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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劫掳者的圣地

丝绸之路历经沧桑,时兴时衰。到明代,由于封建王朝关闭了通向西方的大门,丝绸之路被废弃了。然而,在丝绸之路的故道旁,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居民中,一直流传着关于埋藏在沙丘中古代财宝的种种传闻和轶事。

“你还想怎么样呀!你也太过份了吧!”娃娃鱼没等北京娃娃说完,就已经愤愤不平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不会有任何的作用,但它还是表露了出来。

“讲完最后一个故事,你马上就可以走!”北京娃娃不愠不火的说。

“shit!”娃娃鱼急怒功心,不小心低声骂了起来。妮娜不禁抿嘴一笑,心想:“连这小子也会骂人,真是世风日下。”科芬更是小声附和着说:“Good!”并冲娃娃鱼做了个0K的手势。

北京娃娃倒没生气,只仍然向娃娃鱼说道:“讲不讲?”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娃娃鱼没好气地回答。“知道就好,说吧,别让你家里人等得着急了。”

经北京娃娃这一说。娃娃鱼赶紧讲起最后一个故事来。因为他想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你们一直往西过玉门关,沿着断断续续的疏勒河前行,映入眼帘的是灰褐色的戈壁,这片长千余公里,宽约400公里的广漠是世界上有数的几个大沙漠之一。

面积32.4平方公里,是一块神秘莫测的地方。人们叫它“塔克拉玛干”,是维吾尔语,意思是“进得去出不来”。西方冒险家称它为“死亡之海”。

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群山环抱,四周的天山。喀喇昆仑山、昆仑山、阿尔金山长年覆盖着积雪。夏日消融,雪水下流,汇合成一道流入沙漠的小河。小河流经的地方,肥美的绿洲星罗棋布。2000多年前的西汉时期,在这些绿洲之上建立了一系列的小国,形成了沟通东西方交通的“丝绸之路”。丝绸之路东起长安,由敦煌以后分为北、中、南三路。除此三条干线外,又有若干条支路。

丝绸之路历经沧桑,时兴时衰。到明代,由于封建王朝关闭了通向西方的大门,丝绸之路也被废弃。然而,在丝绸之路的故道旁,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居民中,一直流传着关于埋藏在沙丘中古代财宝的种种传闻和轶事。

1斯文·海定的寻宝经历

1895年5月初的一个晚上,瑞典探险家斯文·海定和他的4个同伴中只剩下卡西姆和他两个人。他们已经断水5天了。

当太阳跃出沙丘时,一道深绿色的线条出现在地平线上,海定和卡西姆爬到树林边,却没有看到他们预期的河水。傍晚时分,海定单独一人爬出树林,终于爬到了河边。没想到梦寐以求的和田河整个干涸了。海定强行打起精神迫使自己沿着河床继续向前爬行。

突然,响起了一阵水鸟拍打翅膀的声音,海定的眼睛顿时一亮,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池映入眼帘。海定得救了,卡西姆也得救了。

这是海定第一次深入神秘莫测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一行5人中有3人失踪,他们2个幸存者于6月21日回到喀什。

1895年12月14日,海定又一次从喀什出发了。这次他带着4个人,取道古丝绸之路,沿着沙漠西部边缘行走了21天,走到和田。在这儿,海定从当地人的手中收到一些文献、钱币以及约500件小文物。这些并不显眼的文物为现今设在斯德哥尔摩的规模巨大的中亚文物收藏所奠定了基石。这些弥足珍贵的文物中有赤陶佛像、人物和骆驼的小塑像,还有一个铜十字架。

从那里,海定听说在沙漠中心,有一个几乎完全埋藏在沙丘中间的古城。在当地向导的陪同下,他们在沙漠中走了10天,终于找到了城市的废墟。

几棍木柱、几堵颓墟残壁矗立在沙丘之中,他们在其中的一堵墙壁上发现有几幅菩萨画像。经过一番挖掘,他们不仅发现了古代的建筑物,而且发现了花园和林荫道的遗迹,在几间房屋里挖出了几个8英寸高的石膏人像,背部平平,似乎是挂在墙上作装饰用的。

