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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醉

萧天放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别院,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酒窟,抱出了好几坛子好酒。

这别院萧天放虽是第一次来,但是方灏正很喜欢这里,所以这里什么都有。方灏正经常会带着一家子来这里放松两日,只是萧天放不是不在京城就是跟这一群朋友出去,所以一直没有来过。但是这别院儿的格局就是按照萧家设计的缩小版,所以哪里有什么萧天放清楚的很。

萧天放抱着酒坛子,坐在香樟树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边喝边笑,喊。最后举着坛子直接对嘴喝。家丁拦着他被他推了出去,不理任何人。就那样跟着发疯般的喝酒。

最后家丁没有办法了,去了私塾请尚若水、

“尚小姐,你来看看我们家公子吧。”家丁火急火燎的说道。

尚若水吃了一惊,萧天放不是说今天有事不来的么?怎么会让家丁来叫她,还这么急。“怎么回事儿?”

“尚小姐,少爷早些时间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在那里喝闷酒,谁都拦不住,现在都喝了好几坛子了……”家丁快急哭了。这家丁也是从小就跟在萧家的,萧天放虽是横了些,但是对下人一般不是大错都会从轻处罚的。

尚若水一听这就着急了:“他在哪儿,还不快领我去?”

那家丁领着尚若水去了萧家的别院,这还是尚若水第一次进这个别院儿,只是现在的她满心满意的都是萧天放,根本无暇来看着周围的风景是怎样的。

萧天放平日里也会喝酒,但从来没有这么醉过。他刚刚来到这别院儿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想到要借酒消愁,可是今天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只想一醉方休,最好忘了所有的事情。

萧天放生平第一次忘了什么叫优雅,什么叫身份,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所以尚若水看到他的时候他基本上已经成一滩了。

尚若水看着他又哭又笑,大喊大叫的十分心疼。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来后怎么会受这样大的刺激。马上就要日薄西山,萧天放在地上坐着会着凉的。尚若水便让家丁把他扶回屋子里去。

可是萧天放不让人捧,家丁一碰他就推,尚若水好言相劝,哄着他。

萧天放醉眼朦胧中好像看到他的五姐站在自己面前,伸手抱住了‘方五可’,嘴里喊着:“五姐,我想你了。”

尚若水被他这一抱吓没了神儿,又听他喊‘五姐’想必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姐姐,心里说不出的酸。即便那个人是他姐姐,还是有点儿吃味,但是尚若水也没有想到哪里去,只是以为萧天放和他五姐的关系比较好。尚若水趁机劝道:“天放,我们先回屋子里好不好?”

萧天放看着怀里的人,点头说道:“好,天放最听五姐的话了。”

尚若水和家丁一起把萧天放能到屋子里的床上,家丁便出去了,尚若水准备给他去那些水来擦擦脸,可是一起身,萧天放就抓住了她的手。

“五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么?”萧天放骄傲,可是他更渴望爱。所以这些脆弱只能在萧天放喝醉了,无意识的时候才会说的出来。尚若水很希望他念的是自己,慢慢来,她有时间。

尚若水安慰道:“我不走,我去给你那些水给你擦擦脸。马上就回来。”

“不要,我要五姐陪着我。”萧天放就是不放手,尚若水没有办法只能在床边坐下了。

萧天放看着坐下来的‘方五可’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哭了。

尚若水吓了一跳,赶紧问他,“怎么了?有哪里难受么?”

“有……”

“哪里不舒服?”尚若水急了,就怕萧天放喝酒喝出个什么意外。想着让家丁去请一个大夫吧。还没到上吩咐,萧天放就继续说道。

“我心痛,你知不知道我心痛啊!”萧天放抓着尚若水的手突然用力,尚若水吃痛想要抽不手来,萧天放感觉到她的反抗抓的更用力了。“我就知道,你要离开我,你不是要陪着我。你还是离开我了!”

