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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矮精灵和穴精灵

在第三纪元初期,夏尔世界的主人是矮精灵。

矮精灵凭借与生俱来的天赋和不知疲倦的勤劳,在夏尔的中央大陆上开创了庞大的矮精灵帝国,奴役统治着整片中央大陆。

而他们称呼自己的国家为塔拉木帝国。

矮精灵不擅魔法,但齿轮和蒸汽的科技却炉火纯青,他们用无数颗齿轮组装起了盛极一时的齿轮机械文明。

矮精灵的齿轮蒸汽的青铜造物至今仍让夏尔世界的学者们神往,因为他们可以让凡人不用魔法而飞上天空,巨大精密的齿轮机械几乎挖穿地壳,海洋不再是阻碍,齿轮和蒸汽机械组成的青铜巨舰航行在现在人类几乎无法到达的每一片海域。

矮精灵的大型城镇都有空港,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地下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铁轨,用以行驶蒸汽驱动的青铜列车。构装魔偶技术也登峰造极,矮精灵们完全放弃征召生命士兵,一切劳作和战斗全部由齿轮组成的魔偶完成。

甚至只需要一小队的喷火魔偶大师就可以轻松猎杀凡人眼中的天灾——龙。

矮精灵大工匠们甚至在第三纪元的最后那几年,用三千八百五十多亿颗大大小小齿轮配合蒸汽机械建造出了一台据说可以弑神的武器【伟大清洁者】。

而正是因此,塔拉木帝国的第四十七任大首长,卡奥西欧斯特?青铜狂妄的向整个夏尔发出通知,宣告夏尔的所有智慧生命和非智慧生命都应该臣服于塔拉木的统治,其中甚至包括了高举星辰的诸神。

令人奇怪的是,当时几乎所有的塔拉木公民都疯了一般赞同了个想法,他们的议会经过简单的商讨,便通过了向世界和神宣战的提案。

于是,在3E1714年,也就是第三纪元的最后一年,仲夏之日,由于对自身强大的齿轮科技疯狂的迷信,卡奥西欧斯特?青铜联合工匠议会正式向所有高等智慧生命发出宣战。

而后,被第四纪元的“隐秘学者”称之为【狂妄之灾】的人神之战正式爆发。

整个第三纪元也因此迎来终末,开始了新的第四纪元。

不过,和【狂妄之灾】终结了第三纪元又开创第四纪元的偌大名头不副的是,这场战争不浩大也不恢宏,既没有可歌可泣的英雄前赴后继,也没有经典的战役供后世学习,甚至关于这场战争是否真实存在都一直是夏尔大陆上历史学家们争议的焦点。

只有“隐秘学者”们才能在烛堡最古老的图书馆中,那些人迹罕至的角落,找到一些已经脆弱到几乎一碰就碎的漆黑羊皮纸,用几乎失传的森格语,揣摩上面模糊不清的文字,慢慢抠出关于【狂妄之灾】的只言片语。

战争的过程已经无从得知,真相被掩埋在别有用心的谎言和塔拉木遗迹的滚滚黄沙之下,即使是“隐秘学者”们也只能隐约知晓关于【狂妄之灾】结尾——矮精灵以几乎灭种而告终。

在人类的传说中,这场因为狂妄而发动的战争是天上众神对矮精灵疯狂的惩罚,因为仅仅三天,战争便嘎然而止,可是在这短短三天的时间内,逝去的生命却比第一第二第三纪元所有因战争而死去的生灵数目加起来还要多十倍。

塔拉木帝国在神的怒火下灰飞湮灭,二十七亿塔拉木公民几乎全部葬生火海,而他们的齿轮造物也神秘的从夏尔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侥幸逃过一劫的矮精灵也被机械与工匠之神和知识与文化之神联手诅咒,再也无法学会任何高等知识。

失去了齿轮和蒸汽的保护,并在诸神的幕后推动下,残存的矮精灵很快便成为夏尔世界人人喊打的角色,不得已开始了在4E33年的【大转移】运动。

【大转移】持续了上百年,当4E210年最后一只矮精灵死于森精灵箭下之后,夏尔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发现过矮精灵的踪迹。有学者猜测,残存的矮精灵已经通他们先祖留下的秘密机械去往了其他位面,而有的人则认为他们已经自然退化,成为了另外一个族群。

不过,矮精灵的下场究竟任何,过去了几千年的现在几乎没有人能知晓。

……

卡萨是一***精灵探穴者。

作为伟大的穴精灵中的一员,他和他世代生活在地下的同胞们一样,并不知道什么是太阳和月亮,也没见过蓝天和白云。伴随卡萨成长的除了暗无天日的幽暗洞穴之外,便是隧洞中无处不在、时时刻刻都在“咔嚓咔嚓”响的齿轮,以及因为漏气而老是发出“嘶嘶”声音的青铜蒸汽管道。

