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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事跟不久前人家在背后的议论以及耳闻的一些话也极其符合。想起攸飞米亚在戏院里见到那一幕-还有波辛尼先生总是在索密斯家里,不都是吗?唉,真是的!是啊,当然他会去的-谈房子啊!话当然讲得绝不露骨。在福尔赛交易所里,只有最了不起、最最重要的事情,才会激发大家讲得那样露骨。这座机器太精密了,只要一点儿暗示,口气里微微表示一下惋惜或者怀疑,就足够使这个家族的灵魂-那样富于同情的灵魂-震动起来。谁也不希望这些震动会伤害到哪一个-绝不是如此。这些震动整个说来,用意都是很好的,是觉得族中每一个人都和这个的家族灵魂休戚与共。

而在这些背后的议论里面,归根结底还是一片好心,时常就因为有这些议论而促成慰问性的拜访,从而使那些身受痛苦的人真正得到恩惠,使那些安然无恙的人也会感觉到至少还有人在为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难受,这也是开心的事。事实上,这无非是借此互通声息,跟新闻界的精神完全一样,像詹姆士跟史摩尔太太通声息,史摩尔太太跟尼古拉的两个女儿通声息,尼古拉两个女儿跟哪一个通声息,等等,都是这个道理。他们所爬上的目前的这个阶级要求一定程度的坦率和更大程度的缄默。有这两者的结合,才保证了他们的阶级地位。

福尔赛家许多年轻人自然会公开声称不愿意有人探听他们的私事,可是,如此强有力而眼不可及的流言,就像电流一般,贯穿整个家族,所以他们一生当中不得不知道每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因此大家都觉得毫无办法。

他们里面有一个(小罗杰)曾经为了解放下一代,把倜摩西骂做“老狐狸”,这实在是个英勇的尝试,可是报应就落到他的身上,这些话转弯抹角传到裘丽姑太的耳朵里,裘丽姑太又以震骇的口吻告诉罗杰太太,这样,这句话又回到小罗杰这里来了。

毕竟,感到难受的也不过是那些自己做错事的人:比如乔治,那要怪他打弹子把钱花光了;或者如小罗杰本人,根据背后的议论,那时候他险些儿跟一个与自己发生了自然关系的女子结婚;再如伊莲,那是因为大家觉得,而不是说过,她的处境也很危险啊。

所有这一切背后的议论不但可喜,而且也有益。它使湾水路倜摩西家里许多时光都能轻松愉快地消磨掉,要不是这样的话,这里住的三个人就会觉得时光枯寂沉闷了,而且倜摩西的家在伦敦城里也不过是千百个这样人家里的一个-这些人家的成员都是些生活无忧、无所偏倚的人,自己已经置身斗争之外,因此为了找寻生存的理由,就不得不关心到别人的斗争。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新鲜的家族中的闲言碎语,这里就会变得非常寂寞。流言和传闻、报信、猜疑-这些可不是跟家里的小孩子一样吗?姊弟三人当中,虽然自己的一生中没有生男育女,可是这些流言和传闻不都跟些呱呱而说的婴孩一样惹疼、一样宝贝吗?他们的软心肠就是渴望孩子,而谈这些闲是闲非也就几乎等于儿女成行、儿孙绕膝了。至于倜摩西是否渴望孩子还不能十分确定,但是每一次福尔赛家有一房添丁的时候,他都要不开心一阵,这是无可争辩的。

所以尽管小罗杰骂“老狐狸”,尽管攸飞米亚双手举起来叫:“唉!那三个人!”而且先是不出声地大笑,末了发为尖叫,这都没有用。非但没有用,而且也不大忠厚。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也许有人觉得奇怪,尤其在一个福尔赛的家人眼中看来,不但会觉得奇怪,甚至于还会认为“不像话”-然而根据某些事实看来,倒也并不怎样奇怪。

原来有些事情是被忽略了。

首先,在许多被不痛不痒的婚姻所栽培的安全保障中,人们往往忘记爱情并不是暖房的花朵,而是经过一夜春雨和片刻阳光生长出来的一棵野草。野草的种子,被野风载着沿路吹过去,如果碰巧吹进我们花园篱笆里面,我们就称做花;如果吹在篱笆外面,我们就称做野草。但是花也罢,野草也罢,它的香味和颜色却始终是野的!

