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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包围圈屡屡得手 驱寒法频频奏效

兄妹仨来到城南,从高空俯身一望,就见城池外,东、西、北三面陆地上人头攒动,来了无数倭寇人马,将三座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城堞后,则有朝鲜士兵张弓搭箭对准了下面,只有城南濒临大海的一面,却波涛起伏,不见敌人的踪影。

高至善道:“倭寇以海盗为主,攻打城池怎会短了战船?”

霍玉婵眼尖,远远瞧见南边海面,正有数十只帆船,破浪向这边驶来。遂道:“谁说倭寇没有战船?你们再往远处看看就明白了。”

高经纬扫了一眼正南方疾驰而来的帆船,道:“怪道陆地上的倭寇只是围而不攻,却原来是在等他们的战船。”

高至善道:“这些倭寇忒也无能,自己进攻就是了,干嘛一定要等战船到来?”

高经纬思索了片刻道:“这些倭寇是被城内的忍者召来的,本以为兵临城下,就会有忍者打开城门,将他们接应进去。怎料忍者被我们消灭了八九不离十,他们等了半天也不见忍者的身影,自己攻城,又没带攻城的器械,知道海上战船迟早会来,故只好围而不攻,寄希望于战船。”

高至善道:“这么说,船上一定有攻城的大炮了?”霍玉婵笑道:“那还用说?不然他们靠什么打劫船只,攻城拔寨?”高经纬道:“这样也好,咱们就到南面码头迎迎他们。”

兄妹仨越过南城门,纵马来到码头的上空。

高至善跟霍玉婵要过冰精,指着远处道:“咱们干啥不主动出击,到海上去消灭他们?”

高经纬摇摇头道:“倭寇这么多船只,光靠一块冰精怎么行?说不得只有动用末日之光,可船在航行中比较分散,不如等他们离近了,聚在一起,更便于攻打。”

霍玉婵道:“将这么多船只毁于一旦,是不是有些太可惜?特别是船上还不乏火炮和火绳枪。”

高经纬道:“谁说不是,这要是放在晚上,有夜色的掩护,咱们还能利用冰精,拣火器多的船截下几只,可这大天白日的,不等咱们降下去,敌人的火绳枪早就开火了。”

高至善道:“能不能趁着敌船还未到,咱们先在这岸边筑起一道雾墙,等敌船到了,再到他们的后面用雾墙将其退路截断。然后再迂回到两侧,用雾墙将前后雾墙连上,使之成为一个包围圈,让敌人困在里面动弹不得,等到夜幕降临,咱们就可大展身手了。在筑雾墙时,如果担心敌人的火绳枪射到,咱们满可以在火绳枪的射程外来筑,充其量将包围圈筑得大一些而已。”

高经纬听了高兴道:“难得兄弟考虑得这般细致,我看此办法可行,咱们不如马上就来付诸实施。”

霍玉婵也无异议,于是兄妹仨抽出宝剑,亮出冰精,掠至海面,沿着岸边就是一通疾驰。顷刻间,就在岸边筑起一道数百丈长的雾墙。这时天气骤变,空中阴云密布,天上飘起了雪花,让兄妹仨始料未及的是,岸边的海面竟结起了半尺厚的冰层。不过,天气这么一变,也有一样好处,那便是兄妹仨飞行在空中,围绕着他们的雾气移动起来,也就变得不那么显眼。

兄妹仨不等敌船驶近,便从他们的头上高高越过,不多时便在敌船身后将另一道雾墙筑成。接着又马不停蹄绕到侧面,将两个侧面的雾墙也一并筑起,至此一个寒气包围圈已经形成。三人还不放心,又绕着包围圈奔行了数周,直把个包围圈弄得奇冷无比。

敌人的船只离码头愈来愈近,走在最前面的两只船,一只扎进雾墙里;一只停在雾墙边,就此一动不动,后面的船只见状,吓得立马站住,再也不敢靠过去。

兄妹仨收起宝剑和冰精,停在码头的上空,正在为雾墙显现的威力暗自高兴。就在这个当口,南城墙那边忽然火光一闪,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兄妹仨都以为是城上在向敌船开炮,谁知等了半天,竟不见有炮弹射出,回头一看,却见城头上硝烟四起,再一瞧,城墙居然被炸塌了一个角。

