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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哦,我得走了,”他停下一下说。一分钟后,他站起来,带点诧异,好像指望有人留他似的,他伸手给伊莲握一下,由伊莲领他到门口,把他送到街上。不,他不要叫马车,他要走走,请伊莲替他向索密斯道晚安。如果她要散心的话,那么,不管哪一天,他都可以带她坐马车上里希蒙跑一趟。

他回家上了楼。爱米莉一天一夜都没有能睡好觉,刚睡着就被他叫醒,他告诉爱米莉说他有个感觉,好像索密斯家里事情弄得很糟,在这个题目上,他滔滔不绝谈了半个钟点,最后说自己今晚休想睡得着,说完翻了一个身,立刻打起鼾来。

在孟特贝里尔广场那边,索密斯已经从画室里出来,他隐在楼梯上端,站在那里望着伊莲整理当天送来的最后一批信件。她转身走进客厅,可是一分钟不到又走出来,站在那里像在倾听什么。后来悄悄上楼,臂上抱了一只小猫。索密斯看见她低头望着那个小动物,那东西正向着她的颈子呼气。为什么她不能这样望着他呢?

忽然间她看见他了,脸色立刻大变。

“有我的信?”他问。

“三封。”

他站在一边,伊莲没有说第二句话就进了卧室。

老佐里恩做唐突事。

就在同一天下午,老佐里恩从罗德板球场出来,原想跟平时一样回家去。汉米尔顿胡同还没有到,他已经改变主意,叫了一部马车,告诉车夫上威斯塔里亚大街一个地方去。他已经下了决心了。

这个星期里,珍简直不待在家里;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简直不陪他。事实上,自从和波辛尼订婚之后,就没有陪伴过。老佐里恩从来不跟她说要她陪,他就不习惯央求人家什么。珍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波辛尼和波辛尼的事业-因此把佐里恩搁浅在自己的大房子里,领着一大堆佣人,从早到晚找不到一个人讲话。他的俱乐部在粉刷内部,暂不开放;他的董事会在休会期中,因此进城也无事可做。珍曾经要他出去走走,她自己却因为波辛尼在伦敦,不肯去。

可是老佐里恩一个人上哪里去呢?一个人到国外去总不成,航海使他的肝脏受不了,他又不喜欢住旅馆。罗杰上了一处温泉疗养地去-他这样年纪的人可不来这一套,这些新潮的地方全是骗人!

他用这些公式缚住自己,结果,精神上日趋孤寂。他脸上的皱纹加深了,一张在平日是那样刚强宁静的脸,现在却被忧悒的气氛盘踞着,眼睛里的神气也一天天变得忧悒起来。

因此,今天下午他就穿过圣约翰林走这一趟。这里,一幢幢小房子前面,一丛丛青绿的刺球花剪得圆圆的,上面洒上金黄的阳光,在夏天,阳光似乎与小花园在举行欢宴。他看得很有意思,向来一个福尔赛家人走进这个地区,没有不公开表示不以为然,而私底下感到好奇的。

马车在一所特殊的浅黄色的小房子面前停下,显然它已经好久没有粉刷过。房外有个圆门和一条简陋的小径。

他下了马车,神色极端镇静;一个大脑袋,下垂的胡子,两鬓白发,身体笔直,戴了一顶过大的礼帽;眼神坚定,微含怒意。他是形势所迫而到此地的。

“佐里恩·福尔赛太太在家吗?”

“哦,在家,先生!请问您贵姓呀,先生?”

老佐里恩把自己的姓名告诉小女佣,不禁微笑。这个小女佣真像是个可笑的小动物!