还有,福尔赛家人一般都没有见到-他们各人生活的方式和内容,就不容他们看见这项真理-当这株野草长出来时,那些当事的男女都不过是绕着它那淡白火焰的花朵的飞蛾而已。

小佐里恩当初的越轨行为已经事隔多年-现在这个传统的戒律又受到威胁了,这条戒律是有身份的人从不翻过篱笆去摘野花。一个人在适当的时期可以染上爱情,就像传染上麻疹一样,然后也会像麻疹病人一样,靠贴牛油和蜂蜜的混合剂,在婚姻的怀抱里舒舒服服地渡过难关,从此不再传染上。

波辛尼和索密斯太太这段奇异的谣言传到许多人的耳朵里时,最动心的要算詹姆士了。他老早忘记自己当年求婚时那副嘴脸,人瘦长,面色苍白,留了两撇栗色的腮须,总是不离爱米莉的左右;他老早忘记自己在早期结婚生活中在美菲尔近郊住的那所小房子了;或者说,他老早忘记了自己的早期结婚生活。而那所小房子倒没有忘掉,因为一个福尔赛家人从来不忘记一所房子-虽然这所房子他后来卖掉,净赚了四百镑。

那些日子他早已忘记了:在那些日子里,他充满了希望和忧虑,同时怀疑这件婚事是否妥当(原来爱米莉虽然长得漂亮,并没有钱,而他那时一年也不过勉强赚上一千镑),可是那个女子,秀发那样齐整地盘向后面,白胳臂那样紧紧地从紧身衣里伸出来,美丽的腰肢那样庄重地套在十足宽大的裙子里,对于他真有一股奇妙的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使他愈陷愈深,终于使他感觉到如果不能娶到这个女子,他就非死不可,那些日子他早已忘记了!

詹姆士曾经从火坑里走过来,可是他也经过岁月的河流,把这团火淹没了。他经历了人生最最悲惨的经验-完全忘记了自己堕入爱情时的心情。

忘记了!忘记了有这么久的一段时间,使他甚至忘记自己已经忘记了。

现在这个谣言传到他耳朵里,这个关于他媳妇的谣言,隐隐约约,像个影子,在可触摸的事物和一览无遗的表面上闪避着,像鬼魂一样缥缈,一样不可理解,然而他像鬼魂一样,带来不可名状的恐怖。

他打算把这件事认真考虑一下,可是没有用,这就跟把每天在晚报上看到的社会悲剧认真考虑一下同样不可能。他就是做不到。可能没有一点儿事情。全是那些人胡说八道。她或许跟索密斯过得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好,可是她还是个善良的小女人-善良的小女人啊!

跟不少人一样,詹姆士对一些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谈起来也是津津有味的,而且常会用一种实事求是的口吻,呷着嘴唇说,“是啊,是啊-她和小戴生,有人告诉我他们现在住在蒙地卡罗呢!”

可是他对这类风流韵事的真正涵义-它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却从来不会领会到。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它的形成经过些什么痛苦和欢乐,在他眼睛看得见的那些事实里-赤裸裸的事实,有时候不堪入耳,但一般听来都很有味儿-这些事实里到底潜伏着什么迂缓然而无从抵抗的命运,这些他都没有想过。对这类事实,他向来就不会埋怨、赞美、推论或者来点儿发挥;他一向只是相当贪婪地听着,再把人家的话向别人重述一遍,这样做来自己觉得很受用,就好比吃饭之前喝一杯掺了苦剂的雪利酒一样受用。

可是现在这样一件事情-或者说关于这件事的一点儿谣言,或者风闻-却和他个人发生了密切关系,他觉得自己有如坠入五里雾中,觉得自己嘴里充满一种强烈的恶臭,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一件出丑的事!很可能是一件出丑的事!