卡萨隶属于金属冶炼区的臼齿部落,而臼齿部落是金属冶炼区已经探明的一百三十二条隧洞中,仅有的三个穴精灵部落之一。

而卡萨作为臼齿部落的一名探穴者,每天的工作便是在部落势力范围内那些四通八达、蜿蜒盘曲几乎无穷无尽的隧洞中,搜寻食物或者神秘莫测的齿轮造物。

没有人知道这些洞穴究竟有多深,究竟通向何方,就算他的搭档,那只鼻子都快失灵、已经干了二十四年探穴者的老家伙穆奇兹,也说不清楚这些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黑暗洞穴到底有广阔无垠不可捉摸。

其实,卡萨今天心情很糟糕,走在洞穴中的时候时不时把遗落在地上的废弃齿轮或者金属碎片踢得到处都是,撞在青铜管和墙壁上叮当作响。虽然他知道这样可能会引来隐藏在隧洞深处某些危险猎手,但心情郁闷的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因为在他家里青铜挂壁上的齿轮转动三个周期之前,二十七条洞穴之外的鸣钟部落突然从一条新发现的隧洞中冲出来,袭击了他们臼齿部落。

虽然大工匠用那些可以喷射火焰的齿轮造物成功的将那些可恶的鸣钟强盗击退,可是老穆奇兹却在战斗中身受重伤,似乎命不久矣,连大工匠的巫术都无力回天。

所以在部落选出新的探穴者之前,探索西方第四层三条洞穴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卡萨一个人的头上。

可是该死的大工匠并没有降低卡萨每天必须交付猎物的数量,仍然还是得交付两只螳狼或者一只噬金蜘蛛。

天知道那些噬金蜘蛛到底有多厉害!

就是上次,身手比卡萨厉害得多的老穆奇兹都差点葬身蜘蛛腹中,如果不是突然跑来的几只野生螳狼搅了噬金蜘蛛的好事,穆奇兹恐怕也等不到鸣钟那些杂碎来进攻了。

走在古老幽寂的隧道中,到处都是垮塌的岩石和半掩埋在碎石中的青铜墙壁,还有半露出地面断掉的青铜管道,正“嘶嘶”的冒着蒸汽。

岁月并没有在那些用高等冲压技术制作出的青铜板上留下多少痕迹,甚至有的青铜板上还有一些古老的平面雕花和文字,如果有精通已经失传的矮精灵语的人类学者到了这里,一定会惊呼这里简直就是神迹,并从中多少学到一点早已销声匿迹的矮精灵齿轮学知识。

不过这里从来没有人类能主动来访,甚至以后也不会,因为这里是离地面二百多公里的地底,在没有能学会四环变化系法术遁地术之前,休想见到这里的一颗齿轮。

不过就算有法师闲得无聊来到塔拉木遗迹旷野施展遁地术,他的法术位也不够他们潜入这么深的地底。

复杂的青铜隧道里边,此时只有一只提着螳狼足刀做武器的穴精灵卡萨,不过别指望连穴精灵语都难以学会的穴精灵能看懂青铜墙壁上面那些复杂的工程图纸。

至于卡萨这种天生愚笨力大无穷的探穴者更是没可能了,他脑子里大概除了思考怎么回去不被大工匠责罚,也就是想办法如何跟住在他隔壁金属栅栏里的雌性穴精灵交配了。

你问部落首领大工匠?他们应该能看懂吧?

呵!

不过是些依照传统继承下来的称号而已,恐怕任何一个穴精灵部落的大工匠连【大工匠】究竟代表着什么都完全不清楚。

卡萨有些心不在焉,漫无目的的在隧道中游荡,祈祷着千万别遇到噬金蜘蛛,螳狼他倒是能轻易对付,不过野生的螳狼一般都是群体活动,要是遇上一群他也只能跑路。

他希望的是捡到什么有用的齿轮造物。

上次大工匠借以打退鸣钟部落的喷火齿轮武器就是负责东边隧洞的卡奥奇和薛金他们两个捡回来的。因此他们两个不仅从此脱离探穴者这个低贱的工作成为了食物处理监工,还被大工匠赏赐了3个雌性穴精灵。

卡萨一直希望自己能像卡奥奇他们一样幸运,捡到还能使用的齿轮造物,不过到目前为止,破破烂烂的东西倒是捡了不少,能派上用场的一件都没有。

以前他不知到听谁说过,那些拥有神奇能力的齿轮造物和地下密密麻麻的隧洞都是穴精灵的祖先制造出来的,不过那时候穴精灵还不叫穴精灵,而是叫矮精灵。

卡萨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探穴者,还在他开始能交配后不久的某次探穴中失去了踪迹。那么他的爷爷应该也是名探穴者,他爷爷的爷爷一直这么上去,八成还是探穴者,怎么可能挖出这么大的隧道?

至于捡到齿轮造物,到还有点可能。

卡萨并不懂什么叫制造,他以为制造就是挖掘和捡东西。

突然,卡萨使劲抽动几下鼻子,他闻到了空气中有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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