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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詹姆士一双瞪得笔直的青灰眼睛环绕着什么隐秘的焦灼的影子转,又开始啃起指头来了。

老佐里恩把遗嘱带到新煤业公司,在那间没有人的董事室里坐下来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倒霉鬼”汉明斯看见董事长坐在那里,就把新矿长的第一个报告送进来,老佐里恩声严厉色地把他顶了回去,弄得这位秘书的脸拉不下来,但仍旧庄严地退了出来,随即把那个管股票过户的小职员叫来臭骂了一顿,骂得那小职员不知怎么办是好。

像他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到这里办事处来自封为王,可不是-他妈的-他“倒霉鬼”看得惯的。他(倒霉鬼)到这儿办事处来的年代也久了,多得恐怕像他这种小伙子数都数不过来,如果他认为自己把事情全部做完了,就可以坐在那里什么事情不做的话,那么他就不姓汉明斯(倒霉鬼),诸如此类的话。

在那扇绿呢门的另一面,老佐里恩坐在那张桃花心木和皮面的长桌子面前,一副粗边的玳瑁眼镜-眼镜脚已经松了-架在鼻梁上,手里的金铅笔沿着遗嘱上每一句话移动着。

遗嘱的内容很简单,有些遗嘱上面常有些小笔的慈善捐款和遗赠,不但看了叫人讨厌,而且使一个人的财产化整为零,连《晨报》上登载的那一小段关于十万镑富翁逝世的消息都显得不够神气了。在这张遗嘱上,这些东西全没有。

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万镑是赠给他儿子的,“其余任何财产,不论动产或不动产,或兼有动产与不动产性质之财产-设定信托,将属于或出于这些财产的利润所得,如房租、年产、红利、利息付给我上述的孙女珍·福尔赛或她的让受人,终她的生年,由她独自使用、支配等等……而自她死亡或去世之后,应该如珍·福尔赛以她的最后遗嘱和遗言证书或是属于遗嘱、遗言证书或遗言的处分书性质的任何书据,尽管她是处在有在世的丈夫保障之下的地位,悉依这种书据所载的主旨、目的、用处,一般地都尽量按照这种书据所指定的样子、办法、方式,设定信托,将上面最后提到的土地、传袭的产业、宅地、款项、股票、投资和担保品等,或在当时即作为财产,或即代表这些财产的东西,调度、委任、或为转让、赠与以及处分之,这些书据须是她依法具立、签字和公告的。倘是项款书据等……但是经常地必须……”诸如此类,一共是七张对开本大小的简明扼要的叙述。

这张遗嘱是詹姆士在他事业最发达的那些年头里草拟的。他差不多把一切意外的事情都预料到了。

老佐里恩坐在那里把遗嘱看上大半天;后来从格架上取了半张纸,用铅笔写下一段长长的附注;然后把遗嘱放在怀里扣上,命人给他叫好一部马车,坐马车到了林肯法学院广场的巴拉莫-海林法律事务所。杰克·海林已经去世,可是他的侄儿还在事务所里,所以老佐里恩跟他关起房门来谈了半个钟点。

他把马车留在外面,出来之后,就告诉车夫上威斯塔里亚大街三号去。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悠然自得的满足,好像在跟詹姆士和那个有产业的人作对上打了个大胜仗似的。他们从此再没有办法刺探他的私事了,他刚才已经取消了他们保管他的遗嘱的委托,他自己的事情全部都不交给他们管,全拿来交给小海林,而且他委托他们的他那些公司里的生意也要取消。如果索密斯真正是那样一个有产业的人,一年少个千把镑在他来说,应当也算不了什么。想到这里,老佐里恩那部大白胡子下面的嘴狰狞地笑了。他觉得自己的行事正符合公平报复的原则,完全是应该的。

就像逐渐摧毁一棵老树的那种潜在的内部腐蚀作用一样,老佐里恩在自己的幸福上、意志上、个人尊严上所受到的创毒也在迟缓地、稳步地、在剥蚀着那代表他的人生观的华厦。生命把他的一面逐渐磨掉,终于使他像那个他身为家长的家族一样,失掉了平衡。