三人飞过去一瞅,才发现是城墙上的一门火炮在开炮时,炮弹尚未出膛,就爆炸开来,四名炮手当场被炸死。这门火炮位于城楼的东侧,西侧还有一门火炮,四名炮手本来也正准备开炮,见这情形,吓得忙从炮位上离开,躲到了一边。

这声爆炸不要紧,城外陆地上的倭寇,还以为自己的战船到了,正在开炮攻城,因此都齐声呐喊起来;海上的倭寇,正自为雾墙触目惊心,耳边又响起一声爆炸,心知必是城上在朝他们开炮。跟着又听城池那边杀声震天,还以为有千军万马要冲出城来,再加上有雾气阻隔,城上的情况根本分辨不清,只道城里早有准备。

中间一只座船立刻号角齐鸣,所有船只都调头往回返,后船改前船,前船变后船,一起向南驶去。驶出没多远,前方又有两只船被冻僵在雾墙前。座船当即又发出指令,船队一律向西,没多久前方再次受阻,就这样船队转而向东,结果依然遭遇雾墙,他们这才知道,船队已被雾墙团团围住。这时已有八艘大船冻僵在了四面的雾墙前,座船随后下令,船队一齐往包围圈中心聚拢,数十只大船终于集中在了一起。

兄妹仨见计划初步奏效,都满意地点了点头,三人掉转马头,就要去对付陆地上的倭寇。飞越南城门时,就听下面有人高喊上仙,低头一看,却是李东哲手卷喇叭朝上在喊。三人遂降落在城头,收起乌云煤精,就见李东哲领着数百人,刚由西城门快步跑来。

原来金无争将他带到郡守府,见了潘大人,转述了高经纬的话。潘大人遂将府内外的三千多人,其中将及一半为城中的武林人士,分出两千人,交由李东哲领去守城,并把指挥调动全城军马的三支令箭也给了他。还告诉他,一俟广场清理完毕,立刻将火绳枪和大炮送上城去。

李东哲带人来到北门,与守城的副将接上了头。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陆上之敌别看人多,但缺少攻城器械,对城池尚构不成威胁,可虑的倒是倭寇很可能会有船从海上来,凭借坚船利炮大举攻城。便决定将带来的两千人部署下去,每座城门配备五百,尔后李东哲就坐阵到南城门,防御海上之敌。副将仍驻守在北城门,对付陆上之敌。

两人这边刚将东、西、北三座城门的人员部署到位,就听南面城门方向传来爆炸声。李东哲赶紧带着五百人跑了过来,眼见一团黑雾从头顶飞过,知道必是兄妹仨,所以出声招呼。

李东哲向高经纬介绍了城上的布防情况,高经纬也把倭寇船只被寒气所困,已不足为患的现状讲给了他。

李东哲笑道:“末将早该想到,这边的寒气如此之盛,必是上仙已做了手脚。”

高经纬道:“晚生下一步也想用同样手段对付城下的敌人,李将军赶紧把城上的人,都集中到四个城楼里,多生炉火,做好御寒。”

李东哲道:“末将这就传令下去,上仙们只管放手去做。”

高经纬道:“那晚生就先由倭寇背后下手。”

李东哲随即找出三个轻功好的武林人士,一人发给一支令箭,让他们分头去其它三座城门传令,然后便呆在那里,不用回来,三人奉命而去。

兄妹仨也掏出乌云煤精,驾起飞马重又升到空中,三人瞅准了西城门下的倭寇最为密集,决定就从那里下手。

就在三人收起冰精和宝剑的这一会儿功夫里,空中的雪花本已不再飘洒,天也开始放晴,随着三人重新亮出这两样东西,天又阴沉下来,雪花又在漫空飞舞个不停。

三人来到倭寇背后,低飞下去,就由西海岸起,到东海岸止,途经北部,往来驰骋,筑起一道弧形的陆上雾墙,把城下的倭寇一古脑圈在里面。倭寇们但觉背后冰冷刺骨,不约而同涌向城墙。

兄妹仨又来到雾墙里面继续奔驰,不断将雾墙加宽加厚,致使包围圈越来越小。

三人带着乌云煤精凌空而过的时候,身边围绕着的是一团黑雾,等到亮出宝剑和冰精时,这团黑雾又被白雾所替代。有倭寇注意到了这一现象,终于发现这严寒与那团刻下已变成了白色,而又飞速移动的雾气有关,当即指着飞驰的雾气,呜哩哇啦怪叫了一通。引得众倭寇竞相对着这团白雾吼叫连连,随即便端起火枪、弓箭朝兄妹仨射来。