他随着女佣走进黑暗的走廊,走进一间套间的客厅。室内家具都是印花布的套子,小女佣请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他们都在花园里,先生,你请坐一下,我去告诉他们。”

老佐里恩在印花布套的椅子上坐下,向周围看看。在他的眼中,这地方整个儿可以用寒伧来形容。什么东西都有一种-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简陋,或者说,拮据的样子。照他看来,没有一件家具值上一张五镑钞票的。墙壁还是好久以前粉刷过,上面悬挂了些水彩画,天花板上弯弯曲曲一大条裂缝。

这些小房子全都是老式的二等建筑,想来房租一年不到一百镑,没料到一个福尔赛家人-他的亲儿子-会住在这种地方,他嘴里不说,心里却很难受。

小女佣回来了,问他可不可以到园子里去。

老佐里恩从落地窗昂然走了出去。走下台阶时,他看出这些落地窗也需要油漆一下了。

小佐里恩和自己的妻子、两个小孩、小狗巴耳沙撒,全坐在那边一棵梨树下面。

向他们这样走去,在老佐里恩一生中算是最勇敢的行为了;可是他脸上一块肌肉也不动,举止上显示不出一点局促,一双深陷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家人。

在这两分钟间,他十足地表现出他以及他这一阶级许多人的品质来:冷静、正常、富于生命力。所有这些不自觉的品质使他们成为国家的核心力量。当年的不列颠人由于过着乡野生活,天生的离群索居,血液中也就渗进了个人主义,而他们在自己的事情上做得那样不夸耀,把其他的事情全不放在眼下,也正是表现这种个人主义的精神和实质!

小狗巴耳沙撒绕着他的裤脚乱嗅。这条友善而刻薄的杂种犬原是俄国鬈毛犬和狐踊犬私通的产儿,好像对不寻常的场面很是敏感。

问好的僵局结束之后,老佐里恩坐进一张柳条椅子。一对孙儿孙女分两面靠在他的膝边,不做声地望着他,两个小孩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老人。

两个孩子的面貌并不相像,就好像各人出生时的环境有所不同,连相貌也表现出来了。佐儿是罪恶的产儿,一张肥短的脸,淡黄色的头发梳向后面,颊上有一个酒窝,和蔼中带有顽强气,一双福尔赛家的眼睛;好儿是婚后所生,肤色微黄,庄重的派头,有她母亲一对深思的灰色眼睛。

小狗巴耳沙撒把三座小花床走了一圈之后,为了表示它对整个场面的极端鄙视起见,在老佐里恩对面也占上一个座位,一根尾巴被它紧紧扳在背上,不住地摆动,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

即便是在园子里,老佐里恩仍不时有那种寒伧的感觉:柳条椅子被他身子压得吱吱响;那些花床望上去很“憔悴可怜”;较远的那一面,煤烟熏的墙下被猫儿走成一条小路。

老佐里恩和一对孙儿孙女就这样相互打量着:这是极端年幼和极端年长之间所特有的事,又奇怪又相互信任。在这同时,小佐里恩留神瞧着妻子。

她有一张消瘦的鹅蛋脸,两道直眉毛,一双灰色的大眼睛,脸色渐渐涨红了。她的头发梳成许多高起的细波纹,从前额拢向后面,跟小佐里恩的头发一样,已经开始花白,这一来衬得两颊上突然变得鲜明的红晕更加可怜相,使人看了恻然。

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幽怨、焦急和恐惧,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脸上有这样的表情,要么就是她一直都隐藏不让他看见。在微蹙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苦苦望着,而且始终一言不发。

只有佐儿不停地说着话儿;这个大胡子的朋友-满手的青筋,坐在那里就像自己父亲那样交叉着腿(这个习惯他自己也打算学)-他并不认识,可是却急于要他知道自己有许多东西;不过他年纪虽然只有8岁,究竟是个福尔赛,所以并没有提起他当时最心爱的一件东西-那是店家橱窗里的一套铅兵,他父亲答应给他买的,在他看来当然太珍贵了,这种天赐之物,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祖孙三代悠然自得地聚在梨树下面。梨树老早不结实了,阳光从树叶间流泻下来,在这一几人身上跳跃着。

老佐里恩满是皱纹的脸红成一块一块的,据说老年人的脸被太阳一晒就会红成这个模样。他把佐儿一只手抓在自己手里,佐儿就爬上他的膝盖;好儿看见这光景,也着了魔,就趴在他们两人身上,只有小狗巴耳沙撒抓痒的声音,在有节奏地响着。