当他坐在车子里朝北驶向他儿子的家里时,他方才发现的这种新的处理财产办法,在他的脑子里看上去隐隐约约就像是一记责罚,针对着那个在他看来就以詹姆士父子为代表的家族和社会。他已经赔偿了小佐里恩的损失,而赔偿小佐里恩的损失却给他内心渴望的报复以一种满足-他要报复时间老人,报复苦痛,报复干涉,报复这个世界在十五年中加在他独养儿子身上的一切没法计算得清的全部谰言。在他看来,这种新处理正是重新贯彻自己坚强意志的一种方式;正可以逼使詹姆士和索密斯,自己的族人和一切潜在的大群福尔赛-这些人是一道巨流,在冲击着他自己孤独顽强的堤坝-不得不承认事情要由他做主,而且永远不再哕唆。想来自己终于会使这个孩子比詹姆士那个儿子,那个有产业的人,更加有钱得多,心里真觉得好受。把钱给小佐真是好受,因为他本来爱自己的儿子啊。

小佐里恩夫妇都不在家(老实说小佐里恩还没有从植物园动身呢),可是那个小女佣告诉他,说男主人就要回来了。

老佐里恩说他等一下,就在那间褪了色的破落客厅里静心耐气地坐下来。客厅里那些夏天用的花布椅套已经卸掉,椅子和长沙发的破烂相就全都显露出来。他巴不得把两个孩子找来,叫他们靠在自己身边,柔软的身体抵着他的膝盖,听佐儿喊:“哈罗,爷爷!”并且看他奔上来;感到好儿软绵绵的小手悄悄摸上来,碰到他的面颊。可是他不肯。他这一次来有一件庄严的事情要做,非要等做完,绝不玩耍。他一个人设想,怎么只要自己的笔头动那么两下就可以使这座小房子里的一切改观,恢复它原来显然缺乏的那种世家气派;他可以把这些房间,或者什么更大的房子里的别些房间,摆满了从拜波-普尔布里店里买来的艺术成果;他可以送佐儿去上哈洛中学和牛津大学(他儿子上的是伊顿中学和剑桥大学,他对这两处学校已经失去信心了);他可以让好儿受到最好的音乐教育,这孩子在音乐方面很可以造就得。

这一幕幕情景纷纷呈现在他眼前,使他的胸怀一畅。就在这时候,他起身站在窗口,望着下面那片狭长的小园子,园内那棵梨树还没有到深秋已经叶子落尽,在秋天下午逐渐凝聚的暮霭中耸着枯瘦的枝子。小狗巴耳沙撒在园子的那一头走动着,尾巴翻上来,紧贴着自己黑白相杂的毛茸茸的脊背,一面用鼻子嗅着花草,每隔这么一会儿就用腿抵着墙壁蹭一下身体。

老佐里恩设想着。

现在除掉给人东西外,还有什么开心事呢?然而一定要能找到一个对象-你自己的一个亲骨肉-对你给的东西懂得感激,那样子给起来才舒服!把东西给那些跟你没有关系的人,给那些你不负任何抚养责任的人,就得不到这种满足!这样的施与是违反自己一生的信念和行事的,是辜负自己一切创业的艰难,辛勤的劳动和平日那样省吃俭用的;是否定那个一直被他,被过去千千万万的福尔赛,被现在千千万万的福尔赛,被将来千千万万的福尔赛衷心承认,衷心拥护的世界上最伟大、最骄傲的真理。

而当他站在那里,望着下面月桂树蒙上煤灰的叶子,那片满是黑斑的草地和小狗巴耳沙撒的动作时,这十五年来因为被剥夺掉合法享受而尝到的痛苦全想了起来。在他的心里,痛和下面即将到来的甜蜜完全融合在一起。

小佐里恩总算回来了,对自己的作品甚是得意,而且由于在室外待了好几个钟点的缘故,精神很好。一听见自己父亲就在客厅里,他赶快问自己妻子在不在家,等到女佣告诉他不在家时,才松下一口气。他随即把画具等小心放在那个小衣橱里收好,就走进客厅。

老佐里恩的为人就是那样坚决,一上来就谈到正题。“我已经把遗嘱改过了,小佐,”他说,“你以后可以过得宽裕些了。我即刻拨给你一千镑一年。我死后,珍可以拿到五万镑,其余都是你的。你那只狗把花园都弄坏了。我是你的话,绝不养狗!”