把这句话再三重复地说,是他使自己思想集中或者使这件事可以想像得了的惟一法门。他已经忘记了领会这类事情的进展、归宿及其意义所必须具备的情感,他简直不懂得男女为了爱情竟会做出不检点的事情来。

据他所知,在他熟识的许多人当中-那些人每天进城去,各自做各的生意,空闲的时间买些股票、房产,吃晚饭、打牌或者运动-这些人里面,要设想哪一个会为了爱情这样缥缈、这样虚幻的东西而做出不检点的事情来,在他看来那未免太可笑了。

爱情!固然他好像也听到过,他脑子里还牢牢记得有这样一条规则:“年轻男女切不可轻易放在一起。”就像地图上刻画的平行的纬度似的(所有福尔赛家人对于事实的根底都很能像一个写实主义者那样欣赏),可是除此以外-啊,他就只能通过“出丑”这句俗语来理解了。

啊!可是这里并没有事实-不可能。他并不担心,她实在是个善良的小女人。可是你脑子里仍然放不下这类事情。詹姆士又是这样一个神经质的人-一有事情就烦,一有事情就弄得忧虑重重,迟疑不决。他深怕自己不拿个主意就要遭受损失,因此就烦得一筹莫展,直到最后,他看准了自己再不拿主意,就绝对要遭受损失,这才有了主意。

可是在他的一生中,有许多事情连拿主意也挨不上他的份儿,这件事也是如此。

他怎么办呢?跟索密斯谈一次?这样只会把事情闹得更糟。而且,归根结底,这里并没有事情,这一点他是有把握的。

全是那个房子。他从一开始就不放心这样做。索密斯住到乡下去为的是什么呢?而且,就算他一定要花上一大笔钱给自己造所房子,为什么不找一个第一流的建筑师,为什么要找上小波辛尼这样一个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底细的人呢?他曾经告诉过他们这样做要搞糟的。他而且听到索密斯在房子上花了不少的钱,远远超出他原来的预算。

这个事实比任何其他事实更使詹姆士感觉到这里的真正危险。跟这些“艺术家”搞总是这样,一个明理的人绝不应当跟他们多哕唆。他也曾警告过伊莲。你看,现在弄成什么样子!

詹姆士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觉得应当亲自下去看看。他的心神本来笼罩在彷徨不安的浓雾里,现在想起自己可以下去看看就像拨云见日一样,感到有说不出的安慰。其实他觉得心里好过一点,也许仅仅由于他能决定做点事情-更可能是可以看见一座房子的缘故。

他觉得亲眼看见那个有嫌疑的人一手造的大房子,看见那些砖泥木石,就等于察见了这项关于伊莲的流言的真相。

因此,他跟什么人都不说起,叫了一辆马车上了车站,再坐火车到了罗宾山。从下火车起-原来这一带向来就没有马车-他只好步行了。

他迂缓地向山上走去,弯着一双疲惫的腿,皱着眉头,累得几乎要叫出来,眼睛紧紧盯着脚下,尽管如此,外表仍然十分整洁,礼帽和大礼服清洗得光洁无尘。爱米莉很周到,当然,这样并不是说她亲自清洗的-有身份的人哪有清洗别人衣服的事,而爱米莉就是有身份的人啊-不过是她关照管家清洗罢了。

他已经问了三次路,每次问路时,他都把人家告诉他的路线重说一遍,让人家再重说一遍,然后自己再重说一遍,原来他天生就是哕唆的脾气,而且一个人到了一个新地方总得格外当心才是。

他再三告诉人家他要找的是所新房子,一直到人家指给他看见树丛中露出的房顶时,他才真正放下心来,觉得人家指给他的走法并没有错到哪里去。

天色阴沉沉的,就像是涂上白粉的天花板,罩得大地一片灰白。空气既不清新,也没有香味。在这样的天气,连一个英国工人除掉做自己分内的工作外,都懒得多做了,他们都不做声地走动着,平日用以排遣劳苦的抱怨声也听不见了。