尚若水急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萧天放安静下来。

萧天放继续说道:“我那么那么的爱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你想要泥人儿我就天南海北的给你去买,你喜欢漂亮的衣服,我就给你去锦绣山庄定做……你想要的我那样没有做到?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天放,你先放手好不好?”尚若水哀求道,萧天放抓的很重。尚若水刚刚听见他说‘爱你’的时候心跳加速,脸都开始泛红了。可一听后面就明白那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说给那个在他心底一直没离开的人说的。萧天放不自己当做别人了。尚若水伤心的想要离开,可有不放心萧天放,只能这样听着,听着萧天放对那人的喜欢,心如刀绞。我爱着的人不爱我。尚若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情。多嘲笑,自命不凡的尚若水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萧天放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不好!”萧天放突然提高了声音“只要你点头我什么都能放下,萧家少爷又怎样,只要你同意跟我走,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同意我能给你再创一个萧家。我可以带你浪迹天涯,我们也可以去南方定居,那里没有认识我们,哪里没有人谁说你任何坏话的,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那个人不好,他没有我好。他没有我爱你,只有我能给你最好的幸福!我是真的爱你啊!五姐。”

萧天放最后一句话炸蒙了尚若水。尚若水知道他有喜欢的人,而且很爱。自从萧天放跟她学捏泥人,学画开始,她就发觉他心中深爱着一个人,所以他捏的、画的总是同一个人,捏得栩栩如生、画得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爱着那个女人的话,他怎么可能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刻画得如此逼真。

如果不是深藏在心底怎么会那么小的细节都记得。如果不是很爱怎么一遍又一遍的画着,捏着,最后都有销毁。然后再不厌其烦的画。

尚若水一直都以为那因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俩人因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所以她早就决定了要守着萧天放,一直等到他的心门打开,能把自己放进去。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萧天放的亲姐姐。可是这一切都是她以为,是她以为那个女孩儿很好很好,她以为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是世事无常。一切都是她以为。

那个让萧天放念念不忘,天天惦记的人是他的姐姐。这种认知让尚若水彻底懵了,怎么也接受不了,萧天放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姐姐,那不是乱伦么?所以他才会被送到别院,所以才会有他们再相遇,所以萧天放才不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不,不,他们不能相爱。他们怎么能相爱他们是姐弟啊!

尚若水刚刚被自己的发现震懵了之后,好不容易回神儿,就有听到萧天放开始念叨:“我有什么不能给你的呢?你为什一定要嫁给那个人,我比他差了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

萧天放说着说着就笑开了,只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的尚若水心疼。可尚若水还是接受不了他喜欢自己姐姐这件事。

“五姐,你怎么不对我笑了?你是不是以后都不再见我了。五姐,我的心好疼啊。每呼吸一下都很疼,你能不能停下来看看我?就一眼也好……五姐,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呢?我真的喜欢你……”萧天放喝醉了,一直在念念叨叨的,没有停。

尚若水听着萧天放诉说,说着他是有多爱她,说为了她可以放下一切,说为了她找遍了整个惠山,说为了她……

尚若水不知要怎样做,心疼他用情至深,却又无法接受他喜欢自己姐姐的事实。不知道以后要怎样面对他。

尚若水在萧天放的念叨中,知道了他的所有事情,每一件都离不开方五可。尚若水知道了他小时候跟别人打架,被罚还是方五可给他送的吃的,尚若水知道了他第一次外出做生意的时候被人坑了,是方五可给的他安慰,尚若水知道了……

当然,她也知道了今天是方五可的大婚,他只是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萧天放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抓着尚若水的手力气也小了很多。他似是睡着了。

尚若水试着抽了抽手,萧天放马上条件反射的抓紧了,嘟囔了句:“五姐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

尚若水只能在那里守着他,让家丁打了水过来,给他擦了擦脸。一直守到很晚,萧天放睡熟了才离开。

尚若水失魂落魄的回到私塾,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萧天放对方五可的告白,脑子是想着他和五姐相爱的事实。无法接受,又觉得自己以后要怎样对待萧天放,萧天放会有忘记方五可喜欢上她的那一天么?尚若水一直想着这些东西,面色苍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尚夫人看着女儿火急火燎的冲出去后就一直在哪里等着,却没有想到尚若水回来后就像丢了魂一样。叫她也没有反应,就那样呆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尚夫人看看萧家的别院,最终还是没有去,还是明天吧,先知道自己闺女怎么样了,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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