小狗巴耳沙撒正坐在草地中间,检视自己的尾巴。

小佐里恩望望小狗,可是望得迷迷糊糊的,原来自己的眼睛湿了。

“你的一份总不会少过十万镑,孩子,”老佐里恩说,“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的好。我这样年纪没有多久好过了。以后我也不想再提。你妻子好吗?替我问候她。”

小佐里恩把一只手搁在父亲肩膀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件小事就算结束。

把父亲送上马车之后,小佐里恩回到客厅里来,就站在刚才老佐里恩站的地方,望着外面的花园。他竭力想揣摩这件事对于他全部的影响,而且,由于他也不免是个福尔赛,一片财产的远景在他脑子里展开;他过的这么多年的半节约生活并没有泯灭掉他的本性。他抱着极端实际的态度,想到旅行,想到给自己妻子买些什么衣服,想到两个孩子的教育,想到给好儿买匹小马,以及其他种种;可是在这样设想当中,他仍旧想到波辛尼和它的情妇,还有那只画眉鸟期期艾艾的歌唱。欢乐呢-还是悲剧呢?哪一个?哪一个?

以往的那些日子又像在眼前了-那些生动的、痛苦的、热情的、神奇的日子是金钱买不到的,而且那种炙热的甜蜜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

他妻子回来时,他一直走到她跟前,把她抱在怀里;有大半天他站着不做声,眼睛闭上,紧紧搂着她;他妻子望着他,眼睛里是一副诧异、喜悦疑惑的神情。

去地狱。

有一天夜里,索密斯总算行使了丈夫的权利,而且做了一个男子汉应当做的事。第二天早上,他只好一个人吃早饭。

他点上煤气灯吃着早饭,11月下旬的浓雾就像一条大厚被把伦敦紧紧裹着,连广场上的树木从餐室窗子里望出去都不大看得见了。

他安然吃着,可是有时候会突如其来有一种感觉,就像咽不下东西似的。昨天夜里他做的对不对呢?这个女人是他法律上的而且是神圣结合的伴侣,她使他痛苦得太久了,现在他压制不了自己的饥渴,粉碎了她的抵抗。这样对不对呢?

真怪,她那张脸现在还留在他脑子里;当时他看见她那副样子,曾经想要拉她的手,借此安慰她一下;在他脑子里还留下她那可怕的吞声啜泣,他从来没有听见有这样的啜泣过,而且现在耳朵里仿佛还听得见;还有,当时他凭着一枝烛光站在那里望着,然后不声不响地溜掉,心里悔恨交集,这种古怪而令人受不了的感觉,现在也还是留在心里。

事情是做了,然而他对自己多少感到有点诧异。

两天前,在威尼弗烈德家里,他陪着马坎德太太一起吃晚饭。她跟他说,一双尖锐的淡绿眼睛直盯着他的脸望:“原来你太太是那位波辛尼先生的好朋友呢,是吗?”

他不屑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肚子里却在盘算。

这句话在他心里引起了强烈的妒忌,这种妒忌的天性具有一种特殊的反常心理,所以又转变为更强烈的欲望。

没有马坎德太太这句话一激,也许他永远不会做出昨天夜里的那种事情来。全是那么一激,再加上碰巧发现自己妻子的房门偏偏有这么一次没有锁上,这才使他趁妻子睡熟的时候出其不意地……