忽然小佐里恩太太站起来,匆匆进屋内去了。一分钟后,她丈夫咕噜了一句藉口,也跟着进去,剩下老佐里恩一个人和孙儿孙女在一起。

这时候老天-那个玩世不恭的怪老儿-根据自己的循环规律,开始在他的心灵深处做起翻案文章了,这是老天的许多奇案之一。过去他要珍而放弃自己的儿子,是由于他对孩子的慈爱,由于他对生命的萌芽有一种热爱;现在也是同样的这种感情,使他放弃珍而要这些更小的孩子了。幼孩们那些浑圆的小腿,如此莽撞,所以需要保护;那些小圆脸,多么说不出的庄严或者明媚;那些唧唧咕咕的小嘴巴和尖声尖气的格格笑声,那些再三再四扯他的小手,用小身体抵着他大腿的感觉,一切幼年而又幼年,十足幼年的东西-幼年像火焰一样烧遍了他的心田,于是幼年迎上去:他的眼睛变得柔和了,他的声音,和瘦瘠得满是青筋的手变得温柔了,他的心也变得温柔了。这使他在这些小东西眼中立刻成为快乐的泉源。在这儿,他们是有恃无恐的;在这儿,他们可以咕唧、嬉笑、玩耍。终于像阳光一样,从老佐里恩的柳条椅子上,三个人心花怒放出来了。

可是小佐里恩跟着妻子走进她卧室的情形就完全两样。

他看见她坐在穿衣镜前面一张椅子上,手蒙着脸。

她的两肩随着呜咽抽搐着。他对她这种自寻烦恼的脾气,始终迷惑不解,他曾经历过上百次这样忧郁心境;他怎样受得了这些,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因为他从不相信这些是坏脾气,而且认为夫妇之间还没有达到决裂的地步。

晚上,她准会用两只胳臂抱着他的脖子,说:“唉!佐,我多么使你痛苦啊!”她过去已经这样说过上百次了。

他乘她不见,伸手把剃胡刀的盒子藏在口袋里。

“我不能待在这儿,”他心里想,“我得下去!”他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卧室,回到草地上采。

老佐里恩把好儿抱在腿上,她已经把老佐里恩的钱拿到手里;佐儿满脸通红,正在表演他倒栽葱的功夫。小狗巴耳沙撒竭力挨近吃茶的桌子,眼睛盯着蛋糕。

小佐里恩突然起了恶意,要打断他们的欢乐。

他父亲有什么理由跑来,弄得他妻子这样难堪!事情隔了这么多年,想不到又来这一招!他应当早就了解到,他应当预先和他们打一下招呼,可是哪一个福尔赛家人会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使别人难堪呢?他这种想法实在冤枉老佐里恩了。

他严厉的喝令着,叫他们进屋子去吃茶点。两个孩子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没有看见父亲这样声严厉色过,所以手牵着手走了,好儿还时不时回过头望望。

小佐里恩倒茶。

“我妻孑·今天不舒服,”他说。可是他满知道自己父亲早明白她突然跑开的原因,看见老头子坐在那里泰然自若,他简直恨他。

“你这个小房子很不错,”老佐里恩带着世故的派头,“我想你长期租下了吧?”

小佐里恩点点头。

“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老佐里恩说,“都是些破落户。”

“说得好,”小佐里恩回答,“我们就是破落户。”

两个人沉默下来,只听到小狗巴耳沙撒抓痒的声音。

老佐里恩说得很简单:“小佐,我想我不应当上这儿来的,不过我近来太寂寞了!”

小佐里恩听到这两句话时,站起来,把手搁在自己父亲的肩头。

隔壁房子里,有人在一架没有调音的钢琴上反复弹奏着《水性杨花》,小园内暗了下来,阳光现在只与园子尽处的墙头平齐,一只猫蜷伏在墙头晒太阳,黄眼睛带着睡意瞧着下面的巴耳沙撒。远远车马的声音传来一片催眠的嗡嗡声,园子四周的藤萝架把墙外的景色全遮起来,只看见天空、房子和梨树,梨树的高枝仍被日光染成金黄。

父子俩坐在那里老半天很少讲话,后来老佐里恩起身走了,也没有提到下次再来的话。

他走时心里很难受。多么糟糕的地方!他想起自己在斯丹赫普门空着的大房子,那才是一个福尔赛家人配住的地方,大弹子房,大客厅,可是一个星期从头到尾就没有人进去过。

那个女人的一张脸他从前也还喜欢,可是瘦得只剩一层皮了,她给小佐的罪可不好受,他知道!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唉!这件事做得多蠢啊!