在一座庙宇的遗址里发现了许多幅壁画,画中的女人,披着轻盈的衣服,黑发卷成一个结盘在头顶,眉毛细长,前额上点有一个吉祥痣,刻画得十分精美。

离开古城的废墟,海定沿着凯利亚河继续北进,越过塔克拉玛干,然后回到了和田,完成了他的第二次探险。这次探险所获甚丰,使海定一夜之间成为誉满西方世界的探险家。

1899年9月,海定在瑞典国王奥斯卡和百万富翁伊曼纽尔·诺贝尔的资助下,再度离开欧洲,前往喀什。9月5日,海定及其同伴从叶尔克的莱里克出发。经过20多天的艰难跋涉,到达丝绸之路南道的若兑绿洲。然后又转回东北,朝着塔克拉玛干最东边的罗布沙漠进发。

又走了2天,他们突然发现几座干裂而高耸的古旧木屋坐落在高约八九英尺的沙丘之上,好像悬在空中一般。经过一番搜索,仅发现几枚中国古钱,几把铁斧和几个雕像。他们离开木屋,只走了几个小时,发现水不够喝,要在红柿林中挖个水坑,这才发现惟一的一把铁锹丢在了木屋旁边,海定决定派人回去找,当这个人回来时却发现了几处未曾涉足的废墟,几件木雕露在沙子外面。海定又派了几个人把东西挖了出来,当他看到这些木雕时,立即决定对这个遗址进行一次彻底的发掘。

次年,海定又把他的同伴拉回到罗布沙漠中的神秘遗址。一片城池的废墟拔地而起,一座佛塔高竖天际,古城呈正方形,城墙断断续续,用粘性很大的黄土筑成,城内的建筑物大都倒坍,木梁、檩子、椽子满目狼藉,陶片、毡片、古铜钱随处可见。不久许多写有中文的断简残片被发掘出来了,总共36件。此外,还找到了120件木刻文件和一条毡子的碎片,碎片色泽犹新,织有凸形的图案。

众多文物专家鉴定,证实此地就是灭迹1000多年的楼兰古城遗址。

自西汉晚期起,这里作为楼兰古王国的故都,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颗灿烂的明珠,商队往来川流不息、集市贸易繁荣昌盛,而古城衰亡的原因本身也是迷雾重重。

有专家认为,是异族的战争葬送了这座城市,然而这种推测又似乎有些失之偏颇。战争自古以来,几乎成为人类生存繁衍的不可缺少的经历,试问一个富庶的民族经历几次战争又怎可能消灭得如此凄凉。也有人认为,楼兰的衰亡是由于丝绸之路的改道,但丝绸之路为什么要改道?改道后的丝绸之路又在哪里呢?何况经济的衰退又怎能使一个繁荣的楼兰古国消失的如此彻底呢?

一种较有说服力的观点是:由于自然环境的日益恶化,主要是水源的严重不足乃至枯竭,楼兰古城就这样“渴死”了,然而,在西汉朝时期,楼兰的地下水资源是十分丰富的。

水滋养了生命,也养育了楼兰的繁荣,如此丰富的水资源为什么会枯竭呢?

另外,自古以来就有许多民族是随水源的变化不断搬迁的。为什么楼兰古国未在水源改道的情况下迁往他处呢?到底楼兰的衰亡是否发生在水源的改道之后还是一个难解的谜。

二.斯坦因的探险

马克·奥利尔·斯坦因出生于匈牙利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从孩提时代起,就对亚历山大大帝的远征无比神往。与海定不同的是斯坦因是东方学专家,因此他劫掠古人文物比海定要内行得多。

1900年5月,37岁的斯坦因开始对塔克拉玛干沙漠进行第一次探险。5月31日,斯坦因率领的远征队离开印度的斯利那加,经过近两个月的艰难跋涉到达中国的喀什。他吸取海定的教训,把盗掘古城遗址的时间定在冬季。