兄妹仨忙不迭撤到雾墙外侧,远远避开,倭寇们失去了攻击目标,便也停止了发射。

高经纬盯着厚重的雾墙出了会儿神,心里立刻有了主意。对霍玉婵和高至善道:“倭寇不是不让咱们靠近吗?咱们不如就在这雾墙外,用雷音掌将雾墙向里推,照样能冻死他们。”霍玉婵和高至善都说可以一试。

于是兄妹仨收起宝剑和冰精,纵马来到雾墙前,运起内力正要施展雷音掌,就见身前的雾墙在三人内力的作用下,已被向前推进了四尺有余。

高经纬一见大喜,道:“刚才我还担心,即便三人同使雷音掌,每使一次,也不过把身前丈余长的雾墙,朝前推动若干。再要推,还须换个地方,整个雾墙推动一遍,耗时就相当可观,何况还不知要推动几遍。现在好了,只要咱们运起气机,绕着雾墙外围排头驶过去,就能轻而易举将雾墙向里推进,既方便又快捷。”

霍玉婵补充道:“咱们三个还可从下到上迭加起来,这样,高处的雾墙也能跟着一起向里推进,冻敌效果岂不是更好?”

高经纬道:“不错,照此法而行,就连高处的雾墙也能顾及到了,这倒是我原来不曾想到的。”

当下三人回到西海岸,沿雾墙外侧将各人位置作了排列,高经纬在下,霍玉婵居中,高至善在上。高经纬把手一挥,三人运起内力,齐头向东海岸驰去,兄妹仨所经之处,雾墙齐唰唰朝里移去,全程下来,整个雾墙被推进了四尺多。三人再接再厉,数个往返后,雾墙已推得离倭寇不远。这时再也听不到倭寇的噪动声,城下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高经纬估计倭寇已冻的差不多,就主张飞过去看看情况。霍玉婵道:“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再向前推进几丈。”高至善也道:“就是,倘若能将雾墙推到倭寇堆里,那才叫干净彻底。”

高经纬本想推到这里适可而止,好腾出手来去对付海上之敌,转念又觉得他们除恶务尽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就不再坚持己见。接下来,三人又是好一阵疾驰,雾墙推到了倭寇堆里还不作数,索性横扫倭寇,将雾墙一直推到城下,直至城墙上结出厚厚的坚冰来。再看那些倭寇,竟悉数都成了冰人,兄妹仨这才将冰精和宝剑纳入囊中,腾空而起。

此时已是薄暮冥冥,天宇茫茫,西边的海平面,已吞噬了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夜幕正在铺天盖地慢慢降下,城中早就炊烟四起,更有人家掌起灯来。

高经纬望了一眼南边被围的船只,正要带霍玉婵和高至善过去,就听霍玉婵惊呼道:“那不是金大哥吗?”

兄弟俩往下一瞧,就见城堞前,金无争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头上不断有丝丝蒸气冒出。左边一丈开外,就是上下城墙的阶梯,右边不远处就是北城门楼。瞧架势,金无争应是刚从城下上来,必是一上城就着了寒气,此时正在运功驱寒。

三人赶忙收起乌云煤精,降落在城墙上,跳下马,喊了一声大哥,便都围了上去。高经纬右手一伸,掌心立刻搭上了金无争的后背,金无争只觉得中枢穴上一热,便有内力源源不绝由督脉输进。高至善也发出内功,一股强大的气机,顿时将金无争身前的严寒驱散。霍玉婵更不怠慢,取出琥珀王连同乌云煤精一起放在地上,城墙左近即刻便热浪逼人,如沐春风。

金无争的内功已颇具火候,大周天运行起来早能得心应手,只是全周天运行尚且不能。而刚才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遭寒气,一股寒气已深入腠理,他连运了几次大周天,都无法驱除,就在这时兄妹仨赶到。高经纬绵绵的内力,恰似黄河之水天上来,波连浪涌,无尽无休,给他注入了无穷的活力。瞬间便将他十二处窒滞的经脉一举打通,困扰了他多年的全周天运行,终于一蹴而就。他连运了几次全周天,只觉得全身的经脉没有一处不通,脏腑里的寒毒立马被驱除得一点不剩,他睁开两眼一跃而起。惊喜道:“想不到兄弟的内功如此神奇,不仅帮老哥哥驱尽了寒毒,还助我打通了所有穴脉,终于使我有生之年,得以功德圆满,这番大恩大德,让我何以为报?”言罢,竟喜极而泣。

高经纬一边为他拭泪;一边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哥何必说话如此见外?对了,大哥不在郡守府外打扫战场,搜索残敌,到这城上来做什么?”

