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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寒假过得处变不惊。程蔷薇下意识里还是希望无限的延长。这样,自己才会有方式过完自己的生活。

冬天来的早,也带来的寒冷,不意外。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人们的心智也逐渐被成长,终于不是躲在角落里玩洋娃娃,终于不是简单一句想要就有人来满足。

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

什么理想照进现实,多半是现实毁灭理想才对。

蔷薇裹着厚厚的大衣漫步在同里的时候,生活就像梦里一样。以前一直希望自己来,总是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了,但是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上天好不容易在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当然不能一直沉静在自己的心绪里。

自己的心绪,蔷薇自嘲了下,嘴里哈出一团白气,恐怕不是这样的吧。这样子的心绪不宁,其实不是因为自己,外物成为外物,是以为与己无关。她刘季炆在怎么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

同里古镇其实不大,一个人背着包也能再半天行走完。其实苏州大部分都是园林,外行人看来看去千遍一律。内行人不断描摹自己内心的感觉。水乡的情调,从船桨荡漾过河水开始,从青砖碧瓦的意境中开始。

隔壁船上的洋人意犹未尽,嘴里面反反复复的,“WOW……”除此之外无其他的修饰。蔷薇在这样单调的桨声里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些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句子,想起来以为爱就可以拼凑起来的其他。

同里之行就像梦一样。因为是旺季,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天又下着雨。甚至在下一秒里,蔷薇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就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

匆忙中道谢,然后跟着那位妇人走。弄堂里的灯光昏暗,还是能辨认出她的姿态。不是练过的人不可能在雨里也行走的这么有诗意。

或许应该说,因为她的某些经历,走路也跟其他人不一样。

不大的民社,没有外表的落魄,内在却是很温馨。

“真是麻烦你了。”彼时的小姑娘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没有想到会没有地方住。”

“没有关系。”节能灯愈开愈亮,蔷薇也清晰的看见了她的面容,很惊艳,气质超过了所谓的美,她从这张脸上却看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在看什么?”

蔷薇窘迫了,“不好意思,失礼了。觉得你像我认识的某个人,一不留神就看久了。”

妇人看着女生因为紧张绞着衣服,“不要拘谨。这里没有别人。”她的声音留着尾音,“而且,我也很喜欢像你这样的孩子。”

蔷薇笑了笑,在这样的女子面前,一切动作似乎都逃不过她的眼。

“不过我很好奇,我们是陌生人,你这么轻信我,跟我回了家,也未免太胆大了吧。”

不出意料的看出了对面女孩子错愕的脸。

“我……我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只是觉得你不像是坏人。”

“小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

蔷薇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女人笑靥如花。室内阵阵咖啡的香。即使是这样古老的地方,咖啡的气息也不觉得是其他,反而跟古老一起变得有内涵起来。

面前的人,显然有综合一切的能力,在她身边的事物,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不要太拘谨,叫我魏阿姨就好了。”

蔷薇点点头,“开始以为你是这边的人呢。魏阿姨,也是在这边旅行么?”

“也不算是旅行,我很喜欢这里。很安静,就住下来了。”

蔷薇点点头,同里的商业气息跟周庄相比确实是淡了些,古风古貌保持的也很完美。“的确有一种让人来了就不想走的感觉。”

她不知道这一呆就是这么久,久到不知外面的世界,倏然就变了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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