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我一脚踹开了门,屋里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这个屋子里挤满了“人”,他们都死盯着我,不一会都“呵呵”的笑着,昏黄的灯光下,我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
我后背和手心都是冷汗,被吓得腿都软了,笑,笑个毛线。
“你们把小黑弄到哪里去了?”我壮起胆子问,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们突然停止了笑,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这位小哥,别急嘛,我们正在召开party,你要不要也一起来玩玩游戏?”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拿着一杯红酒走了上来,微抿了一口红酒,肤若凝脂,头发挽成花,她的嘴唇红得妖媚,大红旗袍如同旧上海般衬托出她那性感的身线,旗袍分叉分得很开,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外,高耸的双峰诱人犯罪的美感。
我咽了一口口水,掐了一下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吐出了“不,,,”
“砰!”玻璃碎掉的声音,那个女孩的手上扎着酒杯碎片,顺着手臂流到手肘滴落到地上的腥红液体,不知道是鲜血还是红酒,我打了一个寒噤,所有人都盯着我,可是我在他们的眼中,看不到我自己的影子,死气沉沉压得我快透不过气来。
“不,现在就带我去吧。”真的不是被吓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凶多吉少的怕会是我。
突然一道灯光打到了我的脸上,周围的场景突然一换。
周围是一个很大的酒店,所有的人都勾肩搭背的笑着,桌子上是喝得烂醉的男人和许多娇媚的女子,有的还躺在怀里撒着娇,面色通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的手在往那里放了。
声音嘈杂,浑浊的乐器歌曲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一阵拍手声响起,我往吧台那里看去,刚刚那个女人雪白的大腿勾着钢管,若隐若现的****一览无余,我感觉自己的鼻血都流了出来,她又一下子顺着钢管滑了下来,大腿中中间分开,劈叉直直的坐了下去。
许多男人开始蠢蠢欲动,她突然起身向我走来,倒了一杯红酒,双手挽住了我的脖子,轻吹一口暖气,我的耳根火辣辣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她突然抱住了我的腰,柔软的身体和那胸脯与我身体紧贴,我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她纤细的手将红酒抵到了我的唇边,双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的呼吸越来越炽热,红色的酒鲜艳而诡异,她把酒从我嘴里灌了进去,这酒的味道似乎不大对,为什么会有一点甜腥味,可是我的脑袋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轻。
“好,我们来玩飞镖吧。”她突然牵过我的手向前走去,她肯定不是人,可是为什么手会有温度,难道一杯红酒我就醉了吗?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靶子,我的头晕晕身体晃晃悠悠差点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下去,那个女人拿了几个飞镖给我,旁边突然围了很多人鼓掌,我一笑,让你们见识见识大爷我的厉害,可是为什么靶子中间的图案那么眼熟,好像小黑。
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把飞镖飞出,准确无误的扎在了靶子中心,没有鲜血也没有叫声,看来不是小黑。
我也摩拳擦掌准备上了,前几个都是正中靶子中间,引得周围的人连连惊叹,最后一个了,我擦了擦眼睛,面前的这个就真的很像小黑,它双眼紧闭着,手脚上仿佛还有勒痕,还有好一些血块,它的额头上还有蓝色的图案,它突然动了动,费力得睁开了眼看了看我“正杰,快逃。”
我的心里一疼,眼泪夺眶而出,死肥猫,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手里一松,那个女人飞出了一个飞镖直冲小黑而去,不要,我追了出去,一米,两米,不行,这样下去小黑肯定死定了。我摸了摸身上,对了,还有那个可以收缩的桃木剑,只有一次机会,我不敢多想,飞了出去。
“砰!”飞镖和桃木落到了地上,这时我连忙冲了过去想帮小黑解锁,可是这时我才发现这锁是铁的,完了,完了,怎么办!“正杰,小心后面。”小黑突然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连忙低下了头,一个飞镖直直地插入了我面前的墙上。
我转过身去,酒店突然不见了,周围一片漆黑。
那个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哥,来都来了,玩都没玩够,这么快就想带着我的猎物走啊。”说完了之后,她拿起了一个酒杯,用刀子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滋滋的鲜血流进了杯子里,她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嘴唇上都是自己的血,我胃里一阵反胃。
她突然又将酒杯捏碎,周围出现了很多黑色人影,她恶狠狠的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用说这么多的废话,你啥时候跟我客气过?”我的心里也是底气不足,直发怵,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我只希望易寒他们快来啊,不然的话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那就好,你们上。”她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原样。
那些黑影全都一下子冲着我过来了,完了,我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和他们打。
一个驼背的男人向我奔来,我一个挡堂腿准备把他弄趴下,可是扫过,不是我没碰到,而是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他一个弯腰将我举了起来,跟提一只鸡似的,他把我从空中直直摔下。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被摔烂了,肋骨都摔断了好几根,不过,幸好把我喝的红酒吐了出来,真的够恶心。
我一摸胸口,厚沓沓的纸,我拿了出来,是符咒!我欣喜若狂,想起了这是易寒给我和庞博塞下的,说是什么紧急情况防身,看来易寒真的是料事如神,我现在就有备无患了。
我拿起了地上的桃木剑,忍痛喷了心血(舌尖上的血)在上面,“五方雷使,大逞威灵。破邪炼心,鬼神皆惊。五雷降临,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那个女人脸色一变,忍不住答到,“太上五雷破邪剑咒!”