金无争道:“广场上已清理的差不多,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你们,就想到城上来瞧瞧。哪知刚上得城来,就感到一阵钻心的寒凉,随之全身麻木,已是动弹不得。我只好就地坐下,默运内力,暗自驱寒,内力一起,方知这股寒气不仅遍及全身,而且有寒毒已深入脏腑。我想用大周天将寒毒带出,运行了几周,只把四肢百骸的寒气祛尽,对脏腑里的寒毒却并不奏效,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恰巧你们赶来。”说到这儿,他神色一变,道:“糟了,新余还在下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原来金无争惦记兄妹仨,朱新余对三人也放心不下,一见师父往城上赶,便也跟了过来,只是他轻功不如师父,是以落在了后边。

此时一经金无争提醒,四人慌忙跑向阶梯,果然看见朱新余就呆在阶梯的上段,距城顶也就十来级阶梯,目下已萎顿在阶梯上,看样子倒不像在运功驱寒,一见四人奔来,忙挣扎着站起身形。

看他受寒情形,似乎比金无争要好,但高经纬一眼就看出,他的两腿在不停打颤,使手一摸他的额头,却只微微有些发温,再用手一探他的前胸,竟触手冰凉。高经纬心知,他受寒的程度远比金无争要深,只是一个人还在硬挺着,当下也不搭话,俯低身子,背起朱新余就往城上奔。跑到金无争运功的地方,把他往地上一放,随即脱下自身外罩,铺在地上,转手就让朱新余躺了上去。高经纬又动手解去他的外衣,先施展驱寒之法,为他除去体内的寒气,待要用雷音指打通他的全身经脉,这才猛然想起,朱新余的内功已有相当功底,自己一着急,竟忘了这码事。脸上一红道:“瞧我净干傻事,糊里糊涂的,竟把新余当成了不会武功的新手。”

朱新余这时也坐了起来,道:“没有师叔出手相救,师侄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也怪师侄只顾了追赶师父,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致命的寒气一来,全身各处差不多都被冻僵。想要运功,也是不能,全仗着有口气,苦撑着,实在连新手都不如。就是现在,这心口还是冷冷的,就像压了一座冰山。”

金无争一个人被寒气所侵,高经纬倒未觉出什么,此时见他师徒俩都是一个样子,不禁有些不解。心道:“这师徒俩内功已有相当根柢,危险迫近其身,内力就该适时而发,怎会都如此不济?”

原来,大凡练功的人,内力都是随人而发,但遇紧急情况,当事人必须有所察觉,方能发功护体,即便像金无争师徒这样的武功高手,也不能例外。两人这次登城,坏就坏在精力都用在了飞奔上,对突如其来的严寒,压根就没注意到,待到冷气一朝触体,再想发功相抗,哪里还来得及?

而兄妹仨境遇特殊,不仅练功成了身体自发的,就连碰到危险,内力也能油然而生,根本不用自己操心。高经纬以为,武功练到一定程度都会这样,怎会想到自己三人不过是个特例。此时不容他多想,他按下心中的疑惑,知道朱新余寒毒已侵脏腑,必须速速为他除去,便让他自行运起功来。自己则出右掌,一摁他头顶百会***力随之灌入。

朱新余大周天也已初步练成,只是还不够娴熟,此时一经运转,竟是分外的顺畅。不仅如此,这内力还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要冲决一切阻碍。他试着将其引向奇经八脉以外的十二经脉,却是引向一个,打通一个。不多时,全部经脉均已打通,全周天运行自是水到渠成,脏腑里的寒毒,也在不知不觉中不翼而飞。他又试着运行了两遍全周天,但觉得胸中暖意充盈,头脑一片清明。浑身上下也是活力无限,不单寒气尽除,功力更是大长,这让他如何不喜?待等高经纬撤去手掌,对着高经纬扑翻身便拜,嘴里还道:“小侄内功能有今日之突飞猛进,全仗师叔栽培,来世小侄就是变牛变马,结草衔环,也难报师叔这天高地厚之恩。”

高经纬一把将他扶起,道:“千万不要这样说,有道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彼此间本该互相帮衬,哪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金无争见朱新余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知道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全身穴脉都已融会贯通。遂慨叹道:“想不到我们师徒二人都因祸得福,一切皆拜贤弟所赐,客套的话不再说,不知城外的倭寇此刻情形怎样?”