在那所未完工房子的空地中间,许多穿短衫的人缓缓在干活,在他们中间升起各种声响-偶尔来一下敲击声,钢铁的磨刮声、锯木声、独轮小车沿着木板的辘辘声;不时,那只工头养的狗-被人用绳子拴在橡树枝干上-发出一声无力的哀叫,就像水壶烧着水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新装上的窗子,每一扇窗格子中间涂上一块白灰泥,像瞎眼狗一样瞪着眼睛望着詹姆士。

这片建筑的合唱持续着,在灰白的天空下听起来又刺耳又忧郁,而那些在新翻起的泥土中间拣虫吃的画眉鸟却寂静无声。

詹姆士在碎石堆中取路前进-那条车道正在铺设中-一直走到大门前面。他在这里停下来,抬起眼睛望。从这个角度本来望不见多少,所以他一下子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可是他在这个地方站上了好久好久,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在他两道带有棱角的白眉毛下面,一双瓷青色的眼睛一动也不动,两撇细白胡须中间的一张阔嘴,长长的上嘴唇扭动这么一两下。这种焦急而出神的表情-索密斯有时脸上显出的那种吃了亏的神情也是从这里来的-其中含义很容易看出来。詹姆士这时很可能在跟自己说:“我也说不出-人生在世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就在这个地方,波辛尼把他吓了一跳。

他两只眼睛本来也许在天上搜寻什么鸟巢,这时候落到波辛尼脸上,那张脸上带有一种幽默的蔑视。

“你好吗,福尔赛先生?下来亲自看看吗!”

据我们知道,詹姆士下来恰恰就是为了这个,因此这句话他听得很不舒服。可是他仍然伸出手来说:

“你好吗?”眼睛并不望着波辛尼。

波辛尼带着讽刺的微笑让路给他。

詹姆士见他这样有礼貌不由起了疑心。“我想先在外面走一遭,”他说,“看看你是怎么造的!”

房子外面从东南角到西南角上已经用鹅卵石砌好一座坛子,有两三时高的走廊,向左斜下来伸到泥地里。这些泥地正准备铺草地。詹姆士就沿着走廊往前走着。

他看见走廊一直砌到角上又兜了个弯,就问,“这个要花多少钱呢?”

“你看要花多少钱?”波辛尼反问他。

“我怎么会知道?”詹姆士回答,有点儿尴尬,“两三百镑吧,敢说是这样!”

“一点儿不错!”

詹姆士狠狠看他一眼,可是建筑师好像全不觉得,詹姆士断定是自己听错了。

到了花园门口,他停下来看看风景。

“这应当砍掉。”他说,指指那棵橡树。

“你觉得要砍掉吗?是不是这棵树挡着风景,你的钱花得就不合算吗?”

詹姆士又疑惑地看他一眼-这小子讲话好特别:“哦,”他着重地说,口气里带着迷惑和慌张,“我不懂得你要一棵树有什么用。”

“明天就把它砍掉,”波辛尼说。

詹姆士慌起来。“呀,”他说,“你可不要说是我说要砍掉的!我是一点儿不懂!”

“不懂吗?”

詹姆士狼狈地说:“怎么,我应当懂得什么?这事跟我毫不相干!你要砍,砍错了你自己负责。”

“你总可以容许我提到你吧!”

詹姆士愈来愈着慌了:“我不懂得你要提我的名字做什么,”他说,“你还是不要碰这棵树好。又不是你的树!”

他掏出一块手帕来揩揩额头。两人进了房子。跟史悦辛一样,詹姆士看见那座内院甚为赞赏。

他先瞪眼把那些柱子和回廊望了半天。“你在这儿一定花了好大一笔钱吧,”他说,“你说,这些柱子要多少钱才造得起来?”

“我不能一下就告诉你,”波辛尼沉吟地说,“可是我知道要花好大一笔呢!”

“我也是这样想,”詹姆士说,“我将-”他和建筑师的眼光碰上,话打断了。从这时候起,他碰到什么东西想要知道价钱时,就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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