斯坦因一行到达叶尔克后,沿着丝绸之路古道继续东行。抵达和田后,斯坦因用重金在当地居民中招募了一批“半职业性寻宝者”作为他的帮手。

一天,一个叫杜狄的人告诉斯坦因,他在和田东北部一个叫丹丹乌利克的地方发现了许多壁画和文字纸片,到那里大约有9至10天的路程。在一览无余的沙漠艰难地跋涉了11天后,斯坦因一行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发掘遗址的第一天就在几处小寺院遗址里发现许多佛教壁画,拾得不少泥塑的小佛像、菩萨以及飞天像。次日,他们发现了第一份手稿。这份手稿是一张椭圆形的古老纸片,上面写着一种非印度语言的文字。

在丹丹乌利克发掘20天后,斯坦因辞退雇工,带着满载着文物的骆驼队,越过沙漠,前往凯利亚河,意欲顺流而上,到凯利亚绿洲后,他们在那里停留了35天。在那里,他听说在尼雅北面的沙漠中有一个毁灭了的城市。

1901年1月18日,斯坦因出发前往尼雅,5天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第一天的发掘他仅在其中的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找到55块刻有文字的木简。其后几天,斯坦因雇用了邻近村落的村民进行挖掘,发现了不少古物,包括一张雕刻精美的凳子,一只古代的捕鼠器,一个鞋植,一根手杖,一张弓,一片地毯和许多家用器具。

2月23日斯坦因的远征队越过沙漠朝着东边的安达尔河进发。之后,在一座佛教庙宇中发掘出一尊与活人同样大小的灰泥塑像,塑像上的文字是古老的藏文,而那些写在黄纸上的文字是佛教的经文。

接着,斯坦因来到位于和田以北沙漠中的拉瓦克,发掘出9尊高大的佛隍与菩萨的塑像,还有许多较小的神像和一些小型的壁画。

到此,斯坦因在丝绸之路的第一次劫掳文物的活动到此算是结束了。1901年4月他从拉瓦克出发回国。他在丝绸之路上古城遗址的发现,在西方世界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1906年,斯坦因开始了第二次远征,这次的主要目标是海定发现的楼兰遗址。这次挖掘十分顺利,而且有许多惊人的发现,除了大量的中国官方文件和其他有文字的纸张外,还有为数不多的去卢文字书写的简和纸。这是一种古代印度西北部通用的文字,这种文字在公元4—5世纪为婆萝米文字所取代。所有的文物,被运到了喀什,后转运到英国。

1907年2月21日,斯坦因又朝着敦煌进发。他把目标瞄准了莫高窟。因为在一座石窟寺里发现了收藏在那里的许多古代写本,由一位姓王的女道士保管,经过了多方周折,斯坦因骗得了24箱写本和5箱美术品。

继斯坦因之后,接锺而来的是法国的伯希和与努奈特,而后是以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为首的日本探险队,而后是美国人华尔纳。他们盗劫了几千卷的文书经卷和字卷,多尊塑像,及唐代的多幅壁画。

西方冒险家在丝绸之路古道为所欲为、巧取豪夺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但是,那些被他们劫掠的古代文物、稀世珍宝,现今在何处?

丝绸之路上的古代珍宝分布在12个国家的博物馆和文化机构里。最多的是在伦敦、柏林和马德里。然而,很少有人看见过丝绸之路上被盗取的壁画、塑像、手稿和其他古物。

斯坦因盗取的文物——来自敦煌秘室的经卷和写本,大部分一直深藏在大英博物馆里,现已移交给英国图书馆。

范莱考克窃取的丝绸之路财宝,有相当一部分毁于战火。德方估计,约有60%免于破坏,幸存的部分陈列在西柏林的艺术博物馆。普遍认为,范荣考克在中国劫掠的所有珍宝,在盟军轰炸柏林时已全部被毁。

日本远征队把所掠夺的古代文物运到京都大谷伯爵的别墅之后,即使是日本的学者也不知其下落。其中一部分的去向,至今仍是一个谜。

这一回,讲完故事,娃娃鱼反倒不动了,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北京娃娃。北京娃娃这回不好意思再难为它,挥挥手放走了娃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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