居里面,打开小门可以看到天花板是一排整齐的竹竿,三面竹墙都有窗户,还有一张小竹床,一张小竹椅,一面小竹桌。打开其中一扇窗户看向外面,是那口大池塘;开启另一个窗户,外面是榕树的枝丫枝叶;还一面窗户,我的小木桌放在旁边,竹椅总是与竹桌不分离,我的作业多数在这里完成。坐在窗沿抬头成四十五度角看出去,刚好对着二楼爷爷书房的窗户。在夏天别提有多凉爽,三个窗户全部打开,炎热的阳光想进来避暑又都进不来。

搭以雪居的竹子都是在冬天砍伐的孟宗竹,那时候伐下的竹子韧性好、也不容易遭虫蛀。那些孟宗竹又叫毛竹,还可以叫楠竹,就像人一样可以起很多名字。它们都比较清瘦,但不是没有营养,是它们不愿意胖。在搭建之前,砍下的竹子像做笛子一样把里面的竹节和竹蔸去掉。为了增强耐久,不轻易腐朽,还做了必要的热处理,再用建筑用的捆扎带把它们牢固的绑在榕树上枝干上,就像做房子的时候要打地基一样。在给竹子进行热处理的时候,控制火候的同时还要在竹子的表面抹上了一层油,这样就让竹子保持了光泽。那在以后竹子就不那么容易腐坏,虫子也不容易下口咬噬,外表色泽也光鲜亮丽。就是这些必不可少的程序,最终致使以雪居顺利诞生。

蝴蝶还是不上我的当,不跟我一起到我的以雪居里面去休息。我就拿下我头上的花朵,走上到以雪居,趴在楼台上,看着我的爷爷在花园里。他辛勤的劳作着,他很喜欢招呼那些花花草草,他简直可以和那些不会讲话的花草交流,我是从他那股满足的笑容里看出来的。花园里百花争艳,花儿们在这时候都五颜六色,争奇斗妍,我想找更多的词来形容,可想来想去总是这么点。蝴蝶也喜欢凑热闹,翩跹起舞,像是在开一场盛会,蜜蜂也来捧场。看得我乐不可支,眼睛里开满了花。

爷爷的喊声传了过来,“雪丫头,提壶水来给爷爷喝!”

我赶紧爬了起来,跑到屋子里,提水到他面前。他喝着水,我有我的事,我刚好看到一朵花的花蕊里有一只蜜蜂想和我捉迷藏,就用两只手一合,像抓鱼一样想来个瓮中捉鳖,把蜜蜂连同花朵一起合抱在手里。结果倒好,我的手心被叮了好疼的一口,我张开了手,刻不容缓地哭了起来。蜜蜂趁机飞走。

爷爷喝着水,正纳闷我为什么哭。“雪丫头,怎么哭呢?”

我的手心正在一步步地肿大起来,又热又痛。爷爷看到我抱着手哭,就把水壶放在地上,赶紧走了过来,看了看问我:“你去捉蜜蜂了?”

我点了点头,嘴巴只顾着张开,好让哭声顺畅地出来,好像这样可以减轻我的疼痛似的。爷爷赶紧把我抱到家里,拿出细针帮我把掌心的残刺剔了出来,然后往脸盆里倒了些温水,放了些食盐在里面,马上用肥皂帮我洗手。而且还带着哄叫我别哭。

“雪丫头,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谁叫你这么可爱,连蜜蜂都赤手空拳去抓。”

“我都这样了,爷爷还说风凉话,以后不跟你玩了。”

“哦奥,不哭了,是爷爷不好。我告诉你啊,蜜蜂从来不随便蜇人的,除非你要伤害它的性命。因为啊,蜜蜂蜇完人,它自己就会死的。在它的尾部,有一根刺,这根刺离开了身体,它就没法活命。所以啊,蜜蜂蜇人,用的可是生命的代价。”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害死了那只蜜蜂!”

“动物在正常情况下都是不主动攻击人的,除非为了生存。我们啊,要学会和自然和谐相处。不过,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简单地说,就是每一种动物都要好好爱护,不能伤害他们。”

“怎样才算伤害呢?”

“就是自由。就像你和蝴蝶玩一样,追追赶赶就很和谐,要是你把它抓在手上,就是伤害它。但你捉蜜蜂,就是伤害,不仅害了它的性命,同时也伤害了你自己。有一个成语叫做两败俱伤,就是这样。你能懂吗?”

“这样我大概有点懂。爷爷,可我的手还疼!”

“还好不是大黄蜂和虎头蜂,不然就麻烦了。再过一会儿就好了,把手浸在水里,这样更能消减疼痛。”

另一边的芭蕉刚好和榕树遥遥相对。不过芭蕉要到夏天才轮到它崭露头角,它的叶子就像大象的耳朵。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它往身上涂抹了一层特种兵用来伪装的颜料。我喜欢偷吃蜜蜂以为没有人知道的储藏在芭蕉花里的蜂蜜。

仲夏夜。天上的星星被我说成了一粒粒洒落的豆豆糖,我想伸出舌头把每一颗都舔一下,尝一下是不是一样甜。

月亮在夜空里圆满,过后总会留下缺憾,感觉像是一个少了偏旁的字。谁要是对着月亮起誓,那这誓言只能一个月兑现一次,实在不适合作为爱情的见证。因为月亮它太善变了。

吃过晚饭后,爷爷和我坐在门口的坪上乘凉,天上的星星排着队下池塘里洗澡,当年的织女肯定就是这样碰到了牛郎。牛郎找失散的牛找了老半天,弄得天都黑了下来还不回家,刚好等他牵着牛回家路过一条河的时候,那深潭里的织女星刚好在洗澡。那牛郎的脸皮真厚的堪比牛身上牛皮,耍赖的把人家的衣服都拿走,还提出与之成亲的要求。这倒好,织女星澡洗好了,没衣服,人家脸皮薄,衣服又还在人家手上,没办法,只好屈从。被人看了身体还要下嫁给他。真是把牛郎赚大发了。可是我除了看到天上的云像一层薄纱,就没有见到星星的衣服。大概那层薄云就是星星的衣服吧,她们也学聪明了。

“爷爷,我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我梦见天上的星星往下落,一条泛滥的星河倾泻而下,好像夜幕决了堤,跑出一伙从网里跑出来的鱼;好像住在上面的人不小心没把它们抓稳;好像有人在倒下一盘价值连城的金豆。它们像是掉下来的感觉,又像是从天上逸走,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然后我伸出双手,想把它们都盛在我的掌心。可我没有办到,它们都约定好了似的不知去向。”

“傻丫头,我想你说的应该是流星雨。”

“流星雨!这名字真好听。可我好像从没见过,她们怎么会在梦里见到呢?”

“据说,梦到流星雨的人会好运连连!看来傻丫头是要交好运咯。”

“看来我还是不够走运。我还想在梦里见见爷爷的呢,看看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爷爷,你脸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爷爷像夜和叶一样不说话,自以为融入黑暗之中,可弯的月角上挂着一滴露水,晕湿了黑暗的印痕。在他的面庞,深邃的瞳孔里也燃起两朵黯淡的灯,出卖了他心里不肯示之于人的部分。尽管这细小的变化犹如深谷落雪,微不可察。可那两点微弱的眼光,就像是夏天用来解暑降温的冰淇淋,在烈日下融化了隐藏的美丽。

爷爷的左脸,有一道三寸长的疤痕,就在左眼角的下方,像一条深不可测的泪痕。不知要流下多少泪水才能形成,不知他在过去经历了怎样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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