高经纬道:“这东、西、北三面陆地上的倭寇都已冻毙,南面海上的倭寇也被我们困在寒气中,成了瓮中之鳖。”话说到这里,就听城南方向,一时间号炮连天。

五人急忙转过头去,看出这号炮正是被围船只所发。就见雾气笼罩的海面上,一串串火光拔地而起,五光十色,直冲云天,只把个夜空装点得煞是好看。号炮声里,又见船只外圈也噼噼剥剥着起火来,眨眼功夫已是火势熏天,远远望过去,但见水天一色,一派通红。

高至善道:“倭寇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招?”霍玉婵道:“这有什么不明白?放号炮是倭寇在向同伙求援。这外围的火光,必是倭寇拣旧船淘汰了一批,摆在外侧点燃了,一方面为自己取暖;一方面用来驱寒。”

高经纬冷笑道:“倭寇再折腾,也挽救不了自己覆灭的命运。大哥,你和新余就呆在这里为我们助阵,看我们是如何消灭他们的?”

金无争一指地上的琥珀王和乌云煤精道:“这东西你们还是收起来,没准一会儿还要用,如今我们都掌握了全周天运行,再大的严寒也能抗住。”说完,非逼着兄妹仨将它们收起。霍玉婵只好将乌云煤精带到城外冷却了,装起来,回头又将琥珀王也纳入囊中。

朱新余则把地上的外罩拍打干净,给高经纬穿上。

兄妹仨告别师徒俩,飞向敌船,三人还在半路上,就听敌船上忽然炮声大作。仔细一看,却是敌船在向南面的雾墙开炮,用意自是要从南面轰开一个缺口,好由那里逃窜。

高经纬道:“咱们避开敌人的炮弹,先将这三面的雾墙加厚,等敌人停止炮轰后,再绕到南边,将那里的雾墙填补上。”

三人亮出宝剑和冰精,按计划就在东、北、西三面的雾墙外飞驰起来,直到敌人的火炮不再射击,这才转移到南侧。此时,那三面的雾墙都增厚了不少。

敌人的炮弹果然将南面的雾墙炸出一个豁口,三人一边在豁口前不停地往来穿梭;一边透过夜视眼察看敌船的动静。

就见好多倭寇站在甲板上,正用挠钩、竹竿、木棒等物,奋力将挡在南边的两只着火大船推向一旁,中间空出一条航道来。随后便有一艘战船,穿过航道朝豁口驶去,这船刚一驶进豁口,立马发觉不妙,待要转舵返回,已是不及,船头稍一转向,登时僵立不动。圈里船上的倭寇见了,都齐声鼓噪起来,有人使硬弓射过几支火把,跟着又有人用千里眼向这边观望,大概看清了来船已被冰层固定死,不由叽哩咕噜一阵大叫。旋即,就见一帮人又用挠钩,把两只推到一旁的着火大船,重新钩了回来,封锁住了航道。自此,这些人龟缩在大火圈里,不再有所异动。

兄妹仨将豁口修补好,又把南面的雾墙筑得比其余三面都厚,于是运起内力,将雾墙向里推进。雾墙逐渐向中心聚拢,终于移到了着火的船只,方兴未艾的火势,在雾墙的作用下,次第熄灭。没有了大火的屏障,严寒肆无忌惮地袭向那些被困的船只,引来船上倭寇的一阵阵惊呼。

高经纬生怕倭寇们情急之下,再打烧船的主意,就想尽快结束战斗。他低低对霍玉婵和高至善道:“咱们再加把劲,跑快点。”三人便调快速度,风驰电掣般地绕着雾墙兜开了圈子。

雾墙眼看就要贴近倭寇的船只,倭寇们突然对着雾墙漫无目标地开起枪来,兄妹仨迅即高高飞起。

高经纬指着那艘灯火通明,位于众船核心的座船道:“那是敌人的指挥船,咱们就从它下手,把冰精投下去,给敌人来个中心开花,看他们还能维持多久?”