一夜的酣睡把他的一些疑虑都解除了,可是早晨又给他带了回来。有一点还可以告慰的是,没有人会晓得-这种事情她是不会拿来跟人讲的。

的确,等到他的日常事务生活的车轮-这种车轮最迫切需要的一种机油就是清醒而实际的头脑-随着阅读信件而重又转动起来的时候,这些噩梦似的疑虑就会在他脑后显得并不那样过分的重要了。这件事情实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小说里面的女人把这种事情说成很严重,可是按照那些思想正确的人那些见过世面的人,或者,就他记忆所及,那些在离婚法庭上时常受到法官嘉许的人的冷静评判,他不过是在竭力保持婚姻的神圣,防止她放弃自己的职责,而且,如果她仍旧继续和波辛尼见面的话,防止她万一-对了,他并不懊悔。

现在和好的第一步既然已经做了,余下的就会比较的-比较的……

他站起来走到窗口。他的心中还有余悸。耳朵里那片吞声的啜泣又来了,再赶也赶不走。

他穿皮大衣,出门走进浓雾里,他要到城里去,所以在斯隆广场车站乘地铁。

坐在满是城中生意人的头等车厢角落里,那片吞声的啜泣还萦绕在他脑子里,所以他把《泰晤士报》哗啦一声打开,靠这种响亮的声音把一切微弱的声音淹没掉,然后拿报纸做挡箭牌,从容不迫地看起新闻来。

他看到一位审判庭长在头一天交给大陪审一张比往常特别长的犯罪名单。他看到单子上有三起谋杀案、五起凶杀案、七起纵火案和十一起之多的-这个数字多得惊人-强奸案,另外还有许多比较次要的犯罪,这些都要在下一次庭期中开审。他就这样从一条新闻看到另一条新闻,始终用报纸端端正正挡着自己的脸。

然而,他一面看着报纸,一面脑子里仍旧记得伊莲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和伤心的啜泣。

这一天事情很忙,除掉一般的律师事务之外,还包括上他的经纪人葛林-葛林宁股票号去了一遭,吩咐他把自己的新煤业公司股票卖掉,说他疑心-并不足知道-这家公司的营业近来很呆滞(这个企业后来逐渐不振,最后以很少的一点钱卖给一个美国企业组合了);另外还在皇家法律顾问窝特布克的事务所里商议了很久,与会的有波尔特、年轻的法律顾问费斯克和皇家法律顾问窝特布克本人。

福尔赛控诉波辛尼一案明天可望开庭,由宾沁法官审判。

宾沁法官常识丰富,但是法律知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大家认为审这件案子大约再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人了。他是个“硬”法官。

皇家法律顾问窝特布克对索密斯十分殷勤,他从本能上觉得,或者从耳朵里听得来的更可靠的传闻上,觉得他是一个有产业的人,同时把波尔特和费斯克丝毫不放在眼里,简直近乎没有礼貌。

他说这个问题大半要看审判时提出的供词而定,这跟他已经书面表示过的意见完全吻合;另外,他讲了几句很中肯的话,劝索密斯在提供证据时不要过分小心。“来一点噱头,福尔赛先生,一点噱头。”说完哈哈大笑,接着闭拢嘴唇,在假发推向后面露出的一部分脑袋上搔搔,那样子简直像一个乡下绅士,而他就喜欢人家把他看做这样一个人。在违约案件上,大家都公认他差不多是头块牌子。

索密斯仍旧坐地铁回家。

到了斯隆街车站,雾来得更浓了。望去只是静悄悄密层层的一片模糊,许多男人就在里面摸出摸进,女人很少,都把手中的网袋紧按在胸口,用手帕堵着嘴。马车淡淡的影子时隐时现,上面高高坐着车夫,就像长的一个怪瘤,在怪瘤的四周是一圈隐约的灯光,仿佛还没有能射到人行道上就被水气淹没了,从这些马车里面放出来的居民就像兔子一样各自钻进自己的巢穴。

这些幢幢的人影都各自里在自己一小块雾幔里,各不管各。在这座大兔园里,每一只兔子都只管自己钻进地道去,尤其是那些穿了较贵重的皮大衣的兔子,在下雾的日子都对马车有点戒心。

可是,有一个人影子,在离索密斯不远的地方,却站在车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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