我微微一笑,霎那间狂风大作,无数的闪电和雷声响起,那些黑影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四处逃窜着,可是有那里逃的过,一道灵光一闪,便是一片灰烬,周围的尖叫声不断响起,那个女人突然红了眼睛向我们冲了过来,看她的样子,是准备死也要拿我当垫背的,我拿起桃木与她打抖,她的招势招招阴险毒辣至极,我好几次都差点被她伤到。
“正杰,快闪开。”小黑在远处突然撕心裂肺的一吼,我连忙退开,这时候,一道闪电向那个女人劈下,她尖叫一声便消失在了电闪雷鸣中。
我连忙向小黑跑去,周围全是四处逃窜的幽魂,我笑了笑,这符的危机真大,看回去庞博那小子还敢说我没用,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件最基本却也是最重要的事:强制催动与自己能力差别大的符,轻则伤身,重则反噬没命。画符与用符一样,都有严格的标准限制,尤其是这种杀伤力极大的符。
我的脑袋再也受不了,身上突然一阵疼痛,晕到了地上。
这里是那里,我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黄色的木板,周围好窄,这是棺材里面!你大爷我还没死,怎么就进棺材里了,一激动身体一动,又疼了起来,手边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我往下看去,小黑正在我的手上睡觉,只是它身上的伤口好多,看得我一阵心疼,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它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不行,得想办法出去,不然的话,不被饿死,也会因为氧气不足被活活憋死。我用力推了推棺材,可是棺材纹丝不动,正当我考虑要不要用道术的时候,外面想起了脚步声。
“庞博,你说正杰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半天都看不到他人影?”是小雪的声音。
我用力的敲打着棺木,他们似乎在外面停了下,便向里面走来。
“呼,”我坐了起来,长长吸了口气,看了看面前呆若木鸡的三个人,“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都得被憋死了。”
庞博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我,“我说你,没事干嘛跑到棺材里面玩捉迷藏,很有意思么?”
“别人捉迷藏是捉人,我捉迷藏是捉命啊!”身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我皱起了眉头,疼出了冷汗,易寒突然伸出手指点了我身上几下,感觉舒服多了。
“让我来。”小雪抢到了易寒前面,从身上拿出了一颗红色的丹药给我服下,我吞下去后赶紧打坐,一股暖气开始在我的身体里面运行,不一会感觉就好多了,身体开始慢慢复原,我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我在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感觉我们这一路都被人盯着,操控着,小雪好像发现了小黑,“这就是小黑啊,他不是猫么,但是它可是,,,”
周围安静了一会,小雪似乎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把它一起救了吧!”
“不是我说小雪,你随身为什么带这么多丹药?”庞博终于也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哦,因为他也容易受伤啊。”小雪漫不经心的答到。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猥琐的奸笑着,我明白啦。
“他是谁啊?”真服了庞博这个二愣子,这么明显的事我都看出来了,他丫的就没一点脑子,我差点被气的一口血吐到他脸上。
沉默了好久,我想小雪这时候的脸一定很红,易寒突然淡淡开口,“正杰,别装了,快走吧,一会还有正事要做。”
糟糕,这样子都被发现了,我嬉笑着跳出了棺材。抱起了恢复得差不多的小黑。
易寒走过小雪的身边,“是谁都好,丹药多带点用没坏处的。还有,以后疗伤的时候动作快一点,别老扯这些没用的东西耽误时间。”
我一心一惊,易寒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他对所有的人都很好,唯独是对小雪,即使他做得再好,他也会鸡蛋里挑骨头,几乎苛刻到冷酷。
小雪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眼里泪光闪烁,易寒皱了皱眉,“还有,我不喜欢哭的女生,以后只要在我面前,就不许流泪,做不到的话,你可以选择离开。”
易寒连她最后哭的资格都剥夺了。
小雪却破涕为笑,擦了擦她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摇摇头也走了出去,庞博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一路上都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