他向艾基威尔路走去,两边都是一排排小房子,全都向他暗示(当然是错误的,可是一个福尔赛家人的偏见也是不容侵犯的)某种暧昧的往事。

那个狗社会-这一群唠叨的丑老太婆和纨祷子弟-群起对他的亲骨肉下了裁判!就是一群老太婆!他们竟敢排斥他的儿子,和他儿子的儿子;而他却能够在他们身上恢复自己的青春!他把伞柄重重在地上捣一下,好像要捣进那一群人的心里似的。

他使劲地捣着伞柄;然而十五年来,他自己也是追随着这个社会的一举一动的人-只有在今天才不忠实于它!

他想到珍和她死去的母亲及这件事的整个经过,所有的旧恨都引起来了-糟糕透顶的事情!

他很久才到达斯丹赫普门;天生是那副执拗的脾气,人已经极度疲倦了,偏要一路走回家。

他在楼下厕所里洗了手,就走进餐室等着吃晚饭,这是珍不在家时为他使用的惟一的一间屋子-这儿较不会那么寂寞。晚报还没有送到,早晨的《泰晤士报》他已经看完,因此无事可做。

这间房面临一条冷僻的街道,所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不喜欢养狗,可是,便是一条狗也可以做伴。他的目光在墙上到处转,落在一幅题目叫《落日中的荷兰渔船》的画上面,这是他藏画中的精品,可是看了也没有快感。他闭上眼睛。他真寂寞啊!他知道自己不应当埋怨,可是仍然免不了要埋怨:他是个可怜虫-长久以来一直就是个可怜虫-没有种!他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些。

老管家进来铺桌开晚饭,看见主人显然睡着了,动作便极其小心。这个留了下须的管家还蓄了一簇上须-这在族中许多人心理引起严重的疑问-尤其是像索密斯那样上过公立学校的人,对这类事情往往也做得很妥当。这个人能真正算是管家吗?调侃的人提起他来都说:“佐里恩大伯的那个不从国教者”,乔治,那个公认的滑稽家称他做:“山基”。

他在那座擦得雪亮的碗橱和擦得雪亮的大餐桌之间来回走动着,步伐轻巧得谁也学不会。

老佐里恩偷眼望他,一面假装睡着。这个家伙是个行为鬼祟的人-他一直觉得如此-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只想乒乒乓乓把事情赶完出去赌钱,或者找女人,或者天晓得做些什么鬼事!一个懒虫!而且太胖了!哪有丝毫的心思放在主人身上!

可是接着不由他分说,他的那一套不同于其他福尔赛家人的哲理又来了。

到底,这个人又为什么要开心到别人呢?你没有给钱叫他开心,又为什么要指望呢?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不花钱就休想找到感情。也许在死后的世界里情形两样-他不知道,也说不准-他又闭上眼睛。

老管家轻手轻脚而冷酷无情地继续操作,从碗橱各层把餐具取出来。他好像一直都是背向着老佐里恩,这一来,他当着主人的那些动作就不至于显得不合适了,不时悄悄在银器上呵口气,用一块鹿的软皮擦擦。他把酒器小心举着,而且举得相当高,让自己的下须遮在上面,一面仔细察看里面的酒量。做完之后,他有这么一分钟站在那里望着主人,淡绿的眼珠里含有鄙视的神气:

反正他这个主人是个老废料,差不多快死了!

他像一头雄猫一样,轻轻走到屋子那边按下铃。他早已吩咐过“7点钟开饭”。如果主人睡着怎么办呢?待一会他就会叫醒他,反正晚间有得睡呢!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做,原来他8点半要上自己的俱乐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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