高至善取出冰精来到座船的上空,为了让投掷的准确度更高些,他又冒着被敌人枪弹打中的危险,俯冲到座船的头顶,才将冰精投下。所幸的是,倭寇们的注意力都在四周,并无一人顾及到空中。

冰精这一掷,刚好落在座船的驾驶舱上,致命的严寒立即让座船,和周围几艘船上的敌人死于非命。这严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四处蔓延,使得稍远船上的敌人,也感到冷不可耐,纷纷扬帆转舵朝外驶去,慌乱间,一时周转不开,好多船相撞在一起。外围的船不明所以,生怕被里面的船碰上,不顾一切往外就走,浑忘了近在咫尺的雾墙,这一钻进去犹如飞蛾扑火,自投罗网。须臾间,中心和外围就有一大半船只被冻僵,只剩下少数船只,介于两者之间,一时进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兄妹仨抓住这一稍纵即逝的战机,从座船上拣回冰精,又抽出宝剑,便向这些还能活动的船只疾掠过去。几个低飞盘旋下来,雾墙便在这些船只间筑成。兄妹仨又不断扩大战果,将所有船只都置于极度的严寒之中,座船上的灯火相继熄灭,数十只大船也变得亮光全无。兄妹仨挨个船只查看了一遍,确信倭寇们都已死绝,高经纬说了声“撤”,三人便收起宝剑和冰精,一个起落来到南城门上。

李东哲从城楼的窗口里,已将海上的战况看了个大概,尽管有雾气遮挡,但敌船已被兄妹仨解决掉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一见兄妹仨归来,他立刻迎了出去。

兄妹仨唯恐外面寒气太重,让他着凉,赶紧跟他进到城楼里。城楼虽然规模不小,比普通城楼整整大了一倍不止,但一千多人挤在里面,仍然显得有些人满为患,不过这么多人一起呼吸,倒给楼里平添了不少热气,再加上熊熊燃烧的炉火,足以与外面的严寒相抗衡。

高经纬将陆上和海上的歼敌经过,对李东哲讲了讲,李东哲又用朝鲜话高声翻译了一遍,楼里的人听了都欢呼起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高经纬等他们静下来后,又把倭寇发号炮求援,倭寇的援军随时都可能到达一事,也告诉了李东哲。

李东哲讲,城上的弓箭倒是蛮多的,就是缺少火绳枪和好用的大炮。他已问过城上的炮手,炮手怀疑那门炸毁的大炮,很可能是被敌人做了手脚,剩下的一门也不可靠。李东哲担心再有倭寇攻来,照刚才的架势,恐怕很难抵挡。

高经纬道:“李将军这点倒不必过虑,且不用说广场上缴获的火绳枪和大炮,就是船上的这些东西也少不了。等晚生们到城里安排安排,下一步就去清理这些船只。”说完兄妹仨走出城楼,俄顷间已飞至北城门。

就见金无争师徒正面南,高高坐在城楼的房脊上,一边眺望前方;一边还在各自运着功。一见兄妹仨临近,当即收功,从楼顶一跃而下,竟是轻如鸿毛,落地无声。

金无争呵呵笑道:“愚兄师徒经贤弟妙手一施,无异于脱胎换骨,习武之人一生孜孜以求的最高境界,想不到一夕之间便已实现。这下子,忍者再也不是我等对手,我等当可放开手脚,驱逐倭寇,为国家、为百姓效一点绵薄之力,也不枉活了这一辈子。”

兄妹仨听他袒露心声,深深为他的爱国热忱所打动,高经纬动情道:“难得大哥这片忧国忧民之心,咱们兄弟此番并肩作战,不彻底荡平倭寇,绝不罢手。”

师徒俩乘上兄弟二人的飞马,一行人直奔郡守府而去。高经纬道:“这潘大人做事忒也拖拉,这半天,也不见将枪炮送上城来。”金无争道:“这就怪了,我临走时,明明听见潘大人吩咐手下,即刻去套车马,好将枪炮往城上运,谁知这半天也不见动静。”说着一行人已到了郡守府。

让他们感到惊异的是,郡守府前后大门紧闭,偌大的院内不见一丝亮光。

潘大人正带着百十名手下,手持弓箭龟缩在院子里,一筹莫展。一见五人到来,就像等来了救星,一边命人掌灯;一边连声道:“这下好了,可把你们盼来了。”

金无争道:“潘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久,也未将枪炮送上城去?”

潘郡守打了个唉声,道:“别提了,运枪炮的车,途经一处东瀛人所开的商务栈货时,突然从门里涌出一伙手持倭刀的人浪来,逢人就砍,押车的二百多人尽数被砍翻,枪炮也被他们劫进了院子里。等下官闻讯带人赶到时,呼啦啦从四面跑出一千多黑衣人,将我们围住团团。这些人个个凶悍,武功也不弱,双方经过一场战鏖,我们的人死了十之七八,敌人虽然也有死伤,但人数上仍然占据优势。多亏郑义士拚死相护,杀出一条路血,方保着我们这些人逃回了府里。东瀛人随后追来,在府门前好一阵耀武威扬,我们只好紧闭大门,在里坚守。想要发信号向你们求援,又听城外枪炮声不断,知道城上战事紧吃,怎好再去分你们的心?只能隐忍不发。其后,下官也曾派出一个武功好手,逾出院墙,去北门与你们络联,直至现在也未返回,听你们的话音,想必是没见到他。”

这潘郡守说起汉话来,仍是错误连篇,“货栈”说成了“栈货”;“浪人”说成了“人浪”;“团团围住”说成了“围住团团”;“鏖战”说成了“战鏖”;“血路”说成了“路血”;“耀武扬威”说成了“耀武威扬”;“吃紧”说成了“紧吃”;“联络”说成了“络联”。

高经纬也不跟他计较,道:“确实如此,你们这里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也怪学生思虑不周,低估了城中倭寇的力量。好教潘大人放心,城外之敌已全数歼灭。商务货栈在何处?我们这就去收拾他们。”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昂藏汉子走上前来道:“师父,弟子给你们带路。”兄妹仨心里明白,这人一定是金无争的二徒弟郑守义。就见这人身量比朱新余略猛些,太阳穴也鼓得老高,更奇的是,也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兄妹仨心中好笑,暗道:“这金大哥也真会找,居然找来两个络腮胡子的徒弟,师徒仨一般的大胡子,一般的豪壮,说来也算是武林中的一件趣事。”

金无争瞅着郑守义,一指兄妹仨道:“还不快来拜见三位师叔?”

这郑守义一脸的不高兴,朱新余在刚才来的那次,就把师父与兄妹仨结拜的事说给了他,而且对兄妹仨的武功、人品大加推崇,他听了很不以为然。心道:“师父这事做的忒没道理,自己好歹也是釜山各大武林门派的领军人物。就因为对方是钦差大臣,竟然自掉身价,与后生小子称兄道弟,自己不顾面子不说,还让我也脸上蒙羞,真是好没来由。”因此一听高经纬发问,就有意避开他,径自走到金无争面前说要带路。却不料金无争一上来便让他参拜师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顿时尴尬万分,脖子上的青筋一蹦老高。踌躇再三,终究师命难违,极不情愿地对着兄妹仨一抱拳,脸扭过一边,却是一言不发。

朱新余看得连连摇头,金无争脸色骤变,当场就要发作。高经纬一把拉过他,道:“大哥,潘大人身边尚需人保护,还是留下他保护潘大人的好。”

潘郡守连忙道:“是啊,你们若是都走了,万一有东瀛人来袭,那可如何是好?再说带路的事,随便找个人就成,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从那里逃回来的?”潘郡守这番说来,倒未有语病,高经纬心道:“潘郡守说话这么快就有了长进,真是难得。”

不等潘郡守指派,有个瘦小枯干,两眼炯炯有神的年轻人走过来,对着潘郡守用朝鲜话大声说了几句,潘郡守脸露微笑,连连点头。转身对高经纬道:“这是下官的亲兵,叫卢九州,本是南城守军的手炮,下官见他人很机灵,人缘又好,便特地调来府中。刚才的枪炮,就是由他带人押运的,若不是他及时跑回报信,下官还以为枪炮已到了城上。这次他又自告勇奋要为钦差大人带路,真是再好不过。”

高经纬暗道:“这人真不禁夸,刚以为他有了长进,就又把‘炮手’说成‘手炮’;‘自告奋勇’说成‘自告勇奋’,我的想法也过于天真,一个人的毛病,怎能这般快就改掉?”心里这样想,表面却道:“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

金无争让潘郡守派人牵过三匹马,他和朱新余及卢九州各上了一匹,然后对高经纬道:“贤弟,咱们走。”兄妹仨将马调成行走状态,跟在金无争三人后面,一行人由后门离开郡守府。

卢九州一马当先,直奔城西,转眼到了一处宅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见飞刀心有所悟识内奸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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